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跟蹤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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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徐麗珊了解的越多，梁鬆就覺得kim越對不起她，也就越擔心kim。
想起lyne兩天前給他的那個電話，他就開始焦灼。從沙田回來後，梁鬆把李果兒送回家，自己去了醉愛咖啡廳。咖啡廳經理說kim生病了，已經好幾天沒來咖啡廳了。
梁鬆馬上又去了kim家。
門是保姆英姐開的。走近kim家那兩百多平米的複式樓裏，梁鬆直覺得空曠、安靜得可怕。
“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梁鬆知道，kim家光保姆就有三四個。
“阿梅她們去照顧lyne太太了，太太回娘家了，留我一個服侍kim先生。”英姐說得時候，一臉無奈。
“lyne回娘家了？她什麽時候回去的？”
“昨天！”英姐看看樓上kim的臥室，小聲說。她張張嘴，想說什麽，但又欲言又止。
“kim呢？在臥室？”梁鬆皺起眉。
英姐點點頭。
梁鬆上了二樓，推開kim的臥室門，發現kim窩在沙發裏，頭歪著、閉著眼睛。
“kim！”梁鬆叫。
Kim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臉驚恐。看到是他，重又窩回沙發，閉上了眼睛。
梁鬆看著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Kim不僅沒有了醉愛咖啡廳開業時的神采飛揚，甚至比上次他看到時更消瘦，胡子吧擦的，臉色也不好，眼神渙散，真有點像陳林生遺像上的樣子。
“聽說lyne回娘家了？”梁鬆四下看著，臥室淩亂不堪。
“昨天回去了。我這每天睡不著，打擾她休息了。”Kim閉著眼睛說。
“怎麽會這樣？很嚴重？有沒去醫院看看？還有看到蝴蝶胸針是怎麽回事？”
“沒有的事，我就是睡眠不好。遇鬼，蝴蝶胸針什麽的，隻在咖啡廳開業時遇到過，而且很可能是我喝醉了產生了幻覺……以後就沒發生過了。沒事！沒事。”kim說完，連連咳嗽幾聲。
“怎麽還咳嗽了？去醫院看看吧！”梁鬆看他精神狀態這麽差，還要極力掩蓋什麽，越發擔心起來。
“沒事，就是精神老恍惚，買了藥在吃。現在就是睡不著覺，晚上睡不著，白天也睡不著。老做惡夢。”kim長歎一聲，閉上眼睛。慢慢又說，“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有好幾個晚上，基本都沒睡過，睡不著，即就是睡著了，又會因為惡夢而驚醒。有時候，我覺得腦袋都快炸了。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快瘋了？”
“這樣可不行，如果是因為屢次出現的‘鬼異’事件引起的。就報案吧！已經影響到正常生活了。”梁鬆說。
Kim搖了搖頭。
“報案說什麽？說我睡不著，有了幻覺？那都是幻覺！”
“那我就私底下幫你查查吧！解鈴還需係鈴人。既然睡不著是因為這些事。如果查清了，你的失眠也就治好了。對了，你在咖啡廳開業那晚，遇到的那個穿著白色風衣的女人，真的是徐麗珊嗎？還有那蝴蝶胸針，你能確定是你送給徐麗珊的那隻？”
Kim好久沒說話，一直閉著眼，好久才說：“我看到的那個‘鬼’影，確實像徐麗珊，那眼神……非常非常像。不過，我不相信有鬼，而且……而且……即就是有鬼，徐麗珊……她，她也不該來找我，找我父親。我們……我們陳家對他們家可是一點兒都不錯，甚至可以說有恩於他們。我父親看他們可憐，經常接濟他們……”
“那……”
梁鬆剛開口，kim就打斷他的話，轉移話題：“唉！算了，不提這件事。不想提！”
“可是……通過最近我們的了解……”梁鬆話沒說完，kim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你調查了？你調查什麽了？什麽情況？”
梁鬆把麗景花園1104室的情況，以及戶主是徐麗珊的事情說了。
Kim的手顫抖起來。
“你剛才說……你們？除了你……還有誰？有多少人知道？”
“就我和李果兒。”
“那個女記者？她想幹什麽？又想報道出來？”
Kim的嘴唇開始哆嗦，臉陰沉地可怕。
“你們想幹什麽？想幹……什麽？”
“kim，我們想幫你找到真相，你父親因為這件事離世，現在你又……我們擔心你！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扮鬼的是誰？目的是什麽？”梁鬆很真誠地說。
沉默好久，Kim的臉色慢慢好了，但還是說：“你們幫不了我們，我想肯定是同行之間的競爭。我們家生意好，所以有些人嫉妒了，就裝鬼來搗亂！”
Kim說完，想了想又說：“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用‘鬼’來嚇死我父親，想讓陳記茶餐廳經營不下去。沒想到我又開了家咖啡廳，所以他們又來害我！”
梁鬆點點頭說：“當然，我們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更需要知道真相呀！”
Kim閉上了眼睛。
“不過，茶餐廳和咖啡廳都影響了他們，這倒有點讓人想不通，除非他們是看上了你們店的位置。”梁鬆又說。
Kim慢慢睜開眼，看著梁鬆：“對！肯定是這樣。絕對是這樣！”
“那……你知道誰豔羨那個位置嗎？”
Kim馬上搖了搖頭。
“不知道！再說了，我父親經營茶餐廳的時候，什麽都不和我說。”
梁鬆皺起了眉頭。Kim忽然一把抓住梁鬆的胳膊：
“我不想再提這些事，真的不想……什麽鬼怪之說，我不想提。別提這些事好嗎？我就想安安靜靜地生活，我不要過這種生活。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我不要過！不要過！所以別提了？好嗎？讓那個女記者也收手？別害我了！你們調查……不是幫我！是害我！是害我！”
Kim用手拚命抓自己的頭發，痛苦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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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從kim家裏出來，走到街邊招出租車時，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梁先生，等一下。”
他回頭一看，是英姐。
“英姐有事？”
“梁先生……”英姐氣喘籲籲，看看四周，接著又說：“梁先生，那個……那個……”
“到底怎麽回事？”梁鬆急了。
“lyne小姐回娘家是有原因的，昨天……昨天，她打開門就看到了蝴蝶胸針，而且……而且……今天……今天早上，先生又在臥室門口看到了……”
“哦？”梁鬆皺眉。
“我……我知道先生肯定沒和你說……他們……他們不讓說。可……可我也怕。我不想幹了……太太、先生說要給我加薪……所以才……”英姐說不下去了。
梁鬆折轉回身，想再去kim家去，被英姐拉住了。
“梁先生，千萬別去問。一問就知道是我說的了。”
梁鬆停下腳步。
“你……幫幫他們吧！勸他們給那個……那個徐……徐小姐做做法事。再配個冥婚就好了。我們鄉下都是這樣的。”
“好的！你先回去吧！多照顧著點他，我找機會勸他。還有，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梁鬆說著，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英姐。
看著英姐匆匆離開的背影，梁鬆喃喃道：“一定要盡快查清這件事！不然說不定又是一條人命。”
回到公寓，李果兒還沒回來。Kim的境況讓梁鬆有些心煩意亂，他沒有心情做飯，走下樓準備去超市轉轉，買點半成品。
從超市出來，提著大包小包的他看到了前麵幾百米處的李果兒。
李果兒穿著黃色T恤黑色牛仔褲，高高紮起的頭發，隨著她走動的步奏，一甩一甩的。梁鬆正準備叫她，忽然，他看到了距離李果兒十幾米遠的地方，有兩個一高一矮的人鬼鬼祟祟地跟著她。
“她被人跟蹤了？”警覺的梁鬆一驚。
他放棄了叫李果兒的念頭，遠遠地跟在一高一矮兩個人後，仔細地觀察著他們。
兩個人一邊跟著，一邊小聲聊著什麽。
進了住宅區，李果兒在進門洞時，兩個人中的高個子跟了上去，矮個子站在下麵。
梁鬆知道，這個時間段，正是下班的時候，也是整幢樓最熱鬧的時候，李果兒不會有危險。便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一棵樹後，拿出一根煙，在手裏把玩著，觀察著站在下麵矮個子和他們所住的房間窗戶。
幾分鍾後，房間的燈亮了，映出了李果兒正拉窗簾的身影。
不一會兒，高個子下來了，他和矮個子說了些什麽，然後指了指李果兒所在的窗口，走了。
梁鬆跟在他們後麵，走出小區。他看到那兩個人站在路邊，矮個子拿起大哥大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輛麵包車停在了他們的身邊，兩個人上車，車子疾馳而去。
梁鬆想記下那輛車的車牌，才發現那車根本就沒掛牌。他招手攔出租車想跟上，但等他攔到出租車，一看那輛麵包車已經跑沒影了。
梁鬆隻得放棄。
回到公寓，看到李果兒正哼著歌在廚房忙活。
“幹嘛去了？我下麵條，咱們吃好不好？”
“隨便！”
梁鬆把從超市買來的半成品放進冰箱，腦子裏還在想著剛剛跟蹤李果兒的人。
“發什麽呆呢？”李果兒用手在他眼前晃晃。
“最近在跑什麽新聞？”梁鬆問。他在想，李果兒是不是因為報道什麽而被人跟蹤的。
“最近？也沒什麽好線索，就一些小新聞，小報道。怎麽啦？今天怎麽既沉默又嚴肅。”李果兒說。
梁鬆笑笑說：“有點累了！”
他不準備告訴李果兒被跟蹤的事，他想先搞清楚跟蹤李果兒的是些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