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火車站突變

時間確實像水一樣珍貴,它真的可以衝淡一切。現在賀英紅的心情特別好,經過和方一舟短暫的相處,她早已把起初在小鎮上和他之間發生的不快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大早,賀英紅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對著鏡子反複打量自己,嘴裏還哼著小曲兒。

看見方一舟從屋裏出來,賀英紅轉過身嫣然一笑:“時間不早了,咱們現在就去火車站吧。第一次接一個這麽重要的人物,希望千萬不要出任何叉子。”

火車站的行人絡繹不絕。有人剛下火車,看見久別重逢的愛人在笑著,用盡全身的力氣跑過去和對方相擁在一起,欣喜若狂的親吻著;有人看到留學回來的兒子,擁抱了一下,然後握著兒子的手不停的噓寒問暖;有人看到多年不見的老友,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激動;有人背著沉重的行囊獨自出站了;有人送走了親友,自己回家了。

還有一部分人看到別人團聚又分離,想到自己要等的那個人也將要到站了,心裏既興奮又焦急,就在月台上來回踱步。

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購買商品的人在擁擠的人群中來來往往;車夫們排著隊爭分奪秒的載客,送走了一批人又載來了一批人;巡捕們打著哈欠密切監視著車站裏的動靜;賣報的兒童大聲喊著:號外號外,軍長王霑秘密被殺,血鸚鵡成主要嫌疑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火車站的行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亂。

方一舟和賀英紅並肩走進火車站,來到月台,在一張空著的長椅上坐下。看了下手表,安娜到站還有二十分鍾。做特工的職業習慣使他們對周圍的一切特別敏感,所以他們雖然是在等待中,但還是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甚至連女人的裙擺都要多看一眼,看看是否有什麽不利於安全的異象。從剛才來的路上到進入火車站,他們一直都是這樣。

一陣轟鳴聲響起,火車呼嘯著進站了,它緩緩地在鐵軌上滑動了一會兒,然後漸漸的停下來。

火車一停,擁擠的人群變得更喧鬧了。隻見一個金發女郎從人群中走來,她穿著一件極為合身的咖啡色大衣,搭配著圍巾,一陣風吹來,大衣的尾端隨風飄動,露出她野性的小腿,使高挑勻稱的身材顯得動感十足,她整個人像少女一樣充滿了青春活力。

看見了賀英紅和方一舟,她摘下墨鏡,用右手分了一下被風拂亂的頭發,輕輕一甩。開心地笑了。這時的她比照片上還要動人,那張引人入勝的臉龐好像永遠都有寫不完的美好故事一樣魅力無限。

她走過來,臉上的笑意很溫柔。

她火火的嘴唇,慢慢的張開。聲音似水如歌。“嗨,你們好。我是安娜,很高興,我們終於見麵了。”

“我是賀英紅。很高興能夠見到你。”賀英紅癡癡地看著安娜說。

“方一舟。見到你是我的榮幸。你一路周舟車勞頓,辛苦了,請到威爾斯酒店下榻,稍作休息。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請你吃中國美食。”方一舟大方地伸出手。

“謝謝你們,我初次來中國,讓你們費心了。”安娜一一握了下手。

“不用客氣,以後都是同僚。你的中文說的真標準。”賀英紅和方一舟幾乎異口同聲道。

她們說著家常話,正往外走,眼看快要走出火車站了。

這時,安娜的手表發出一陣奇異的滴滴聲,她的眉頭一皺,賀英紅和方一舟的臉色變了。隻聽見一顆子彈破空而來,其速度之快就好像和風博弈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安娜的身體發出敏捷的反應,她轉身飛快地躲過了子彈,走在前麵的一人已經中彈倒地。

這時幾把斧子又以凶猛之勢迎麵衝來,她不禁打了個激靈,看見一人滿臉殺氣,正帶著致命的一斧衝在最前頭砍了下來,這一斧夾著風聲好似千鈞之力,如若被砍中,頭顱必定像個西瓜一樣非分成兩半不可。

不由對方反應,在他準備一斧砍在安娜頭顱的時候,安娜的雙手已經巧妙的搭上了他的手腕,斧子停滯,然後那人被動地擋在了安娜身前,嗖的幾聲,幾顆子彈已經穿進了他的頭顱和前胸,活脫脫的整個人一瞬間好像癱了似的倒在了地上。

槍聲一響起,火車站裏已經亂成一團,狙擊手的視野受到了限製,他緊張的連發幾槍,都打在了別人的身上,安娜利用這一點就在混亂的人群中故意奔跑著,她確認了子彈飛來的方向完全無誤後,隻是輕輕的按了一下手表上的一個按鈕,手表的一個小孔裏激出一道藍光,一顆子彈猶如閃電般飛向狙擊手,狙擊手從對麵的一座樓頂摔下來。

賀英紅和方一舟正與幾個殺手戰在一起,持斧砍來的幾人完全不顧性命,已經殺紅了眼,雖然他們身上已經受傷了,但他們還是絲毫不減銳氣。

和方一舟拚命的兩人,正氣勢洶洶的廝殺而來,方一舟大步跑過去,一躍而起飛出一腳,正中他們的太陽穴部位。那兩人一聲不吭,暈死了過去。

賀英紅已經拔出匕首,淩厲的發出了幾手近身格鬥招式,她在一人的喉嚨上劃了一刀,那人鮮血噴出,掙紮了幾下,氣絕身亡。

在一片忙亂中,賀英紅和方一舟看見狙擊手已經被安娜輕描淡寫地消滅了,她正握著一把手槍向一群喪心病狂地拿著斧子衝來的敵人射擊。他們先是感到驚訝,然後感到欣慰。驚訝的是他們沒看清安娜到底用了什麽招式,欣慰的是他們的團隊又多了一名實力不容小覷的高手。

而他們不知那位號稱中國“特工之王”,當世武林三大高手的之一的風雲人物比安娜還要更勝一籌,雖然他們已經聽說過無數次了,但是至今還未識到此人的廬山真麵目。安娜自己也知道有個人遠遠在她之上,但是多年不見,那人又杳無音訊,所以她到這時都不知道曾經的那位摯友現在的身份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