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靈骨測試
南峰。
屋內一張不大的方桌上點著燭燈，昏黑的屋內柳乘風和付平兩人坐在椅子上望著十三個沾著血跡的儲物袋眼光灼熱。
“想不到你能把宋子豪殺了，真厲害！”付平對柳乘風誇獎道。
“師兄過獎，我能擊殺他隻是運氣好罷了。”柳乘風談然一笑接著又說道，“我們趕緊把東西分了，然後處理掉這些儲物袋。”
“好。”付平也不多說。
柳乘風先挑，他拿起宋子豪的儲物袋往裏麵一瞧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這次真發大財了，裏麵光是靈石就有一萬於顆，而且全是中階靈石。裏麵除了靈石以外還有靈符、幾本功法秘籍和十幾株三階靈藥。柳乘風拿出裏麵的功法秘籍看了一眼就丟在一邊。
原來功法秘訣是小黃書，柳乘風對此類書籍並不感興趣，卻被付平給撿了回來，痛罵柳乘風不識貨。柳乘風微微一笑也不說什麽繼續翻儲物袋。
宋子豪不愧是益州城大家族的公子哥，儲物袋裏的東西足夠讓他用好久。
在眾多東西裏令柳乘風最感興趣的還是宋子豪與他對戰時手裏拿的那把銀色長槍。柳乘風把長槍拿出仔細觀看，越看越喜歡。雖然他不懂武器的品階但依舊感受到長槍裏蘊含著強大威力。
“果然是把好東西！”柳乘風讚歎道。長槍他很喜歡，不過是宋子豪使用的武器，拿出來會被仇家盯上。留著也不是安全的做法，那麽隻好賣掉。
於是柳乘風便向付平問到，“師兄你可知道有贓物收購的方？”
付平看見柳乘風手裏拿著宋子豪的銀色長槍便知道他想幹嘛了。
“倒是有一個地方是在清水鎮。不過我沒去過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付平托著下巴說道。
“清水鎮？”柳乘風重複了遍，清水鎮他第一次聽說這個鎮名。
付平見柳乘風疑惑便解釋道，“清水鎮離太虛宗很遠位於赤焰戰場的邊緣，是人族、妖族交界的地方，所以滋生了很多黑色交易。但奉勸你一句，去哪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死人是常發生的事情。”
柳乘風聽了付平的解釋沉思了會兒，心中就有打算便把銀色長槍收了起來。
接下來柳乘風又拆開了另一個儲物袋，儲物袋裏麵的東西少的可憐完全不能和宋子豪的相比。於是其他的儲物袋他也懶得去拆開統統給了付平。
付平見柳乘風不要頓時喜上眉梢，把裏麵的靈石拿出來放到了自己的儲物袋裏激動得不得了。
分贓完畢，柳乘風和付平兩人數了數這次的收獲。靈石一萬四千多，靈藥四十五株其中大部分為三階靈藥，功法秘訣六本，其中一本名為《銅牆鐵壁訣》是中階功法被柳乘風拿走，靈符一百一十一張，還有各種修煉材料零零碎碎加起來有五十餘種。
兩人對這次的收獲十分滿意，也應了那句人無橫財不富的老話。
清點完畢，付平告別柳乘風帶著自己的東西回去了。
現在，柳乘風手裏有一萬多的靈石，暫時不為錢發愁。可他心裏惦記著在坊市遇到的那張印，擔心被其他人買去。
……
月底是太虛宗根骨測驗時間，對雜役司的弟子而言是成為外門弟子重要事情。
修真界一個人的根骨往往決定了今後修為的高度。有些小家族小門派因有一個根骨極佳的族人或弟子，那麽這個家族、門派的地位也因此水漲船高。不僅如此一些大家族和像太虛宗這般的大宗門會極力培養這些天才。因為在人族與妖族的作戰中這些人族精英可以產生舉足輕重的作用。
每年五大門派會在自己的域界內派人去尋找根骨極佳的人帶回宗門內培養。不過根骨極佳出現的概率實在太小。
這個月，付平來找過柳乘風一次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付平過來幫柳乘風的靈田重建了陣法，級別也從低階變成中介。升級為中階靈陣完全不用柳乘風管理，自己就可以按時對靈藥降雨施肥。意味著他可以省出管理靈田的時間，把精力放在修煉上。柳乘風對此非常滿意。
月底測試的時間如期而至，這一天付平來找柳乘風一同去青鳩峰參加測試。
青鳩峰是太虛宗門下的另一座山峰，歸外門長老管理，是益州的一處根骨測試點。每年的根骨測試都會吸引很多人來此。
青鳩峰離鳥峰峰不遠，所以兩人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測試的廣場上。
此時諾大的廣場已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各樣類型的人物都有。雖然人數看起來很多，其實裏麵有一部分是陪同的朋友親人，實際參與測試的不過五六千人。
廣場的中央有一塊高五米高呈錐形的黑色石頭，石頭的中間往上部分被利器削平變得十分光滑，就像一麵黑色鏡子一樣。與胸口齊高的地方還有一個碗口大小的圓洞，圓洞裏流淌著淡青色靈力是測試根骨的位置。
不一會兒，幾名太虛宗外門弟子走來，把圍觀的人群往後疏離，留下長寬二十米的走道。接著一名身穿灰色長袍滿麵紅光的老者騎著一頭白虎緩緩從天上飛下。老者一落地太虛宗的弟子便朝他恭敬地行禮，吵雜的人群隨老者的出現變得安靜起來。
柳乘風見老者氣度不凡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便問了一句，“此人是誰？”
付平趕緊示意讓柳乘風小點聲，回道“此人是宗門的外門長老，名為周千雷結丹期修為，他在宗門裏非常受尊敬。”
柳乘風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周千雷站到測試石的傍邊抬起手按在石頭表麵，肉眼可見的靈力從手掌裏流出，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石頭中，接著一圈圈金色的符文環繞石頭飛出。周千雷見測試石被激活便停止了靈力輸出，他轉身過來負手而立對著人群說道。
“益州的宋家子弟先過來測試，接著是金家子弟，吳家、魏家……最後的是雜役司弟子和散修。”周千雷不緊不慢說了十幾個家族名字之後才輪到雜役司和散修，可見這些人在他心中地位如何。
不過柳乘風沒有覺得不妥，畢竟雜役司的弟子年齡頗大，大多數人還都參加過了。這次過來隻是告知周千雷自己的修為，然後成為真正的外門弟子罷了。散修的情況比較特殊，因人數眾多大都由普通民眾組成。普通人沒有大家族的修煉低子，能誕生出好根骨的孩子非常少，為不浪費精力隻好放在最後一位。
隨著老者的話音落下，宋家子女井然有序地來到測試石傍等待測驗。
宋家家主宋黎也過來觀看族內子女測驗的情況。柳乘風因殺了他的兒子便有意地往宋家方向看了一眼。宋黎察覺有目光朝他撇來於是猛地轉頭與柳乘風的目光相撞。柳乘風絲毫不懼，兩人對視幾秒便彼此收起目光。
此時站在送黎身邊的中年男子朝柳乘風所在的位置瞄了一眼問道。
“大哥你發現什麽了？”
“沒什麽。”宋黎說完眼中稍稍感到一絲好奇，便轉身回去。一個煉體期的小家夥竟然不懼他結丹期的氣勢令他不解。
“有趣。”
這時宋家的一名女童小心翼翼地走到測試石前，她被周圍幾千道目光匯集，幼小的心感到害怕。周千雷慈祥地摸了摸女童的頭說道，“來別害怕，把手伸進裏麵去。”
女童乖乖伸出手放進圓洞中，旋即從圓洞裏激射出一條紅色紋路筆直地往上竄去。最後停在了光滑表麵的一半處。
“宋潔，根骨良好。下一位。”一名負責播報地外門弟子扯開嗓子喊道。
接著一位男童上來，這名男童長得很壯一點也不怕生。他來到測試石旁就直接伸手進去貌似非常有自信。果不其然這次紅色紋路升得非常的高，馬上快到極佳的界線。周千雷眼前一亮，不由望了過去。不過紅色條紋最終停在了極佳的界線下。周千雷搖搖頭有點失望。
“宋狄，根骨優秀。下一位”
男童握緊拳頭對測試的結果表示不滿，但根骨測試石向來準確，他隻好離開。
……
時間一點一點往前移，有的人測試出了根骨優秀，有的人測試出了根骨普通。測試出優秀的高興地向親人分享喜悅，測試出普通的則催頭喪氣一臉愁容。
時間過去了大半測試的人數也在逐漸減少。在家族子弟當中測出了十八個根骨優秀的族人，剩下的大多數為良好極少數為普通。周千雷對這樣的結果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波動，顯然是在預料之中。
隨著最後一個家族孩子測試完畢，終於輪到了雜役司弟子。
雜役司的顏回和段青等人都在，段青手裏拿著此次雜役司弟子參加測試的名單。他走到測試石邊朝柳乘風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然後把名單交給外門的師兄。
付平見段青不懷好意便說道，“怕是他把你安排到了最後。”
“我對此並不在意，隨他。”柳乘風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