第二十七章 我不是人
如今，周老和趙宇都已死去，我和方舟斷絕了一切聯係，即使想要找他們問個究竟也無從下手。唯一和他們有點牽扯的那就是李思寧，也就是以前的小雪。
我返回到辦公室，偷偷把錄像帶和放映機帶回了家，趁著金小娟還沒有回家，就在李思寧的房間裏讓她觀看錄像帶的內容。
李思寧看到錄像第二段內容的時候，就尖叫了起來。
“他們都是二號實驗室的人！拿槍的人和被行刑的人，都來自二號實驗室，他們製服上的標記是二號實驗室所獨有的！”
我皺眉問道。
“你們二號實驗室使用芯片記憶，那你記憶中有沒有關於行刑的的這一段？”
“沒有！哼哼，二號實驗室人類的記憶就是個笑話，連你都可以給她們這群人的記憶編程，你覺得問我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嗯，繼續往下麵看！”
之後，直到整盤錄像帶放映結束，李思寧再也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隻是最後不確定的問了我一句。
“你看最後從玻璃櫃裏卷走人的那一段觸手，像不像我們在地下海遇到的那個怪物？”
我又反複回看了幾遍，點頭稱是，的確有點像！隻怪自己沒有看見地下海中關於此怪物的壁畫，我凝重的問李思寧。
“思寧，關於那個怪物的壁畫，你到底看見了多少內容？”
“嗯，當時你正聚精會神的看著你右手邊的壁畫，而我正在看你左手邊的壁畫，就看到了這個怪物！關於這個怪物的刻畫，內容非常豐富，大概有5米左右，都是關於它的故事。”
“那你隨便跟我說說，能想起什麽就說什麽。”
“在當時的畫麵上，有一群人拿著斧子和刀正在跟這個怪物搏鬥，但是這怪物十分巨大，觸手一卷，就能卷倒十來個人。還有，還有的壁畫線條十分淩亂我說不清楚！感覺這怪物如同同時生活在兩個世界！一半在人間，一半在地獄。”
“一半在人間，一半在地獄？這麽神奇？”
告別了李思寧，我走回自己房間，考慮是否有必要回一次地下海。房間內，金小娟正穿著性感的內衣坐在**對我咯咯直笑。
“幹嘛鬼鬼祟祟在思寧房間呆那麽久？”
“我，我，，，”
我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金小娟把我拉到**，溫柔的問。
“你是不是還是在擔心地下的事情影響了你的身體？又去問她地下的事情了。”
我點頭不語，對小娟的挑逗也不是很有興致。
“老公，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即使你變成了怪物，我還要你！”
說著慢慢爬到了我的身上，開始親吻我。
男人安慰女人總是要說很多很多的話才能奏效，女人安慰男人則要簡單的多，在金小娟的溫柔攻勢之下，我立馬繳械投降。
一個星期之後，我接到了羅教授的電話。電話中的羅老鬼鬼祟祟讓我馬上過去，使我稍許平靜的心情再次忐忑不安。
這一次，羅老沒有在實驗室中解析DNA數據，而是直接在實驗室門口左顧右盼等著我，看見我之後，三步化作兩步走到了我身邊，又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才把我拉進了實驗室！。
到了實驗室，我關上門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羅教授，結果到底怎麽樣？”
羅老從頭到腳看了我幾遍，又把我翻了個身看了幾遍，最後湊到我耳邊說道。
“李在明！你不是人！”
我後退兩步，吃驚看著羅老，心裏想著這老家夥莫非工作太忙，累瘋了？。
“教授，你罵我幹嘛？”
“不是，你上個星期讓我測試一下你的DNA，現在結果出來了。”
“難道有什麽變異嗎？”
“不是有什麽變異，而是你根本不是人啊！”
我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怎麽就不是人了？”
“黑猩猩與人類的DNA差距尚且隻有百分之三左右，而你和人類的DNA差距居然有百分之八。你說你是不是人？”
我啊的怪叫一聲，後退兩步。
“羅老師，你不要個跟我開這種玩笑，好嗎？”
羅老也不言語，把電腦資料打開跟我看，並且說道。
“本來我是想直接告訴小娟的，但是相處下來覺得你不是壞，壞東西。所以還是先把結果告訴了你。”
羅老頭本來想說‘壞人’二字，隻是中途又覺得我不是人，便改口成壞東西。我從電腦資料的比對結果看出，我與正常人類的DNA差異的確達到了百分之八。
我呆坐在電腦前有半晌，之後抬頭問羅老。
“羅老師，那你覺得我是不是人？”
“你看上去是個人，但是科學檢測的結果表明你其實不是人，你在地底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其它的事情？”
“我所記得的內容，已經全部告訴了你和小娟！那我於正常人的DNA差距到底表現在什麽地方？”
羅老頭為難的砸吧砸吧嘴。
“你與正常人類差異的地方，並不在控製外表的DNA上，正好是人類目前還沒搞清楚作用的地方，隻能確定其中一些與大腦的海馬體有關。”
“那麽如果我的**進入小娟的體內是不是無法使她受孕？”
羅老頭似乎覺察到了什麽，很是抱歉的說道。
“的確如此，甚至你的**會被當成病毒細胞被她消滅。”
我非常沮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事情終於有了答案，金小娟與我同房時，在不戴套的情況下，第二天就會發生嚴重的高燒，必定是因為她身體把我的**當成了病毒來消滅。
羅老頭也是一個不善人情世故的人，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完全不會安慰人，最後憋出一句。
“在明啊，我看你也不是壞人，就和小娟這麽生活著，你的身體我和我同事幫你慢慢研究，不行你們就領養個孩子唄。”
我裝作認可的點了下頭，對羅老說。
“羅老師，這件事我想晚一點的時候親自告訴小娟，您能幫我保守秘密嗎？”
“當然，你們夫妻的事，自己解決，我隻是提個建議，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夜裏，我與金小娟二人在被窩裏麵看電視，而我心裏如同一片沼澤，混亂不堪。我無奈的想著，如果我是個正常人，那麽和心。
愛的人在同一個被窩裏麵看電視，那便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情了。
小娟看我悶悶不樂，被子裏的手又不老實的摸著我的要害部位。
“老公！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聽到這句話，想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類，反應很大的甩開了她的手。
“我們不是說好，再過兩年要嘛？”
金小娟一聲不吭的縮回了手，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但是我明顯看到她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我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耳光，抱住了金小娟。
“老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還沒有準備好。”
說完我不自覺的哭了起來，幸福似乎離我非常之近，隻有一步之遙，但是這一步卻是難以逾越的天塹。
金小娟慢慢拍打著我的背，深情的說著。
“老公你怎麽了，我沒有怪你，我愛你。”
整整一晚上，我都抱著金小娟，因為這樣的時光不會持續太久了。
我再次鄭重與小娟約定，過兩年再要孩子。之後的日子，我帶著金小娟在世界各地遊玩，去普林斯頓，哥本哈根，太湖中的小島，去所有我去過的地方，然後是大溪地，北歐，太平洋中的小島以及小娟想去的任何地方！。
差不多一年之後，我們回到了北京，準備調養一年就開始要孩子，而我則偷偷給金小娟留了一封信和一盤錄像帶，因為我必須給她一個正常的李在明。
接下來一年間，我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卻不能記載下來。
電子雙縫試驗中，縫隙中一旦有觀察者出現，那麽電子的幹涉條紋就會消失，觀察導致了實驗結果的變化。這叫波函數坍塌亦稱為退相幹原理。
類似於如此原理，我這一年做的事情不能有一個人知曉，甚至包括我自己，這一點我費了很大的勁才辦到，因為一旦有人知曉，所有的事情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這一年中，我有一個幫手，她就是李思寧，我並沒有告訴她我正在做的任何一件事情，也沒有告訴他我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李思寧她冰雪聰明，一定能夠猜到我在各種時候留下的暗示。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手裏把玩著兩個藥瓶，對著李思寧說道。
“思寧你看，這一瓶是含有氰化物的劇毒藥，而這一瓶是普通的維生素C，你能認出來嗎？”
思寧嫣然一笑。
“看是看不出來了，但是如果味道不一樣的話，必定能讓人察覺吧。”
我豁然開朗大笑道。
“對，思寧你說的對！這裏的確不能有任何破綻。還是女孩子的心細。”
第一卷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