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上神功
“秦俊！你不要太過分！秦言哥哥可是我秦家少主！你…”
蘇朝辭話還未說完，秦俊已經不耐煩地冷笑起來。
“少主？一個被人退婚，煉體初期的廢物？有何資格做我秦家少主？蘇朝辭，我勸你最好識相一些，連你爺爺現在都不敢對我不敬，你又算什麽東西？！”
“你！”
蘇朝辭剛欲張口，卻見秦言突然踏前一步，站在了她的身前，一臉平靜地看著麵前的秦俊。
記憶裏，這些年蘇朝辭可沒少受了這家夥的譏諷捉弄。
“哈哈哈哈，你看，這個廢物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從我**鑽過去了。來，秦言，想出去，就鑽！”
邊說，秦俊已經岔開雙腿，放肆笑了起來。
“秦言哥哥…不要…”
“秦俊堂兄，我偶然得到了一門上古功法，煉成可縱橫世間，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秦言突然咧嘴一笑，臉上似帶著一絲不舍。
“無上功法？縱橫世間？快拿來！”
聞言，秦俊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貪婪。
“隻是這功法修煉起來有些限製，你一個人怕是很難完成，要不，我幫你？”
秦言臉上笑意愈濃，隻是眸中的冷意，卻是無端令得整座大堂的溫度，悄然降低了許多。
“秦言，少特麽拐彎抹角！你若真能幫我修煉那上古功法，今日我便放你離開！”
對於秦言所言，秦俊並沒有絲毫懷疑。
這些年他見多了前者懦弱呆愣的模樣，自然不相信他有膽量說謊。
“你想我幫你，就求我。否則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幫你的。”
秦言語氣突然變得強硬起來，雙手環抱著手臂，一臉倨傲地道。
“你…哼！秦言，快些將功法交出來！”
秦俊神色一凝，倒也沒想到今日的秦言竟敢與他討價還價。
“不要算了。”
“你！！好！！秦言…你快幫我修煉那無上功法吧！”
在造化麵前，沒人能夠真正抵擋住**，尤其是像秦俊這般要天賦沒天賦，又不願吃苦受累的世家公子。
他們本就向往高人一等的地位，如今若能修煉一門厲害功法，日後在這山城裏倒也有了囂張的本錢。
“你確定要我幫你？”
秦言臉上滿是玩味，旋即抬腳走到秦俊身前，語氣凝重地道。
“秦言堂弟，你就快些吧！”
“好！那我就幫幫你！”
話落，秦言臉上突然揚起一抹陰戾，單腳狠狠抬起，正中秦俊**部位。
整座大堂突然陷入一陣死寂，隱隱間能夠聽到一聲古怪的破碎聲。
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秦言，就連秦俊，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那一張似笑非笑的麵孔。
“嗷……”
半晌後，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突然響徹，秦俊雙手捂在**，一張臉漲成豬肝色，整個身體因為劇痛而微微抽搐著。
“秦…秦言…你…不…不得好死！！”
秦俊斜靠在身後牆壁上，臉色漸漸蒼白下來。
“是你要我幫你的，我所說的這門功法，叫做葵花寶典，乃是日月教主東方不敗縱橫天下時修煉的神功，不過…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等你緩過來，就來找我吧！”
秦言一本正經地解釋一句，伸手牽起身旁麵色呆滯的蘇朝辭，大步朝著堂外走去。
“給我上…弄死他！！哎吆…”
秦俊用盡最後一分力氣，朝著堂中眾人嘶吼道。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秦言腳下一頓，卻沒有回頭，而是聲音淡漠地道。
“再往前一步，死！”
“嗡！”
大堂中，突然傳來一道驚天般的嗡鳴聲，旋即所有人便是感覺到一絲涼意自心頭升騰。
秦言的話，仿佛天外魔音，震懾人心。
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背影，此時所有秦家子弟皆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額上不知何時，竟已布滿了冷汗。
“他…他…回來了…”
秦家後院。
蘇朝辭依舊未從方才的一幕中回過神來，隻是一臉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從方才見他的第一眼，她便感覺到今日的秦言似乎有些不同。
這三年時間，她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秦言身邊，生怕他受到半分傷害。
可即便如此，這位曾經的秦家驕傲依舊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
春去秋來，一場又一場雪後，蘇朝辭也漸漸接受了他頹廢的模樣。
可方才在大堂中，無論是他動手廢掉秦俊的果決，還是最後震懾秦家子弟的氣勢，都讓蘇朝辭看到了曾經那個睥睨天下的秦言。
“哥哥…你…”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我能說的，隻有一句，辭兒，謝謝你這三年來的守候，往後餘生，換我！”
秦言深吸了口氣，目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雖然她的臉上還帶著幾分青澀，但絕美的輪廓已經初見端倪。
直到見到蘇朝辭的那一刻，他才明白，為何這位秦家少主劍心碎而不死，寧願忍受三年羞辱依然頑強地活著。
因為執念。
或者說，是因為她。
靈魂的融合並沒有令秦言放下這具肉身心中的情感，他所做的一切，皆源自心底對於蘇朝辭的惦念。
青梅竹馬的年紀，無所謂愛與不愛。
一柄劍，便是守候。
你護我三年，我守你三生。
“哥…哥哥…”
蘇朝辭玉手輕捂著朱唇，眼眸中早已彌漫淚水。
三年了，她忍受了三年的羞辱委屈，此刻都值得了。
天色漸漸暗下，蘇朝辭臉上溢滿笑容，她輕偎在秦言肩頭，沉沉睡了過去。
她累了，緊繃的心弦，終於在此刻放鬆下來。
夢裏顫抖的睫毛，月光下，閃爍晶瑩，分外美麗。
遠處突然有腳步聲傳來，秦言抬頭看去，卻見秦戰一臉凝重地走了過來。
“言兒？朝辭？！”
“嗯？”
蘇朝辭茫然地睜開雙眼，卻見秦戰一臉苦澀地朝她看來，俏臉上當即湧出一抹紅暈，如同受驚的小兔般，跳開了秦言的懷抱。
“家…家主…”
“嗬嗬！我有些話想跟秦言說…”
秦戰欣慰地點了點頭，這三年裏少女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雖說以她的身份，本配不上秦言，可那份執著，見者動容。
“那我先回去了…秦言哥哥…明日許家小姐約了我去逛香樓，你…你能陪我一起麽？”
蘇朝辭走出幾步，突然回頭朝著秦言道。
“好！”
秦言點了點頭，雖說他答應明日要去給林嘯煉丹，但也不急在一時，蘇朝辭一人出門，他總有些放心不下。
“那我明日一早來找你！”
見秦言答應，蘇朝辭臉上頓時綻出一抹笑意，又朝秦戰躬身一禮，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隨著蘇朝辭走遠，秦戰臉上的神色方才徹底凝重下來。
“言兒…秦黎…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