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可妄議!

原本莊良都覺得關於當年的事情,自己知道的那一些零星線索,不能夠告訴江齊。

此刻聽了江齊的話,信口胡說,誇誇其談的言辭論調之後,更是大搖其頭,打心眼兒裏覺得不能說了!

他倒不會因此討厭江齊。

第一,他沒這個資格。

第二,不氣盛還叫年輕人麽?喜歡誇大吹牛,是一個正常年輕人都會做的事。

第三,這些年江齊這孩子缺乏管教,養成了這張口就來的壞習慣,也不能全怪他。

想及此處,莊良道:“公子,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坦白說,就算是我告訴你了,你也解決不了……”

“這……”

江錦繡覺得有些尷尬。

如今自己的侄兒早已貴為將軍!這個莊良說話還真是太諷刺了點兒……

榮姐姐更是為江齊打抱不平,當即站出來據理力爭,直言道:“莊先生,我江齊弟弟現在的身份可不像是你以為的那樣,他並沒有吹牛!!說的可都是真的!”

莊良搖了搖頭,示意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

“好吧。”

江齊並不生氣。

他比較能夠理解。

莊良他有他自己的考慮。

用他自己的話說,當年父親對他恩重如山。

如今和自己見了麵,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如果把當年的事情再翻出來,舊事重提的話,或許會害死自己,還不如爛在肚子裏,帶到棺材裏去。

“好吧,義父。”

江齊長出口氣:“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並非不知道,隻是不想我因此出事……你不相信我如今的能力,是因為你沒見過,自然不知!”

“但是,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的。因為,父親母親當年所經曆的,我是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真相大白的!!”

說著,江齊扭頭指了指那剛剛題字的墓碑:“義父你且看好了,若是論我手上的本事,我用一把軍刺就可以再三尺青石碑上麵題字!橫平豎直,棱角分明!這本領,尋常人可做得到?”

“若是論權貴,勢力,社會地位……您就更加不用擔心了!方才我所說的,句句屬實!也罷,我證明一下便是了!”

說著,江齊直接拿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陳開疆!

讓陳開疆走一趟,一個電話即可!

至於陵園門口站著的巡撫趙宏斌,江齊沒放在眼裏,本就是基本事實!

……

此時。

莊良依然覺得江齊是在吹牛。

而陳開疆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一輛老舊的車子,搖搖晃晃。

但是w12的發動機在路上奔馳著,所發出來的那種怒吼,絕非路上那些看起來光鮮,實則再平常不過的車子能夠比擬的。

開車的是師團長許忠。

後麵坐著的是陳開疆。

再後麵一排,則是雷拔和廖奇兵!

人,的確是不多。

可,放眼整個江南省,這幾個人同時出動的情況,幾乎沒有!

他們要是聯起手來跺跺腳,別說是這小小的靈州城了,就算是偌大一個江南,都要刮起驚濤駭浪!

此時,江齊還並不知道陳開疆正在來的路上。

接通電話之後,江齊還沒來得及說話,陳開疆便直接開門見山了,道:“江將,這件事情你怎麽早些不跟我說??這麽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令尊的墓碑在駝山陵園之中……我正在趕過去!約莫十分鍾之內就到!!”

江齊一愣。

很疑惑。

“好吧……”

幾個呼吸之後,江齊平常心對待:“有勞你了陳老。”

“哪裏的話,應該的!”

陳開疆道:“若是我早一點知道,早就將駝山陵園給封閉起來了!這個上麵也是有政策的,本就是條件允許!!江將,你就在那等我吧……”

“嗯。”

而後,江齊掛斷了電話。

莊良眯起眼睛,抬頭看了看:“打完了?”

江齊點頭:“嗯,打完了,義父。”

莊良再問:“打給了靈州軍院坐鎮的金花大將陳開疆,陳老將軍?”

“不錯!”江齊點頭:“正是陳開疆,陳老爺子。”

“你們倆關係很好?他能隨時隨地接你的電話?”莊良滿臉不可置信。

“關係……”江齊想了想,一臉認真道:“倒不能說好和不好,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

“你能做到陳開疆的下級???”莊良瞪大了眼睛,臉上好像寫著幾個字——“吹的有點過了吧?”

江齊搖頭:“不是,他是我的下級。”

江錦繡:“……”

榮安陵:“……”

梁龍:“……”

……

“哈哈哈哈……”

過了一會兒,莊良無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熄滅了煙:“公子啊,你就別糊弄我這個老家夥了……那陳老將軍年事已高,雖說如今重權在握,卻也多少有些行動不便了,怎會因為你一個電話就能趕過來……你年紀輕輕,陳老爺子卻是花甲之年,又怎會是你的下級?就算你是他的下級,我都覺得蠻不可思議的了……好啦好啦!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咱們不再往下說了吧!”

說到這兒,莊良站起身來,道:“公子,回去吧。你放心,我現在是環衛工,我分包的地段就是這駝山陵園不遠的地方,我會經常來看望打掃恪守大哥的,你們幾位也都早點兒回去吧……”

江齊:“……”

義父莊良並無惡意。

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也難怪。

尋常人誰又敢相信呢?

別說陳開疆那種超然物外,肩扛金花的大將了。

便是此刻外麵的巡撫趙宏斌,又豈會認識你是哪一個?

玩笑開的太過了,等到真的到了打臉的時候,誰都下不來台階不是麽?

所以,莊良適當的時侯站起來遣散眾人,也算是給江齊一個台麵下,借坡下驢,也算是能夠保住顏麵。

隻可惜……

也不知道江齊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

反而是轉身,將剩下的茅台酒,小心翼翼的倒在墓碑前。

虔誠!

警鍾!

滿臉嚴肅!

道:“父親,母親!”

“這些年,兒子雖然沒有來到你們麵前匯報成績,但是,相信你們在天之靈,一直都在看著我,並保佑著我的!”

“原本,我隻願低調行事,不想招搖撞市的出現在這兒。”

“隻是現在看來,難以如願了……”

“既然如此,反而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