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人了

丁廣碩已經見怪不怪對葉瑀的玩笑,艾小暖隻是瞥了葉瑀一眼沒有搭理,目光轉向蘇清建:“清建哥,你一個人在這兒好好的,出門走路小心點。”

“嗬嗬,謝謝艾姑娘囑咐,放心吧北山縣我熟得很,每條路,每棟房子,每棵樹,那我就去唱歌了,各位再見,再見了葉瑀。”蘇清建對葉瑀三人笑了笑,然後給葉瑀一個擁抱,就拿著盲人杖走向了酒吧後台。

“都不跟我擁抱一下,清建哥不夠意思。”艾小暖有點不滿剛才葉瑀和蘇清建擁抱。

葉瑀笑著看著艾小暖解釋道:“我倆認識二十多年,況且他為人比較內向,尤其是對女孩,從來不會主動握手擁抱之類的,他就這樣的人,要不然我給你個擁抱啊。”

葉瑀說著就張開雙臂對艾小暖挑眉。

“咦~算了吧猥瑣大叔,我寧願抱小丁子。”艾小暖一臉嫌棄的扭過頭去。

葉瑀卻眉頭一挑對丁廣碩努努嘴:“哦,原來如此,小丁子還不主動點。”

“哎呀,葉瑀你個老狐狸居然設套!”艾小暖豁然明白葉瑀的目的。

葉瑀卻眼神向上佯裝沒看見:“又不是我說抱小丁子,酒吧這麽多人可以選擇你卻直說寧願抱小丁子,唉赤果果的表白啊。”

“葉哥,行了,你看看你把小暖說的快要急眼了。”丁廣碩見艾小暖臉色紅得跟紅蘋果似得。

“得得得,放她一馬,哎正好蘇清建要上台了,安心聽歌吧。”葉瑀不敢直視艾小暖那雙瞪著自己的眼珠子,他側過頭看向台上準備唱歌的蘇清建。

隻見蘇清建衝著台下微微鞠躬,坐在椅子上抱著吉他:“今晚第一首歌,我想送給我的三位朋友和現場的觀眾朋友,謝謝你們的支持和關心,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名盲人,我雖然看不見這個世界的五彩繽紛,但在我的世界裏我希望能帶給別人酒一般的芳香,接下來我會唱一首我的原創歌曲《酒囊裏的烈火》。”

“啪啪啪啪啪”蘇清建話音剛落就見台下的人鼓起掌來,艾小暖和丁廣碩也被帶動情緒起身鼓掌,葉瑀隻是一直眼帶笑意的注視著台上的蘇清建。

“在這黑暗的世界,我無處躲藏,感受著冷風刺穿我的心髒,你就是我酒囊裏的烈火,燃燒我的靈魂我的夢……”

“走吧。”葉瑀推著輪椅向後倒,準備離開。

丁廣碩見狀開口說道:“葉哥,你不再聽會兒啊。”

葉瑀背過身一邊緩緩推著輪椅一邊搖搖頭:“不了,走吧,現在時間酒店還應該有客房,今天住一晚,明天上午回Y市。”

丁廣碩和艾小暖互相看了看,然後都起身跟了上去。

……

車上,丁廣碩在開著車,艾小暖坐在副駕駛張望著車窗外。

“對對對,就這條路,剛才問的大媽,她說那家酒店就在前麵一拐彎就看見了。”艾小暖手指點著向前方。

葉瑀則還是老樣子,坐在後排頭靠在車窗眼睛漫無目的的略過窗外的路人和車輛。

“廣碩,小暖。”

葉瑀忽然正過頭望著後視鏡裏的丁廣碩和艾小暖的臉。

“嗯?”艾小暖和丁廣碩都麵帶疑惑的表情。

葉瑀頓了頓輕聲問道:“你們覺得蘇清建這人怎麽樣。”

“挺好的啊,溫柔,帥氣,有才氣。”艾小暖最先回答道,隨即語氣略帶失望:“不過可惜是個盲人。”

丁廣碩雙手轉動方向盤接話道:“我覺得清建哥給人感覺很放鬆,很舒服,人也很聰明,而且很有愛心,對福利院的孩子都很好,老葉你怎麽忽然問我倆這個問題。”

“哦,沒什麽,我隻是想看看你們對蘇清建的映像如何。”葉瑀隨意回應,然後他垂下眼呼出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廣碩,就前麵這家酒店。”艾小暖忽然激動的指著前方喊道。

“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開了一天的車累死我了。”丁廣碩也滿心歡喜的說道。

到了酒店裏,三人開好房間,為了節省房費,葉瑀和丁廣碩一間房,艾小暖獨享一間房。

折騰了一天,三人進到房間就匆匆洗漱鑽進被窩,丁廣碩沾枕頭還不到兩分鍾就傳出了‘呼嚕呼嚕’聲音,葉瑀無奈的看了看丁廣碩,從輪椅後麵的背包裏取出耳機和手機,將耳機插在手機上,戴上耳機手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就響起了歌聲。

那是今天葉瑀錄得蘇清建的歌,葉瑀聽著歌平躺在**,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天花板。

“你到底怎麽了,你為什麽遇到事情不跟我說,是怕連累我,還是有什麽隱情你不能說出來。”

葉瑀心裏不斷的念叨,腦海裏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為什麽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什麽。”

就這樣葉瑀在不斷的回想中,漸漸入睡……

回到Y市距離北山縣之旅已經過去了一周,葉瑀正在心理谘詢室整理上學期的所有文件。

“嘭”的一聲,心理谘詢室的門被人猛地撞開,葉瑀不由得嚇了一跳,他抬起頭望過去隻見丁廣碩呼哧帶喘的快步走到辦公桌。

“趕緊走,出事了。”

葉瑀見狀放下手裏的文件,皺著眉疑惑不解的問道:“咋了,市裏又有命案?”

“上車說。”丁廣碩沒有正麵回答,他隨手拿起葉瑀放在桌上的背包,然後走到葉瑀身後推著葉瑀離開辦公室。

“雷組你也在啊。”葉瑀一上車坐在後排就看見了駕駛位的雷愛國。

在經過調查組的一番調查酌情處理,雷愛國受過處分後重新回歸重案組。

“恩,廣碩跟葉瑀說說案子吧。”雷愛國等丁廣碩一上車坐在葉瑀身邊,就啟動車子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雷組,這是學校,別開那麽猛,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廣碩。”葉瑀囑咐雷愛國後,扭頭看向丁廣碩。

“葉哥,紅陽福利院出事了。”

“誰死了?不會是……!”葉瑀心裏咯噔一下他頓時感覺慌了神。

丁廣碩見狀聞言心裏立馬明白葉瑀想的什麽,連忙擺擺手:“不,不是清建哥,是當初食堂的譚師傅他老婆。”

“死因是什麽?”葉瑀懸起的一顆心倏然落下繼而問道。

正在開車的雷愛國回答道:“還不知道呢,當地沒有完善的法醫機構,老吳帶著小劉他們已經去了。”

“你懷疑是毒魘做的?”葉瑀推測道,一起命案讓還不至於讓雷愛國如此上心,除非命案背後還有別的原因。

雷愛國點點頭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葉瑀:“因為是福利院,這個地方聽丁廣碩說你最熟悉,再加上我懷疑這起案子也與毒魘有關,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案子是今天早上發現的,一個小縣城死了個人,當地縣局覺得是大案就上交給市局處理。”

葉瑀也望向雷愛國麵色凝重沉聲道:“恩,去哪看看就知道了。”

……

北山縣公安局會議室。

“雷組,這位是北山縣公安局局長,這位是當地的刑警支隊隊長。”老吳在介紹道。

“你好,雷組長久仰大名啊。”一位滿頭灰發的中年男人握了握雷愛國的手他的身邊站著一位精神幹練的青年人。

“這位是我請的警官學院的犯罪心理老師葉瑀,鄭局長,林支隊你們好,案情緊迫我看咱們別那麽客氣了還是看看案情吧。”

雷愛國匆匆介紹了一下葉瑀,就直接入主題,葉瑀和鄭局長他們也隻是微笑點頭打招呼。

“那就我來介紹案件吧,”那個林支隊站起身等大家都坐下說道。

“案發現場是今天早上發現的,是福利院的食堂,死者叫張秀蘭年齡四十五歲,是福利院女生寢室的管理員其丈夫譚鐵興年齡四十七歲是福利院食堂大廚,死者死因根據體表的情況分析可能是毒死的,具體情況要等你們的劉法醫屍檢完才能知道。”

林支隊播放著現場拍攝的幻燈片照片,地上躺著一位身材寬胖一看就知道是幹體力活的中年女性繼續道:“現場沒有打鬥痕跡,根據張秀蘭的老公譚鐵興也是是福利院大廚的口供,張秀蘭昨天傍晚肚子餓了去食堂吃東西,他自己因為勞累就睡下了,直到淩晨他起床準備去食堂做飯才發現自己老婆已經死了,後來有人報了警。”

林支隊播放著現場拍攝的幻燈片指著幾處位置,“現場沒有發現打鬥痕跡,死者趴在食堂的餐桌上,桌上隻有一隻勺子,一個打翻的碗和灑了一桌的紅豆粥。”

“你們看,死者嘴角處有嘔吐物。”雷組站起身指著照片中張秀蘭的嘴角, “死者臉色發紫,肯定是中毒而死。”

“恩,如果是他殺,那麽凶手很可能在紅豆粥裏下毒。”林支隊手摩挲著下巴分析道。

“林支隊,你們調查過死者張秀蘭的人際關係麽。”葉瑀目光注視著林支隊詢問道。

林支隊其實對葉瑀不是那麽看好,雖然搞不懂為什麽雷愛國要帶個坐輪椅的來辦案,但既然是心理分析師那對方應該有兩把刷子。

“張秀蘭的人際關係很簡單,根據他祝福譚鐵興所說,他們是山東濟南平陰縣人,孩子,老人都在老家,他們兩口子是來這裏打工的,平常時間都是在福利院裏工作休息,當地認識的人也比較少,據福利院的老師說張秀蘭人不錯很愛幫助人,跟同事、福利院的殘疾人關係相處都很好,沒有什麽糾紛爭吵。”

葉瑀一邊聽著林支隊的敘述一邊微微頷首,然後垂著眼問道“那他丈夫譚鐵興的人際關係呢,他們兩口子平時怎麽樣。”

林支隊繼續回答道:“譚鐵興平常對人很冷淡,內向,不怎麽說話,他也不怎麽惹事,在福利院三年來也沒有與人發生過爭執,至於他們兩口子的關係,福利院沒有人見過他們有過爭吵之類的情況發生。”

葉瑀微微一笑對林支隊說道:“恩,謝謝了,我暫時沒有什麽問題了。”

“好的,那麽葉老師有什麽看法呢。”林支隊目光盯著葉瑀問道。

葉瑀沒有立刻回應,他停頓了幾秒後開口說道:“首先,死者是傍晚死在食堂裏的,那麽說明凶手對於福利院的設施建築很熟悉能找到食堂,其次用下毒如此迂回的殺人手法來殺人我覺得凶手對於死者有某些仇恨在裏麵,但又不好用暴力去解決,要知道毒殺是很費時間和需要技巧的相對於打鬥致死,下毒殺人更容易隱藏凶手的身份,也更體現凶手說明凶手不是衝動型殺人,是有預謀的下毒殺人,並且凶手很可能熟知死者的生活習慣,知道死者有晚上吃宵夜的習慣,所以綜上所述凶手有很大可能性是福利院裏的人。”

葉瑀說後看了一眼林支隊,林支隊也回望他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著認可。

“葉老師分析的很有道理,我們已經控製住福利院裏的所有人不能離開福利院。”

“那就好,這樣調查起來也方便,林支隊還是叫我葉瑀吧。”葉瑀淡淡一笑說道。

“鄭局長,雷頭兒,林支隊驗屍報告出來了。”劉法醫大步流星的走進會議室手裏拿著一個文件。

雷愛國接過文件和鄭局長一同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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