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次坐牢
第23章第一次坐牢
金誠感到不妙,答道:“我是金誠,有何見教啊官大哥”。
官差道:“見教說不上,現在有人到縣衙伸冤說百姓醫院醫療不當導致患者死亡,現在請你會縣衙配合調查”。
陳溪一聽,嚇了一跳,立即說道:“那是病人家屬胡說八道,我們少爺明明是救他,是他自己病情嚴重,並且當時病人明明在對麵的杏林堂差點死了才送到我們百姓醫院,現在倒好,她不但不感謝,倒還血口噴人,我們還要告她誣陷好人呢”。
官差沒想到這麽犀利,他們當然清楚這金大公子的背景,另外也知道他和子墨少爺關係要好,所以說話客氣萬分道:“姑娘,這人言可畏,現在家屬咬定是金公子不當治療導致患者死亡,所以請不要為難我們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金誠心想現在逃避總不是辦法,事情總要解決,拱手道:“好吧,我去縣衙”。
陳溪急道:“少爺,這明明是誣陷,你為啥要去,等我先通知老爺再說,這又不是殺人放火,他們總不能抓人吧,更何況,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不能去”。
官差見她還是阻止,又道:“家屬說患者當時出現病情變化,金醫生在患者身上按了一盞茶工夫,她聲稱患者是被金少爺活活按死了的,不知當時有沒有這種情況啊”。
陳溪無語,當時確實是這樣的,直到現在她也沒搞清少爺為什麽在一個死人身上按半天。
金誠更是無語,這本是後世現代最常規的胸外按壓搶救病人,現在倒還成了別人攻擊的靶子,心道這確實不好解釋,立即道:“好吧,我先隨你們去縣衙,陳溪先回去報告老爺和夫人吧”。
陳溪急得快流淚了:“少爺,咋辦啊”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嚴重的事,很是著急。
“沒事,我又沒殺人,怕啥,你先回金府吧”金誠安慰道。
金誠一行到了縣衙,被投入大牢,官差道:“金少爺,這都是例行程序,請您多擔待,這幾日可要辛苦你了”。
金誠無語,自己隻是被懷疑,居然要坐牢,這條件他爸爸的,也太辛苦了,雖然是單間,但是也沒有床啊,上麵全是幹草,他見這簡陋的條件,心理直打鼓,晚上這日子可不好過,嘴裏調侃道:“辛苦官大哥了,我還沒有住過大牢呢,剛好可以感受下生活”。
金府此時更是亂成一鍋粥。
“咋辦,快想辦法啊”母親急道。
父親也著急,嘴裏道:“我當了一輩子醫生也沒惹上人命官司啊,這王八羔子剛開一個月診所就惹上了人命官司”。
母親抽泣起來:“現在不是總結人生的時候,現在是要你想辦法,你快想辦法塞”。
“當初說了不要他開什麽狗屁診所,夫人你硬是不信老夫的話,這下好了,下大牢了吧,小孩慣不得的,是什麽樣的人就做什麽樣的事兒,萬事別強求”父親也著急,氣道。
“我兒子又沒錯,明明是病人病情太重了,這個鍋,誠兒可不能背啊,前幾日,你自己還說病人不可能救得過來,這明明是有人陷害他,我不管,盡快救誠兒出來”。
“陳管家,趕快去背馬車,我先去知味軒吃飯”父親吩咐道。
母親氣得要死,罵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吧,兒子坐大牢,你還吃得下飯,真是服了你,兒子沒出來,不給你飯吃,還有就是也不能上床,睡地上,陳管家,你去夥房弄點幹草過來,讓老爺也陪兒子過一過牢房的日子”。
“這…不是還在想辦法嗎,夫人想不急,老爺會有辦法的”陳管家尷尬道。
“這不是胡鬧嗎,誠兒他犯了事,我還要跟著受罪,今天這頓飯是一定要去吃的,你也要去,知道為什麽嗎,那知縣大人和夫人會來”金太醫想著自己兒子到處惹事,很是煩躁,這次事情可大可小,現在得趕緊想辦法。
“難怪,那我們準備點什麽東西吧”夫人和顏悅色道。
金太醫悠悠思索下道:“把那串瑪瑙帶著送給知縣夫人”。
母親急道:“這…這…能不能送銀子吧,這可是水膽紅瑪瑙,瑪瑙中的極品,價值連城,我還準備給我未來媳婦兒呢,真是肉痛啊”。
“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啥肉痛的,記住飯局上,對方不提及誠兒的事,我們不主動提”金太醫交代道。
母親急道:“啥,這東西都送了,要我不提,這就為難人了啊”。
“大家都是聰明人,別人要幫你,自然會幫,不幫你,你就是送一座金山都不行,你開口提要求,猶如說你幫我,我就把瑪瑙送你,這就太俗了,這金太醫可是文人出身,心高氣傲,他要是不開心,這事情倒還麻煩了,你以為是那縣尉大人嗎,見錢眼開”金太醫解釋道。
“好吧,好吧,有那麽複雜嗎,送了就送了,還搞得那麽神秘,那縣尉大人咋辦,他可是分管治安審案這一塊啊”母親問道。
金太醫道:“他都還好說,我今晚去一趟他家,送他一百兩銀子,簡單又具體”。
母親急道:“還是五百兩吧,那知縣夫人瑪瑙價值幾千兩,二把手送一百兩,不好吧,你到時候可要把話講透,我怕他們會打誠兒呢,到時候來個嚴刑拷打、屈打成招,我誠兒那細皮嫩肉的,打壞了怎麽辦,錢都是小事,這時候千萬別小氣啊”。
“一百兩可以了,對待這種人可不能太豪爽,感覺這錢來得太容易,他下次倒還會找你事兒,因為他覺得錢來得太容易,雖然是他分管這一塊事兒,但是拍板畢竟還是一把手,另外,你不是說喜歡那知縣千金嗎,你把夫人關係走好了,說不定成了親家也說不定呢”金太醫玩笑道。
母親噗嗤一笑:“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陳管家,你等下把我們送到知味軒後,跑一趟縣衙,把獄中都打點一番,要他們照顧下誠兒” 金太醫吩咐道。
陳管家道:“好的,老爺,夫人,放心,我會安排”。
母親道:“那帶一床被子去吧,還帶點點心進去,不然這饑寒交迫的,誠兒不知能不能受得了啊,另外你告訴誠兒,要他別擔心,我們會想辦法的”。
金太醫急道:“別別,一切按規矩來,坐牢也要有個坐牢的樣子,不能讓別人為難”。
陳管家道:“好的,我要他們都照顧下,他們自然會注意的”。
臨近中午,馬車一盞茶工夫不到就到了知味軒。
李子琪今天打扮得精致異常,粉末淡妝,衣著華麗不失高雅。
李子琪更是親自上前挽著太醫夫人的手,說道:“伯母,您不要擔心,我已經告訴父親一定要想辦法洗脫金誠大哥的嫌疑,另外我還要牢頭大哥關照他了,還給他送了被子棉襖”。
太醫夫人受寵若驚,心道這是啥情況,誠兒這次生病後咋這麽多美人兒送殷勤了呢,不解!很不解啊!嘴裏感謝道:“謝謝子琪姑娘關照,這飯店搞得不錯啊,真是能幹人兒啊”她假裝不知道金誠是股東。
一行人上樓後,進入三樓大廳,眾人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麽大,這麽豪華,這在京城也是絕無僅有啊。
李子墨帶著母親先行過來,到了樓下,兩個服務員帶著母子倆上樓,母親道:“嗬嗬,還像那個樣子啊,子墨,沒想到子琪還還有兩把刷子啊”。
“嗬嗬,她是有高人指點呢”子墨尷尬道。
“啊!哪個高人”子墨母親不解道。
子墨神秘起來:“你問父親啊,他知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這個老家夥,他沒有告訴我啊”母親嗔怒道。
子墨調皮望著母親:“等下您自己問他唄”心想高人還關在縣衙呢。
上到三樓,見整個三樓隻有一個房間。
兩座假山潺潺流水。
左邊有六個舞女,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右邊,一架古琴,一把二胡,也是各一個美女,聲聲悅耳,配合舞姿相得益彰。
中間一座小橋,池子裏還有荷花和五顏六色的金魚遊來遊去,甚是美麗。
裝修好後,李子墨也是第一次上來,看著後牆那幾幅李百水墨畫真跡,心曠神怡,真是驚呆了小夥伴啊。
金太醫夫婦和知縣夫人打了招呼,太醫夫人和知縣夫人熱情地家長裏短,從駕馭老公到培養子女說不完的體己話。
隨後,布莊張老板,酒莊馬老板,錢莊金老板都來捧場。
最後到的是知縣李大人和左禁衛王超將軍一起進來,進來大家也是心驚,沒想到這裏如此豪華。
兩人進來後和大家寒暄了一陣,都坐上了各自的位置,知縣大人見金太醫要坐下首,開口道:“金太醫,請您坐我旁邊吧,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金太醫聽了後,心道:這可是知縣大人向自己示好的信號,營救誠兒又增加了一分可能,也不推辭走上前去坐到知縣大人的身旁。
李知縣心道這知味軒畢竟是自己女兒的產業,今日重新開張,本來對這個飯店是沒抱太大希望,但是進來後,這豪華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開始還以為那幾幅畫是臨摹的,
沒想到真是花了上千兩銀子買來的,以前自己兒子天天和他混在一起,自己對他頗有微詞,女兒又對他恨之入骨,總之以前對他是不看好的,沒想到他居然有這大手筆,自己倒還對金誠高看了幾分,今晨,有人來喊冤說他誤診把病人治死了,
經了解病人本來就是不治之症,所以對金太醫更是客氣一些。
知縣舉杯道:“感謝王將軍、金太醫及各位商賈朋友來知味軒捧場,以後也請大家多多照顧,如果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擔待啊,我先敬大家一杯”說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旁邊一個服務員立即上前斟滿一杯。
王將軍也一飲而盡,舉杯道:“知縣大人,知味軒以前我也來過,沒想到這次重新開張,真是漲了見識啊,這豪華、這搭配、這服務就是那京城也沒有一家能於此媲美啊,沒想到令千金如此能幹,我們京口縣禁衛軍以後一定多多叨擾”。
知縣何嚐不是這樣認為,說道:“感謝王將軍照顧小女飯店生意,我們還要感謝一個人呢,據我所知,他也是股東之一,可是他現在還在牢裏呢”。
“啊,有這回事兒” 王將軍道。
大家聽了後也是驚訝,飯桌上除了子墨兄妹,金誠母親,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梗。
知縣道:“是這樣的,本來小女的飯店都快倒閉了,是我們金太醫兒子金誠注資入股把飯店搞了起來,起初我也以為是小孩子玩家家鬧著玩兒,這裝修和理念全部都是他的傑作,今天我一進來感覺確實不錯,所以這第二杯酒敬金太醫”。
金太醫根本不知道金誠還是這裏的股東,剛才正在吃菜,聽知縣大人說什麽他居然也是這裏的股東,並且還救了知味軒,隻差沒有把口裏的飯菜噴出來,立即尷尬地端起酒杯道:
“犬子不才,給知縣大人添了不少麻煩”自己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心道他不是開診所去了嗎,什麽時候又成了飯店的股東,用眼睛瞟了瞟夫人,她此時正和知縣夫人聊得歡,根本沒有理睬他。
知縣把酒一喝道:“金太醫言重了,據縣衙初步調查,他沒有什麽罪過,最多也算一起醫療糾紛,醫療事故都算不上,剛好今天碰得巧,按照正常程序請他去縣衙做調查而已”這話說得已經非常客氣了。
金太醫一聽,心理瞬間就有底了,感謝的話說了一大通。
吃完飯,王將軍和眾位商賈都先後告辭離開,此時隻剩李知縣和金太醫兩家人,子琪和子墨也下樓而去。
金太醫詢問道:“知縣大人,犬子這次醫療糾紛不知如何處理妥當啊,還請知縣大人指點迷津”。
李知縣喝了口茶道:“金太醫,不要擔心,據我了解這個病人本就是不治之症,本來家屬是沒什麽意見的,沒想到那杏林堂陳夏醫生和令公子有過節,他去鼓動家屬來告狀,解鈴須用係鈴人,我已經派人去找陳老醫生了”。
太醫夫人試探問道:“家屬需要多少錢,我願意出,隻要能把孩子早點放出來就好了”。
“現在不是錢的問題,如果承認是醫療事故賠了錢的話,那以後金誠再做醫生恐怕就難了”李知縣關心道。
太醫夫人道:“哎呀,他不做醫生還好些”心想金家幾輩子都吃不完,還去做個屁醫生。
金太醫立即打斷道:“胡鬧,金誠又沒錯,賠了錢不就承認是他出了醫療事故了,我們聽知縣大人明斷就可以了”。
知縣夫人也道:“別擔心,金誠在縣衙,除了住的牢房外,其他的待遇不比金府差,夫人放心即可”。
太醫夫人感謝的話說了一籮筐。
金太醫給她使了幾次眼色,她都像沒看到般。
回家的路上,金太醫道:“我剛才給你使眼色要你把瑪瑙送給知縣夫人,你為啥一直不送啊”。
夫人噗嗤一笑道:“早送了好吧,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就送了,她喜歡得不得了,難道要我廣播給大家說,我要送一串名貴瑪瑙,讓全桌子人都知道”。
金太醫又道:“誠兒什麽時候入股了知味軒啊,我咋不知道”。
夫人道:“一個月前吧,我給了他兩千兩銀子讓他入股的,我本來呢是希望他那錢去泡知縣千金的,沒想到他還真把這個飯店搞得有模有樣,你不知道,那知縣夫人對誠兒都是讚不絕口呢,我看有戲”。
金太醫道:“嗯,這臭小子,這步棋還是走得不錯,他把自己和知縣千金綁在一塊兒了,我們倒還不用操心了,自然有人去操心了,讓他吃吃苦頭也好”。
“什麽叫吃吃苦頭也好,你是不是心裏變態啊,我兒子好好的為什麽要去吃苦頭啊,你這願望怕是實現不了了,我看那知縣夫人簡直就把他當女婿了,他是吃不到苦頭了,你沒聽她說嗎,我倒覺得這個瑪瑙送得值,子琪我是越看越喜歡”。
金太醫道:“好了,我們誠兒十幾年前就指腹為婚,一會兒是一芳,一會兒又是子琪姑娘,你說金伊人咋辦,正妻隻有一個,其他人都是妾,你說說,她們都金貴得狠,要她們做妾,我看懸,你咋比誠兒都花心”。
“也是啊,我都為誠兒著急了,都這麽優秀,不好選啊”說完倒還真著急起來。
金太醫嗬嗬笑道:“你還真著急了,八字還沒一撇呢,事情想多了,小心得抑鬱症”。
夫人捉急起來:“我為我兒子著急關你屁事”。
牢房裏,獄卒送來了三床被子,還親自為他鋪好了被子。
獄卒尊敬有加:“金少爺,我們子墨公子吩咐了,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千萬別客氣,就把這裏當自己的家一樣”。
金誠一聽,這話說得,老子再無聊,也不能把這裏當家啊,這個家可不能時時刻刻想回啊。
獄卒說完,發現有些不合適,又道:“我是說,一定不要和我們客氣,這個牢門我都不關,如果你覺得悶了,還可以出去走走”。
金誠有些好笑,心道他爸爸的,這還是坐牢嗎。
立即道:“謝謝關照,牢門還是關起來吧,我怕別人說閑話”。
“好好好,我反正聽少爺您的”說完出門把門關上。
到了晚飯時間,李子墨親自送來了好酒好肉,兩兄弟訴說了革命友誼,不但總結了過去,還張望了未來,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
剛送走李子墨,父親和母親又來了,又寒暄了一陣。
剛送走父親和母親,一芳、陳溪、知畫又來了,這把金誠忙得。
剛送走這一波,李子琪又來了,她倒好,把今日飯店的事情說了一大通,得到信息如下:
今日開展收入四百兩銀子,另外有十餘人辦充錢辦理會員卡,現金流水突然有了上千兩,另外就是三樓已經被預定也是爆棚,直接預定到十幾天,金誠也是心驚,沒想到效果如此好。
剛送走李子琪,金誠是真的累了,這接待工作很是辛苦,重複的話說了幾遍,現在已經是深夜,自己爬進被窩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迷糊中,感覺被人搖了搖肩膀,金誠把被子一拉繼續睡覺。
突然啪的一聲,自己感覺在夢中被人打了一耳光。
不對,不是做夢,自己的臉痛得火熱,顯然是被人打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