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司莫同的回憶(下)

第十一章 司莫同的回憶（下）

一九一五年十二月，袁世凱悍然稱帝，建立中華民國。他對司守成將近五年在長白上尋找長生不老‘藥’卻一無所獲之事，大為惱怒。在他登上帝位後的第二日，在鬆江河的趙雲長就接到密令，讓他秘密處死司莫同一家，避免他尋找長生不老‘藥’的秘密被司家人泄漏出去。趙雲長接到命令後一陣慶幸，還好當時‘女’兒未嫁入司家，否則，自己怕是也難逃一死。當時趙丹蓉在被司莫同拒絕後，在鬆江河身感無趣的她呆了沒幾日，就又出走法國逍遙去了。

那日吳仙兒心碎的一心尋死，卻在鬆江邊被司莫同攔住。在見到她意‘欲’投江的那一幕，司莫同終於正視了自己的心，接受了他早已經愛上了一直當做是妹妹的吳仙兒。兩個情投意合的年輕人，互相表‘露’愛意沒幾天，就忍不住的打破了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青年男‘女’，又都是初始*滋味，自是貪歡念‘欲’，不能自已。

在某一日淩晨，眼見自己兒子偷偷‘摸’‘摸’的從吳仙兒的房間出來，司守成終於接受了這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吳仙兒當自己的兒媳‘婦’。好在吳仙兒的身家清白，舅舅又一直是自己的管家，為人老實本分，司守成雖然心有不滿，卻也不願自己的孫兒會提前出世，開始和管家商量著手辦理司莫同與吳仙兒的婚事。

就在司莫同與吳仙兒成親前幾日，一夥神秘突然夜闖司家。司守城示意兒子護著已經懷孕的吳仙兒先走，自己與管家墊後，戎馬出身的司守城這些年雖然離開了部隊，卻因為經年累月的在長白山四處奔走，伸手絲毫不減當年，“來吧，都來吧。”他一槍一個的‘射’擊著匪。早在袁世凱登基稱帝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早晚會被滅口，直是沒想到，自己還是沒有等到親眼見到兒子成家立業那一天，打光了最後一顆子彈，他渾身是血，滿是不甘的雙眼大睜著躺在早已斷氣的管家身邊慢慢死去。

司莫同在跑出去不久，把吳仙兒安頓在鬆江邊一個他們經常約會時發現的小‘洞’‘穴’中，因為已經是冬季，所以江水早已上凍，在這裏並不用擔心會被‘潮’水淹沒，加上平日二人來時，總會留下東西，所以，還可以避幾日。安頓好吳仙兒後，司莫同又不放心的回去找父親。等他趕回去時，卻隻看見漫天的大火從司家燃起，司莫同忍不住傷心的大喊道“爹！”他的叫聲引起了還未走遠的趙雲長的注意，哈哈，趙雲長心中忍不住得意，連老天都站在他這邊，司家的這條漏網之魚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他示意手下，悄悄包圍，他心裏一直奇怪為什麽五年前司守城明明深得袁世凱信任卻被他發配到此，難道與寶藏有關？如果這次抓住司莫同，那麽，他或許會知道這個秘密。

司莫同被趙雲長一路被追趕著，不敢再往鬆江邊跑，怕吳仙兒藏身之處暴‘露’。就這樣的一追一跑，眼見天‘色’漸亮，趙雲長已經失去了耐心，舉槍就朝司莫同的右‘腿’膝蓋‘射’去。此時，司莫同已經跑進了長白山峽穀，被趙雲長‘射’中膝蓋的他一瘸一拐的繼續向前奔跑著，全然沒有發現地麵在微微的震動，身後的追兵已經沒有了動靜。直到他眼前的地麵開始發生塌陷，位移，司莫同才驚覺不對，回身望去，身後已經的土地早已經變成一條條溝壑，趙雲長等人都已不見了蹤跡，不知道是逃了，還是死了。渾身早已經筋疲力竭隻靠一絲氣硬‘挺’著的司莫同在這一刻已經了無生意，他就地躺了下來，仙兒，我對不起你，我先走一步了。他心灰意冷的閉上了雙眼。

漫天的雪‘花’飄落下來，飄落在司莫同的眼邊，嘴角，冰涼的觸感，讓他睜開了雙眼。天空不知何時又變得暗了來，我還沒死？司莫同心中對自己問道，他掙紮著坐了起來，任由雪‘花’飄落在他的身體，然後慢慢融化，“蒼天，為什麽？為什麽？我還活著？”他大聲喊道。已經家破人亡的他，在失魂落魄中突然想起了還在鬆江邊等待自己的吳仙兒，他又恢複了求生的意誌，慢慢的站了起來，開始尋找出路。這時，他才發現，一個龐然大物般潔白的巨型猿一直站在自己身邊，那猿人大約六尺有餘，宛如碗大的雙目中竟然含有如同人類般睿智的光芒，司莫同當時就嚇傻了，砰。的一聲，他直接暈了過去。

雪猿抱起司莫同，朝峽穀深處縱身而去，看它的身手全部受自己龐大的身體影響，如同武林高手般的在樹林見輕身飛縱，直至越走越遠。

長白山大峽穀是火山爆發時期形成的地裂帶，是錦江的上源，峽穀大約有60公裏長，最寬的地方有300多米，而最窄的地方隻有幾米，垂直深度約有150米左右。峽穀兩岸生長著茂密的大森林，樹木筆直粗壯，由於穀上低溫‘潮’濕，使得這老林子裏掛滿了蒼老的白絲，苔蘚、蘑菇，靜悄悄的鋪展著‘色’彩。這是一條極為壯觀的大峽穀，由於其地貌形成主要是嶂穀和隘穀，所以峽穀兩側，特別是底河兩岸的穀坡就顯得異常陡峭。加之多年的寒凍風化，峽穀中的冰緣岩柱已在歲月的風雨剝蝕中，形成了多姿多彩雄渾壯麗的自然景觀。那些溶岩林的造型，真可謂千姿百態，讓人耳目一新。有形同月亮的。有狀如金‘雞’的，有酷似駱駝的，有宛若觀世音的，有姑娘依戀著情人的，有母親懷抱著愛子的等等。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在長白山的深處，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自然傑作的藝術展覽。麵對這成群成組錯落有致的奇特石林群雕，人們不能不展開自己無限的聯想，於是對這些栩栩如生、神態各異的山峰岩石，就有了各種各樣的命名，如：五指峰、‘女’媧峰、長城峰、城堡峰、駱駝雙峰、雙熊登山、雙象吸水等等，還有觀音遙拜圖、象豹嬉戲圖、百獸聚會圖、仙人相約圖等等。

當司莫同在次醒來，發現自己‘腿’上的槍傷竟然已經好了，而天氣也已漸漸還暖，就這樣，他被巨猿留在了峽穀的最深處，巨猿有時會消失不見，然後帶些奇異的野果給他吃，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那中味道，想來他昏‘迷’的這些天，一直是以這種果江為食。這樣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直到夏日的有一天，司莫同被巨猿帶出了峽穀，來到了長白山天池旁。

天池呈橢圓形，在天池周圍環繞著16個山峰，天池猶如是鑲在群峰之中的一塊碧‘玉’。這裏經常是雲霧彌漫，並常有暴雨冰雹，天池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水庫，天池的水一是來自大自然降水，也就是靠雨水和雪水，二是地下泉水。天池湖水深幽清澈，象一塊瑰麗的碧‘玉’鑲嵌在群山環繞之中，使人如臨仙境。不過，長白山氣候瞬息萬變，使得天池若隱若現，故繪出了天池“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的絕妙景象。

巨猿站在天池邊不斷雙掌錘地，仰天長嘯。咆哮聲在山峰中，引起陣陣回聲不斷，天池的水麵也隨之發生變化，水‘花’翻湧著，一個全身長滿刺磷的怪獸衝出水麵，巨猿一見，雙目赤紅，巨大的雙掌朝怪物揮去。怪物也絲毫不讓的與之廝打起來，隻見二怪打的是水‘花’四濺，‘浪’翻滾滾。司莫同早在巨猿發狂的那時，就在一旁躲了起來，眼前驚人的一目看得他目瞪口呆。

怪獸在水中占據地利，越戰越勇，巨猿漸漸不敵，狼狽的退離水中。怪獸幾次想衝擊過來，天池邊卻似乎有種神奇的力量，把它困在水中，怪獸不甘心的對著巨猿發出滋滋的叫聲，見巨猿不在上前，隻好無奈的隱身又退回水中。巨猿見怪獸不見了，才回身來到司莫同身邊，他的眼神中滿是哀傷，身上已經遍是傷口，雪白的‘毛’發，已經快被血水淹沒。巨猿把右掌伸了出來，司莫同輕輕的坐了上去，一人一獸，又朝峽穀深處走去。

巨猿把司莫同帶到了峽穀深處的某一處山‘洞’，巨猿把司莫同帶入山‘洞’後，就消失了，在也沒有出現。山‘洞’中擺放著文房四寶，以及石桌，石凳，在山‘洞’的牆上懸掛著一副畫。畫的下麵放著一個石頭做成的供案，案台上擺放著司莫同平日吃食的野果。司莫同就這樣在山‘洞’中住了下來，一日，他閑來無事的與畫中人對視著，卻隱約感覺畫中人的眼睛在動，在畫中人眼神的示意下，司莫同在供案的坐側石頭下，發現了一本書。

>就這樣，他開始了修行之路。等到他修到略有小成時，已經可以在長白上脈自由行走。

一日，他在長白山餘脈千山附近行走，在一尊由整座山峰形成的高70多米、寬50餘米巨型彌勒佛像附近救起了一位潛心拜佛的老人家。老人清醒過來後，滿目蒼涼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是司莫同？你真的是司莫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