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砸掉的樊家

“他威脅你了?”蕭方毅沒想到這個樊晨這麽可惡,上次在工地讓他偷偷溜走了,這次算是糟了報應。

王老板搖搖頭“他哪敢威脅我。這是還要從小女玉兒說起。雖說小玉跟樊文建是同學,算是自由戀愛,但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總得有媒人。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了,他們還有半個學期就畢業,就結婚。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說小女死了,婚事作罷。可還是欠著中間媒人的恩情。”

“我見蕭大師今日手到病除,對付這種小病不費吹灰之力,便想請大師給樊晨也看一看,也好還了那份人情,到時候我便與樊家一刀兩斷。”王老板滿是不好意思道:“蕭大師的出手費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指路吧。”蕭方毅坐在駕駛位。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自己收了王老板這麽多好處,就當幫他一回。

“他家也在麓山湖別墅區,你回家會經過他家。”

蕭方毅把保時捷停在山腰一座別墅邊,這就是樊晨的家了,雖然沒有自己那套別墅奢華,可價值也不菲,距離山頂也隻有兩三百米。

還在門外,就聽到裏麵摔東西的聲音。“給我滾,統統給我滾開。”樊晨聲音都喊得嘶啞了。

王老板見狀,趕緊上前按了門鈴。“之前我來看望他的時候,還沒這麽嚴重,沒想到現在加劇了。”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歲的婦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這是樊晨的老婆,樊文建的母親,姓李。

蕭方毅早就聽聞樊文建家裏,父母是各玩各的,樊晨在外麵玩女人,她就在外麵玩男人,互不幹擾,真是一個奇葩家庭。

李大姐見是王老板,就打開門,把兩人迎了進去。

蕭方毅見滿地狼藉,地上全是碗打破的碎片、衣服等物,牆上的電視機中間一個大洞,被什麽東西砸中了,茶幾也被翻到在地。

李大姐解釋道:“他現在時好時壞,總說有鬼怪在害他。我讓文建住酒店去了,免得糟他禍害。”說完還掀起衣袖:“你們看看,這就是被他打的。”

蕭方毅見她手上一道烏青的印記,是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那你還不離開他?”

李大姐看看王老板“不知道這位小老弟是……”

王老板介紹道:“這位是蕭大師,法力高深,剛剛還把吳小姐治好了,樊晨也是見過的。”

李大姐是知道吳小姐的病情的,兩人同在雅香醫院治療,且病情一樣。

“我就實話說了吧,我平日裏大手大腳慣了,離開他,還怎麽活?我剛還在想,如果今晚他病還不見好轉,就把他送精神病院去。”

這個李大姐倒是幹脆,明明白白的說是為了貪圖富貴安逸。

“帶我去看看他吧。”蕭方毅跟著李大姐來到一個臥室,裏麵沒有聲音。整個房間除了床底座完好,其他的都被扔得到處是,比客廳還不堪入眼。

樊晨坐在地上的玻璃渣上,也不覺得痛,正在氣喘籲籲,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

樊晨雙眼通紅,紅的幾欲流血,臉上被自己指甲抓成了幾道杠,還有血水浸出來,要不是蕭方毅早有準備,也會被他嚇一跳,把他當成僵屍呢。

樊晨見了蕭方毅,連滾帶爬過來了,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腿。“蕭大師,救命呐!我不想死啊。”

蕭方毅也懵了,什麽情況?

樊晨卻在地上磕起頭來,地上是他摔碎的台燈玻璃,不一會兒,額頭上全是血跡,還粘著碎掉的玻璃渣。“我知道蕭大師法力高深,快幫我驅鬼,你快看,他正坐在窗戶上。”樊晨用手指著窗戶,頭卻不敢看那邊。

蕭方毅看去,那隻不過是一片窗簾罷了。

看樊晨這慘兮兮的樣子,蕭方毅那日的怒氣也消了,自己學道術為了什麽?是為了除魔衛道,匡扶正義,而不是看這種慘劇。

祭起一張平安護身符就貼在樊晨頭上,很快就驅散了他頭頂的陰晦之氣。

樊晨的症狀沒有吳小姐那麽嚴重,起碼有時候還能清醒,隻是把幻覺當成了真實的鬼怪。

蕭方毅示意道:“好了,鬼怪已經被我收了。”

樊晨偷偷扭頭看了一眼,那個鬼怪果然消失了,自己也不是在屍骨堆上,而是在自己家裏。

“還是蕭大師厲害啊。”樊晨慢慢爬起來,說道:“那個張天師就是個騙子,虧得我給了他10萬塊看地費,最後竟然溜得不見蹤影了。”

王老板見他已經恢複正常,人情已經還了,對樊晨也沒有好語氣“你別想把責任推到那個狗屁張天師身上。你上次那麽對待蕭大師,大師不計前嫌來給你驅鬼治病,你就沒點表示?”

“大師救命之恩難以為報,大師想要什麽,隻管開口,我樊晨絕不還價。”

“算了,舉手之勞罷了,隻希望你以後多行善事。”蕭方毅擺擺手,不再理會,自己幫他是看他可憐,也是自己的一份責任。“我蕭方毅既然入了道家的門,除魔衛道就是本分,再要人錢財,那就是乘人之危了。”

王老板眼珠一轉,想起吳書記處理的辦法來“你知不知道,剛才蕭大師就是用一道神符就把鬼收了,你也應該多買一點神符。”

“應該的,應該的,我要多買一點,不知多少錢一道?”

“一百塊一道符,你先來個1000道吧。”王老板說完還悄聲問蕭方毅“符還夠吧?”

“現在不夠,等下便夠了。”蕭方毅可是用打印機作弊畫符的人。

李大姐拿來一盒糖果遞過來“大師,明日便是過年了。我這家裏東西都被他砸壞了,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了,隻有這盒糖果,算是祝大師新年快樂吧。”

蕭方毅接過糖果,點點頭算是回應。

又要過年了,又要一個人單獨過年了。

蕭方毅拿著鐵盒,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的養魂珠放去哪裏了,就是鐵盒子裏。

小時候,父親就拿一顆赤紅的珠子給自己玩,那手感就跟墓室裏的養魂珠一模一樣,隻是顏色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