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瑤崖墓穴(三)

故事沒有完，有種戛然而止的感覺。

莫小歌與忘憂生看到這個頗具神話意味的故事，未完成的故事，頓覺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莫小歌道：“我聽菊小舞說，寫主人翁的時候通常會把自我的情緒融入進去，在這個故事裏菊小舞是否把‘俞伯姬’當作自己？”

忘憂生點頭道：“極有可能，而裏麵的‘白衣仙人’與那隻美麗的‘蝴蝶姬’是菊小舞憑空想象的，還是根據什麽人而加以杜撰的？”

莫小歌望著空中的那隻綠色花紋的蝴蝶，搖著頭道：“世上真有如‘蝴蝶姬’一般美麗的女人？”

忘憂生打開了一直懸於空中的兩幅畫卷，其中一幅畫裏描繪的是一處幽境，炊煙嫋嫋升起，一個絕美的女人正於溪邊洗著頭發，蝴蝶翩翩不肯飛走。這幅畫與菊小舞寫的故事不謀而合。

當莫小歌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他心裏猛地一震，這幅畫裏的景致、畫中的女人與“鏡花山莊”裏的美人畫卷極為相似，畫風雖然不同，其情致卻分毫不差。

第二幅畫描繪的是黃河奔騰的景象。兩岸為崖壁陡立的灰白色立岩，奔騰咆哮的黃河水，勢若奔馬，衝擊著兩岸岩壁，成為陡峭的峽穀。

這幅畫的下邊還寫著一句話：“輪回之穀—瑤崖墓穴”

忘憂生道：“瑤崖墓穴？”

莫小歌心中情緒難以平複，他揉捏著耳朵，道：“菊小舞跟我說過這個地方，瑤崖就是瑤岸，是神話中的地方，其實就位於漠南的陰山，黃河流經陰山南路河套平原，南流進入陝、晉交接處，這峽穀便是由黃河水衝擊而成。傳說這裏是‘欽邳神’被天帝誅殺之地！”

忘憂生點著頭道：“這篇故事裏，‘蝴蝶姬’讓菊小舞陪她去的地方應該就是‘輪回穀’，也就是這幅畫裏的瑤崖墓穴，難道菊小舞真的被帶走了？”

莫小歌道：“菊小舞有沒有可能是被畫中的‘絕色美人’蠱惑了心靈，影響了創作思路，所以才有這篇亦真亦幻的故事？莫非世上真有畫中這般美麗的女人？”

正躊躇莫展之際，一道光線忽然射入了此間，巧巧地落在了對麵的一麵牆上。

光線來自一副畫裏，菊小舞手繪的“綠竹水煙圖”。

莫小歌取下了畫卷，畫卷內鑲嵌著數十顆水晶石，由於陽光的攝入，光線透過水晶石射了出來！

忘憂生道：“快看！”

隻見光線匯聚成了字，字與字連在一起，便成為了兩句話：“小舞書中錮，瑤崖不複還。”

第二句話：“迷境深且玄，小年難相見！”

莫小歌驚道：“第三個目標是鼇小年！”

忘憂生道：“我們已變成‘皮影人偶’，被人牽著走！”

莫小歌沒有回應。

他還在望著空中那隻綠色花紋的蝴蝶，蝴蝶翩翩起舞，忽然泛起綠色的光芒，莫小歌揉了揉眼睛，蝴蝶身上的光芒卻又消失不見。莫非是他眼花了？

“你怎麽了？”忘憂生看出了莫小歌的疑慮。

可是莫小歌終究沒有將鏡花夫人的事告訴他，畢竟這件事是莫小歌難以啟齒的。

莫小歌心底頓時一沉：“如果鏡花夫人與菊小舞的失蹤有關聯，這件事就極為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