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階段 單挑三王馬五

聽到青州中學一個初二學生自稱是王半城的徒弟時,馬五心中一動,感覺正是個好茬口,卻沒想到,他這心中一動也是那個初二學生的好機緣。

這一天,張三打出了自己生平的第一拳。

張三生平的第一拳準確地擊中了“青州單挑二王”馬五的左眼。

馬五捂著左眼倒吸了一口冷氣,有年頭沒人敢和他過招了,那些還不上賭債與板錢被他廢了胳膊、斷了手指的賭徒沒少宣揚“青州單挑二王”的殘忍。情竇初開、崇拜暴力、荷爾蒙分泌過盛的初中學生中一抓一大把他的崇拜者,馬五想這家夥應該不會不知道自己是誰。

馬五細想了一下,剛才自己隻是說了一句話:“小子,帶錢了沒有?”後話都沒來的及說這小子一拳就砸了過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單挑王!”張三聲音由於害怕而有些顫抖,但要拜入王二麻子門下的理想支撐著他沒有認慫。

“不,是二王!”馬五平靜地說,“能和我過招是你的榮幸!”

趙老六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地衝進半城球室喊道:“半城哥,大事不好了,你徒弟快被人打死了!”

王二麻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什麽我的徒弟?被誰快打死了?”

“張三不是你徒弟嗎?”趙老六彎腰喘氣,擺頭對身後的周八說:“你全看見了,你給半城哥說。”

“青州中學下午放學時馬五在學校門口堵住了張三勒索錢,張三二話沒說就先動了手,馬五好歹是武警出身,張三一個初中生完全不是對手,幾個回合就被打的血裏撈骨頭了,不過半城哥你徒弟真是好樣兒的,被打的體無完膚了,馬五問他服不服,他還扯著嗓子喊:‘我師父是王半城,師父沒教過怎‘慫’字怎麽寫……”

王二麻子猛然想起了那天跟蹤自己的那個學生,腦袋嗡地一聲大了,媽的,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屁孩兒怎麽就變的這麽威風了,該不是自已那天的‘雄性動物’理論害的吧?王二麻子一撲起身抽出台球室門後藏著的一截鋼管就往青州中學衝去。

戰鬥已經結束了,張三倒在血泊中,馬五頂著一隻熊貓眼蹲在他麵前,都沒勁兒再問“服不服?”了,青州城打架,隻要對方不說“服”字,你打死他也不算贏,馬五等不到那個“服”字,自己都想對這硬骨頭說“服”字了。

人群突然讓開了一條道,張三眼中王二麻子威風凜凜地提著那根傳說中的鋼管如天神降臨,身後跟著後來名噪一時的趙老六與周八。

王二麻子提起鋼管指向馬五厲聲喝道:“你打我徒弟算欺侮後輩,但我徒弟也傷了你,我今天收拾你算占你便宜,給你三天時間養傷,三天後正午,板橋溝分個高下,沒有種就多帶幾個人,二爺一個人接著!”

張三聽了這話欣慰地昏了過去。

張三在醫院裏躺了整整半個月。

這半個月青州城的江湖上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小事。

第一件大事:

公安局某刑警私下裏從中調解,板橋溝之約變成了王馬二人在台球室閉門切磋,某刑警做公證人。台球室門打開以後,馬五昭告天下:以後自己在青州單挑界排名第三,並去醫院給張三賠情道歉並賠償了兩千元醫療費。

第二件大事:

柳七與王二麻子秘密見了麵。

一件小事:

學生甲:“咱幾個攤上大事了!”

學生乙:“是啊,跟單挑二王對陣敢先動手的人平時竟然被我們欺侮,真是可笑,他是懶的跟我們這種小角色計較吧?聽說馬五親自去醫院給張三賠情道歉,還賠償了二千元醫藥費!”

學生丙:“別說那沒用的了,他出院回了學校我們怎麽辦?”

學生丁:“我提意,大夥湊錢擺桌酒席真誠的給三哥道個歉,最好他能收了我們當小弟……”

學生戍:“好,就麽定了,那就各自籌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