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改變格局

隻見李北辰手中的渾天清幽鈴鐺裏噴湧出電光火石的光芒,猶如火山爆發出灼熱的岩漿一樣的醒眼紅目,似乎是惡魔張開血盆大口,鋪天蓋地的朝著楊清光和許清澤倆人席卷過來。倆人感覺猶如置身煉獄之中一般,恐怖難言,腥臭刺鼻難聞的燒焦味從身體散發出來,頓時感覺自己的魂魄飄飄然,好像肉身已經不複存在,魂魄飛出體外一般。倆人想要掙紮脫離險境,但感覺自己的雙腿好像灌了鋁一般,並且氣息越來越萎靡不振,怎麽都無法挪動分毫。倆人致死都不相信自己的命運就要斷送此地,大聲嚎叫,聲音哀傷。嚎叫聲傳遍山野,大喊道:“你們倆個玉清觀的叛徒,早晚不得好死。總有一天我們的師父會給我們報仇雪恨的,我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兩個兔崽子的。”

許清澤看著幹枯的身軀氣若遊絲,四周盡是煉獄的世界,恨天恨地,恨自己為何要招惹李北辰,喃喃自語:“這是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我的一身道術來之不易,我還沒有活夠,我不想死。。。。。。”還沒有說完,聲音就嘎然而止。

隻見那片耀眼的火海瞬間將倆人吞沒,翻來覆去的翻滾著,摧毀世間萬物。火海大約持續三個呼吸的時間,翻滾的火海才逐漸的熄滅。而火海消失不見以後,當場卻不見半個人影。倆人雖然都是有著萬般的本事,都是門派驕子,但又如何能夠抵擋的住渾天清幽鈴鐺無堅不摧的殺傷力。倆人一世辛苦修煉的道果,就這樣葬送在自己門派的法寶當中。倆人也是始料不及,不曾想到李北辰居然有自己門派裏排列第三的法寶。早知今日如此,悔改當初不該得罪對方。但是,世間哪有後悔藥可買?如果有的話,想必倆人會傾盡家產來購買吧?但是,一切都晚了。乾躍身旁三名得力的弟子,就這樣葬送在李北辰的手裏。

在玉清觀一處寂靜幽暗的密室裏,隻見一位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正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之上。忽然彈起身,雙目圓睜,暴跳如雷,使得房間都跟著連連搖晃,傷心欲絕的說道:“方清德出了什麽事情?怎麽會突然氣息全無,沒有了生機?”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清德的師父,玉清觀的長老乾躍。

乾躍正奇怪自己的弟子方清德怎麽會突然跟自己失去了聯係,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捉摸不到風箏的去向,好似憑空消失一般。但緊跟著,大驚失色,火冒三丈,震得房間好似要隨時坍塌一般。以前的仙風道骨**然無存,倒成為一個追逐利益的世俗之人,捶胸頓足,破口大罵:“楊清光和許清澤倆人怎麽也失去了聯係?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是讓三人去尋找薛清蓮的嗎?怎麽出去三個月都沒有三人的好消息?怎麽會突然就跟三人失去了聯係?”乾躍在密室裏來回的走來走去,掐指算了算,卻是一頭霧水。卜卦算了算,也算不出個所以然。絞盡了腦汁,猜測不出不三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乾躍好似無頭蒼蠅一般在房間走來走去,也猜測出三人此時性命不保。乾躍一邊自言自語是誰幹的,是誰敢在老虎嘴裏拔牙?就在乾躍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靈光一閃,停住身,悠悠的說道:“我跟三人失去了聯係,也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三人身遭不策。難道是,不會吧?不會是被薛清蓮的渾天清幽鈴鐺給殺害了吧?但是對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來殺害我門下的三人?難道對方不知道門派的規矩,就不怕回來玉清觀受到門派嚴厲的責罰嗎?其間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背後一定有人在撐腰,看來我要提前開始我的計劃了。哼!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家夥,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把我的左膀右臂給鏟除掉了。不要以為薛清蓮手裏有著渾天清幽鈴鐺,就可以在門派之中耀武揚威。你們不要忘了,門派之中還有第一第二的法寶存在嗎?”

乾躍背著雙手走到門外,向門外的一名站崗放哨的弟子說道:“去把乾淵長老請過來!記住,千萬不要讓任何看見你的行蹤。”

“是,弟子明白!”說完,那名弟子轉身朝著乾淵樓走了過去。

乾躍看著那名弟子走遠,抬頭看著一望無雲的天空,咬牙切齒的說道:“方清德、楊清光、許清澤你們三人放心,你們不會白死的,為師一定要找到元凶,為你們報仇雪恨。就算對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其抓住。勢必讓其嚐盡所有的苦頭,再挫骨揚灰,魂魄受盡萬般的苦楚,永世不得翻身。”

不一會兒,隻見乾淵快如閃電般的朝著乾躍這間密室走了過來。當看到乾躍惱羞成怒的站在門口之時,一愣,思忖道:“我還從未看到對方這麽的勃然大怒過,難道發生什麽不測了?”想歸想,腳下則是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對方麵前,開口問道:“師兄找我有什麽事情?”

乾躍看到對方走來了,拉著對方走進密室,然後老淚縱橫,失聲痛哭,不斷的捶胸頓足,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家夥,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了我門下的三位弟子?我含辛茹苦的教導三人,本想讓三人繼承我的衣缽,誰成想,竟遭受這樣的劫難。那我的一切計劃豈不是落空了,還有什麽能力跟那幾個老家夥周旋呀!”

乾淵聽到對方的三位弟子死去了,唬了一跳,問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殺害你門下的弟子?是哪三名弟子被殘害的?”問之時,希望不是方清德三人。

“就是我派出去尋找薛清蓮和渾天清幽鈴鐺的方清德、楊清光、許清澤三人。早知三人今日有此劫難,悔不該讓三人下山。都是我的過錯啊!我難辭其咎啊!”乾躍說道。

乾淵聽到真是三人,也驚得不知所措,疑惑的問道:“師兄不要難過。正所謂:人死不能複生,莫要因悲哀傷了身體呀!師兄,你是如何得知三人被害的?”說畢,將對方扶在椅子上坐下。

乾躍剛被對方按在椅子上,當聽到對方問起,身體像彈簧一般彈起,說道:“我賜給三人各自一道靈符在身,若是身消玉損的話,我就會得知三人不幸遇難了。”

“那師兄覺得是什麽人,敢殺害方清德三人呀?”乾淵問道。

乾躍背負雙手,怒氣衝衝的說道:“我讓三名弟子去尋找薛清蓮等人,定然是對方設下陷阱,誘我弟子落得陷阱當中,先發製人把我那無辜的三名弟子給殺害了。我一定要親手宰了殺害我弟子的人。”

乾淵看著對方傷心欲絕,惱羞成怒,問道:“那師兄,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乾躍搓著手,有理有據的說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擒賊先擒王,薛清蓮是乾貞的弟子,而乾貞跟乾飛倆人整天勾勾搭搭,眉來眼去,我早都看不下去倆人的德性了。而劉清寧那四個小兔崽子是乾亨的弟子,周清水是乾利的弟子。這兩個老不死的東西,也是整天形影不離,不知道暗地裏在搞什麽陰謀詭計。僅憑薛清蓮一人是不足以殺害掉我的三名弟子,除非是他們六個人聯合在一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共同殺害掉我的三名弟子。”頓了頓,膛目結舌的說道:“不好!”

“怎麽了師兄?”乾淵趕忙問道

乾躍張大了嘴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四個老不死的,不會已經結成聯盟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壞事了。”

“那怎麽辦?”乾淵問道。

乾躍背著雙手,眼珠轉了轉,說道:“看來隻有出其不意,先發製人了。”

“對,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趁他們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好,還沒有將我們一網打盡之時,我們必須要先發製人,才不會落得灰飛的下場啊!師兄,我們先對付哪個老東西?薛清蓮那幾個人小弟子怎麽辦?”乾淵說道

乾躍冷哼了一聲,眼角閃耀一絲冷光,狠狠的說道:“我的弟子都是因為薛清蓮而死的,就先從乾貞開始下手,然後依次是乾飛,乾亨,乾利。至於薛清蓮他們幾個小東西,猶如秋後螞蚱,也蹦躂不了幾天了。我們要想處死他們幾個,不是跟掐死螞蟻一般無二,不用過多的擔心。倒是這四個老家夥,還需要多費一點手腳。唯有將四人一一分開,分而收拾,才萬無一失呀!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商討如何來對付這四個老家夥。”說完,倆人相繼坐下,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開始商量如何來對付乾貞四位長老。

倆人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薛清蓮和劉清寧六人已經死了,更沒有想到是死在李北辰的手裏。若是倆人能夠掐指一算,或許就可以得知薛清蓮等人也已經慘死了。倆人乃門派之中的一人之上萬之下的人物,存活千百年的老古董,豈會將初入茅廬的薛清蓮等人放在眼裏。更讓倆人沒有想到的是,薛清蓮手裏的渾天清幽鈴鐺已經落入李北辰的手中。而更加讓倆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弟子也同樣是死在李北辰的手中。李北辰也不曾想到自己殺死薛清蓮和方清德等人之後,會引起玉清觀的軒然大波。李北辰這個小小的導火索,從此會給玉清觀帶來天翻地覆的大變革,致使差點落得滅門的結果。

李北辰利用手裏的渾天清幽鈴鐺成功殺死了驕橫跋扈的楊清光和許清澤,再加上剛才殺死的方清德,不經意間將乾躍的左臂右膀,最得力的三名弟子送入了陰曹地府。陸清遠由於在空中,親眼所見倆人落得畫餅兒,自然是被李北辰的果敢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李北辰一一走到方清德、楊清光和許清澤的屍體旁,應該準確的說是,後兩者現在在地上隱隱約約的隻剩下一堆殘渣。李北辰本來以為後兩者的兵器也跟著化為烏有了,不成想一弓一斧還躺在地上。李北辰一一的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三件兵器,把玩一陣,才一一的裝在錦囊納袋之中。雖然方清德手裏的玄陰銅鐧已經被李北辰劈成了兩半,但李北辰知道玄陰銅鐧的材質跟易陽劍不過是伯仲之間罷了。對方之所以落得橫屍當場,不過是由於對方求勝心切,對自己不屑一顧,再加上自己靈活巧妙的躲開對方勇猛的攻打,才僥幸的殺死了對方。而楊清光手裏的那把玄鐵奔絲弓,拿在了手裏使出了渾身的氣力,才將弓拉個滿圓。而許清澤的劈仙斧,光聽這個名字就不是吹噓,隻是由於對方的功力低微,無法跟門派那些長老同日而語,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出來,才致使落得灰飛的下場。李北辰在與對方拚殺的時候,可以清晰的感觸到這把利斧的威力,材質遠遠的超過手裏的易陽劍。而李北辰手裏的易陽劍,可是利用直誌和方黎倆人的兵器融合煉製而成的,居然隻跟這把劈仙斧旗鼓相當。看來易陽劍要想成為神兵利器,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輕鬆煉製而成的。

李北辰將三件兵器裝在錦囊納袋之後,看到陸清遠啃著手指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一舉一動。李北辰想了想,覺得自己獨吞太不夠意思了,拿出弓,朝著對方招招手,說道:“這把玄鐵奔絲弓就送給你,用來防身吧!”正要遞給對方之時,又覺得不好,說道:“你如果現在大搖大擺的拿著這把弓走進玉清觀,定然引來乾躍他們的刁難,引火上身。不如我先替你保管著如何啊?”

陸清遠自然明白對方的功勞最大,若是沒有對方,自己也就性命不保了。當聽到李北辰居然要把得手的玄鐵奔絲弓送給自己,激動不已。陸清遠也深深的明白這把弓太顯眼,帶在身上,定會為自己帶來災禍。與其自己提心吊膽保管收藏著,倒不如讓對方替自己保管著,這樣才能夠萬無一失。陸清遠搓了搓手,樂嗬嗬的說道:“你真是考慮很周到啊!那就辛苦你了。”

倆人以為自己的計劃很完美,不成想也有百密一疏的事情。沒有想到乾躍和乾淵倆人已經知道自己的三名弟子被人殘害,雖然算不出是被李北辰倆人殺害的,若是看到自己弟子的兵器出現在對方的手裏,豈會繞過倆人。這等於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李北辰也沒有想到,自己手腕上的那串定海珠又一次無形的拯救了自己。就是因為這串珠子,才使得自己的沒有被乾躍發現。

李北辰等把三人的兵器都收入囊中之後,看著自己和陸清遠身上都還有一些傷勢很顯眼。雖然身上的傷勢隻是一些皮外之傷,並不是很嚴重,但如果這個時候堂而皇之就走進玉清觀,定然會被人有所懷疑。於是倆人脫去舊衣,拿出攜帶的衣服換上。又從口袋中掏出治療外傷的丹藥出來,用水化開,塗抹在傷口之上。倆人把一切都做好之後,又朝著玉清觀的道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