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米丟了

不是?

這兩個字說出來之後,仿佛一道閃電劈在了剛才說話的這些人身上了。

現場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這個不是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真跡不是蔣慶買的?不是他買的不就是沈橋買的嗎?

那他們之前拍蔣慶的馬屁的話豈不是都打臉了?

“您別開玩笑了,三百萬呢,怎麽可能買到假的?”蔣慶說話的時候,手都已經開始顫抖了。

老奎心裏苦。

你他媽說為什麽會買到假的?那不是因為老子賣的就是假的,專門騙你這種半瓶子晃**的人嗎?

“退錢,退錢,我馬上就給你退錢。”老奎無奈地說道:“這畫確實是我當初收藏這幅畫的時候揭下來的,因為命紙和畫心損害的幾率太大,所以隻敢揭背紙層,然後做舊了一下。之前賣給你的確實是假的。”

假的!

這兩個人砸在蔣慶頭上,整個人都是發蒙的。

之前自己仗著這個一直嘲諷沈橋,現在反而被打臉了,真是疼得要死一般。

秦肇源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女婿竟然送了自己一副真畫,倒是一直看重的蔣慶送的是一副假畫。

哪裏說理去。

“你這畫哪裏來的?”他看著沈橋道。

沈橋恭敬地站好道:“地攤上隨便淘的。”

蔣慶臉很疼。

他一直都在說自己是專業的,沈橋是個無知的人。結果他自己花了那麽多錢,買到的還是假貨。

人家隨便在地攤上麵淘來的竟然是真品,誰才是真正無知的人呢?

現在這個場麵就有點尷尬了,大家趕緊顧左右而言他,轉移開這個令人不那麽舒服的話題。

沈橋也是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麽了,秦雅這個時候卻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姐夫……那個……”

秦雅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什麽事情?”

沈橋怎麽聽著她的這話有些不對勁,秦婉不是讓她看著孩子嗎?難道小米出事了?

“你不要生氣,不要急……”

秦雅小聲地說道。

“說吧。”

沈橋的聲音嚴肅起來了。

“小米丟了。”

她那邊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已經低到聽不清了。

“什麽?”

沈橋吼道。他隻聽到小米,後麵的沒有聽清楚。

“小米丟了。”

秦雅長呼一口氣,梗著脖子道。

聽到這話的時候,沈橋整個人的腦子裏麵一片混亂,孩子怎麽會丟呢?小米可是自己的全部。

“你在哪裏?”

沈橋聲音非常陰沉地問道。

“魅……魅夜酒吧。”秦雅有些心虛地說道。

“魅夜酒吧?你怎麽去了魅夜酒吧了?不是讓你看著小米嗎?”沈橋內心一股無名之火燒了起來。

秦婉這次讓她看孩子,專門給了她一千塊錢的零花錢。就是為了讓她能夠稍微靠譜一點。

她竟然把小米帶到了酒吧那種地方?

魅夜酒吧也不是清吧,可是實打實的娛樂場所。她才不到三歲,在那種地方就算是不丟,對孩子也不好。

“我不是要玩嘛,你凶我幹什麽?孩子又不是我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沈橋就打斷了。

“等著,我馬上過去。”

沈橋對著她說完之後,也顧不得很其他人打招呼了,出門就朝著魅夜酒吧去了。

“有車嗎?”

沈橋找到錢家財道:“我需要用一下。”

自己沒車還真是不方便。

“有,需要我送您嗎?”錢家財趕緊說道,這可是一個和他打好關係的機會。

“行。”

沈橋雖然有車本,但是車技不行,速度肯定不如他快。

一路急趕,一會兒便到了門口。

他推開車門,朝著酒吧裏麵衝去。

裏麵十分嘈雜,巨大的音樂轟鳴著,耳朵都有些疼痛。

該死的秦雅竟然敢把孩子帶到這種地方。

他在裏麵掃了兩圈,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等著他的秦雅。

一把把秦雅拉到了酒吧外麵。

“怎麽回事兒?小米從哪裏丟的?”沈橋瞪著她說道。

“哎呀,放開,你弄疼我了。”

秦雅呀呀的叫著。

“讓你看著孩子,誰讓你帶她到這裏的?這是孩子能來的地方嗎?”沈橋的聲音不自覺地就大了起來。

小米可是自己的全部,本以為秦雅畢竟是她的小姨,而且拿了秦婉的錢。不管怎麽樣也都該上心一點。

沒想到還是給自己丟了。

“我不是想玩嗎?”

她聲音低了下來道:“再說了,我哪裏知道她會亂跑,這件事也不怪我。”

“不怪你?”

沈橋冷冷地盯著她道:“我告訴你,如果小米找不到的話,我饒不了你。”

“你……”

秦雅被他說話的語氣嚇了一跳,把後麵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這個時候,後麵一個男子從酒吧裏麵跟了出來。

“你什麽意思?你女兒丟了,關秦雅什麽事情?”這個男子走了過來道:“秦雅是來參加我的派對,我看誰敢欺負她。”

吳墉衣服吊兒郎當的樣子站在門口,一臉不屑地瞅著沈橋。

“再說了,你那個女兒真是煩得很。丟了就丟了唄,別打擾我們玩。”這家夥對著沈橋說道。

“啪。”

沈橋扯開膀子朝著他的臉上狠狠地扇了過去。這一巴掌直接把吳墉給扇懵了,他沒想到沈橋敢動手。

“你敢和老子動手?”

他說著就要衝上來。

結果一下子被後麵的錢家財的保鏢按住,帶著殺氣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小子,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弄死你。”

錢家財的保鏢可都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高手,都是自帶氣場的存在。

吳墉竟然真的不敢動彈了。

“錢總,讓人幫忙守住這裏所有的出口,我去調監控。”沈橋對著他說道。

在兩人離開之後,吳墉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這個姐夫是什麽來頭?”

他覺得他們肯定是不一般的。

光是那種眼神都能讓他冒出虛汗。

“有個屁的來頭,就是一個臭搬家的。竟然敢吼我!”

秦雅越想越氣,自己給他們看孩子算是對他們的情分,雖然孩子丟了,但也不能這麽罵自己。

當然了,她很自然地就把收錢這個行為忘記了。這種人腦子裏麵想著的,從來都是別人對不住她。

自己永遠都是那朵一塵不染的白蓮花。

“搬家的?”

吳墉一臉不可思議,“那旁邊那個人呢?”

“估計是他的工友。”秦雅白了一眼,恨恨地道:“這家夥能有什麽本事,就是一個垃圾而已。”

原來隻是一個搬家的?

吳墉心裏麵一陣不痛快,自己竟然被他嚇唬住了。還真的以為他們有什麽大的背景呢。

“臥槽,原來是外強中幹。”

不行,這個虧不能這麽白吃。魅夜酒吧可是老子的地盤,這家夥竟然敢在這裏給老子裝蒜。

“魅夜酒吧的總經理是我爸,等著,我去給你教訓這兩個家夥。”吳墉氣憤地朝著裏麵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