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別走好不好

我燒了一壺熱水,給女人倒在保溫杯裏,放在櫃台上,好讓她醒來後喝,做完這些,他留了張紙條,剛打算離開,女人忽然坐了起來。

“額…”

女人嘔吐的滿地都是,酒味,臭味,撲麵而來,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

我用手捂住摳鼻,差點被帶著一起吐。

我沒有嫌棄女人,本來自己也在貧困家庭長大,沒那麽嬌貴,而且,他很會照顧別人,他走了過去,拍拍女人的後背。

女人又吐了幾次後,肚子裏的東西空了許多,癱軟在了我的懷裏。

我擰開一瓶礦泉水,給女人漱了漱口,然後,他把女人放在**,蓋好被子,讓她好好休息,自己騰出手後,開始清理屋子裏的髒東西,畢竟這玩意兒在地板上,那惡心勁兒根本沒法讓人好好待著。

我平日裏做家務也挺多,所以這些不在話下。

十幾分鍾後,我就把一切都給弄好了,他坐在椅子上,擰開瓶水,自顧自的喝著,忽然,那個女人坐了起來。

女人惶恐的看著周圍,眼神渙散,意識還很模糊,過了大概有三五分鍾吧,她才逐漸從呆愣狀態下緩過來。

“我…這是在哪裏…”

女人問道。

我回答:“比利時酒店。”

女人趕緊看了下自己,衣服還在,而且也沒有那種刺痛感,她鬆了口氣,不過又感到好奇,問:“你是…”

我說:“你被兩個男人架著來了這裏,我看到了,就把他們趕跑,希望是幫了你,而不是害了你。”

我這麽說,隻是想確認下,剛才那兩個人,真的是他朋友嗎?

女人在路上,好幾次都想吐,都被那兩個人給阻止了,因為他們害怕女人吐完後,就清醒過來。

剛才女人吐了之後,意識已經醒了很多,雖然頭痛的厲害,但也可以回憶起之前的事情。

她記得,自己被青姐介紹了份在酒吧裏的工作,據青姐說,隻需要把酒推銷給客戶,就可以拿到抽成,而且相當可觀。

第一天,她賺了一千多塊錢。

她很開心,並且積極的去了幾次,賺錢比她之前想的容易了許多,隻是今天,青姐把她帶到了一桌子人麵前,讓她坐在兩個青年身邊,推銷酒水。

那兩個青年一個勁兒給自己喝酒,她知道自己快到量後,就搖頭說不想再喝,結果有個大奔頭的男的說:“小妮子,你隻要喝掉一瓶酒,大哥我就給你一百塊小費!”

這一瓶酒水的提成是一百塊,又拿一百塊小費,喝一瓶兩百塊,對於她來說,**很大,因為,她需要錢。

她拚了,又喝了五瓶,賺了一千塊,可意識已經快沒有,她想要離開,卻被大奔頭拉著,讓她喝。

青姐來了,她以為青姐會救自己,結果青姐隻是說了句‘沒事兒,放開的喝,我在旁邊呢,醉了帶回宿舍休息’後,就離開了吧台。

女人糊裏糊塗的又被灌了幾瓶酒,她的頭很暈,視線也開始模糊,她隱約記得,自己被人給拽了起來。

她的身體在不聽使喚的往前走著,她胃裏很疼,好幾次都想吐,但耳邊卻一直聽人說著忍住,等下就好了之類的話。

甚至有一次,她都吐出來了,感覺嘴巴被人捂著,硬是又給咽了回去!

她沒走幾步,就感覺自己到了一間屋子前,模模糊糊看到了門,她怕了,真的怕了,錢她可以不要,但她不想進去!

她意識到了什麽,想要反抗,卻宛如撲在了一堵牆上,堅硬,冰冷,令她沒有辦法,沒有力氣去抵抗!

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她不知道,但她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拚盡一切掙紮著,掙紮,直到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她唯努力保持的一絲理智,也因為這一摔,而徹底消失,昏迷了過去,接下來,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便是現在,從目前情況來看,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女人捂著頭,感覺到陣陣疼痛。

我把水杯拿過去,說:“裏麵是熱水,你先喝點。”

女人看了眼我,雖然她還有些醉,但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女人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她拿起來水杯,抿了幾口,肚子裏麵舒服多了,她這才想到還有個問題沒有回答,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那兩個人。”

我果然沒有猜錯,他‘嗯’了聲,說:“既然你沒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女人忽然喊了句:“等一下,我…”

“哎呀…”

女人剛走下床,就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她抓著床單,想要站起來,但頭重腳輕,根本不行。

她喝了太多酒,已經融入她的血液裏,雖然吐出來不少,但身體依然處於大醉狀態,一時半會兒估計走路都難。

我站住了,疑惑的問:“怎麽了?”

女人說道:“你…你可不可以不走…”

我還是頭次聽到這種要求,更加疑惑,但女人卻低下了頭,顯得有些尷尬,很顯然,是我想多了。

女人抬起頭,紅著眼圈說:“我雖然不認識那兩個人,但他們一定不是什麽好人,而且…他們似乎和青姐認識,搞不好…你這邊剛走…他們就會過來找我…我怕…我想走…但我走不了…而且…我也回不去…回不去了…”

女人幾乎是哀求:“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你可以陪我到天亮嗎?我可以走了,立刻走,不在你眼前,好不好。”

女人誠懇的望著我,我也看著她,兩個人沉默了幾分鍾後,我點了點頭,他把門關上,坐在了椅子上,說:“我答應你。”

另一邊,子彈頭和大奔頭兩個人根本沒走,子彈頭本來不想招惹我,不過今天晚上的花銷,他也有一半要出,所以不想這麽離開,於是,不死心的他們又下了車,隻要我從比利時酒店出來,他們就可以假裝房卡丟屋子裏,朋友睡著為名,讓服務員把門打開,強行和那個女人發生關係,那時候,都是喝了那麽多酒,就算警察來了,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