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女俠木蘭

這丫頭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製服了我之後,又把我從地上撈起來,往旁邊一推。

我的腰差點被她弄斷,我扶著腰,疼得呲牙咧嘴,都說不出話來了。

二叔上前一抱拳:“在下有禮,女俠身手果然了得,不知怎麽稱呼?”

我一聽差點沒哭了,我被人揍這樣,你還跟他拽什麽拽啊?

沒想到那姑娘倒是被二叔這句話給氣樂了,她指著我們喝問道:“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是不是小偷?”

二叔擺擺手,哭喪著臉說道:“我們怎麽會是小偷呢?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是看房子的。”

姑娘一握拳頭:“你們還胡說?這房子門都是鎖著的,還用你們看守?”

二叔一聽,雙手一攤:“你看看這事,你弄誤會了吧?我說我們是來看房子的,是看見的看,K-an-Kan,不是看守的看。”

姑娘這才恍然大悟,撇撇嘴說道:“還不是你口齒不清,說的含糊其辭的,讓我聽錯了。”

二叔點頭:“是是是。要我說,這事咱們雙方誰也不怪,要怪就怪咱們國家的文化源遠流長,漢字更是博大精深……既然誤會解除了,那我們就告辭了。”

二叔拉著我就想走。我一咧嘴,我這腰,要是再跳一次牆,可真的沒準就折了。

我們剛走了兩步,被那姑娘給喝住了。

“站住。”姑娘衝到我們麵前,攔住了去路,“即便你們是來看房子的,怎麽跑院子裏來看了?不是小偷是什麽?”

我上前爭辯道:“你怎麽就認準我們是小偷了?我們沒偷沒搶的,也不怕你說。你別說別人,你自己不是也翻牆進來的嗎?我沒告你無故傷人就不錯了,被你打了算我倒黴,你還沒完沒了了啊?”

姑娘被我說的一愣,“我我我……我是這家主人。我當然可以翻牆了。”

我上下打量了那姑娘幾眼,一伸手:“反正這家人都不在,你想蒙混過關。你說是這家主人,我還說我們是主人呢,你證據呢?”

二叔也說:“是啊姑娘,我們是想買房子,這家主人的弟弟說要明天才回來,我們很急,所以才翻牆的。估計你也是看房子的吧,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當都沒看見,趕緊離開吧。”

姑娘擺擺手:“你們等著……”

說完,姑娘在院子裏四處找,最後到了那石桌石凳旁邊,貓下腰,在幾個石凳下麵摸索。

原來那石凳下麵的方磚都是活動的,姑娘摸了幾下,眼睛一亮,把手拿出來,就攥著一把鑰匙。

姑娘捏著那鑰匙說道:“看看,這是什麽?”

我看著二叔說道:“二叔,這年頭的小偷工作做的是真細啊,鑰匙在哪都摸清了,這下連門都不用撬了。”

我這句話當然是故意氣那姑娘的。

姑娘卻滿不在乎,瞪著我說:“隨你怎麽說。姑奶奶也不和你計較了,饒了你們了,趕緊翻牆走吧。”

說著姑娘拿著鑰匙去開門,三下兩下打開了房門。

我和二叔對視了一眼,也尾隨著姑娘走進了門去。

姑娘也沒阻攔,進門打開了燈,指著牆上一張大照片,說道:“看見了吧。”

在那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兩個中年夫婦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一個漂亮姑娘,正是眼前的這位。

二叔點點頭說道:“那正好,姑娘怎麽稱呼?”

那姑娘說道:“我叫程木蘭。”

“程木蘭,乖乖,怪不得身手這麽好,是不是叫木蘭的都是女俠托生啊?”我還對她揍我的事耿耿於懷,心裏暗想。

我看著程木蘭,問道:“不對勁啊?聽說你父母剛剛就在這房子裏過世,怎麽看你一點都不傷心啊?這還怪我們錯認你了?”

程木蘭搖搖頭:“我父母沒死,我為什麽要傷心?”

“什麽?你父母沒死?”我和二叔都吃了一驚。

二叔說道:“木蘭姑娘,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啊。他們說你這房子是凶宅,就是因為你父母莫名其妙死在了裏麵。我們才來看房子的,而且你叔叔,就是留電話的那個人也沒說你父母沒死的事啊?”

程木蘭猛地轉過頭,眼睛裏噙滿了淚水,說道:“沒死就是沒死。他們不會死的。昨天晚上,他們還給我托夢了,說他們去雲南了,還讓我去找他們。他們沒死,所以這房子我也不賣了,你們走吧。”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丫頭已經悲傷過度了,她肯定是不願意接受父母雙亡的這個事實,說起來還是個可憐的丫頭。

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沒辦法再看房子了。於是我和二叔商量就決定離開。

二叔臨走的時候,在門口留了一張名片,讓姑娘冷靜冷靜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可以再約時間來看房子。

姑娘沒理我們,我和二叔沒趣地又翻牆出了宅子。

這叫什麽事啊?來看房子,沒來由地挨了頓打。

當晚我們就睡在了公司,第二天一大早,徐瑾就來上班了。

二叔的臉一紅一白的,倒是徐瑾穿著一身正裝,顯得格外幹練,有點職業經理人的意思,給我們公司增色不少。

徐瑾的表情要比二叔自然得多,我急忙把徐瑾和李萌做了介紹,說這公司的日常業務就由新任的徐瑾經理負責了。

有徐瑾在,我和二叔就可以倒開工夫去專心處理凶宅的事了。

我們正想給那葫蘆巷的主人的弟弟打個電話,問問到底這房子還賣不賣,沒想到程木蘭卻找上了門。

我們見了麵之後,程木蘭盯著我和二叔,問道:“我知道你們,你們是想低價買下我們家的房子,然後處理之後,再高價賣出去,是嗎?”

二叔點點頭:“坦白地說,是這樣。我們就是見縫插針,賺這個差價。你不想賣給我們也可以,但是估計除了我們,沒人敢買你的房子了。”

程木蘭相對昨天,脾氣收斂了不少,語氣也平和了許多。

她微微點了點頭,問二叔:“你們能破凶宅,肯定是有手段的人了?”

二叔說道:“那當然。”

程木蘭說道:“那這樣吧,我把房子低價賣給你們,然後你們幫我去找我的父母。”

我嚇了一跳,找你的父母?去地府找嗎?

我趕緊擺手:“這個……這個可不在我們業務範圍內。你父母已經死了……”

程木蘭豁然站起:“我說過了,我父母沒死。”

二叔急忙安撫她。

程木蘭接著說道:“我本來在外地上學,我叔叔找我回來處理父母的後事。我本就不相信父母死了,因為他們昨天晚上又給我托夢了。而且……今天早上,醫院打來電話,說停在太平間裏父母的屍體,失蹤了……屍體怎麽會失蹤,一定是他們沒死……”

屍體失蹤?

這倒是個新情況,事情似乎往不正常的方向發展了。

程木蘭接著說:“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可以現在就簽合同。而且你們幫我找到父母,我額外再付給你們酬金。”

二叔說:“這樣吧,那房子我們還沒仔細勘察過。等我們晚上去看看,明天我們還在這裏見麵再談。”

程木蘭點頭說行,她從二叔那已經把大門鑰匙要來了。程木蘭把兩把鑰匙都留了下來之後,離開了。

等她走後,我問二叔這房子咱們幹嗎?

二叔點頭:“先不管她的父母死沒死,那房子我昨天去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裏麵有問題,有時候不一定死過人的房子才叫凶宅,今天晚上我們去看看再說。”

我突然想起了徐瑾,說她不是在裏麵幹過活嗎?可以先問問她關於那房子裏麵的大致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