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緣無故的耳光

第14章 無緣無故的耳光

此時,陳溪也吃了早飯過來到了飯店。

金誠隨機問道:“陳管家,我們這藥鋪也沒有醫生啊,如果是有醫生坐堂的話,生意會不會更好”。

陳管家聽了後也是心驚,自己也想過這個問題,曾經還向老爺夫人提過,他們覺得這生意夠好了,畢竟開藥看病風險相對來講大一些,所以一直以來沒有施行,自己正要解釋一通。

一芳搶答道:“看病和賣藥是兩個概念,看病你要開處方,另外就是還要接觸一些疑難雜症的病人,風險比較大,而賣藥不一樣,隻要保證藥品的質量,就算病人沒治好這和我們藥鋪也沒有什麽關係,更何況,這不看病,生意都如此之好,為啥多此一舉”。

陳管家立即附和道:“確實如此,一芳姑娘說到了點子上”。

一芳羞得滿臉通紅,喏喏道:“其實我也是聽父親和叔父他們開會說的,他們每次為了這個事情爭吵得厲害,父親覺得應該配坐堂醫生,叔父不同意,所以意見一直不統一,國舅爺不懂醫,表示中立,所以這個提議就擱置下來了”。

金誠不屑道:“做事總不能前怕狼後怕虎,藥鋪配一個坐堂醫生也沒有什麽不好,隻要醫生細致,水平夠高,風險還是可控的”。

陳管家沒想到少爺嘴裏能吐出這麽好的象牙,他的想法和自己一樣,正準備口頭支持一下,結果一芳搶到前麵道:“師哥,我說你是當大少爺習慣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陳管家倒還搞蒙了,本來是學術探討,現在變成爭論會了,他倒還不好表態了。

金誠也不示弱道:“一芳師妹,我倒讚成你父親的意見,你們百把家藥鋪,每個藥鋪配一個坐堂醫生,生意至少會翻一番,你覺得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把理由說出來,我倒願聞其詳”。

知畫和陳溪也是麵麵相覷,這兩個家夥為了這個事情居然掐了起來。

一芳本來也是讚成父親配坐堂醫生的,今日見他大言不慚,心理不爽快,立即把伊人姐姐父親反駁的理由全部搬出來反駁他,說道:“哼,一方麵,道亦有道,這做生意總不能把生意都做完,藥鋪本來就已經壟斷了,你還配醫生,其他診所這麽活”。

金誠立即打斷他道“這就是借口了,難道你藥鋪裏有坐堂醫生,其他診所就沒有生意了,你開一個飯店,其他飯店就跨了嗎,

我看不盡然,你有你的優勢,別人有別人的特色,我覺得不但不是壞事,還是好事,這樣大家都會形成你追我趕的形勢,我們唐朝醫療事業會發展得更好”。

一芳見他把這大好形勢都上升到了國家地位了,立即道:“你急啥,我還沒說第二點呢”。

大家都不做聲,特別是陳管家,本來有徒弟喊他去驗方劑的,他都推掉了,專心致誌地聽他們兩人的高談闊論。

“你再說”金誠道,心想看我不辯死你。

“第二,師哥,你就兩家店子,肯定好管理些,醫生也相對好找一些,我們上百家店子,醫生哪裏來,怎樣調配,醫生這個行業和其他行業又不一樣,

專業性又強,今天他開心就到你這裏坐診,每天他不開心了,他自己就開一個診所,你能拿他怎麽辦”一芳基本上是把叔父的原話搬了過來。

金誠心想這倒是個問題,這唐朝畢竟又沒有編製這個概念,心想老子給你個事業編,給你個公務員編製,再給你勾畫個美好的藍圖,畫個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大餅,你不樂得屁顛屁顛給老子做事,

整理了下思路道:“一芳師妹,你這又是逃避思維了,很多事情你不去做,你怎麽知道有多難呢,醫生雖然是專業性強的行業,你可以傳幫帶嘛,正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慢慢不就培養出來了,你那叔父天天抱著個茶杯喝茶,高談闊論,那醫生難道就有了”。

一芳噗嗤一笑道:“師哥,任何人都可以說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你不能說”。

“為啥”金誠好奇道。

“你說叔父金太醫那麽多學生,自從有了你後就關門不收了,結果你倒還成了他的關門弟子”一芳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金誠心想,自己居然還是關門弟子,立即道:“為啥不收了,我看師傅金太醫還蠻年輕嘛”。

“人都快被你氣死了,他還敢收,所以從你這個反麵教程就可以看出培養一個醫生有多難”一芳道。

金誠道:“師妹,請撇開我不談,不要扯開話題,繼續我們剛才的角度”。

一芳見他反駁得還有些道理,瞬間有些泄氣,不過國舅爺當時有個觀點,大家都還比較讚成,又道:“現在藥鋪生意已經如此之好了,錢都用不完,為啥還要折騰,請問師哥,你說說看為啥有折騰”她倒還好奇他怎樣回答。

金誠想也不想道:“藥鋪呢,現在不準老百姓涉及,這種壟斷行業肯定是好做,但是你想想,這藥鋪門檻太低,沒有什麽太多技術含金量,

現在是這個政策,如果哪天上麵政策變了,我們兩家藥鋪和你們金家上百家藥鋪就會應聲而倒,國舅爺可不一定能當一輩子的啊,嗬嗬,你可別告訴國舅爺去,不然我這小命不保,相反,藥鋪加診所模式才是未來發展的方向”。

陳管家聽了後也是心驚,少爺居然有如此高的境界,不可能!真想拍個掌呐個喊。

一芳聽了後也是心驚,沒想到這個臭皮囊有這種見地,聽他講完也是沒了反駁的理由,呆呆地看著他。

金誠正準備繼續深入地探討怎麽樣留住人才,再給她勾畫一副美好藍圖。

此時一個聲音過來道:“芳兒,誠兒,你們咋到藥鋪來了”母親和父親下馬車,母親問道。

金誠道:“母親,我和一芳師妹針對藥鋪的發展正在做有益的探索”。

母親嗬嗬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開心得不得了:“就你!還藥鋪的發展,你多關心下自己的發展,這藥鋪你不關心,這麽多年發展得還好,你一關心,我倒還擔心起來了”。

“...”金誠語塞。

“伯父伯母好”一芳道。

“好好好!”母親望著一芳,笑得合不攏嘴。

父親臉色變化不大,但是內心歡喜:“回金府吧,大家為啥都在這裏吹風啊?”。

陳管家見老爺回來,立即去匯報臨山縣藥鋪的事宜了。

母親見他們有事,對著金誠一行道:“走走走,我們回金府,今天我要廚房給你們做點特色菜”。

一行又浩浩****地回了金府。

客廳裏大家有說有笑,基本都是母親關心一芳,金誠被晾在了一邊。

不一會兒,父親也回來了。

母親望著一芳,像是看到了未來媳婦般:“一芳,我們今日還到了京城太醫家和你們家呢”。

“伯父伯母到我們家有什麽事情啊”心裏有些小擔心,自己到師哥家來,她還沒告訴父母呢。

“不過你父母都不在”母親道:。

一芳心想還好還好,好奇道:“伯母,你們這麽早到太醫家去幹啥”。

“哦,是這樣的,我們在臨山縣城北買了一套房產,他有十幾個門麵,我們想在那裏還開個藥鋪”。

金誠來了興趣:“那金太醫怎麽說啊”。

母親有些鬱悶:“他不同意,現在你父親被罷官在家,怕有人說閑話,要我們暫時勿動”。

金誠伸了伸懶腰:“有人害了眼紅病呢”。

父親望了一眼一芳,見她臉色沒什麽變化,暗道:還好,你個臭小子,胡說八道啥:“誠兒,你別胡說八道,你師傅說得對,我們是有些操之過急,現在罷官在家本來就應該要低調也是對的,沒有什麽不妥,是我們沒有把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想清楚、想明白,以後這件事別提了”。

金誠心想不能開藥鋪,可以轉變思路開診所嘛,最多到時候也到自己家藥鋪進藥就可以了,這個官府又沒限製,開心道:“那我們開診所應該還是可以吧,又沒說不能開診所”。

“開診所倒是可以,但是這也太累了,你父親這把老骨頭就算了,享點輕福算了,不要再去折騰了”母親道。

父親嘿嘿傻笑。

金誠心道,為什麽不自己搞一個診所呢“父親,那你給我一個門麵,我去開一個診所,正好把金家醫術發揚光大,你看如何”。

大家聽了後都是詫異異常,一芳更是張大了嘴巴,又準備開口臭他一回,見伯父伯母在旁邊,忍著算了。

父親暗道:就你!開診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胡鬧,你去開診所,還發揚光大,不紮了招牌才怪,可千萬別有這種心思,你一天少跟老子惹禍就燒高香了”。

金誠一聽,頭大!我是我,我不是你那個狗屁兒子,這又說不清,堅持起來:“父親,你這是什麽話,我還沒開,你咋就潑冷水過來了”。

父親嚴肅起來:“就你,還需要為父潑冷水嗎,根本不需要,我是怕你到時候真把診所開起來丟臉,病治不好,出了醫療事故我還懶得給你擦屁股”說完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自己悠閑地喝起了茶。

金誠見這是個機會,望著母親:“母親,你說說,是不是應該給我個機會,這也不讓幹,那也不然幹,我不就是溫室裏的花朵了嘛”。

母親做不了主,她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麽貨色,他能診所,那這縣裏的人都可以去開了,但又不想打擊他:“這…這個業務問題我也不太清楚,平時都是你父親做主,我是婦道人家,怕耽誤事,我們金家完全能養活你,為啥去開診所嘛”。

金誠心想這是被逼著啃老啊,後世現代忙得很,現在一天屁事沒有,想著別人的小目標是一個億,我也來定個小目標,不折不撓道:“母親,我想體現下自己的價值,為啥不給我這個機會”。

父親見他這個樣子,心理早就打出了個大大的疑問號,想著這TM還是自己的兒子金誠嗎?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就是求他關心下自家的藥鋪,他是比捅一刀還難受,今日他倒好,還主動請纓開診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為了再一次把他這妄想症治好,又道:“這樣吧,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幹啊,你問下旁邊的人,要他們說說你能不能開診所”。

大家麵麵相覷,不敢開講。

父親指著知畫道:“知畫,你天天照顧少爺,你說說”。

“少爺,這…這診所開都可以開,但是不能開門”

知畫喏喏道。

金誠詫異:“為啥?”。

知畫見老爺夫人慫他,膽子也大了起來,笑笑道:“你以前雖然學過醫,但是沒有一個方劑是對的,還經常鬧笑話,這治病救人可是要真功夫的,不然可要鬧出人命,不過開門也沒人來吧,這京口縣,大家都對你有很深的認識”。

一芳當然知道他的底細,也附和起來,落井下石是必須的:“師哥,知畫說的沒有錯,平時調點皮也就算了,這治病救人可是要有真功夫的,你天下頑皮無雙,這醫療技術就嗬嗬了,你這一坐診,到時候不但丟自己的臉,說不定還得連累伯父的一世英名”。

金誠見他打擊自己都不打草稿,直接無語,最後掙紮:“我覺得你們是用老眼光看新問題,我以前保留了實力嘛,我隻要一個門麵,另外給我一點兒啟動資金,我定個小目標,半年掙他個一千兩銀子”。

母親一錘定音道:“好,既然誠兒想去闖闖,做父母的還是要給他這個機會,先給他一千兩銀子作為啟動資金”心想金家反正有是錢,給他點錢讓他去闖闖,碰頭了不就回來安安心心做大少爺了。

父親見夫人拍了板子,自己倒還不敢說話了,在家裏,下人眼裏他是老大,其實自己排名靠後,小事情都是聽夫人,大事情才自己做主,隻是這麽多年了,就沒發生過大事。

金誠心裏有些好笑,剛才母親還說業務問題自己不幹涉,原來不幹涉的意思是小問題不過問,大問題自己拍板,看來以後要把母親思想工作做好,然後自己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外科技術大展宏圖,攀登人生巔峰了,哈哈哈!

回到房間,金太醫對著夫人道:“這不是胡鬧嗎,你不知道我們兒子那點水平,他可是一個完整的方劑都背不出,到時候可別出事,這治病救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他應該還是可以背個把子方劑吧,我們誠兒有這麽不堪”。

父親頭大:“若妹,我這不是用了點誇張的手法嘛,就算他能背幾個方劑,難道就可以看病救人了?診所醫生臨床經驗特別重要,至始至終我是不讚成他去冒這個險的”。

夫人不太讚同他的觀點,暗道老娘的兒子有這麽差嗎:“山哥,怕啥,孩子想去闖就應該給他這個機會,我們金家缺什麽,我們金家缺孫子,誠兒缺的是鍛煉,索性給他銀子去花,到時候去亂搞一通,碰了壁不就回來了,然後我們就可以安心地等他給我結婚生子了,哈哈,我們就可以抱孫子了”。

“說的是有道理,但是這不是開飯店或者開旅館,這診所可是容易出人命的”。

“他想幹啥就去幹吧,就算出了人命,那也得想辦法擺平,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你說他以前花天酒地還花錢少嗎,這種曆練可是用錢買不到的,所以我們應該大力支持,到時候派陳溪去把把關,盡量別出人命官司就可以了,山哥,您放一萬個心,誠兒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對診所最多也就是頭腦發熱,堅持不了兩個月”。

金太醫見夫人鐵了心支持,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麽。

金誠見父親和母親回到了房間,問道:“那啥,門麵在哪,我們去看看”。

“少爺,奴婢不知道啊”知畫道。

陳溪道:“少爺,我知道在哪,我吃了午飯帶你去”。

吃過午飯,金誠帶著陳溪急急地往門麵趕。

走路都不到小半個時辰,就到了門麵處,原來是一處府邸,府邸靠街這一麵全是門麵,至少也有十幾個。

門上招牌已經摘下來,門口不時有東西運出來,應該是正在搬家。

金誠正要提腳進門,一個聲音喊道:“哎呦喂,這不是金大少爺嘛,這是什麽妖風邪風把你吹來了”。

金誠抬頭望去見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和自己年齡差不多,他腦袋裏顯然是沒有影響,根本不知他是什麽來頭。

陳溪立即悄悄在他耳邊道:“少爺,這是陳夏,也是醫療世家,他們家開了幾個診所,和我們金家有些不對路”。

金誠本想把眼前這個家夥徹底了解清楚些,正準備問陳溪一些細節,但是見他已經走近了,倒還不好做聲。

金誠立即應聲道:“哦,原來是陳大少爺啊,本來沒風,但是你說我這出門就見一個妖孽,所以也就起風了,哦,你這妖孽有何貴幹啊,哦,不好意思,嘴快了些,陳大少爺,有何貴幹啊”。

陳夏見他損自己,瞬間火大,心想老子就住對麵,我還有何貴幹,嘴裏道:“金誠,上次你在宜春樓說什麽嶽靈兒不及夏雨嫣十分之一,就你那半吊子,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不說那夏雨嫣到底怎麽樣,總不能嶽靈兒見了我不見你,你就惡言相向,你這就是不給我麵子”。

金誠心想原來是為自己姘頭報仇來了,心想老子夏雨嫣和嶽靈兒都不認識,但是你後麵這句話聽著不爽,反駁道:“說了又怎樣”。

陳夏喝道:“說了就要道歉”。

金誠道:“嗬嗬,本來就是事實嘛,你說我道啥歉,你不信,你可以到京城去看看那夏雨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另外就是她還會寫賦做詩呢,那嶽靈兒能比,還有就是,那嶽靈兒,你已經睡了嗎,對她如此關心”。

陳夏一下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反駁,立即道:“你TM別胡說,那嶽靈兒守身如玉,賣藝不賣身,豈是你能輕薄的”。

金誠嗬嗬笑道:“陳少爺,我倒是為你可憐,你剛才說,那嶽靈兒都見你了,你居然還拿不下來,這都是女人的借口,

我告訴你吧,男人推不倒,那是女人**不夠,女人推不倒,那是男人實力不夠,那夏雨嫣多麽的冰清玉潔,不一樣被我搞定了,你也真夠可悲,下次吧,我去把那嶽靈兒推倒,你到時候可別告訴我說她是賣藝不賣身啊”他一通胡扯。

陳夏氣得直跺腳,見他如此說,一時還有些語塞,嘴裏道:“你等著,我…我…”。

金誠見他這氣急樣正準備安慰他兩句,結果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在街邊向這邊張望,一邊張望一邊往這邊走,嘴裏喊道:“哥!父親找你”。

金誠心想難道這是陳夏的妹妹,如此漂亮,現在都後悔剛才懟他懟得太狠了,隻怪陳溪給我的信息量太少。

金誠呆呆地望著越來越近的神仙妹妹,陳夏開口道:“妹妹,你看看是誰來了”。

陳溪在耳邊輕聲道:“少爺,小心點,她是陳桃,你們以前可是仇人”。

金誠正在思考這句話的深層次含義,嘴裏道:“陳桃妹妹你好”。

“啪”一個無緣無故的耳光過來。

在場的人都是懵逼了,金誠摸著火辣辣地臉蛋,心想這得多大的仇恨見麵就是一耳光,你是女人,老子也不會對你客氣,不然這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