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詭計(中)

李北辰回到乾利樓,心驚膽戰一陣後,拿出九氣丹服用下去。頓時一股淡淡的溫熱氣流走遍了全身,待運行一周天後,又重歸到氣海當中。就在李北辰還在運功調息的時候,隻見陸清遠也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李北辰,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對方的聲音:“怎麽這幾天都不見你人啊?你去哪兒了?”

陸清遠聽到對方問自己,一愣,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這幾天去幫朋友煉製丹藥了,現在才回來。”

李北辰並不知道對方在說謊,隻是說道:“上次你幫助我采集了繁多的靈藥,又幫助我煉製了丹藥,我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哩!這一瓶九氣丹就當作謝禮,你拿去吧!”說畢,把手裏的一瓶九氣丹拋向對方。

陸清遠伸手接過藥瓶,看了看手裏的九氣丹,然後又放回到李北辰身旁的桌幾上,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要這麽多九氣丹做什麽,但是我知道你現在急需丹藥。你給的丹藥我不要了,等你以後富裕了,再答謝我不遲。”陸清遠自然想不到對方要這麽多的丹藥是為了擴張自己的識海,唯有將識海擴張,才能夠將藏慧樓當中的書籍盡數一覽而盡。

李北辰看到對方不要自己的丹藥,站了起來,走到對方的麵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道:“好,等我以後富裕了,定會重重的答謝你的。”陸清遠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看似是一個玩笑,但是在不久的將來,對方真的會送給自己一個非常重要的禮物。也就是這個禮物,也改變了自身的命運。不題。

陸清遠自然明白對方來玉清觀不懷好意,無非就是打著門派種種的寶貝而來,除此之外,那還會其他的用意?隻是令陸清遠一直感到疑惑的是,對方為何能夠利用短短的數月時間,將藏慧樓數百中修煉法門都一覽無餘。雖然陸清遠心裏充滿了種種疑惑,但是這些疑惑也沒有像乾利和各位長老打小報告。陸清遠對對方在玉清觀的所作所為,是一清二楚不過了,於是問道:“那你現在還是打算去采藥煉丹?”

“知我者陸清遠也。我打算接著去後山采藥煉丹。”李北辰說完,又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陸清遠看到對方真要去采藥,說道:“那我就陪著你去。”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哈哈。。。。。。”李北辰笑道。說完倆人又結伴前往玉清觀的後山,開始采摘草藥。

李北辰煉丹的煉丹,不成想數天時間裏,玉清觀開始恢複了往常的平靜安詳,但是又有誰會知道在平靜的環境下麵卻是急流勇進,暗藏凶險。一張張詭異的麵孔漸漸的顯露了出來,天羅地網,詭計層出不窮的顯示出來。

李北辰和陸清遠把采集好的草藥全都放進煉丹爐內,就像往常那樣盤腿坐在丹爐旁邊。如果坐的太久的話,倆人就起身開始互相切磋武藝。在玉清觀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李北辰漸漸的把《斷水劍訣》修煉的越發成熟,當然還有拍雲腿、培新築氣訣、隨幻掌等等奇門異術。如果有空餘的時間,李北辰還經常去藏慧殿轉轉,但是李北辰到第三層就不再往上麵走了。現在的第三層就把自己壓成這樣,那要是到了第四層豈不是要把自己壓在地麵上,那看其書來還不是趴著去看啊!斟酌了一番後,還是逗留在第二層和第三層。

就這樣,倆人一邊在互相的切磋武藝,一邊又采藥煉丹。隨著李北辰的丹藥煉製了第三次的時候,就快要煉製好的時候,一個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玉清觀。這個消息就是說:由於陸清遠找到的那塊美玉太過於的神秘,玉清觀一個門派能力有限無法把內部的秘密徹底的開發出來,特讓直誌和方黎攜帶那塊美玉前往昆侖派,共同開發這塊寶玉,大概啟程的時間就是在後天。

李北辰滿懷激動的期待著丹藥的出爐,又找了找周圍也是沒有看到陸清遠的身影,不明白對方又跑到哪裏去了?李辰東看到四周都沒有對方的影子,說道:“今天就是丹藥出爐的日子了,不知道這次會出來多少的丹藥?奇怪了,陸清遠這個家夥怎麽又消失不見了?剛才還看見他人在自己的旁邊站著,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最近這個家夥不知道有什麽心事似得,做起事情來總是心神不寧,丟三拉四的。”

就在李北辰一邊期待著丹藥出爐,一邊又疑惑陸清遠會去哪裏的時候,丹藥慢慢的煉製好了。這爐的丹藥沒有以前煉製出來的那麽多,這次就隻煉製出來了兩瓶,加上以前所煉製的丹藥,除過對方服用之外,李北辰現在身上的九氣丹總共就隻有五瓶。

李北辰回到自己的住處,將手裏麵的五瓶九氣丹藏在懷中,正要去藏慧樓。恰在此時,門口突然有一個身影急匆匆的一閃而過。李北辰看著那個身影一瞬間,一愣,因為那個身影實在太熟悉不過了。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陸清遠的身影。

“陸清遠鬼鬼祟祟的要幹什麽啊?”李北辰站在門口,疑惑的看著對方漸走漸遠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視野當中。雖然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但李北辰還真是想看看對方究竟是要去幹什麽了。李北辰把五瓶九氣丹揣進懷裏,又從屋裏拿起八妙幻影大陣的八杆小旗用不包好,背在身後,又從牆上摘下寶劍,沿著陸清遠消失的方向,尾隨其後。

李北辰尾隨陸清遠離開玉清觀,看著對方一直沿著下山的路走去,“下山修煉本是沒有什麽奇怪的,但是也不至於鬼鬼祟祟的吧?”李北辰遠遠的跟著對方,看到對方不走大路,反而拐彎抹角的走起崎嶇難走的山間小路來,邊走邊想:“怎麽對方一直在朝山下走去啊?難道下山有什麽事情發生?”李北辰看到對方行為怪異,行走起來急急忙忙的,好像是有什麽事情需要緊急的辦一般。李北辰在後麵跟著對方,不讓對方發現的同時,也注意到對方邊走還不時向四周張望,好像是在看是否有人跟蹤自己一般。明明一條山路直通往山下,但陸清遠就是在山上拐彎抹角,拐來拐去的走,走走又停停,再東張西望一番,看看身後是否有人跟著。若說陸清遠沒有心事,鬼才相信。

就這樣,李北辰不緊不慢跟在對方後麵,東躲西藏的防止被對方給看到。隻見對方一直到快要接近山腳下的時候,腳步逐漸的放慢了下來,還時不時的在四周尋找什麽東西似得。隻見到對方邊走還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大概就這樣持續的走了快有兩個時辰的時候,對方就在一處空曠平整的地麵上麵來回的徘徊,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麽,但又好像是在埋藏著什麽東西,就這麽來回的穿梭著。陸清遠一直到把東西都藏好之後,縱身一跳,跳上了一棵大樹的上麵,然後選擇了一枝樹葉茂密的地方把自己的身影隱藏好,然後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等待著什麽東西的出現。

李北辰藏在距離陸清遠百米之外的一個地方,靜靜的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很是疑惑對方這是要做什麽?李北辰看到對方一動不動的藏在茂盛的樹葉當中,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對方藏在了樹上,李北辰還真是難以辨別出來對方的藏身所在。李北辰看到陸清遠選擇的地方是通往昆侖派的方向,而不遠的地方則是玉清觀曆朝曆代門人的墳塚。

陸清遠和李北辰在這個地方靜悄悄的埋藏了下來,倆人自始至終都不曾動彈一下,好似已經跟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過了兩個時辰,突然從遠處傳來兩聲破空的聲音,待快要接近李北辰和陸清遠藏身的地方之時,突然又落在了地麵上,隨即兩個身影就這樣慢慢的朝著李北辰倆人藏身的地方接近中。當兩個身影漸漸的走進了李北辰的視野當中,驚訝的看到倆人居然是直誌和方黎倆人。

“這倆人不是要去往昆侖派嗎?怎麽現在又落了下來,難道是要走著去昆侖不成?”盡管李北辰心裏充滿了疑問,但依然屏住呼吸,如果被倆人發現有人偷窺,那自己可要受點苦頭了。李北辰隨後就明白倆人為何從空中落下來,原來這兒是門派的祭奠場所,凡是門人路過,都要尊重此地,不可放肆的飛行。

李北辰看到倆人距離陸清遠藏身的那棵樹越來越近,待倆人走到距離那顆樹隻有兩百米距離的時候,李北辰可以看到陸清遠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好似這些經過都在對方意料之中的一樣。李北辰看到對方輕輕的將雙手掐一個寶塔印訣,然後就感覺頭頂的天本來還是萬裏無雲,郎朗晴天,但是隨後烏雲密布,滾滾的黑雲籠罩百米,而四周依舊是晴空一片。寒風襲襲,慘霧滾滾,好像有一頭魔王快要出世了一般。隻見頭頂的烏雲麵積也是不算太大,也就方圓百米的範圍。也就是個範圍,直接將直誌、方黎倆人包裹在其中。緊接著李北辰就看到陸清遠手印連連變幻,而後就感覺到大地在晃動,搖晃的人身體都快要站立不穩了。

“轟”的數聲巨響,瞬間從地麵竄出來了無數鮮紅的光華,這些光華緊緊的把直誌和方黎兩個人給纏繞住。從天空發生異象,直至紅光出現,不過是在須臾之間就完成了。但是讓李北辰摸不著頭腦的是,這些光華怎麽看都華而不實,這怎麽可能把倆人給圍困住呀?隻見直誌和方黎也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腳和身體已經被紅光死死的纏繞住了。但這紅豔的光華怎麽可能把兩位大長老給約束住呢?隻見倆人奮力一撕扯,“嘭嘭”的聲音接連響起,一根根光華瞬間的被倆人給撕裂開來。

也就在李北辰覺得倆人快要逃脫的時候,異象緊隨而至。那紅光在被倆人掙斷之後,又隨即將倆人纏繞住,而後就看到頭頂烏雲滾滾,烏雲內部“劈哩啪啦”的亂響,突然烏雲的形狀也跟著發生了變化。就看到方圓百米的黑雲漸漸的朝中央翻滾,一邊翻滾還一邊的濃縮著,“劈哩啪啦”的響聲也越來越大,轟隆隆的響徹著。黑雲在濃縮成為小汽車大小之後,猛地朝直誌和方黎倆人的腦袋砸落下來。

“嗵”的一聲,地動山搖,飛砂走石,塵土飛揚,草木滿天飛舞,灰塵朝四周席卷開來。李北辰隻感覺身體連連的哆嗦,胸口有如被人重重錘了一拳,五髒六腑來回的翻滾,雙腳站立不穩,幸虧自己懷裏抱著樹,不然現在肯定摔倒在地上了。

塵埃落定,周圍漸漸的寂靜下來,就看到直誌和方黎兩個人道袍破破爛爛的,遍體鱗傷,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筆直的躺在了那兒,不知生死。李北辰看到倆人被這重力一擊之後,身體居然還完好無損,頓時就暗叫“不好”。陸清遠從那棵樹上麵跳了下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麵帶微笑,徑直朝直誌和方黎倆個人走來。

陸清遠待要走進倆人身邊的時候,猛然停住,從腳下撿了一塊石頭朝倆人砸去。石頭不偏不倚,正好打中方黎的頭部。陸清遠看到對方沒有反應,才重重的鬆口氣,然後又朝倆人走來。走到倆人的身邊,陸清遠用腳在對方身上踢了踢,看到還是沒有什麽反應,才真正的放下心中的石頭。陸清遠看到倆人中間有一個耀眼的光芒閃耀了一下,定睛細看,就看到腳下有一塊光豔奪目的美玉靜靜躺在地上。陸清遠走到跟前把美玉拿在了手上,吹了吹上麵的灰塵,然後有用自己的衣袖在那塊玉上麵擦了擦。陸清遠把美玉擦拭了幹淨,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又對著太陽看了看,說道:“不對啊?”

“有什麽不對的啊?”一個渾厚且略帶蒼老的聲音從陸清遠身後響起來。陸清遠聽到身後有響聲,驚嚇的毛發都豎立了起來。陸清遠知道不好,一個激靈,正要縱身朝遠方一跳的時候,但為時已晚了。隻見陸清遠身後的直誌、方黎都互相的站立了起來。隻見到方黎的鼻孔留著血,嘴角也留著鮮血,或許是剛才陸清遠扔的石頭所砸傷的吧?而直誌也是遍體鱗傷,也好不到那裏去。倆人看到陸清遠要逃走,方黎使出渾身的力氣,右拳狠狠的朝對方的後背打去。

“噗通”一聲,陸清遠重重的栽倒地麵,而後趴在地麵一動不動的。方黎走到陸清遠的身邊,一腳將其踢飛出去;而對方的身體則是如足球一般軲轆轆翻滾,在重重的摔向一棵樹後,才停留了下來。

直誌看到掙紮連連的陸清遠,冷哼了一聲,吐出一口血漬,聲音嘶啞的說道:“你個小兔崽子,你就是我們玉清觀的奸細呀!你真是讓我們找的好辛苦呀!上次沒有抓到你,這次利用你的這塊美玉,總算是把你給引出來了。我怎麽都沒想到,怎麽會是你這個小子?這次一定要你嚐嚐我們的苦頭不可。”。

陸清遠遍體鱗傷的趴在樹下,手握美玉,把口裏的泥土吐出,厲聲喊道:“你們倆個老不死的,沒有殺死你們,算你們走運。現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方黎看到對方要尋死,說道:“我們要殺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快說,你是哪個門派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