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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十九分,秦安笛走進了阿爾卡迪亞小區內的公廁,她對著正衣鏡梳了梳劉海,掏出粉餅盒開始補妝。
廁所門外的兩名保安正在抽煙,高個保安說:“剛剛快把我嚇死了,柳家別墅裏全是血,就和恐怖電影似的老嚇人了。”
“他們最後怎麽樣了?我去便利店買個早飯,沒想到就錯過了大事。”眼鏡保安說。
“別提了,柳老板和風老板渾身是血的送進了救護車,柳老板兒子後背讓開了個血口子,傷勢也挺重的。就風老板的兒子傷得輕點,胳膊上裹著厚厚的紗布。”
“我靠,這誰下的黑手誒,他們怎麽能進來的呢?隊長怎麽能放行的呢?”眼鏡保安問。
“怪就怪在這裏誒,這凶手黃頭不僅見了,還是黃頭親自把他放進來的。”高個保安猛啜了口煙。
“凶手到底是誰誒?”
“不知道身份呢,隻看見是個衣衫不整的青年,看那樣子也就是個高中生,沒想到竟然會做下這種可怕的事。”眼鏡保安說。
“這世道誒,有錢也未必是件好事。”高個保安丟掉了煙頭。
秦安笛塗完了唇膏。她打開晚宴包的內口袋,取出剩下的半包思必達口香糖,丟進了馬桶。
水流響起時,她手機的短信已編寫完成:隻有簡單的“完成”二字。短信發出之後,她徹底格式化了手機上的一切數據,抽出電話卡掰成兩截也丟進了馬桶。
衝水閥輸送水流帶走一切的同時,她微笑著走向阿爾卡地亞小區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