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遇子琪

第11章 初遇子琪

兩人坐著馬車浩浩****地向京口縣進發,知畫見少爺一直悶悶不樂,含情脈脈關心起來:“少爺,你咋不開心啊,一路上你都不講話”。

“哦,突然要回家,有些小不適應,好多事情忘了,感覺都要去適應,心裏有些莫名地恐慌” 金誠懶洋洋道,講的確實會是大實話,自己到了唐朝以來,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完全陌生。

自己日夜思念的伊人師妹都是陌生的,甚至還帶有仇恨,剛好有一個可以掏心窩子一芳也離自己而去,心裏有些莫名的煩躁。

“少爺,你別灰心嘛,這京口縣離京城這麽近,想去京城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啊”知畫安慰道。

金誠是什麽人,他是給他陽光就會燦爛的人,見知畫如是說心情突然又好了起來,開心異常:“知畫,那你說說,我們金家有幾口人,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知畫噗嗤一笑,心想你還需要心理準備,應該是金家上上下下十幾口人見你這個小霸王回來了,要有個心理準備才是,但是話又不敢講透。

閃著明眸望著他:“十幾口人吧,除了老爺夫人、陳管家,他有一子一女、然後就是些仆人”知畫道,心想從來沒有想過,突然要組織語言還無從說起般。

“我是獨生,這不可能吧”金誠道,心想在唐朝三妻四妾也該是很平常的,自己居然是獨生子,心理有些詫異。

知畫其實也很奇怪:“確實是獨生子啊,老爺夫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我母親是個啥背景啊”金誠道,自己實在是搞不清,本來是不好意思問的,想想自己也算是不肖子孫了,自己父母親怎麽來曆都搞不清。

知畫喏喏起來:“少爺,這個我有些不敢說,我們做下人的,本就不該去窺探主子的隱私,不過你既然想知道呢,我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金誠心想你這家夥,嘴裏雖然說什麽不去窺探,但是,這人在一起不談點這些八卦,生活那是多麽沒有趣味,現在自己必須要充分了解“自己”是個什麽貨色,更要了解成長環境如何。

索性鼓勵起來:“傻瓜,我要你說,你就大膽地說,這樣我也更好地了解我身邊的親人嘛,沒事,你說說看”。

知畫娓娓道來:“老爺金山,和伊人姐姐的父親金雙、一芳姐姐父親金義是師兄三兄弟,當時兩個師妹都沒有爭取到,金山老爺一氣之下離開京城到了京口縣老家遇到了思諾國逃難的夫人,兩人一見鍾情。

夫人具體是什麽來曆,我也搞不清楚,夫人對我們下人非常和善,但是任何人不能討論她的身世”。

金誠詫異萬分:“思諾、思諾國,有這樣一個國家”自己腦海裏沒有這個國家啊。

“聽說夫人國家一年有半年下雪,非常寒冷,國家的名字和雪也有關係吧,在唐朝的北方,具體在哪,女婢搞不清,這些我還是聽陳溪告訴我的”知畫道。

金誠心想那不是英語中的snow嘛,下雪的拚音,這樣說來叫思樓還貼切些,不過國家名字往往傳得比較玄乎,最後就變成了思諾國,聽上去比思樓還是高大上些。

“哦,難怪自己長得如此帥啊,嗬嗬”金誠嗬嗬道。

“少爺,這和長得帥有關係嗎,不過在知畫眼中,少爺是最帥的”知畫馬屁拍得啪啪響。

金誠特別受用,心理那個甜啊,心想知畫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可人兒,嘴裏道:“當然嘛,你說這麽遠的雜交品種,那必須是最帥的”說完感覺還是有些不妥,轉移話題道:“陳溪又是個什麽來頭”。

知畫聽前麵半句,什麽“雜交品種”新詞匯,有些頭大,感覺少爺這次醒來後變了一個人似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有了變化,剛才終於想到,是他說話的語氣和語言有些怪。

“陳溪是大管家陳管家的女兒,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叫陳言,這個陳管家一直服侍夫人,聽說從小就是夫人的家仆,武功特別高,不過也沒有看到他用過”她耐心解釋道。

金誠正待進一步詢問,馬車夫說道:“兩位客官,京口縣到了”。

金誠心想這又沒什麽東西,還不如下車走一走還好些,吩咐馬車夫道:“師傅,我們就在這下算了,你先回去吧”。

金誠下車後,抬頭看著城牆可有些年頭了,城牆門口中央有三個大字:京口縣,城牆門口還有兩個衙役懶洋洋地曬太陽,雖然這是一個縣城,感覺這商賈也不少,甚是熱鬧,他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般,東看看,西摸摸。

金誠心理感歎著這唐朝確實繁華,縣城兩邊的商家也是琳琅滿目,米鋪、布莊、包子鋪、當鋪、客棧、酒樓等應有盡有,來玩的行人也是絡繹不絕。

金誠見前麵一個酒樓,名字叫:知味軒,心道這名字取得不錯,有點後世現代的感覺,位置在城門口邊緣,稍微有些偏僻,但是店麵不小,總共有三層樓,樓宇甚是壯觀,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生意不是很好,隻有零星的幾座食客。

金誠摸了摸肚子道:“知畫,我們今天去搓一頓,這幾日感覺都沒有吃好過”。

“少爺,這都到家了,前麵再走一條街就到了金府,老爺夫人會很高興的”知畫急道。

金誠也不理她,徑直走了過去,心想天下哪裏都是自己的家,先浪**下再說,到了唐朝還沒有下過館子呢。

知畫見他不聽勸,也不敢再勸,跟著他楚楚可憐道:“少爺,這家店,你前段時間可是不來的,因為老板是…”。

金誠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根本沒聽清她說的話。

店小二見他進來,首先是愣了下,然後堆笑上前道:“金少爺,來啦,今天是要二樓包廂還是?”。

金誠心想哪裏坐不是坐,為啥還要坐包廂,說道:“就一樓靠窗就可以了,有什麽好吃的”。

店小二越來越覺得奇怪,感覺這家夥咋變了個人一樣,以前來店裏是吆五喝六的,每次必須是二樓或三樓最大的包廂,今天咋變性了,居然隻要坐靠窗就可以了,

另外他以前來都是要點最好飯菜,並且每次都是那幾樣,今天來居然問有什麽好吃的,自己瞬間也是有些懵逼了,堆笑道:“金少爺,還是以前那幾樣如何”。

金誠立即道:“我倒看看他的口味”說完覺得不妥,又道“那個啥,好吧,還是那幾樣”。

店小二開心道:“好嘞”。

金誠坐在凳子上茗了口茶,見知畫站在自己旁邊戰戰兢兢,立即道:“幹啥,為啥不坐下來”。

知畫哪敢坐,立即道:“少爺,知畫不餓,我先服侍你吃,我等下回金府再吃飯”。

金誠立即聽明白其中的意味了,她是丫鬟不敢坐,立即道:“怕啥,少爺我要你坐,你就坐,來來來,坐我旁邊,以後我們出來,你都坐著吃飯”。

知畫喏喏道:“女婢不敢,少爺”心想回家老爺不打死我才怪。

金誠又道:“你再不坐,我可要來脾氣了啊,快點”。

知畫見他真要發脾氣了,怯生生地坐在了旁邊,如坐針氈。

金誠安慰道:“我要你坐,你就安心地坐就好了,你說說,我剛才要進來吃飯,你為啥要攔我啊”。

知畫尷尬笑笑道:“嘎嘎,主要是飯店老板不太歡迎您”。

金誠更是有些蒙圈了,老子是客人,來消費,居然還有不歡迎自己的,真是滑天下之大雞,正待進一步詢問緣由。

耳旁傳來一聲冷笑:“哎呀喂,金大少爺,你居然沒死”。

金誠那個氣,他爸爸的,居然有這樣打招呼的。

他把頭一轉見一個奶油小生,生得白白淨淨,五官精細,白色綾羅綢緞衣服,臉上皮膚比女人還潤滑,身材比較纖細,金誠心裏暗道:看上去咋像個女人,說話聲音也像女人,嘴裏居然如此不客氣。

他也不客氣道:“我沒死,礙你事了”。

知畫在旁邊用手拉了拉他,他根本不管,繼續道:“請問公子打扮得如此妖豔,有何貴幹啊”。

奶油小生見他如是說,喊道:“店小二過來”。

店小二屁顛屁顛跑過來,嘴裏道:“子琪....子...老板,有何吩咐”。

奶油小生冷冷道:“我不是吩咐過了嗎,我們知味軒這張大門的規矩,我看你是忘了吧”。

金誠看他居然是老板,看著脾氣怎麽做得好生意,也是好奇道:“你說說,你這飯店的門檻有什麽規矩”。

店老板道:“嗬嗬,這京口縣幾十萬人,我還是專門為您設的呢”。

金誠心想這就奇了,這麽多人,你就為我設計個規矩,立即道:“你說說什麽規矩,我洗耳恭聽”。

老板道:“我定的規矩是金大少爺和狗不能進店”說完狠狠地看著他。

金誠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把桌子一拍,站起了身準備開罵,心想這他爸爸的什麽破規矩,又一想,自己並不是那個自己,發脾氣幹啥,此時,知畫繼續在旁邊拉扯他的手,意思已經很明顯。

他冷冷道:“我又不少你飯錢”。

老板根本不給這個機會說道:“我這裏的飯菜哪合您金大少爺的胃口,你另謀飯店吧,總之一句話,這裏不歡迎你”。

金誠道:“今天偏要吃這頓飯了,這次不吃,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老板道:“什麽意思”。

金誠道:“我看著你這態度,飯店快倒閉了,今天我不吃的話,說不定哪天就倒閉了嘛”。

這可是戳到痛點了,她是最反感別人說飯店倒閉。

老板暴喝道:“我就是垮了也不讓你吃這頓飯”。

店小二見兩人杠上了,尷尬道:“這,飯菜都快做好了”。

老板冷冷道:“那就喂狗吧”。

金誠此時尷尷尬尬,心想吃個飯都吃得這麽窩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妥當。

知畫道:“子琪姐姐,少爺,最近生病了,以前對你不起,我代他向你陪個不是”。

金誠一聽,子琪,原來是個女人,難怪脾氣暴躁,心想此時走實在是有些打臉,嘴裏道:“那啥,反正飯菜都做了,子琪姑娘,你就大人大量,求你讓顧客吃頓飯”。

子琪見他和平時確實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味道,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和空間了,冷冷道:“好吧,老規矩吧,你既然要吃,老娘就讓你吃,小二,這頓飯多少錢”。

店小二見飯有了著落,開心道:“老板,一共是一兩銀子”。

子琪立即道:“知畫的五百錢我請客,剩下的費用,金少爺,你出五兩銀子吧”。

金誠道:“這是啥道理,明明是一兩,你還請客一半,另外也就五百錢,咋變成五兩了,就吃口飯,漲了十倍”。

子琪冷冷道:“哦,我突然心情不開心了,現在是十兩了,愛吃不吃”。

金誠見她居然如此難纏,有些捉急道:“好了、好了,十兩就十兩,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撞到鬼了”。

子琪見他拐彎抹角罵人,嘴裏又道:“你這嘴巴不幹淨,後廚難得洗碗,你吃的碗,我們必須要扔掉,成本提高了,現在是二十兩了”。

知畫急得滿頭大汗,吃個飯,吃出了幾十兩銀子,不敢相信,何況自己身上也沒有這麽多銀兩,嘟噥道:“少爺,我們走算了吧,奴婢這裏隻有十兩銀子了,錢都花光了”。

金誠聽了後,瞬間泄氣了,裝A失敗,準備打退堂鼓算了,

子琪哈哈笑道:“我們京口縣、官二代和富二代金誠大少爺也有吃不起飯的時候啊,真是笑話”。

金誠有些無語,沒有錢就說不起話,這是定律。

突然一個熟悉聲音道:“師哥,找了我半天,你們居然在這裏”一個青春美少女走進飯廳。

金誠見是一芳,今日穿得特別地漂亮,一身粉嫩長衣、頭發紮了些小辮子,上麵還係了粉絲帶,看上去俏皮可愛。

子琪見這個美人兒也是暗地吃了一驚,心想這家夥居然認識這絕色美人兒,自己此時穿著男人裝被完全比了下去,無心戀戰,準備撤退。

金誠對著一芳道:“師妹,麻煩你借我二十兩銀子,我請你吃飯吧”。

店小二把錢一收,高高興興離去。

金誠見子琪要走,調皮道:“子琪妹妹,你要是哪天飯店開不下去了,你來找我,我必能讓你的飯店起死回生、生意興隆”。

子琪見他大言不慚,瞪了他一樣,也不理他,徑直走了。

金誠見一芳來了,那個心情不能言語來形容,剛才的不開心,此時早已不知去向。

一芳笑道:“師哥,你這哪裏都有仇人,咋辦了,這還沒到家,就差點被趕了出去,我若是你,一頭撞死得了”。

金誠道:“知畫,你下午去幫我買塊豆腐,我要京口縣最大的豆腐”。

知畫好奇道:“幹啥,少爺,你又不會做飯”。

金誠道:“我按照一芳師妹的指示撞死得了,豆腐太小,我怕撞不死啊”。

眾人哈哈大笑。

菜上齊了,居然有五菜一湯,這個奢侈啊。

金誠好奇道:“知畫,以前我來了居然吃這麽好啊”心想這麽多菜一個人吃得完。

知畫道:“是啊,少爺,你每次來了都是這幾樣菜,這是知味軒做得最好的,價格也是最貴的”。

金誠看了看,有鐵板鴨掌、清蒸桂魚、冰糖燕窩等,看得是心驚肉跳,這是何等浪費啊。

一芳剛吃了幾口菜,發現一個問題,是個大問題,她好奇地望著知畫。

知畫緊張道:“一芳姐姐,我說不餓,少爺硬要我坐下來一起吃,我不坐,他還不高興”。

金誠道:“這又沒啥,你以後都和我一起吃飯,男女平等嘛”。

一芳心想這又不是我的奴婢,想坐就坐唄,聽他說男女平等,說得好,立馬鼓掌道:“師哥,這句話說得好,男女平等,哈哈,你真是狗嘴裏吐出了象牙”。

金誠尷尬地笑了笑。

一芳也發現剛才說話說快了,有些後悔,見他沒作聲,岔開話題道:“知畫妹妹你說說,為啥這個店老板對我們金誠大少爺如此不感冒啊”。

知畫支支吾吾不敢講。

金誠也是好奇,鼓勵道:“講講看,我也想知道”。

知畫娓娓道來:“這個知味軒以前的老板是李子墨,就是李子琪的哥哥,他們的父親,少爺知道吧”。

金誠聽得蒙,問道:“不知道”他真誠地搖頭。

知畫道:“他們的父親就是京口縣知縣大人啊,由於這個飯店有些偏僻,起初生意還是可以,經營幾年後生意就比較慘淡了,後來李子琪轉手過來,哪知道,生意一落千丈”。

她又道:“少爺,你以前是這裏的常客,當然了,特別是飯店轉手後,你也經常奚落子琪姐姐,所以找就在她心裏摘上了仇恨的種子,

後來還經常當著她說:要她嫁給你,說什麽你給她賺錢養家,她隻要在家貌美如花就可以了,並且每次來,你都是按十倍價格給錢,店小二問起,你就是這是給未來老婆的嫁妝錢,支持她運轉飯店”。

金誠詫異道:“難怪哦,他爸爸地,自己這個臭皮囊真是亂花錢,錢多麽來之不易啊,你繼續說”。

知畫見他把自己都罵了,有些好笑,又道:“少爺,你給了就給了嘛,後來你又去要回來,為此還差點打一架”。

金誠眉毛一跳道:“啊!居然如此無恥”說完立馬覺得不妥。

一芳噗嗤一笑道:“是夠無恥的”。

金誠漲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