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我在今晚猝死因為熬夜
1.
“你將在五個小時後死亡。”
黑暗中傳來一記聲響。聲音夾雜回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我正在寫稿，編輯催了很多次，女朋友也叫我睡覺，我總是先應著，諾大的房間隻有電腦還亮著，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我心一顫。
我看向四周，周圍空空如也，隻是抽煙撒下煙灰的煙灰缸安靜的零落在屋子一角。我想我應該是產生幻聽了，或者是誰搞的惡作劇。我絲毫沒在意，揉了揉眼角和太陽穴，試圖減緩疲勞，讓自己精神些，繼續寫著明天要交的稿件。
幻聽也好，惡作劇也罷，夜深人靜一個人，孤獨得可怕。這時候有人發給你消息，無論消息好壞，發送者是誰，反正不都會讓生活更難挨，生活已經夠壓抑，如果有人找你說說話，挺溫暖的。
這已經是我連續熬夜的第十四天。
已經過去的十三個夜晚，我從未在淩晨四點半之前睡著，每天睡眠時間兩三個小時。我想睡覺嗎？我也想！可我同樣不想，或者說我根本無法入眠。
2.
一個月前，我正在北京出差。
恰逢女朋友生日，我趕著那天的末班機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我手捧玫瑰花，從花店慢跑回家，氣喘籲籲，我輕聲打開門，一步一步靜靜移動到臥室。當我看到**躺著兩具**交摻在一起，我知道，我們的愛情完了。
玫瑰花掉在地上，我默默將其撿起來。他們睡得很死，我開門的動作，花朵掉在地上的聲音，都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我輕聲關好門，獨自離開了。
我走在街上，點了一隻香煙，狠狠吸了一口，今晚沒有月亮，天空一片漆黑，星星隻亮著兩三顆，看這樣子，應該是快要下雨了吧，我這樣想到。
淩晨三點，路上沒有人，快速行駛而過的汽車揚起一絲絲灰塵。風很大，路邊的野花野草和樹上的葉子隨風飄搖，這像極了沒有規律到處奔波的生活。
說起來，我突然有些慶幸。當你做過對不起一個人的事情，這時候你發現這個人居然同樣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突然放鬆，就像傷害可以抵消。
半年之前，女朋友由於工作原因，公司安排她出國兩天，講解一個工程的注意事項，同時兼任翻譯人員。
那段時間，她不在家的日子裏，我像出獄的惡魔一樣，完全放開顧慮。
同事約出去吃飯唱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又一次醉酒後，我和公司同事，一個對我有好感的女生上了床，那種刺激新鮮感是以前無法比擬的。
我帶著不同的女孩兒回家，在我熟悉的地方留下足跡，最多的還是那個同事，哪怕她知道我有女朋友，但她從不吵不鬧，不會纏著讓我分手，我喜歡這種聽話的，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兒。
她不喜歡追著問我，你愛我嗎？她不喜歡說，她喜歡做。
愛這個東西，說出來有什麽意思，愛從來不需要說，都是成年人了，愛全他媽的用來做了。這是她對我說過的話。每次我都不說話，隻是用盡全力運動我的身體，讓她感受到我對她的愛。
她喜歡讓我親吻她，從嘴唇到脖子至胸口，然後用手指封住我的嘴巴，一個勁兒的笑，天知道一個久經戰場的男人有多麽喜歡這種嬉愛方式。
我們結束這種關係的時間，在女朋友回來的前一天。我說，對不起，我是一個人渣，她要回來了。
她笑著說沒事，各取所需罷了。
我答，以後遇到有什麽事我可以幫忙的，隨便找我。
她看著我，說，你這是彌補嗎？哈哈哈，果然比直接給錢的方式文雅多了，放心，不會害怕麻煩你的。
我笑，打趣她，我可不給錢，舒服的又不隻是我一個人，你不同樣叫得忘我，誰給誰錢還不一定呢。
她不在意，說，去吧，如果寂寞了，可以找我，如果我有時間。
我答，希望沒有這一天。
3.
我不喜歡說分手，哪怕在我看到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滾床單。
但我想，我應該會親口告訴她，我看到了她的醜事。
我本就是一個懦弱的人。我想，如果她能跟我誠心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再犯，我一定會選擇原諒她。
我從北京出差回來已是五天後，她來機場接的我，領著我去開了三年的餐廳吃飯，點了我最喜歡的菜品。
吃飯期間她侃侃奇談，說了許多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她經曆了什麽，看到了什麽，發生了什麽好玩的事。
她笑得有些虛偽，我卻覺得很甜，笑容中有一絲美好，我想，這麽美好的時光裏，不應該提起那些不開心的話題，我硬生生把想說的話咽回嘴裏。
我夾了一塊切好的牛排準備喂給她，沒等我伸出手，她就已經猜到我的想法，把嘴張開，靜等叉子到來。
播放著音樂的餐廳，靠窗戶的桌子，窗台有一隻花瓶，插著開得正豔的玫瑰，天空有太陽，微風從窗口吹進來。
她的頭發被吹得有些亂，工作時的她嚴肅慣了，其實也不是很亂，隻是有些與平時不同，所以很容易看出。亂發給她帶來生活氣，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
從餐廳出來，她把車鑰匙遞給我，她喜歡坐在副駕駛，她喜歡看我開車的樣子。我曾問她，為什麽喜歡看我開車的樣子。她回複，你不也一樣喜歡看我在**浪叫的瘋樣子嗎。
我無言以對。
我們回了家，她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剛推開門，她就抱著我親，一邊親一邊往屋內移動，我用右腳勾住房門，一用力，門就關上了。然後回應她的親吻。愛是需要回應的，無論是說的我愛你，還是多出來的動作表達愛，如果沒有回應，一個人說，一個人動，還有什麽意思呢？
漸漸地，她把雙腿纏在我腰上，我抱著她，到了臥室，我親吻她，從嘴唇到脖子至胸口，我用了十多分鍾，終於解開她的外套褲子和內衣，女生的衣服脫起來真麻煩，特別是那種許多扣子的。
當我正準備下一步動作，突然我想起幾天前跟她在這兒嬉戲的人不是我。不知怎地，我突然沒了興趣。
我慢慢停下手上的動作。說來奇怪，在男人幫女人脫衣服這件事情上，女人的注意力總是很神奇，她會很容易就發現男人的異常，為什麽原本熟練的動作突然生疏，或者說不再那麽熱情。
她睜開眼睛，問我，怎麽了？
我說，沒什麽，剛下飛機，突然有點暈。
她笑，吃飯的時候都不暈，現在才頭疼，你可真有意思。
我沒再回複，我起身，從她身上爬下床，幫她把衣服穿好。我說，我去上個廁所，順便抽支煙，你先睡吧。
她不理我，背對我轉過去，側身躺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等我從廁所回來，她已經睡著了。
我在廁所連續抽了三隻煙，我想了很多事，我想，我是愛她的，我愛她的身體，也愛她的靈魂。我終究沒告訴她，那晚我看到的事，這也給我們的生活留下一絲羈絆，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我隻知道，隻要我不說，那麽我們還像以前那樣。
有點冷，我鑽進被子裏，她依舊背對著我，我拍她的肩膀，她不理我，或許是生氣了，我想也是，在一個極度愉悅的時間，突然愉悅消失，任何人都會不自在。
我把手臂她的脖子下麵伸進去，讓我的手臂給她做枕頭，另一隻手從腰間環抱她，我喜歡這個睡覺姿勢，她的身體貼著我的身體，這會讓熱度上升。
沒過多久，她就自己轉了過來，把她的頭靠在我的胸口，雙手抱住我的手臂，將腿緊緊纏住我的腿。
我笑了，抱她抱得更緊了。
4.
半個月前的那個夜晚，女朋友睡下之後，我打電話給一個人。
之所以我不直接說成對我有好感的女同事，是為了留一點神秘感。電話接通後，我說，你猜對了，我有些寂寞，我能來找你嗎？如果你有空的話。
你來，還是原來的地方。她說完，不等我說，直接掛了電話。
當我敲門的時候，我才發現門是開著的。我徑直走到臥室，臥室沒有人，聲音從外麵傳來，“吃點東西吧，我猜，你應該一天沒吃了，我剛做的。”
我答，我隻想吃你。
她笑，那可不行，我要結婚了。
我說，啊，什麽時候的事？
我知道，即使她想拒絕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所以她真的要結婚了。
可是那又怎樣，她結婚與否跟我無關，我隻是想睡她一次。
我笑了，笑得有些放肆。我說，要結婚了又如何？生理問題還不是要解決，還是你怕你男朋友知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你就不想打響婚前最後一炮嗎？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嗎？
我看出她有些猶豫，我知道這代表我有機會。
終於在我磨了接近半個小時嘴皮後，她說，這是最後一次。
我想改變這壓抑的環境。我打趣她，這件事做起來可是很累的，我又不是二十歲的熱血少年，哪裏還有那麽多精力。放心，最後一次，我隻是有些寂寞。
她說，你來吧。
她接著說，我要結婚了，在我們這種快三十歲的女人眼裏，結婚更像是一種必需品。好像到了一個階段，家裏人催你，朋友也給你介紹，如果你不結婚，別人總覺著你怪怪的，剛開始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我不想去逼迫你，其實我也很不懂事，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想讓你跟她分開，我隻是以為我能讓你主動提出，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錯得離譜，我們沒有緣分，你一直深愛她。
我要結婚了，相親認識的，他對我不錯，但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就像網絡聊天中樹立的美好形象，戀人剛開始的樣子，最後一定會被生活撕破的。
我一直在聽她說話，我不自覺的停下手上的動作。我苦笑，說，都是我的不好，怪我好色，新婚快樂。
她問我，怎麽，下不了手了？
我說，有點心疼你。
她翻過身，騎在我身上，低下頭親吻我的臉，她說，好好愛我一次吧。過了今天，我們就是純粹的朋友了。
我熱情的回應著她，我想翻身，她卻將我壓在身下，她說，今夜我要做你的女王，畢竟是我深愛過的男人。
我說，其實當時的我，同樣是愛你的。我能確信那是愛。
她笑，握住我的雙手，說，那便夠了。
一夜無眠。
5.
我們認識已經六年，從大二到現在，成為情侶快五年，同居已經三年。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前些日子，她母親找過我，跟我談了許多，她母親說，我們家隻有這一個女兒，我們可以不要彩禮，隻希望你對她很好，如果不好也沒事，我們養得起。
她是浙江人，在我眼裏，江浙一帶的人富豪很多。我見過她父親開的車，是我五年全部工資的總和。
那不是我第一次見她父母，我去過她家，她父親看上去很嚴肅，脾氣卻很溫柔，她母親也很好，待我好似一家人，我第一次產生上門女婿的念頭。
她跟我開玩笑，老公，想不想入贅我家，給我當駙馬？
我說，你是想今晚騎我嗎？
她打我，罵我下流。
我突然很嚴肅，我問，如果你父母看不上我，你會怎麽做？
她答，我就跟你私奔。
我笑她傻，我說，我們結婚吧。
她轉過頭，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我拍她肩膀，她轉過頭向我很用力的點頭。然後她跟我說對不起。
我說，怎麽突然說對不起。
她笑，沒什麽啊，有些秘密可不能讓你知道，但說出來，心裏就舒服了。
沒過幾天，女同事跟她的相親對象結婚了，我包了大紅包給她。
她的結婚對象覺得有些多，連連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順手準備把紅包退換給我。我說，她是我好朋友，這沒什麽使不得的。女同事在一旁，徑直走過來把紅包收下，笑著說，沒事，他有錢。
後來，我們也開始著手準備結婚的事兒。她父母對我不是很滿意，但也不差。
我想也是，在童話故事裏，公主從來都是嫁給王子，如果有一天公主嫁給了一個普通百姓，這是與童話故事不相符的。之所以會同意這門親事，更多的可能是皇帝對於公主的喜愛，而對駙馬不錯，大概是覺得青年確實人不壞，對公主好。
6.
有一天夜裏，她突然跟我說要出門一趟，讓我先睡覺。
我突然覺著有些奇怪，又不好問她去幹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再熟悉的戀人也必須有自己的獨立空間，你不可以去千方百計的了解一個人，更不可以用你所認為的好把對方束縛在你身邊。
我說，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當她出門後，我緊跟在她後麵。無論她往哪個方向，我都緊隨其後，我知道她怕黑，她更怕一轉頭，像電影裏邊，後麵出現一個人影，所以在夜裏走路，她從不回頭，這也給我跟蹤她帶來極大的便利。
走了十多分鍾，她終於放慢腳步。這是一處還未開發完成的樓盤，我看到前麵拐角處一個男人站在那兒，她往那個方向去，我知道，目的地到了。
我放慢腳步，離她們越來越近，終於聽清他們說的話。
她：你叫我來幹嘛？
他：沒什麽事就不能找你嗎？看你最近日子過的挺開心的，我這卻不好過，突然想你了，想見見你。
她：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見麵的嗎？
他：五十萬，給我五十萬，我就離開。
她：你怎麽出爾反爾！我哪裏來那麽多錢，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他：你報警唄，讓你男朋友知道，上次是誰寂寞了打電話給我，是誰找我上床的？看你男朋友會怎麽想。
她：卑鄙。
他笑：你給還是不給？不給也可以，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你去了哪裏，見了誰，在他出差的時候跟誰睡了。
她：等我回去就打給你。
他：那不行，現在就轉賬給我，你可別跟我說沒那麽多錢，我如果沒有調查過，我也不會開這個口。
她：好。
兩分鍾後。
她：好了。你可以查一下。
他：不用查了。錢的事完成了，要不，你再跟我睡一覺？
她：滾，我回去了。
他跑過去抓住她，撕扯她的衣服。她掙脫不開，被他一下子推到在地上，她哭，她哀求他，請他放過自己。
他笑，說，不想讓你男朋友知道就老實點，別動，自己脫。
她掙脫，在他不經意間，鑽了一個空子，他打了她一巴掌，她苦的更厲害。在他正想打第二巴掌的時候，我跑過去，用手緊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打下去。
她看到我，有些害怕，她知道，我應該聽到的剛剛他們的對話。可她更多的是看到救星，眼裏滿是石頭落地的輕鬆。
他看向我，說，怎麽是你？
我由於日常健身，長得也挺高，小時候練過武術，動作有些浮誇。他有些害怕，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刀。
他向我衝來，我正準備躲開，卻發現他的目標是她，情急之下，我擋在她麵前，刀子瞬間進入我的身體，鮮血直流。她哭的很厲害，用手捂住我的傷口，將我抱在懷裏，一個勁兒的對我說對不起，不準我有事。
我低語，別怕，我沒事的。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
他應該是第一次傷人，他有些害怕，見我冷靜得有些可怕，他轉身往反方向跑去。
他剛跑五分鍾左右，接著，警察來了，同行的還有他。
警察說，本來是問他有沒有見過你們，見他鬼鬼祟祟，跑得衝忙，手上還有血跡，就把他抓了。
警察裏，有一個人是我哥們兒。見我受傷，直接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我拉住哥們兒，哥們兒用力的拳頭打在他臉上，好像受傷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警察叫來了救護車，我在醫院躺了五天，才被接回家。醫生說沒什麽大問題，刀子叉的不深，許是經常鍛煉的原因，肌肉很硬，將刀子夾住的。
聽醫生說完，她終於輕鬆的吐出一口氣。
她在病床邊，陪了我五天，晚上拉著我的手，睡在病床邊。我失眠了五天，從來都是淩晨五點才有睡意，每次看著她睡覺，我卻一點也不困。
她說，等你康複出院的那天，我們就結婚，給你衝衝喜。
我笑，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她突然不說話，我知道她在想什麽。我輕輕撫摸她的頭，說，沒事的，我原諒你，成年人很容易犯的錯，那麽一定就有修改的機會，我們要結婚了，開心點。
她苦笑，卻像哭。她說，對不起，在你出差那幾天，他來找我。大學時，他喜歡過我，我沒答應，他也沒放棄。恰好同學聚會，他也在，我們換了微信，然後就聊上了，他說他還喜歡我。那幾天你惹我生氣，我就找了他，不過就那一次，真的就那一次。我給他錢，讓他別往外說，哪裏知道他要的越來越多，我根本滿足不了他的欲望。
我說，我都說原諒你了，事情都過去這麽久，我都快忘記了。快笑一笑，笑好看一點，我喜歡看你笑。
她笑的更難看了。我去撓她癢癢，終於，她笑的很歡，露出兩個小酒窩，心情好了很多，忘了這件事。
7.
人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更多的是如何去改正，有沒有機會去改正，怎麽去改，這是極為重要的。
婚禮當天，我們互換戒指。神父說了很多，我根本沒聽清神父說的什麽，我想，她也一樣。因為我發現她的眼神根本沒看向神父，一直盯著我看。
我們互相微笑，我輕聲說，對不起。
她說，沒關係。
她也說對不起。
我說，沒關係。
婚禮就像一場光雨，照在新人的身上，洗滌他們的身體和靈魂。好像結過婚，人就不一樣了，默守陳規，尊重自愛。
至於那些婚後出軌找小三兒的，隻有一個原因，光雨落下來的時候，他們躲開了，他們不是不懂，隻是忘了。
婚禮結束後，我們躺在**，感到異常興奮，我們終於結婚了。
兩天後，如往常一樣，我們的生活恢複平靜，我卻開始失眠，說不清為什麽，這失眠從住院開始就產生。
和大多數新婚燕爾的情侶一樣，我們光明正大的一起睡覺，大聲浪叫。也和大多數新人一樣，往後的生活，我們特別期待，期待之中又摻和著一絲恐慌。
8.
當我從睡夢中醒來時，太陽已經從窗口照射進來。我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陽光撒在我身上，甚是暖和。
我看向電腦屏幕，時間顯示，昨晚上寫稿子熬夜到淩晨五點。
這是我半個月以來，第一次起床這麽遲。
我穿好衣服，從**站起來，起身的那一刻，頭有些暈。
我坐在電腦桌前，查看昨晚上寫的稿子，修改其中的錯別字。我點開文檔，一句一句的看下去。這寫的什麽玩意兒？熬夜到五點，才這麽點字？
我記得我好像寫了**，怎麽什麽都沒有？我這樣想。
我好像還做了一場夢，似乎夢到她了。她是我老婆，或許該叫前妻。我們從大二開始談戀愛，經曆許多生活的各種困難，來自父母的阻撓，所幸，我們還是結婚了。
可是，我們也已經離婚一年了。
當我點開文檔，文檔裏隻有一句話。
“你將在五個小時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