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法陣初修
蘇母又道,"你快去歇息把,不必管我。"
婆子歎息一聲,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隻好罵道,"死心眼啊。。怎麽是好。"
說著轉身離開,這時另外一邊又來了個人。
蘇母以為那婆子還沒走,道,"你再勸也是沒用的。"
"是我,奶奶。"
蘇母回過頭,看到那人的麵容,詫異道,"虹小姐!"
蘇虹說道,"你還是起來吧,我剛剛已經特地見了天伯伯,他仍然沒有改變心意。"
就連她這個蘇家天驕說的話也不好使,蘇母跪在這裏,真的隻是白費。
蘇母似乎顫抖了一下,說道,"虹小姐費心了。。多謝你。"
她重重歎息一聲,然後就是大聲咳嗽,一連串的咳,絲毫止不住,蘇虹聽了,內心有如刀絞一般。
"天南哥。。。。本就因我而死,如果不是我的疏忽。。。"蘇虹歉然道。
"不要說這種話,這是命,這孩子生來就命苦。"蘇母歎道。
蘇虹看了看蘇母,隻是短短一天,仿佛又老了十歲一樣。形容枯槁,臉色蒼白。
她注視了好一會兒,忽然說, "你放心,蘇家沒有給你的交代,我來給你。"
蘇母有些不敢相信,臉上泛出血色,可能是激動的緣故,蘇母又開始劇烈地咳嗽。
"虹小姐千萬不要做這種傻事。"蘇母動容道,"你是你,蘇家是蘇家,假如你真的給了我這個交代,你在蘇家又如何自處呢。虹小姐。"
即使蘇虹殺了花廣光,那也勢必挑起蘇花兩大家族爭鬥。
蘇虹也勢必受到家族的責罰,甚至受家法也不是不可能。
假如這場鬥爭中蘇家落敗了,那蘇虹慘狀便會更不忍視。
即使她是蘇家天驕,也不能意氣用事。
這種事情,並不是一個人快意恩仇那樣簡單的。
"大不了我離開家門,回去天道院。"蘇虹笑嘻嘻道,"家裏真是悶透了,還沒得天道院好玩。"
蘇母也沒想到虹小姐會說出這種孩子心性的話。
。。。。。。。。。。。。。。。。。。。。。
梧桐院內,蘇晨早早地便把房門關閉,看著眼前浮現在半空的係統光幕,眼神帶著複雜的意味,口中喃喃自語道,"係統啊係統,你要是可以說話也好啊,吸了我的真氣也就罷了,怎麽連蘇府的靈氣你也能全吸了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搞出了多大的亂子。"
半空之中,那道光幕的界麵之中,仍是具有十個卡槽,但其中卻隻有一個卡片,更為古怪的是,這張卡片是黑白的,而不是以往的彩色。
那卡片之上,印著幾個小字。乃是【聚靈法陣(殘)】
係統:你還不能這樣做
係統:你還不能這樣做
光幕中央顯現出來的連串紅色小字叫蘇晨更加惱火。
"明明那天已經在靈逸塔莫名其妙複製了那聚靈法陣,甚至還將靈逸塔的靈氣全部吸了,搞出這樣大的陣仗,為何現在又無法動用!"蘇晨氣憤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哢擦一聲,居然出現了幾道巨大的裂紋。
境界到達煉氣八層之後,蘇晨氣力增長地令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看到這裂紋,蘇晨哎呀一聲暗叫不好,月兒最是持家,若是看到桌子成了這樣,少不得又要心痛。
她是一粒米都珍惜不過的了。
“上次複製的【天門術】,雖然也是殘,但也可以使用出來,難道法陣與武技之間有什麽不同麽。”
蘇晨走到書架,從中間扯出了一本沉厚的古書。
這本書叫做【法陣初修】,蘇晨自從叫月兒找來,已經翻了許多次,仍然懵懵懂懂,這次他決定再好好看看。
隻見開篇寫道:“天地有法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九嶽,上則為天星。於人曰經脈,化生神氣精。於物成脈絡,草木始青青。。。。。。。。。”
開篇一番之乎者也,好在蘇晨還是看的懂一些,似乎意思是萬事萬物之中都含有法陣,再向後麵翻去,隻能皺眉,全是些亂七八糟鬼畫符一樣的符文。
其中曲線環繞,蘇晨隻是用心看了一會,隻覺得頭暈眼花。
蘇晨心中暗道,“這居然還隻是最基礎的符文!那由無數個符文組建而成的法陣,那得複雜到什麽程度,難怪世上銘文師這樣少。”
蘇晨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看起來最簡單的符文,口中喃喃自語道,“火符!隻要以真氣於靈紋布上畫出,一旦催動,就可生火!”
他凝定心神,鋪開頗為粗糙的靈紋布,便引了一絲真氣到指尖,隱隱有微芒閃爍。
蘇晨翻開那圖解,吸了一口氣,便開始畫符,隻是第一筆,就歪歪扭扭,竟然從那靈紋布上傳來強大的斥力,隱隱跟蘇晨手指真氣對抗,蘇晨隻好於指尖匯聚更多真氣,以圖順利下筆。誰知剛落下,這靈紋布上竟直接被真氣戳出了一個小洞。
蘇晨暗罵晦氣,好在他的靈紋布準備的不少,隻是頓了一會,又是抽出一張靈紋布開始畫那火符。
足足毀了十多張靈紋布,蘇晨漸漸能把握到真氣的多寡與用力的大小,看得看一絲不苟,眼神專注無比,終於在那靈紋布上順利地劃出第一劃。
蘇晨擦了擦額頭,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冒汗,看著靈紋布留下的淡淡光耀,心頭感慨。
“隻是這火符,就足足一百零五劃。。。。”
轉而又想道,“萬事開頭難,既然我劃出了第一劃,就有第二劃,第三劃,第一百零五劃!”
蘇晨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一旦下定決心,心神非常專注,隻是不停畫符,累了便坐著歇歇。
劃到第四十五劃時,他的眼中不知何時出現許多血絲。忽然眼前一片模糊,腳底發軟,竟然有些天旋地轉,頭暈眼花。
“沒想到畫符這樣耗費心力。”蘇晨知道,再這樣畫下去,恐怕自己承受不住,終於脫衣睡去。
次日醒來,蘇晨隻是洗漱吃了早飯,又是繼續畫符。中途累了,便躺下睡覺恢複精神,竟一天沒有踏出過房門,轉眼便從天亮畫到天黑。
星兒等仆人全部被蘇晨的行為驚到了,雖然不會修煉,也知道陣法不比修真氣,最是消耗心神。
眼看已經三更半夜,蘇晨房內的燈火仍然沒熄,月兒內心有些放心不下,又去煮了些瘦肉粥,便敲開蘇晨的房門。
才到門口,便聽見一聲張狂的大笑,“我蘇晨何許人也,小小一個火符,還不是手到擒來!”
月兒心頭一驚,少爺竟然是成功了麽!
她叫道,“爺,月兒給你煮了些粥。你吃點吧。”
“進來吧。”蘇晨有些沙啞的聲音從房內傳來出來。
月兒推門而入,隻看見蘇晨眼睛全是血絲,臉跟個黑炭似的,頭發更是根根豎起,上麵還冒著幾絲白煙,衣袖更是燒去一截,十分狼狽。
“來的正好,我快餓死了。”蘇晨笑道。
月兒把粥放下,掩嘴驚道,”爺,你沒事吧?怎麽變成這幅樣子。”
“嗬嗬,意外意外,我沒想到那火符這麽猛。猛地一下竄出來。不過都是小事。”
“你畫符歸畫符,也不要這麽拚啊。”月兒有些心疼地撫摸著蘇晨的臉,上麵眉毛都沒了。
月兒越看越是生氣,“哪有這麽不愛惜自己的。”
蘇晨隻好訕笑,神情有些異樣,道,“你怎麽還沒睡。”
“你沒睡我又怎麽安心睡得著。”月兒白了一眼。
聽得這話,蘇晨內心暖烘烘的。
喝了粥,又是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身子,蘇晨終於心滿意足沉沉睡去。
接下來數日,蘇晨成日都是畫符,似乎完全沉浸於法陣的海洋,熟能生巧,幾日下來,蘇晨畫符速度快了許多,已經可以將符文的比劃連貫起來一起畫出而不停頓。
最令蘇晨訝異的是,原本畫符一會就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十分勞累,隨著時間的推移,竟慢慢沒有了這種症狀,甚至發現自己神清氣爽,連視力都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