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進入玉清(下)

李辰東和陸清遠看著寬敞的大理石廣場立著一扇石牌坊,看了看上麵醒目的題著“玉清觀”三個朱紅大字,在門左右兩旁則立著兩頭活靈活現的麒麟聖獸石像,就好似活著的一般。而在其左右兩邊則是萬丈深淵,看來要想進入玉清觀唯有這條道路可以走了。倆人沿著上山的小路往前走,本來崎嶇難走的小路此時也變得寬敞了許多。

李辰東穿過石牌坊,在路過兩頭大麒麟石像時,李辰東明顯感覺到石像兩雙眼睛在自己身體掃射了好幾遍,好似自己**裸的站立在對方麵前一般。李辰東感覺對方的眼睛在自己手腕上麵那串珠子停留時間最長久,好像是要看穿是什麽東西似得。“難道神秘的珠子被發現了?”李辰東邊走,邊想道。

兩個人就在“玉清觀”三個大字下麵停留了一會兒,正待起身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忽然天空中響起了三聲破空的聲音,那聲音就好似要把空氣都給撕裂一般。緊跟著,就看到空中有三個人影從天而降,並齊刷刷的都降落在“玉清觀”這三個大字下麵。隻見三人樣貌都在二十出頭的樣子,氣宇不凡,相貌俊朗。隻見左邊一人衣衫富麗堂皇,相貌瀟瀟灑灑,在嘴角留有兩撮小胡子,手執一把銅鐧,這把銅鐧跟身上華麗的衣服比較起來極其的不協調。而中間一人衣服卻很老舊,並不是很長時間沒洗過的陳舊,而是本身就很古老的樣子,在嘴角同樣留有兩撮小胡子,背部背著一把古樸大弓,弓弦發出琉璃的光芒。而最後一人衣衫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兩眼卻放出讓人窒息的寒光,手裏提著一把開山斧。隻見這把開山斧斧刃寒光流轉,冷氣森森的,看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栗。

三人一一降落下來,走到李辰東和陸清遠倆人身邊,上下打量一番李辰東,皮笑肉不笑的。那手執銅鐧的道人看著李辰東問道:“這個小鬼是誰啊?”這個小鬼當然就是身材變小,在外人看來隻有十二三歲樣子的李辰東了。

“不會是你帶回來的幫手吧?”另一個攜帶弓的人朝著陸清遠嘲笑道。說完,倆人哈哈大笑起來,就唯獨手執開山斧的人,冷冰冰的看著李北辰倆人。

提著開山斧的那道人說道:“不要鬧了,我們快去見長老吧!”說畢,三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辰東,嘻嘻哈哈的朝上而走,還時不時的回頭朝下麵的倆人做著鬼臉。

李辰東看著三人揚長而去,對著身邊的陸清遠說道:“看來你在玉清觀當中孤立無援,實力並不怎麽樣啊?”而陸清遠則是尷尬的笑了笑,證明讓對方說對了。“他們三人是什麽人?”李辰東繼續問道。

陸清遠看著三人已經走進了玉清觀當中,介紹道:“他們三個人是乾躍長老門下的弟子。那個手拿一隻銅鐧的叫方清德,銅鐧叫玄陰銅鐧;而那個身上背著弓的叫楊清光,弓名叫玄鐵奔絲弓;看起來冷冰冰的那個人叫許清澤,手裏拿著的叫劈仙斧。”倆人在來的路的時候,李辰東也漸漸明白了玉清觀的基本結構。

玉清觀的掌門是一個叫乾元的人擔任,下麵本來有八個長老的,但其中倆人因練功走火入魔而死了。剩下的那六個長老分別是乾亨、乾利、乾貞、乾躍、乾飛、乾淵。每個長老下麵都有數十名弟子不等。乾躍和乾淵長老的弟子最多,而乾貞的弟子是最少了,就隻有二十多人,都是女弟子。而陸清遠的師父則是乾利,手下有弟子五十多名。而李辰東所殺死的周清水、劉清寧、呂清靜、黃清致都是這個乾利的弟子。歐陽清丹是那個乾亨的弟子。薛清蓮是乾貞的弟子。而乾飛長老由於無心管理門派的事物,一心練功煉丹,他的弟子隻有寥寥數人。門派通常情況下一百年才收一次弟子,當然走關係的除外,每一代弟子名字當中都會賜給一個字。玉清觀期間發生了很多此浩劫,有被妖魔入侵的,有被別的門派為攻的,有下山慘遭毒手的。其中有好幾代的弟子死亡人數是最多了,其中的“方”、“直”、“大”這三代的弟子活著的隻有寥寥數人了。而“風”、“利”這兩代的弟子已經全部死光了,就由此可見當年的浩劫是多麽的慘不忍睹。現今玉清觀雖然不是獨霸一方的名門大派,但是也不是其他門派可以任意欺壓的。玉清觀門派當中就以“清”字輩的人占了半壁河山。

倆人一步一個台階,不知不覺往上走的時候,隻見一座雄偉壯觀的殿宇聳立在倆人的眼前,但見雲霧徘徊在殿宇周邊,殿宇內散發襲襲香煙。那座殿宇上方懸掛著一個巨大的匾額,題著“三清聖殿”。朱紅色的大門左右敞開著,倆人踏進,隻見殿宇左擺放著神采奕奕,威風八麵的天兵天將、天神玉帝、金童玉女等眾神,而右邊則是擺放著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和一些童子童女等聖人。殿內有匆匆忙碌的弟子插香點香,又的弟子擦灰摸塵,又的弟子端著盆走來走去,每個人都忙的腳不離地。當眾人看到李辰東倆人走了進來,有的上前打聲招呼,有的看了眼李辰東就低頭繼續忙碌起來,有的壓根就沒抬頭看一眼倆人。看的出,這種事情是經常的發生在眾人眼前,已經見怪不怪了。

倆人匆匆穿過三清殿,穿過各式各樣的樓閣亭台,就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隻見祥瑞之氣聚而不散,凝而不發。大殿懸掛一塊匾額,題著“朝聖殿”三個朱紅大字。大殿門口左右兩邊各站有六名疙瘩著一身肌肉的道士,一看就知道是力大無窮。李辰東在看到六人之時,尋思道:“我如果跟這六人比試一下,不知道我能否打敗這六個人,還是被這六個人給打敗了?”

倆人相繼走到門口的台階下麵,隻見陸清遠走到一人身旁說些什麽,而後就看到那人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大殿當中。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對方徐徐從殿內走了出來,走到陸清遠身旁,說道:“六位大長老讓你們進去。”說畢,又重新站立在原位。

陸清遠對著那個走開的人說道:“謝謝師兄啊!”然後朝李辰東說道:“我們進去吧!”

李辰東朝著對方點了點頭,心中疑惑道:“怎麽是六位長老在這裏,那掌門乾元去哪兒了?”疑惑之時,跟著陸清遠走進大殿當中。

當倆人相繼走進了殿內,隻見左右兩邊各坐三人。左邊最前方的一個人眯著眼睛,挽雙髻,童顏冠發,白眉白胡須,身著白色道袍,不動於終的坐在那兒。第二位置也是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挽雙髻,著白色道袍,隻見這個老者似乎是入定參禪的老僧,一動不動的坐著。左邊最後一位是一位女性的老道姑,不用說也是知道是薛清蓮的師父乾貞;對方也同樣是微眯著眼睛,好似在想什麽玄妙的事情一般。右邊也同樣是坐著三個人,最前方是一位頭發花白,留著長長的白色胡須,挽單髻,著黑袍,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走進來的倆人。第二位同樣都是鶴發童顏,挽單髻,穿黑袍,坐在那兒好像是睡著了一樣。最末的一位也是白發童顏,留著白色長長的胡須,挽單髻,穿著黑道袍,眼睛精光閃閃看著走進來的倆人。而在最上麵則是擺放著一把空無一人的空椅子,顯然是乾元的位置。

那個右邊末端,身著黑袍道服的老道士看到李辰東東張西望的在大殿當中東看西瞅,不喜,聲若霹雷的喝叱道:“你這孩童好沒規矩,進來了也不跪下叩首,東張西望的幹什麽?”

李辰東被對方霹雷般的聲音驚醒過來,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陸清遠已經跪在門口的位置,而自己還呆呆的站在那兒東張西望。不用說,那位老道士是在說李辰東無疑了。李辰東聽到那老道士的聲音了,連忙俯伏在地,小腦袋頓時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李辰東心裏清清楚楚的明白,這裏麵隨便一個人伸一伸手指頭,都可以把自己輕易的殺死一百次,自己可不想這麽稀裏糊塗的去送死,故而隻有既來之、則順之了。雖然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現在的情形是在別人屋簷下,該低頭時還是要低頭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方才是真正的男兒本色。英雄十年報仇不晚,又何必爭這一朝一夕的威風,那豈不是嫌自己的命長?

那個穿黑色道袍的道士看到李辰東老老實實的跪下了,冷哼了一聲,說道:“哼!這還差不多。”

大殿當中六位老道士看到倆人都跪下了,雙雙把目光投向了李辰東,好似要把對方看穿一般。李辰東感覺大殿當中的眾人都朝著自己看來看去,一個哆嗦,好似自己**裸的跪在這兒一般,任由六人觀看一般。李辰東低著頭不敢看六人,心裏卻是思忖道:“幸好沒有將寶貝都帶來,否則定會被六人察覺到不可。”

右邊末端那身穿黑色道袍的老道士問道:“陸清遠,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薛清蓮和周清水倆人去哪兒了?還有,你身邊這個小孩是誰,怎麽這麽沒有規矩?”。

陸清遠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慢條斯理的說道:“回稟乾淵長老,難道薛師姐和周師兄都沒回來嗎?弟子在山下等不到他們倆人,以為他們早早都回來了,故而就置身回來了。倆人如果至今都不曾回來,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倆人去什麽地方遊山玩水,也未曾可知吧?我身旁這個小孩是我的遠方親戚的一個小孩,我看他天資聰慧,骨骼驚奇,於是就想讓他也加入我們的門派。”陸清遠胡言亂語的說完。對方所說的這些話,自然是事先跟李辰東商量好的。李辰東聽到對方有理有據的說完,又沒有出賣自己,頓時鬆了一口氣。若是陸清遠出賣了李辰東,那麽李辰東必定會落得屍骨無存,悔恨當場的結果。

那黑衣道袍的長老正是六大長老之一,名曰乾淵。乾淵如彈簧一般從椅子上彈起,問道:“你們三人下了山,難道就沒有在一起嗎?”

陸清遠低著頭,答道:“我們下了山,就各自分開尋找那青丘派的小狐狸精了。”。

“渾天清幽鈴鐺在你是身上嗎?”乾淵背負雙手問道。

陸清遠回答道:“渾天清幽鈴鐺一直都在薛師姐的身上,弟子不曾看見過。”其實,此時的鈴鐺自然被李辰東藏好了。

“既如此,那讓你們去找的小狐狸找到了沒有?至於你所說的這個小孩童資質到也一般般,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乾淵說道。乾淵想到李辰東剛才呆頭呆腦的樣子,也懶得看對方一眼,尋思如何的打發對方離開。

陸清遠從懷裏拿出那塊美玉,捧起,說道:“請長老恕罪。弟子在跟那隻小狐狸打鬥的時候,沒想到那隻小狐狸精那麽不經打,沒兩下就把其打死了。弟子又從對方懷裏搜出了這塊美玉,弟子生怕掌門和各位長老們擔心,故而不敢在山下長久逗留,就急匆匆的回來獻給門派。還望各位長老看在弟子立功的份子上,收留我這位遠方親戚孩子吧!”

大殿當中的六位長老看到陸清遠從懷中拿出那塊美玉之後,目光齊刷刷的投向美玉,一個個充滿了貪婪的樣子,好似要從對方手中立刻奪過來一般。乾淵狠狠的咽下口水,搓了搓手,伸手接過美玉,不屑一顧的說道:“殺了就殺了,我們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就在乾淵翻來覆去看手中美玉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冷哼。原來右邊最前麵那個道士從嘴裏發出了不滿,好似是嫌棄乾淵拿著自己的東西不肯歸還一般。乾淵聽到對方聲音不滿了起來,趕緊將手中的美玉獻給對方。那老道士伸手接過美玉,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觀看。

乾淵手中的美玉還沒有捂熱就給了對方,心中不樂,但是又無可奈何,隻能夠默默的坐回原位。右邊前方那道士站起身,將美玉握在手心,背負雙手,說道:“陸清遠,你為門派立下汗馬功勞,理應得到褒獎。至於你所說的這個小孩童資質確實是一般般,也沒有什麽潛質。但是看在你盡心竭力為門派效勞的份上,那就讓這個小孩成為記名弟子好了,這樣才不會讓弟子們寒心。至於這個小孩未來能夠修煉成為什麽樣子,就要看對方造化了。”說畢,轉身朝其餘的長老說道:“雖然這個小孩雖然資質平庸,但念及陸清遠盡心竭力為門派效力的份上,那就功過相抵。你們誰願收留對方入門下呀?”這位老道士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玉清觀的一把手,說收下李辰東就收下了,也不跟其餘人商量,更不跟乾元商量。

眾人看到對方不跟自己商量的情況之下就收留了對方,心中不喜,一個個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要麽是看著天花板,要麽是閉目。顯然都不想將李辰東收入門下。

那道士看到沒有人回答自己,撫摸著花白胡須,朝左邊一個老道士說道:“乾利師兄,陸清遠是你的弟子,又是他把這個孩童帶進山門的。不如,就寄居於你的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