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怎麽還學會吹牛了?

今日陽光正好,恰好有適逢周末。

駝山陵園本就不同於尋常的祖墳和亂葬崗,這裏常年來拜祭的人都很火熱,絡繹不絕。

此刻陵園外麵停了這麽多大人物的車子,所有人都愣住了,感興趣了,反而不走了。

有的已經拜祭完畢,也是點上一根煙遠遠的站著看著,打算看看是誰家的祖墳冒青煙,出來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能夠將這巡撫班子都給叫過來!!

更有甚者,一些有些臉熟的,曾經吃過飯的,見過麵的,或是稍稍有那麽一丁點兒關係的,都已經拿著煙湊到趙宏斌那裏去攀談了。

或許是考慮著,盡管不是來自家的墳地來拜祭的,可倘若是人家給麵子,也來自己家這邊一趟,那以後在靈州城就可以橫著走了啊!

隻可惜,希望渺茫。

再加上趙宏斌此刻哪裏有心情跟他們攀談啊!說話都沒心情說!隻覺得雷拔這家夥的車子怎麽這麽慢,該不會是輪胎爆了拋錨在路上了吧?

所以,麵對這些湊上來拉近乎的人,也都是隨便點頭微笑示意一下,尷尬的一笑而過了。

還有些人心中在做夢——或許那趙巡撫和趙公子,是來我們家墳地祭祖的唄?他們覺得我們家後代未來會大有可為,提前來交好的,嗬嗬……

有這種想法的人也隻能是嗬嗬。

自己都知道希望渺茫。

但是誰也沒說走。

就打算看看是誰家出龍!!

相比之下,江齊這邊,倒是並無太多的波動。

拜祭先人本就不摻雜什麽個人感情和人情世故。

不管是江齊,還是姑姑江錦繡,榮姐姐,還有義父莊良,都不怎麽在意這事的。所以,幾個人也隻是隨便瞟了一眼,壓根兒就沒往那邊仔細看。

況且,江齊也不認識趙宏斌是誰。

隻知道此人姓名,卻是從未見過麵。

或者說,也從來就沒將一個巡撫放在眼裏。

江錦繡倒是看到了。

她是做生意的,錦繡集團還是去年的十大傑出企業,她本人是十大傑出青年。

在去年的先進企業家頒獎晚會上,趙宏斌曾經出席過,被捧得很高,她自然見到過。

此刻再見,江錦繡眉頭一皺,暗暗疑惑:“他們父怎麽來了……該不會是來鬧事的吧?”

江錦繡隱隱地有些擔心。

原本也沒什麽。

你做你的高位,我們是平頭老百姓,知法守法,也算是互不打擾的。

可是,前些日子,江齊不是錯手收拾了趙家公子趙武臣麽?

雖然說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她也知道江齊身份不俗,那趙巡撫恐怕也不敢怎麽樣,但是,人家畢竟是巡撫,這是人家的地盤啊。

想及此處,江錦繡也沒明說,隻是提醒了一下江齊:“小齊,也祭拜完了,要不然,我們就先回去??”

江齊不願。

一來,五年不曾謀麵,雖然是一塊兒冰冷的墓碑,但是今日才剛剛題字,心裏有親近感和不舍,想多待會。

二來,想要問問義父莊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江齊搖頭:“再多待會兒吧姑姑,這會兒挺暖和的。”

榮安陵道:“就是啊媽,你怎麽這麽著急?”

“額……沒有。”江錦繡點點頭:“好吧,那就多待會兒……”

……

江齊反過來問莊良:“義父,我知道你不告訴我一些內情,是擔心我會遭遇不測,後續會遇到麻煩,我想說的是,這一點您完全不用擔心。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是我知道量力而行……不管知道了什麽消息,我隻做我能做的事。該做的事,以及敢做的事……”

莊良沉默,抽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之際,擺手搖了搖頭,示意不能說。

“公子啊,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多說……”

“畢竟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按理說我應該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可是,你的父親母親待我不薄,如今我雖然腿腳不便是個瘸子環衛工,可是,我也應該盡我的能力保護你的安全……你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這麽跟你說吧……”

說到這兒,莊良指了指外麵的0003等車子,以及那些人,說:“那些人,牌麵足夠大了,身居高位,達官顯貴。可,今日即便是那些人是來拜祭恪守大哥的,恐怕能量也遠遠不夠撼動當年的那些仇敵……我這麽說,公子你能明白麽??”

“那些人?”

江齊遠遠的看去,因為有陵園的鬆柏樹木等遮擋,看不太清楚,皺了皺眉頭:“那些人是什麽人?”

莊良道:“00003的車牌號,代表著是該區域排名第三的玩家。區域內呼風喚雨,手眼通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巡撫趙宏斌的車……後麵的一係列都是巡撫班子,可即便如此,也是不行……”

“趙宏斌?”江齊頓時愕然。

“對,趙宏斌!”

莊良看到江齊的反應,以為是江齊被嚇到了,又多提醒了一句:“即便是趙宏斌能來拜祭恪守大哥,要麵對那群人,也還不夠能量對付呢!你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呢??”

“嗬嗬……”

江齊搖了搖頭:“那趙宏斌當然能量不夠。不過區區江南巡撫,又能做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呢?況且此人溺愛子嗣,評價並不怎麽好。我都瞧他不上,他能有什麽大能量?”

“可是義父,你要相信,他的能量不夠是事實,但是我江齊如今遠非他趙宏斌能比!我若是想要大人物來拜祭我的父親,我一個電話,能讓燕京的人過來主持公道!燕京的家族都得奉我為座上賓客,當然,這些還是有些遠了,我們就說近距離的,靈州的陳開疆,陳老爺子,他算是江南第一了吧?我若讓他受累一趟,他也半個小時之內就能趕到這兒來!!”

“什麽!?”

“你!!!”

莊良無語!

瞪大了眼睛看著江齊:“公子,你所說的,此話當真?”

江齊坦言:“自然當真!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所以,義父您若是知道一些當年的內情,盡管全盤托出,全部告訴我!我一定會一一解決!”

“公子啊……”

莊良見江齊意氣風發,滿口胡言亂語,處處誇大句句吹噓,先是震驚,而後失望的大搖其頭:“年輕人一定要勤奮務實,踏實沉穩才行啊,年輕的確是可以理解氣盛一些,但是,隻靠一張嘴誇誇其談是不行的……”

“公子你消失了這麽多年,在社會上獨自成長起來,是很不容易,肯定也吃了不少的苦,缺乏了管教,可以理解。但是,唉,這話原本我一個做仆人的不該說,可是公子,吹牛的習慣一定要改一改,做人,還是要踏實起來,腳踏實地奮鬥的啊……”

“當年你的父親,母親,恪守大哥和燁星寒大嫂,他們夫婦可都是絕對的務實奮進,值得做學習榜樣的人啊,你……你這孩子,和他們真是大不相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