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能和傻逼講道理
“這小癟三不會真買的起吧？”
聽到袁小淩的話，看到置業顧問小劉稍微愣神了一下之後歡天喜地的去準備合同。肥婆江若雪心裏也開始忐忑了起來，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低聲的嘀咕著。
“老婆，這兩個人到底哪兒得罪咱們了？他們買不買得起到底和咱們有什麽關係啊？你和他們較勁有意思嗎？”一直唯唯諾諾的幹瘦男人鼓起勇氣，在江若雪身邊低聲勸了一句。
“沒用的廢物，窩囊廢，老娘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嗎？我江若雪可是江大彪的妹妹，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怎麽了？我哥哥很快就到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囂張到什麽時候！”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江若雪兩條眉毛又豎了起來，劈頭蓋臉的就是兩巴掌抽了過去，嘴裏罵罵咧咧的就說開了。
“江女士，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一聲，我們是真的報警了，警察馬上也就要到了！”距離他們不太遠的袁小淩聽到了江若雪的話，秀氣的眉毛皺了皺，語氣有些冷淡的對江若雪說了一聲。
“警察就了不起嗎？警察也要講道理吧？你看看，我都被他打成什麽樣了？難道我就不能找他報仇了？”江若雪聽到了袁小淩的話，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指著臉上的巴掌印，還有已經歪到一邊的鼻子，大聲的喊叫著。
“無藥可救了！”袁小淩嘴角微微翹起，輕輕的搖了搖頭，再沒有和這個人說下去的興趣，蹬著高跟鞋就走了。
和傻逼講道理，最後的結果就是把自己拉到了和傻逼一樣的層次。
如果你贏了，也就是比傻逼厲害一點而已。
如果你輸了，就是連傻逼都不如。
這江若雪明顯就是個法盲，明明就是她挑起的事端，趙凡隻是被動自衛而已。但是在她看來，她是被打的，她就有道理。而且就算是叫他哥哥帶人來報複趙凡，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就算是警察也不能管。
這種人你怎麽和她講道理？
袁小淩倒是希望警察快點來，把這個不知所謂的死肥婆帶到看守所關幾天，也讓她長長教訓。
合同很快就打印了出來，趙凡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就丟給了林詩琪。林詩琪翻了翻白眼，倒也沒有推辭，置業顧問小劉也是嚴格按照規定逐字逐句的通讀合同，不斷的和林詩琪核對著各項合同條款。
趙凡倒是閑得無聊，目光隨意的掃動，然後他就看到了一輛警車停在了門口，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匆匆走了進來。
這兩個警察居然都是熟麵孔，其中一個更是印象深刻。
那個女警察，正是昨天掏槍指著他腦袋的厲雅雯。
出於職業習慣，厲雅雯進了售樓部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理會迎過來的售樓部負責人袁小淩，而是先用目光在整個售樓部掃了一圈。
然後，她就看到了趙凡那張惹人厭惡的臉，這小子嘴角帶著戲虐的笑容，同樣正悠悠的看著她。
“怎麽又是這個人？才兩天時間，這都第幾次了？”厲雅雯眼裏閃動著寒光，越發是認為趙凡這個人有問題。
厲雅雯沒有絲毫的停留，怒氣衝衝的就衝到了趙凡麵前，冷聲喝道：“又是你在鬧事？”
“你的檢查寫好了嗎？”趙凡看著厲雅雯噗嗤一笑，悠悠的問道。
“站起來好好說話，別給我吊兒郎當的！”厲雅雯臉色一黑，拍了拍桌子對著趙凡吼道。
“這位警官，您是不是弄錯了？這位趙先生是我們這裏的購房客戶，就是因為他受到了不法侵害，我們才打電話報警的！肇事者在那邊！”趙凡可是小劉的大客戶，看到厲雅雯莫名其妙的進來就針對他，也是趕緊起身擋在了趙凡麵前，指著江若雪的方向解釋著。
“肇事者又不是你，挨打的還是別人，還真是巧啊！”小劉不解釋還好了，這麽一解釋，厲雅雯的臉就更黑了。
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才兩天的時間，四次出警都和他有關，每次說起來他都是無辜的受害者。最巧的是，這四次還都是厲雅雯出警。
110指揮中心在接到報警之後，大多數時候都會采取就近原則，也就是說距離報警地點最近的警員會優先出警。結果就是，厲雅雯到哪裏，就會在哪裏接到出警命令，一出警，就能碰到趙凡。
趙凡猜的很對，厲雅雯就是到這邊來交檢查的。
昨天那種情況，雖然她動了槍，但也不是什麽很嚴重的問題，倒不至於有什麽傷筋動骨的懲罰。警察在麵對暴力犯罪的時候，是有動槍的權利的。嚴格說起來，甚至不能說厲雅雯做錯了什麽，最多也就是少了示槍警告之類的程序而已。
雖然如此，槍支管理畢竟嚴格，即使隻是使用規範上的問題，一篇檢查總是逃不過的。本就憋著一肚子火的厲雅雯接到出警命令之後，剛剛趕到這裏，就看到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哪會不氣的火冒三丈？
“您這是和我有多大的仇啊？合著我作為受害者，隻能被別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了，才算符合我的身份？”趙凡挑了挑眉，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說道。
“到底怎麽回事？”厲雅雯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製冷靜了下來，盯著趙凡低吼道。
“遇到了個瘋子了唄，我也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啊！要不您去問問她，我到底哪裏招惹她了？”趙凡指了指依然趾高氣昂的江若雪，苦笑著說道。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怎麽回事？”
厲雅雯眉毛又豎了起來，趙凡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是不知道那個死肥婆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和他們對上了。但是這番話聽在厲雅雯的耳朵裏，卻是一種毫無尊重的調侃。
“這位警官，還是我來說吧……”
“我沒問你，現在我是在找他了解情況！”
小劉急的額頭冒汗，想要接過話頭，就被厲雅雯揮手打斷了。這個女人目光帶著壓迫，緊緊的盯著趙凡，似乎想要看透他身上所有的秘密一樣。
“你到底怎麽回事？昨天我就發現你一直刻意針對小凡了，拿槍指著受害者的警察，我還真的從來就沒聽說過。今天一來又是這個態度，你們當警察的就能這麽欺負人？”
“什麽都沒搞清楚就是一通亂吼，你們破案是靠吼的嗎？剛才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用手機拍下來了，你信不信我馬上就發到網上，讓大家見識一下你這個人民警察的光輝形象？”
林詩琪早就忍不下去了，她將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厲雅雯的方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黑著臉朝厲雅雯吼道。
“你隨意，但是如果你斷章取義，汙蔑警隊形象，我會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厲雅雯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眼睛看都沒有看林詩琪一眼，兩片紅唇一張一合，語氣生硬的冷冷說道。
“還需要斷章取義嗎？你這形象還需要我來汙蔑？你就是看到小凡說話隨意，沒有滿足你那莫名其妙的虛榮心，就看他不爽了吧？我們又不是罪犯，誰規定見到警察的時候就應該畢恭畢敬的站好，然後像小學生回答老師提問一樣一板一眼的回答問題了？”
林詩琪本就有些潑辣，不然也不會和趙凡這樣一個男生混的像哥們一樣。
她剛才就被那死肥婆氣的不行，厲雅雯來了之後又來了這麽一出，也是激起了她的性子。叉腰對著厲雅雯就是一陣反唇相譏，完全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厲姐，事情都調查清楚了，監控視頻也都調出來了，是那個名叫江若雪的女人挑釁在先，這兩個人隻是被動自衛。而且，那個叫江若雪的女人，是江大彪的妹妹。”
與厲雅雯一同前來的，就是那個被稱作小於的年輕警察，厲雅雯在這邊和趙凡糾纏不休的時候。他也沒閑著，在售樓部負責人袁小淩的協助下調取了監控，更是聽取了幾個置業顧問的講述，很快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了個明白。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警察，知道怎麽做事！不像有些人，一把年紀了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年輕！”林詩琪朝著厲雅雯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的悠悠說道。
“你說誰一把年紀呢？”
隻要是女人，對自己的年齡都是格外敏感的。厲雅雯已經快三十歲了，認真的說起來，算是最美好的年紀，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有著一股成熟的風韻。
但是聽到“一把年紀”幾個字，卻依舊是把她刺激到了。
“厲姐，注意一下形象啊！”小於看到即將暴走的厲雅雯，趕緊伸手扯了一下她的短袖袖口，低聲提醒了一聲。
厲雅雯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平緩了下來，低頭在桌子上的購房合同上掃了一眼，就看到了購房總價後麵一長串的數字。
“光房款就有四百九十多萬？你哪裏來這麽多錢？”
厲雅雯默數了一下，才弄清楚了具體的價格，皺了一下眉頭，愈發是確認這個趙凡有問題了。她昨天可是去趙凡他們家樓下去過的，化工廠那宿舍改建的房改房破落成什麽樣子她是親眼見識過的。
至少她可以確認，趙凡的父母絕不是那種有錢人。
在西陵市這個地方，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沒有父母的幫助，出手就買一套四五百萬的房子，不是那麽合情理的事情。最為關鍵的是，厲雅雯一直認為趙凡和向德勝這個人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警察也以貌取人了嗎？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得罪你了，大概也能猜到你可能會扣個巨額財產來曆不明的罪名調查我一下！去吧，隻要你有那個精力，請隨便調查！”趙凡臉色冷淡，無所謂的說道。
“不過，如果你沒有證據，而因為莫名奇妙的敵意和惡感一再騷擾我的話，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趙凡晶亮的雙眼猛然一閃，盯著厲雅雯吹彈可破的俏臉發出一聲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