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個受害者
眾人聽到吳青鸞旁邊的商陸忽然驚喜的叫了出聲：“李婷接電話了！”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停下來，他們屏氣凝神想要從李婷這裏得到更多的信息，吳青鸞迅速給了商陸一個眼神，商陸認真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捂著電話話筒位置的手，並且立即打開了擴音：“李小姐，您好，我們是警察，想問問……”
“別說了，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我都告訴你們。”雖然和第一次一樣李婷很快就打斷了她們的問話，但這次卻是答應合作告訴他們當初的緣由，這讓所有人都很開心。
李婷自然感受不到他們的情況，她似乎在電話苦笑了一下：“要不是秦璐一直給我打電話，我不會答應告訴你們這些事情的。”
聽到秦璐的名字大家都不約而同一愣，顧南愷更是覺得奇怪，李婷的話很快又傳了過來：“你們不必驚訝，如果不是她告訴我盛遠東的死，我也不會想著告訴你們這些事情。”
沒有等吳青鸞她們開口，李婷又自言自語道：“我和盛遠東曾經是大學同學，畢業後雖然分了手，但我們一直保持著聯係。”她又笑了一下：“我也不瞞著你們，我一直想著盛遠東，我一直想和他和好，有段時間我想要複合，當我發現他和鄭義有關係的時候，我告訴了他鄭義父母為鄭義買保險的事情，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成了盛遠東算計的開始。”
顧南愷一直關注著那邊的情況，此刻他迅速在手機上打字發給吳青鸞，吳青鸞很快收到他的消息，她從視頻中給了顧南愷一個點頭的動作，又示意商陸將電話給自己，然後她開始根據顧南愷發來的消息提問：“李婷小姐，你的意思是，盛遠東在鄭義未死亡之前，從你這裏得知了鄭義父母購買保險金的事情，是嗎？”
“是。”李婷很快回答了她，但很快她又說到：“但是我沒想有想到這會成為他算計鄭義的開始，直到鄭義出了事，我才感覺到這件事可能與盛遠東有關。”
顧南愷的消息很快發了過去，吳青鸞看了一眼：“怎麽說？”
李婷呼了一口氣重新開口：“雖然他表麵風光，但我知道他當時欠澳門那邊一大筆錢，這件事是我偶然間發現的，當時他前妻查出有病，盛遠東知道後二話不說就找到了我想要和我複合。”她微微停了一下，又自嘲一般的笑了：“其實我心裏清楚他就是想利用我還債，但我還是同意了，直到我看到他前妻。”
“他前妻怎麽了？”吳青鸞開口詢問，李婷的聲音有些沉重：“她前妻病得很嚴重，她是個好女人，但盛遠東在她病危的時候，選擇了放棄她，因為他需要那些錢去賭博，他還想支撐他的公司以保持自己光鮮的外表，所以我才打算離開。”
回憶往事，雖是曆曆在目，但對於李婷來說也像是重新揭開自己的傷疤，她繼續道：“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鄭義死了，而我是他保險金事項的主要負責人，所以當時我解決完這件事才離開的，鄭義的死經過鑒定檢查不出任何蹊蹺，我打聽過，這筆錢最終落到了盛遠東和趙凱川手裏，但我可以肯定，是盛遠東和趙凱川一痛謀劃了鄭義的死。”
深愛過的人如此狠毒和算計，李婷的聲音裏充滿了失望和一絲愧疚：“如果我沒有告訴他這件事，鄭義或許就不會死。”
“你也別太自責了。”吳青鸞到底是不想寬慰她，的確，若不是她透露了這個消息，盛遠東和趙凱川就不會策劃用鄭義的死來獲取這筆錢。
“你為什麽肯定鄭義的死就是盛遠東和趙凱川他們謀劃的？”手機微微震動，吳青鸞看到上麵顧南愷又發來了信息，她開口問了出來。
電話那頭李婷回到：“因為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鄭義父母拿走保險金的那一天，我去盛遠東公司質問他，在他的辦公室門口，我聽到了他和趙凱川的談話。”她停頓了幾秒鍾，顯得有點疲憊：“關於聊天內容我偷偷錄了音，如今他既然都死了，這份錄音我已經寄給秦璐了，估計你們很快就可以收到。”
李婷說完就掛了電話，眾人愣了好半晌，而此時車子也到了案發地點。
眾人立刻加以準備進入了案發現場，趙凱川的家。
趙凱川的死，和盛遠東如出一轍。
後勤部隊很快也趕了上來，曹倉和李猛迅速阻止開展搜查工作，顧南愷想著吳青鸞上次的情況批準她可以在外麵待著，不料吳青鸞卻搖了搖頭，雖然臉色還是有些難看，但看的出來較之第一次她此刻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深入現場我才能更詳細的對凶手展開分析，這次我做好準備了，一起進去吧。”
“吳老師，帶個口罩吧，會稍微好一點。”曹倉從一側上來，遞給了吳青鸞一個醫用口罩，他也記得吳青鸞當天的情況，這讓吳青鸞對這個下夥子的好感又上了一層。
“謝了啊。”吳青鸞一邊拿過口罩一邊道謝，曹倉隻是笑了笑並未放在心上，轉身便去工作了。
“走吧。”顧南愷和吳青鸞一同朝著商陸所在的案發核心地點進去。
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趙凱川和盛遠東一樣，雖然有如此身份，但兩個人的居住地都顯得與他們的身份不符。
“現在看來，他們的住所之所以和身份有些不符，並不是媒體曾經報道的什麽保持初心不忘當初了。”結合李婷的證詞，吳青鸞已經有了定論：“而是因為他們已經淪為澳門賭場的傀儡，他們表麵風光，但暗地裏隻是賭場的一枚棋子，他們的風光都隻是表麵的。”
顧南愷一邊走一邊認同她的說法：“趙凱川和盛遠東背後應該是有人的，那個東爺恐怕也不是我們能動得了的，若是深挖，恐怕這兩人背後的勢力又是另一番，不過現在我們隻是要個信息核查，跟澳門那邊不會起什麽太大的衝突，不然這事兒就複雜了。”
吳青鸞點了點頭：“在其位謀其職，不該碰的咱也不碰，你就這意思唄。”
顧南愷沉默著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雖然已經做好準備，但吳青鸞還是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最終好不容易才睜開來看案發現場，此時曹倉，李猛和高原也都進來了，有了前一次的鋪墊幾個男人倒是見怪不怪，但看著蹲在他們麵前檢查屍體的商陸，幾個男人還是默默的吸了一口涼氣。
“真是個彪女子……”李猛斜著腦袋在高原耳朵邊低聲說到，高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低聲回他：“彪到我有點不敢惹她了……”
商陸全神貫注聽不到他們的討論，剩下的幾人卻是聽到了，都心有靈犀的咧嘴一笑，吳青鸞的不適應也隨著幾個男人的加入變得好了些，顧南愷低聲吩咐：“檢查一下，看看這次凶手有沒有留下什麽不一樣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