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失蹤人口回歸

畢業典禮那天,溫言和夏絮她們浪**了一天,各種拍拍拍、吃吃吃,平日裏吐槽了八百遍的地方現在卻覺得怎麽都看不夠。

想來還是有些小小的傷感。

不過更傷感的是——

江森失蹤了。

是的,失蹤了吧?

反正溫言有幾天都沒有見到他了,就連畢業這種時候,都沒有他的人影。

林措也是,最近幾天都沒有纏著夏絮了。

肉肉看著表情都有那麽一絲絲悵然的溫言和夏絮,好心情地幸災樂禍:“都一把年紀了,你們還不知道嗎?畢業就分手這是個魔咒啊,哈哈哈,來吧,歡迎回歸單身狗之家!”

“呸!”

溫言和夏絮還沒說話,小魚先不樂意了:“肉肉同學你要點臉啊,單身狗之家根本沒有你!我嚴重懷疑你這是變相秀恩愛,你們家林洲剛才給你送畢業禮物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沒有送鑽戒嗎?嘿嘿嘿,什麽畢業就分手,我還看到很多畢業就結婚的呢!”

“亂說!”肉肉有一絲絲羞惱,“林洲可不是我家的,這會兒指不定跟哪個小學妹你儂我儂呢!”

小魚翻了個大白眼:“我聞到陳年老醋的味道……”

兩個人又是一番爭執。

晚上十一點的大排檔,啤酒燒烤小龍蝦,風一吹,全是食物的煙火味道。

溫言喝得有點上了頭,腦袋昏昏沉沉的隻想睡覺,她舉著剩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啤酒罐,打算再一起喝最後一杯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來,走一個,我們——”

她話沒說完,眼睛一黑,嘴巴被人從身後捂住,對方力氣很大,一個反手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直接就走。

“救……”

她下意識地呼救,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默默勾了勾嘴角,倒頭就睡。

意識渙散前,她還隱約聽到身後小魚的驚呼聲以及被壓下來的動靜。

江森把懷裏的家夥放進車裏,看著她毫不顧忌呼呼大睡的樣子,有點哭笑不得。

這心是有多大,才能在被不明身份的人帶走的時候,還能安然入睡?

他彎腰坐在她旁邊,將她的腦袋放在腿上,拿出濕紙巾幫她擦臉。

“江森。”駕駛位傳來不屑的聲音,“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正兒八經把人帶過去難道不好嗎?”

“閉嘴,”後座上的人頭也不抬,“還想追夏絮嗎?”

林措再也不說話了。

江森這個奸詐的家夥,就是用這個理由,把自己從學校裏拽出來活生生給他做了三四天的苦力。

現在還要做司機!

林措氣呼呼地踩了一腳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溫言困得實在睜不開眼,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稀裏糊塗地被人拍醒。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

入眼全是大紅色。

她被架上鳳冠霞帔,明明還是她自己的房間,周遭的擺設卻全部被綁上了大紅色的綢帶,窗戶上貼著巨大的紅“囍”。

她處於巨大的驚喜和詫異之中。

所以,昨晚原來是搶婚?

她才反應過來。

心裏一陣小激動,原來“失蹤人口”最近是在忙活這個!

有個靠譜的男朋友就是好!

嘿嘿嘿。

“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靠譜的新娘子!”

房門被推開,吳女士領著夏絮她們進來,還不忘繼續吐槽溫言:“結婚前一天還在外邊鬼混!我到底是怎麽生出來你這麽不長心的家夥的?”

溫言:“……”

吳女士還在繼續念叨:“也虧得我們家江森脾氣好性格好,任勞任怨一手操持所有的事情。昨天我們下飛機的時候他都已經在機場等著了,你呢?玩得還挺嗨是不是?”

溫言:“……”

吳女士,注意措辭啊,什麽叫你們家江森?

不是,你們也沒告訴我你們昨天回來啊!

她比竇娥還冤枉。

還有!作為當事人,她怕也是唯一一個到了婚禮當天才知道自己今天結婚的新娘子吧?

溫先生已經換了喜氣洋洋的古裝,溫言立馬從**彈起來對著自家老爸一頓猛誇,希望他能管管老婆,不要讓她再念叨自己了。

“我帥嗎?”溫先生問。

“帥帥帥!”溫言瘋狂點頭,順便衝他使了個眼色。

“帥也不是你的。”溫先生無比高冷地一抬下巴,根本無視溫言的瘋狂眼色,直接把腦袋轉向吳女士,“快別擠眼睛了,我老婆說得對,你就是不靠譜!”

溫言:“……”

夏絮和肉肉她們在旁邊瘋狂大笑。

溫言鬥不過他們,隻好決定把氣撒在某個人身上,誰讓他把所有功勞都搶完了呢?

八點多的時候,樓下喇叭嗩呐和鞭炮聲響起來。

聽見腳步聲,溫言“嗖”地竄過去立馬把房門鎖起來。

果不然,沒一會兒工夫,外麵開始鬧起來。不等夏絮她們開口,林措已經開始瘋狂往門裏塞紅包,還不忘遞話:“都別搶啊,這紅包是給夏絮的!”

說完又塞進來一遝厚厚的紅包。

“你別生氣啊,我這幾天都是被江森抓來做苦力了,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林措在門外眼巴巴地解釋著,看上去比新郎還要希望裏邊快點開門,紅包塞得連溫言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言言。”門外有熟悉的聲音響起,江森敲了幾下門,笑,“聽話,快把門打開。”

“求我啊,求我啊!”溫言很是嘚瑟。

“溫言!”林措先急了,“我求你,我求你,趕緊把門打開,我把紅包都給你好不好?我已經三天零八個小時四十二分鍾沒有見到夏絮了,現在就剩一口氣吊著,你再不開門可就要出人命了。”

溫言撥開數紅包數到手軟的肉肉和小魚,自己擋在門口,繼續笑:“你讓江森求我啊!江森你個心機BOY(男孩)!”

她要享受一把做女王的感覺。

結果下一秒,門“嘩啦”一下被打開,門外一幫人瞬間擁進來。

溫言一臉蒙和震驚地看著叛徒夏絮。

“那個……”夏絮有點臉紅,不自在地撓了撓頭,“江森也挺不容易的,言言你趕緊哈!”

溫言:“……”叛徒!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人蒙上蓋頭,視線被掩住,入目一片大紅。

江森索性蹲下身來,將人背在背上帶了出去。

她看不見外麵,耳邊全是喧鬧聲一片。

他背著她慢慢地走,一步一步,平穩而虔誠。

溫言心裏忽然有點感動,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還帶著一點賭氣:“你怎麽這麽奸詐,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他隻是笑,沒說話。

溫言繼續扮委屈:“你知不知道,我爸媽現在可嫌棄我了,說你哪哪都好,我既不長心又不靠譜,我覺得你才是他們親生的,我根本就是野生的!”

“這樣不好嗎?”他笑,“他們都嫌棄你了,隻有我一個人對你好,你才不會走。”

溫言心裏一動,嘴上卻不罷休:“你就是個心機鬼!”

“對,我是心機鬼。”他也不辯駁,“不想給別人可乘之機,所以迫不及待搶了女朋友帶回來逼婚。”

溫言也不氣了,心裏還有點小嘚瑟,趴在他背上咂咂嘴,感覺自己就是個不可一世的女王:“哎,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啊!”

“嗯。”他笑,“沒有你我可怎麽辦啊。”

或許會聽從家人安排,跟一個還不錯的女孩子結婚,然後不喜不悲平平淡淡走完一生。

不過,還好你出現了。

幸好你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