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又死一人
蕭方毅也以為他是被毒蛇咬中脖子動脈,蛇毒通過血液傳遍全身,很快就中毒身亡。於是心中默念招魂咒,準備把鄭天羽的鬼魂收了。
蕭方毅接連念了好幾遍,還是沒反應。難道他還沒死不成?如果還沒死,就趕緊打電話叫醫生呀。
九叔卻在腦中說道:“他昨晚就死了,魂魄被吸走了。你看他脖子上那兩個大洞,明顯就是僵屍咬的。”
蕭方毅再次揭開白布一角,那兩個窟窿初看起來,真像毒蛇咬的。
“現在是大冬天,馬上就要下雪了,蛇都在冬眠才是,而且蛇咬的傷口,不會這麽大,最多兩個紅點。”
經過蕭方毅的提醒,大家才覺得異樣,不是蛇咬的,那是什麽咬的?被什麽動物咬的嗎?
眾人議論紛紛,手忙腳亂的把鄭天羽的屍體抬到祠堂,也有人報了警。
鄭嬸是肝癌晚期,什麽時候死,都不會令人覺得奇怪。而鄭天羽卻是離奇死亡,肯定要報警查出個真相。
“師父,你說他是被僵屍咬死的,那僵屍會不會就藏在墳地裏啊?”
蕭方毅想起今天那個黃鼠狼洞,就覺得離奇。黃鼠狼洞應該沒有這麽大,那個洞分明是個盜洞才是,一定是有人盜墓才挖的那個洞。
九叔聽完,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我能確定的是,這個人絕對是被僵屍咬死的,如果魂魄也是被這個僵屍吸走了,憑你的道行,怕是對付不了。現在當務之急有兩個,一是尋找僵屍藏身之地;二是加強自身實力。還有那個人的屍體必須處理一下,否則也會屍變,好在現在是冬天,屍變起碼還要五六日,你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蕭方毅聽完九叔的話,趕緊行動起來。回到房間,拿起那把半成型的桃木劍削了起來,一定要在僵屍到來之前完工,把僵屍製服,否則不但會有更多人死去,自己也撈不到超度的靈魂。
蕭方毅看著眼前的功德沒了,心中那個怒啊,把氣全撒到桃木劍上。“管他是人是鬼,敢搶道爺我的生意,怕是活膩了吧。”
九叔也在腦子裏勸道:“你小子就知足吧,短短幾日功夫,你就上萬功德了。想想師父那個年代,雖然流行土葬,基本都能把魂勾出來超度。可那時候人都是在鄉村生活,交通也不方便,死了人基本上村裏就解決了,但一個村能有多少?一年還超度不到十個人。無奈之下,隻好開起了義莊,免費幫人看守屍體,才撈得幾個鬼魂超度,要修道,那是千難萬難。”
“為了加快修行速度,不得不四處遊走,走村訪鎮,就想多撈幾個超度,因而被人稱作遊方道士,那日子風雨無休,風塵仆仆,過得苦啊,如今有了火葬,屍體大都會到殯儀館集中,雖說停留時間短,但也足夠你把鬼魂招出來超度了,你守著那裏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屍體送上門來。”
蕭方毅反問道:“我這還快嗎?都一個星期了,還沒入門呢。離開了令牌,連隻鬼都打不過,我不過是仗著人間鬼差的身份罷了。”
九叔瞪起那雙小眼睛:“你還不快?要知道我前世那兩個傻徒弟,文才和秋生修行了大半輩子,也才堪堪到人師境界。再說,令牌怎麽了?人比鬼強的地方就在於人會使用工具,法器、符篆、咒術都是工具的一種,能驅使工具製鬼,也是一種能耐。”
蕭方毅想起今日之事,鄭天羽的鬼魂竟然被吸走了,便問起師父:“僵屍還吸人魂魄嗎?”
九叔沉吟了一下:“現在還不知道,如果是僵屍吸食鬼魂,那麽此僵屍必然很難對付,而且已經吸了人血,功力更加強大。但,我更擔心另外一種情況。”
“另外什麽情況?比這個更可怕嗎?”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有人目的跟你一樣的,也是招魂超度,僵屍隻是他驅使的工具。這樣的話,此人法力肯定比你高深不少,禦屍吸魂,起碼要地師修為才行。他如果吸魂為了超度,還好說,如果為了修煉邪功,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怕是走不過三回合。”
蕭方毅聽完九叔說的,才真的害怕起來。雖說鬼嚇人,但有些人比鬼恐怖百倍,竟有人為了功德或者練功,無故殺人,吸人魂魄。
“不過,有為師在,你也不需擔心。除魔衛道正是我們茅山弟子的本分,就算沒有魂魄超度,你也要把此僵屍消滅。”
蕭方毅被師父驅散了心中膽怯,也豪情萬丈的說:“好,我今日就豁出去了,也要滅了那隻僵屍。”把整個背包檢查了一遍,符咒、八卦、令牌,還有一些空白的黃紙留作備用。
蕭方毅覺得這僵屍怎麽說都比以往遇到的要厲害,必須兌換一些強大一點的法寶才行。看著蘋果渣裏麵還有2000功德,又逛起商城。
“陰陽霹靂雷火符,1000功德:此符調和陰陽而繪,能引霹靂神雷消滅妖魔鬼怪,被擊中者會被雷火燒得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這麽厲害,先買一枚,留作保命用吧,加入購物車。
“聚毒器,500功德:此器能吸取屍毒、瘴氣等陰穢之物,並將吸取的陰穢之物凝聚結成丹,此器可升級為爐鼎。”
正好適合現在用,等下就可以拿鄭天羽的屍體去測試,加入購物車。
付款後,小鬼很快就把東西送到。
蕭方毅拿起那枚陰陽霹靂雷火符,足有一個巴掌寬,一個手臂長,質感不像紙做的,像是一種金屬材料,就算拿著一角,也沒有彎曲的感覺。把這枚符放在外衣的內口袋,正好貼著胸口放好。
而那個聚毒器,竟然是一個拔罐器,不過卻不是手動的,而是要用咒語引動,良心的是這次附帶了使用說明書。
蕭方毅拿起說明書一看,這就跟拔罐器差不多。把罐體貼到中毒位置,然後用咒語引動,就行了。不過竟然說,吸了足夠陰穢之物後能升級成丹鼎,蕭方毅就期待起來,在古代,道士都是會做丹藥的,現在留下來的丹藥不多了,自己聽說的隻有“七味地黃丸”和“白雞烏鳳丸”。
如果自己能製出丹藥,那就厲害了,這也是一個財源滾滾的生意。
蕭方毅再次去祠堂的時候,鎮裏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到了,正在找人做調查筆錄。
蕭方毅寄住鄭天羽家,自然也是受調查對象,於是把自己看見的情況說了一遍,僵屍這些沒說,說了也沒用,人家不會信。
蕭方毅問到“胡警官,調查出什麽情況了嗎?”
胡警官三十多歲,人很精練,雖然在大冬天,可穿的並不多。聽自己問起案情,便用雙眼瞪了自己一眼“嗯?人命案子的案情,你以為我會隨便吐露嗎?”
可能是見蕭方毅目光純澈,又帶有一絲正義感,於是接著說道:“目前初步判定是中毒身亡,具體的還要等縣局的法醫勘驗才行,我們隻是來保護現場和做初步了解。”
蕭方毅點點頭。“不是謀殺就好。”萬一被定義為謀殺,自己到哪裏去動手腳把屍毒吸出來?萬一屍體被刑警隊拉走了,鄭天羽就真的要成為僵屍了。
胡警官正準備往外走,突然想起什麽,回過頭說:“聽說前幾日,你也去雞舍看了,你跟著來現場給我說說情況。”
蕭方毅便跟在胡警官身後,一路上聽他說起調查的情況:鄭天羽的死亡現場就在雞舍旁邊,可能是發現雞舍有動靜,便前去查看,結果被藏在雞舍的毒蛇咬了,一路掙紮,朝外爬去,走了十多米遠,就倒在地上。
蕭方毅看著這條十多米遠的血路,仿佛看見:鄭天羽被僵屍咬住之後,一路爬行,血從脖子上的動脈噴勃而出,灑在地上,然後被身子在地上拖行,向被掃把掃過一樣,血跡被寫成了一道長十米的‘一’字。最終鄭天羽消耗了生機,一隻手向前伸著,睜大眼睛,好像在求救,多麽希望有人能拉他一把。
現場除了幹涸的血跡,還有一隻脫掉的鞋,和一個手電,其他毫無一物,雞舍已經空空如也。
蕭方毅見胡警官說鄭天羽是被毒蛇咬死,估計他心裏也偏向於這種意外死亡的結果。如果真被定義為謀殺的話,那就是命案,在年前發生一起命案,估計整個年都過不好了。
法醫來了之後,僅僅通過體表檢查,就已經判定是中毒身亡,再加上現場周圍情況,更加斷定就是這樣。但如果是命案,那就要解剖了。
法醫對這種事情也經曆過很多,整個縣每年都會被毒蛇咬死人,有些會報案,有些人不會報案。報案的都稱謀殺,這種案子如果被查出是意外死亡,那麽家屬就要出解剖費了,如果是真的刑事案件,自然是免費的。
雖說死者脖子左側的咬痕孔很粗大,但結合邊上的小牙印,明顯是被咬住了脖子,然後爬行求救。而且家屬也默認被毒蛇咬死,不同意再對屍體進行解剖,說不想折騰死者,縣局也不想多一起未破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