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出動
“假如花府帶著好手過來火並,我蘇府百年基業,將化作一片泡影,到那時候,大哥你又何如向列祖列宗交代。”
聽到此處,蘇訴天身體也是微微一顫。
他知道,蘇秦鷹說的並不誇張,蘇府現在的狀況,如同一座城池沒有糧草,隻有消耗沒有補充,可以說是任人宰割,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垂涎。
蘇府已然百年沒出過一名化靈境界的強者,其他家族已經虎視眈眈很久。
這個世道並不太平,家族火拚是時有的事,更何況光武城天高皇帝遠,就算是當今天子爺也管不著。
並沒有所謂公道可言,如果真要說個公道,那就是各人的拳頭!
蘇府綿延至今,也正是吞並了不知多少小族,才有了今天的聲勢。
“我已經請示老祖,叫他老人家盡快出關主持大局。”蘇訴天回應道。
“老祖閉的乃是死關,不是說請動就能請得動的。”蘇秦鷹提醒說道,”大哥如果寄希望於此,恐怕。。。。。。。”
。。。。。。。。。。。。。。
轉眼數日便過去,蘇府的靈氣仍然稀薄,蘇晨也聽說在府內幽園,家主已叫人設下了聚靈大陣,仍是沒有太多功效,隻是略微好轉。
蘇晨本來已經修煉到煉體八重,真氣被係統所吸,卻又阻礙了境界。好在靈氣一日不好轉,這族會大比便一日沒法順利開展。
廢去蘇諾武魂,這雷霆手段教府內大小人物全部驚動,更耐人尋味的是,就連蘇諾的父親蘇秦鷹似乎也風平浪靜,沒有采取任何報複。
在蘇府生活多年,他們自然體會到其中的含義。
蘇府,變天了。
對於蘇晨而言,下人們或執事的態度轉變他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令他憂心的乃是武道上的進展,在這種靈氣稀薄的情況下,他現在隻修煉到八重天的圓滿境界,還是拖了係統沒有抽風出什麽岔子的福。
靈氣充裕之地,哪裏好尋?
光武城本就地處偏遠,少有的洞天福地盡被各種大大小小的家族所占據,至於靈逸塔,聽得府內的下人說道,竟然不知何因,隻是短短兩天,居然完全恢複如初。
隻是蘇晨擔心係統又折騰些什麽幺蛾子,或者又遇上花家什麽大少二少,這不是他小小煉體八層的武者所能應付的了得。
至於帶幾個侍衛?蘇晨對這些蘇秦虎的親信沒有任何好感與信任可言,何況家主漸漸已出了限足令,並非是針對蘇晨,而是整個蘇家,任何武者,都不得隨便出入,甚至開始閉門謝客。
許多人從中的聞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蘇晨隻好鍛煉武技,產生了些多複製些武魂武技的念頭。
這日略施小計,從蘇秦虎親信侍衛複製了一道斬星刀武魂,隻見得係統光幕右上角的類似電池模樣的圖標,竟是狠狠少了17%。
隻剩下66%。
嚇得蘇晨不敢再試。
之前他從未在意過這長方形圖標,直到出了低能量模式後,他才明白這代表著係統的能量。
這一條路也隻好作罷。
蘇晨隻好叫月兒找些正史傳記武道言情之類的雜書看看,打發時光,也加強些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不至於一馬哈。
月兒本來疑惑少爺為何如此不求上進,甚至連靈逸塔也不去了,現在的少爺可不缺銀子呀。
卻無法說出來,好在這樣,跟少爺相處的時間也能多些,不會到處繁忙,反而內心莫名欣喜。
這一日,蘇晨看書也看膩歪了,便想著在府內兜兜風,才走到執法堂附近,便看見人群熙熙攘攘,不知堵著大門作甚。
其中有不少蘇家子弟,見了蘇晨,都是神色有些緊張和凜然。
在蘇晨從天才變做廢材的那段時光,他們或多或少對蘇晨有些冒犯與不敬,甚至做了許多過分的事,好在蘇晨寬宏大量,或者按流言所言,神誌記憶缺失,並沒有對他們秋後算賬,最近更是待在院子內不曾出來走動。
許多仆役給蘇晨讓了一條道,恭敬叫道,"少主人好。"
"這是做什麽。"蘇晨隨便瞟了一眼,"族內又出了什麽大案子,這樣熱鬧?這執法堂也是可以隨便堵得?"
蘇家的執法堂,自然執的是家法!
"少主有所不知。。。。。。。這次並不是族內之事,好像是。。。。。。。外事。"一個下人附耳輕輕說道。
"外事?"蘇晨有些愣了。
執法堂向來代表蘇府的意誌,族內許多高手都是執法堂長老,所謂內鎮家族,外揚威武這便是它與生俱來的職能。
隻是,蘇家的威武,在光武城內,還需要揚麽。
誰人敢招惹到蘇家的頭上,蘇晨眯起眼睛,"如果沒有記錯,執法堂已經足足兩年沒處理過外事了。"
不由得對此事大感興趣。
蘇晨往去,這執法堂前竟停著一副棺材!
一對老態龍鍾的夫婦正跪在執法堂門前,都是眼眶含淚,老人死死地抿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神情悲痛,目露堅毅之色。
蘇晨認了出來,這正是蘇府一個老馬夫,聽聞已經在蘇府幹了三十多年了,做事很是牢靠。
而蘇虹,卻是站在這對夫婦旁邊,俏臉帶著罕見地怒意,美目含煞。
"她怎麽會站在這裏。"蘇晨有些擔心。
她身邊更是跟著一個小女孩子,粉妝玉砌,仿佛瓷娃娃一般,隻是現在已經哭成了花貓。
"何人在外擂鼓!"
執法堂大門仍是緊閉,唯有一道大喝傳來。
"老仆蘇舜,我兒慘遭花廣光毒手,還望執法堂主持公道,為我兒。。。。。。。報仇!"蘇舜已經泣不成聲,幾乎喉嚨嘶啞。
"原來這副長生中竟裝的是蘇老頭的兒子!"人群中議論紛紛。
"蘇老頭老年得子,非常不易,其兒子卻也爭氣,修煉有成,做了虹小姐的親衛,這才享了幾天的福?"
"那花家二少今日竟打死我蘇家的親衛!"
人們竊竊私語,目露出不敢相信的樣子,或憤怒或訝異。
看向蘇老頭的目光,更是帶著很多同情與憐憫,蘇老頭為人忠厚老實,很多人與他交好,甚至有許多蘇家子弟更是如此。
這些子弟年幼時偷偷摸摸出去賭博喝酒,尋花問柳,少不得蘇老頭的鼎力相助。
不知蘇老頭幫背了多少黑鍋,頂了多少責罰。
執法堂沒有聲音再傳出來,正疑惑間,沉厚的大門緩緩打開了,揚起一片風塵。
"傳!"
很是簡練的一個字。
蘇老頭與老婦相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激動。
他們相互攙扶著起身,顫顫巍巍,有些站不穩,蘇虹想要幫忙攙扶,卻被謝絕了。
執法堂內[公正嚴明]四字牌匾很是晃眼,蘇老頭仰視著這四字,心下稍安,堂上坐著一名中年大人,麵如冠玉,他認得,正是那蘇鼎大執事。
蘇鼎掃了進來的四人一眼,目光在蘇虹身上停留了許久,他緩緩開口道,"家主有令,近日非比尋常,內外隔絕,不得擅自出府,為何又跟花家發生衝突,其中來龍去脈速速道來。"
蘇老頭張了張嘴巴,剛想開口,旁邊蘇虹麵無表情道,"今日我去靈逸塔修煉,妙兒偷偷溜出了石室,正好被花廣光撞見,他素來喜歡女童,便起了搶奪之心。我當時正值修行悟境,竟沒有察覺這一切。"
"親衛從中阻攔,我趕到時,他已經被花廣光打得七竅流血,隻剩吊著一口氣。還沒送到醫館,便不治身亡。"
說到此處,蘇虹身體微微顫動。
旁邊的妙兒則是嗚的一聲再次大哭了出來,她斷斷續續道,"都。。。。。。。都是我不好,才害的,,哥。。。。。。。哥哥死了。。。。。。。"
言語之中,幾乎喘不過氣。
隨著蘇虹的敘述,原本麵色平靜的蘇鼎臉色越來越凝重,堂外的人群湧動,此刻更是嘩然。
"居然敢強搶我蘇家的靈女!"
"他花家竟敢這樣騎到我蘇家頭上阿屎拉尿!"
"欺人太甚!"
短暫沉默下來的蘇虹,這時目光像是一道利劍一般,她望向蘇鼎,一字一句道,"懇請執法堂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