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風嬌迷迷糊糊的從柔軟木**坐起來,**身軀一絲不掛,就感覺下身火辣辣的痛楚。仔細遊覽全身卻發現,胳膊腿上胸前印著輕微牙印和吐液潤幹的痕跡。

一扭頭看著光脊背、身朝著床裏躺著、酣聲如雷、舌頭舔唇、笑著熟睡的劉勁輝時又氣又腦。同時怎麽也沒弄懂昨天夜晚在酒館喝的飲料會摻進迷藥,總覺得沒喝幾杯就頭昏腦脹不醒人事。她越想越感覺被騙被侮辱,同時眼睛一亮高興的從心裏呐喊著咬碎鋼牙。仿佛如兩把利劍直插入劉勁輝的心髒。

韓玉珍精心打扮,也就是化名的風嬌姑娘。她千方百計利用老同學彭太太的關係,尋找機會接近劉勁輝來達到報仇血恨的目地。這一天終於讓她盼來了,這個計劃就要實現了。

‘劉勁輝,可恥無賴的禽獸,我恨不能生吃你的肉,喝幹你的血方解我心頭之恨。

你仗著有權有勢胡作非為,一腳踢掉我肚中的嬰兒流產。平白無故槍殺我這不懂事的小叔子何忠福,你那還有人性,你簡直豬狗不如,今夜你的末日到了!”

心如洶湧般的河水就要淹沒這可恥的惡狼,她忘卻了身體的不適,起身穿好衣件。借著窗外射進室內一柱月光,尋到準備好的一隻手提包。

(行動前,她花錢雇人,再適當時機,準時把手提包送到她手裏。)

她打開手提包,從裏麵掏出一把鋒利的尖刀,雙手握住刀把。心怦怦的跳著,似乎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必定這是初次殺人。平靜了一會兒,穩了穩神。一步一步轉身離開放手提包桌前,輕腳挪步靠近床前,停住腳步,慢慢的舉起了手中的尖刀。

劉勁輝一個翻身嚇的韓玉珍手中的尖刀差點脫落,驚嚇的差點喊出聲來,她必定沒有殺過人。可是丈夫的冤案,自己被他踢掉了腹中的胎兒,特別是三弟何忠福慘死在他手裏。如果不是沒署名的陌生人捎來的信,如果不是各級廳署衙門推三擋四的。她韓玉珍決不能挺身走險去殺人,她看清了這世道一片黑暗。伸張正義的呼聲作為,隻能從書本奇案小說中寫寫而已。眼前事實明顯的讓人感覺到有一種壓抑和黑白不分的境地。

這一幕幕一件件的往事,如萬把鋼刀剜心似的難受,促使她不能錯過此次難遇的機會,仇人就在眼前不能手軟,她鼓足勇氣衝滿自信地又再次舉起尖刀猛刺過去。

隨著一聲摻叫,一瞬間。再刀尖微微抖動刺進肉體的同時,她猛的把眼睛一閉一扭頭,這一時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就有如自由女神塑像屹立在哪裏,勝利的喜訊把她這幾年冷凍的心給溶化了,等待這一時刻終於來到了。

她要睜眼看看這條惡狼死在她手裏是怎樣的下場,她使勁拽出握著刀把的手拔出刀身,刀尖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忙後退幾步睜開雙眼一瞧**的劉勁輝,不由得瞪大吃驚的雙眼,心涼了半截。

這一刀把劉勁輝肥胖的右臉刺出一個血槽,手捂指縫裏滲出汩汩鮮血。這一刀刺偏了,韓玉珍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對著胸脯,可是……

她呆愣愣站在那裏傻看著,蒙了!劉勁輝怪叫著放下手捂著右臉的手一起身,一個健步衝到韓玉珍麵前從她手裏奪過尖刀,一甩手,正紮在室內的天花板上。然後把韓玉珍雙手反剪後背,怒氣衝衝的言道:“你為什麽刺殺我,就算我把你玩了,你也不能......”

韓玉珍啐了一口吐液罵道:“劉勁輝,你混蛋,你還舔著賴皮臉也不知道世上還有羞恥二字。我是專門殺你這個王八蛋,為死在你槍口下屈死的何忠福報仇血恨,殺你,殺死你,殺死你這個衣冠禽獸。

“臭婊子你她媽的活的不耐煩啦,有種的你就報個號!”

“你家奶奶我叫韓玉珍,以前警察署門前咱們見過一次麵。難道孫子對奶奶不規矩,孫子難道忘了嗎?”

“她媽的,我想起來了,何忠文,他是你男人,你真她媽的有種。

”說吧,雙手一擰一推腳下一絆,韓玉珍前身一傾跌倒在地。

劉勁輝鬆開雙手,看著地上綿羊,不時用手摸撫著受傷的臉,嘿嘿的冷笑著。猛一俯身張開魔爪撕碎綿羊身上絨毛,汙辱**並再次奸汙了韓玉珍……

過了片刻,劉勁輝喘勻了氣,雙手抓住她的發端。此時,韓玉珍已經精疲力盡,連掙紮的一點氣力都沒有,隻有嘴不停地謾罵著……

劉勁輝攥緊了她的秀發,狠心使勁提起,另一隻手扯著破襟衣衫的肩端。直起身形、光著腳往室內牆角側麵方向拖著,緩慢的走去。

就如同和尚早晨用木樁子撞鍾似的朝牆上撞去,一邊撞著一邊罵道:

“臭婊子,就憑你也敢要我的命,真她媽的笑話。實話告訴你,何忠福膽敢摟抱我喜歡的女人,他是找死。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不過,聽說我派人給你家送的錢,讓你臭婊子給扔了出來,真她媽的好樣的!”劉勁輝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攥著秀發的手停了下來。看著她昏死過去的麵容,發出了幾聲壞笑。然後,鬆開雙手解開小便朝她的臉澆去,那尿騷水激醒了韓玉珍。

“今夜,我讓你清醒清醒。”說著,劉勁輝蹲下身嘲笑道:“看你對我的情。”手摸著滲出一絲滴血的右臉。

“我實話告訴你,槍殺何忠福臭小子是我幹的,這不假,你就是把眼睛瞪圓了也無及與事。你還沒有想到,殺死池家少爺作案的凶手也是我。怎麽樣?沒想到吧!我跟山上的土匪一起作的買賣,隻要能賺錢,什麽貨物我都敢搶,為了發財嗎!黑白兩道都得有朋友,還得懂交情,我正愁無法脫身了結此案。偏又碰巧,有一位教書先生路過作案現場,我和另一位朋友合夥把他拽進屋裏。一槍把子擊昏他的頭,讓他手裏握著我作案時的手槍。沒想到他會是你的丈夫,替我蹲了15年的大牢。我應該好好的謝謝他,謝謝他呀!哈哈哈哈……”

劉勁輝醜態狂笑的表演,氣得韓玉珍渾身顫抖地昏死過去的躺在地上。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是……是誰?”劉勁輝驚慌的站直了身子,穩了穩神,很沉著地問道。

“是我,章副官,人送綽號,瘦驢也!”門外詼諧應道。

劉勁輝拉開門讓章宗年進屋,又把門插上。

“他媽的,嚇我一跳。”他小聲罵道。

“不好啦,局長,也不知哪個王八蛋沒喂好、眼紅,把咱倆那檔子事給泄露出去。池家那老家夥知道了還不算啥,可是……上麵已經派人來調查此事。我看風聲不對,費了好大的周折,才打聽到你在這裏局住,這位?又泡上了……”章副官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韓玉珍,嬉皮笑臉道:“豔福不淺哪,好大的勁,給幹躺下了。啊!”眼神一挑鬼魅哈眼的嘿嘿笑了起來。

“她想殺我,這個臭婊子。”劉勁輝咬牙切齒道。

借著窗外的月光,章副官看見他氣憤的怒容。忙湊近麵前焦急地問道:“你想怎麽辦?局長。”仿佛從他臉上找到答案。

“現在,八成又昏了過去。對了,別管這臭婊子。眼下山上有什麽動靜?”劉勁輝問道。

“九哥聽到風聲對咱倆不利,提前派人通知咱倆馬上進山入夥。

你看……”章副官言罷,並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劉勁輝。

“一不做,二不休,幹他媽的。”劉勁輝一跺腳,搬把椅子登上拔下天花板上那把尖刀,插入章副官身穿黑製服腰中的皮帶上。

“他媽的,老子正想脫掉這身皮,換它個一身輕,省得做事提心吊膽的。上山,上山……”劉勁輝手拍禿腦殼情緒高亢道。

“行啊!局長,我聽九哥沒少在兄弟麵前誇獎你,是這個……”

章副官一伸大母指。

“難得九哥看得起我。對啦,不如帶上這娘們上山送給九哥,也算是咱倆進山的見麵禮嗎!”

章副官聽罷搖了搖頭惋惜道:“九哥已有壓寨夫人嘍!”

“那就做個小妾,還不行嗎?”

“你哪知道,九哥懼內懼的厲害呀!”

“那……我看把她弄死算了。”

“局長,別忙。讓我看怪可惜了的,不如給弟兄們嚐嚐鮮,樂嗬樂嗬,也是一份人情嗎。啊!”

“好,就依你。咱們什麽時候動身?”

“九哥派人捎來話,現在……”章副官掏出上衣懷表看了看,忙裝入口袋裏嚴肅道:“勁輝兄,現在離聚會時間就差一個時辰。

是這樣,到三更時分,咱倆拉出一批人馬,到太河廟和九哥的人馬會和一處。然後,馬上平了象池家般富有的幾家店鋪,名單上已經標的很清楚,六哥,七哥統領車隊斷後,我們隻聽從九哥就是啦。到時候,兵馬往裏一開,進入鎮子裏,劫完貨物在放一把火。那熱鬧勁,你就等著瞧好吧!”

劉勁輝聽的入迷似的一拍大腿,‘好’字剛出口,就‘哎喲’的叫了起來,右臉上的血槽滲出血液,震動皮肉又疼痛起來。

章副官見狀忙脫下黑製服外衣,把腰帶和尖刀放在**後。撕扯身上白襯衣,一條一條的把劉勁輝的臉包紮如同毛線球似的。

“ 這娘們的手太狠了,這回讓你上山開開葷、嚐嚐鮮、好好的享受享受……”劉勁輝恨得咬牙切齒的言道。忽然才發現自己卻光著身子和章副官聊了一個大半夜。

“劉局長,勁輝大哥,這色可不能沾得太過喲!”章宗年像哈巴狗似的討好主人,奉承地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