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劉一盛的愛情廣告

劉一盛覺得自己沒必要再隱藏了,作為鄴城名氣不小的富二代,他要暴露一波,震懾住嚴魚冰冷的心。

鄴城裏,大大小小的傳媒公司,都收了一筆好處,大約內容是配合劉一盛,打一波溫馨的愛情廣告。

早早的,劉一盛就西裝革履出了門,自然,豪車,排場這些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這個世界上,有錢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哪怕泡個妞,一樣能事半功倍。

至於那個什麽小廚師,十足的廢物。劉一盛冷笑,他很自信,在絕對的金錢和勢力麵前,這些蹦躂不停的螻蟻,見著這麽大的差距後,也該消停了。

無數傳媒公司,將鄴城大大小小的視頻廣告位,全換成了嚴魚盤著發髻的側臉,偶爾傾斜,偶爾微笑,算得上傾國傾城,甚至,連鄴城電視台,也給足了劉一盛臉麵,插播滾動了十分鍾之久。

徐安咬著牙,抬頭看著西餐廳裏的電視,想不通哪個混蛋,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將嚴魚行蹤暴露了。

“怎麽辦。”嚴魚皺著眉頭,這樣的場麵也讓她煩躁無比。

阿田抱著嚴佳佳,臉色清冷。

賈小偉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疑惑地看著徐安幾人。

電視上,在臨近結束的時候,畫麵定格,很臭屁加了仙女散花的特效。

狗屎!徐安忍不住罵了一句。

穆風抱著手,停在了街路上,饒有興趣地抬頭,看著商場上麵的傳媒視頻。

嚴魚盤著發髻的側臉,一覽無餘。

“是她。”穆羅笑了笑。

有句話真沒說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視頻上,怕認錯人似的,還特地加了地址,店名。

這一手,劉一盛自覺得很滿意,強大的愛情攻勢下,該被俘虜了吧。

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開向北郊的西餐廳。

小紈絝張賀恰好今天來西餐廳,看見電視上的內容,古怪地笑了一下,沒說什麽,往二樓的辦公室走去。

人的速度極限是多少,這個有過研究,大概是一百米9秒29,哪怕許多運動員再苦練拚搏,也沒法跑出這個速度。

當然,穆風和穆羅,不可以當一般人來對待,身輕如燕也不足以形容,簡直像飛起來一般,驚得附近的人嗷嗷大叫。

徐安咬著牙,領著嚴魚,阿田背著嚴佳佳,迅速往餐廳外麵走。

賈小偉一頭霧水地抓著鍋鏟,也跟在後麵。

勞斯萊斯幻影剛好開到,穩穩地擋在徐安幾人麵前。

下了車,劉一盛臉色淡然一笑,他明白的,嚴魚應該也看到了西餐廳裏麵的電視插播,哪個女孩子不愛這樣的內容,對麵的嚴魚,連神色都呆滯了,恐怕是不敢相信吧。

浪漫為主,金錢為輔,劉一盛自信,這一仗他打得很漂亮。

“廣告是我打的。”劉一盛儒雅開口。

言下之意很明顯,老子有錢,大把大把的錢。

“為什麽?”嚴魚咬牙切齒。

劉一盛彈了彈手指,旁邊的跟班,遞過來一個精致無比的紅色小禮盒。

禮盒裏,是一雙鑲著豆子般大白鑽的耳墜。

“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我劉一盛,不僅有錢,而且很浪漫。”

徐安冷著臉,直直看著前方。

當然,他沒空理會劉一盛這個白癡,劉一盛後麵,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迅速跑來。

“走啊!”徐安怒喊了一聲。

阿田沉默了下,背著嚴佳佳,拽住嚴魚的手,拐了個角度,往街路上迅速跑去,賈小偉也慌裏慌張地跟著跑。

劉一盛扭了扭頭,很不滿意有人破壞這種浪漫的氣氛,皺了皺眉頭,招了招手,三四個保鏢,往穆風穆羅走去。

“喂,知道這是誰嗎?鄴城劉家的公子,快滾開!”一個保鏢抬手作勢要打。

手還沒落下來,整個人誇張地倒飛出去,連著飛了十幾米才掉到地上。

穆羅揉了揉手,鐵塔般的身子,擋住了斜斜照下來的陽光。

劉一盛臉色灰敗,罵咧幾聲要跑開,被穆羅一隻手揪住,重重砸在地上,聽得一聲極淒慘地哀嚎後,再也沒有聲息。

餘下的人,迅速逃開。

徐安轉頭看了下,發現阿田已經帶著嚴魚母女,拐過了街角。

“穆羅,你去追人。”穆風扭了扭脖子,淡淡笑道。

穆羅咧開嘴,點點頭,身子迅速躍起。

徐安見狀,急忙轟出一拳,堵死了穆羅的去路。

隨後躍過去,死死擋在街口。

“你在找死。”穆風冷聲道。

“你的上一任也像你這麽囂張,後來被我沉海了。”

“李無極不過一個廢物,給我提鞋都不配!”穆風言罷,矮瘦的身子微動,肉眼不可及的速度,甚至連殘影都沒見,一下就閃到了徐安身後,重重一掌拍下。

嘭!

徐安勾著拳頭去擋,兩股力量相撞,整個人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這穆風,顯然比李無極要強得太多。

穆羅見狀,吼了一聲,一拳打碎街麵,將迸起的無數巨石,往徐安甩去。

徐安不斷閃避,避不開的,隻好用拳頭轟碎,沒一下,整個拳頭血流如注......

賈小偉惶惶不安地看著前麵快速奔跑的三人,想不通發生了什麽事情。

跑得遠了,阿田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身後。

“嚴小姐,你呆在這裏,若是我和徐安......半個小時沒回來,不用等了,趕緊離開鄴城。”

沒回來的意思,自然是已經死了。

嚴魚神色微動,因為她的身份,死了太多的人,有人護著她,有人要殺她,兩邊可能都會有人死。

“我等你們。”嚴魚沉聲吐出一句。

“其實我小的時候,有幸見過嚴小姐一麵,嚴小姐還給了我兩塊糖。”阿田笑了笑,他小時便上了帝島,那時候嚴魚還沒出奔,有一次來看這些練功的孩子,阿田練得胳膊脫臼大哭,嚴魚給了他兩塊糖。

阿田一直記得,嚴魚其實不叫嚴魚,叫燕沉魚,取自沉魚落雁的意思。

將長劍重新擎在手上,阿田轉身,拍了拍嚴佳佳的頭,身子一動,迅速往前掠去。

嚴佳佳捂著臉大哭,嚴魚表情苦澀。

賈小偉依然不明所以,隻好抓著鍋鏟,護在嚴魚身前。

鄴城北郊的街路,已經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破壞殆盡,火焰燎燒,濃煙彌漫,無數人哭喊著往前逃。

當然,也有人被困在樓裏,沒法子逃走。

比如西餐廳裏的張賀和阿春。

“老板,怎麽辦啊!我們會不會死啊!”阿春尖聲哭喊。

張賀顯然比阿春更害怕,瑟瑟發抖地走到廁所裏,一下子關上了廁所門。

偌大的北郊街路,隻剩下徐安和穆風穆羅。

徐安一條手臂已經垂了下來,剛才穆風的卑鄙一擊,讓他著了道。

穆羅尖嘯一聲,眼前的這個螻蟻,真地惹他生氣了,拚死攔著他們,不讓他們往前。

“廢物,這一招你怎麽擋!”

徐安抬頭,看見穆羅像一列裝甲車一般,側著肩膀轟然撞來。

剛要閃避,忽然發現身子沒法動彈,那個穆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掠到他身邊,死死抓住他的身子,目的很明顯,讓徐安吃下這重重的一擊。

一柄長劍,從遠處射來,帶著鋒利的劍氣,擋在穆羅身前。

穆羅頓了頓身子,轉頭往回看。

阿田陰沉著臉,立在一方樓頂上。

趁著機會,徐安睜開穆風的手,一個翻滾,閃到了一邊。

“二打二,你們也不行。”穆羅咧開嘴笑。

他有這份自信,那個用劍的小子,看起來不過剛參悟了氣勁,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