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州命案 第十二集
聽完蘇妲己的話我不由哆嗦了一下,心說這大嘴這麽猛嘛?竟然一腳給人踢進醫院了。看著蘇妲己我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問道:“那張鵬飛醒了嗎?”
“醒了。”蘇妲己點頭回應道。然後蘇妲己又說,張鵬飛醒了之後袁芳便對他進行了審訊,而得出的結果卻讓袁芳有些頭疼,但是袁芳也不是什麽糊塗的警察,在審訊的過程中她一直都在看張鵬飛的表情動作,最後從病房內出來的時候跟蘇妲己和大嘴說她懷疑這小子沒有說真話,讓她們兩個去張家看一看。
結果兩人剛到張家,張家附近就熱鬧嘍,不少街坊鄰居的院燈都亮了。有些院門還被偷偷打開一條縫。他們很是好奇,不知道老張家到底咋了?半夜為啥有警車過來。但他們又不敢明著跑來問,所以隻能這樣偷偷的觀察著。蘇妲己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對大嘴說些什麽,隻是直接將張家的大門推開後走了進去。
張家地方還真是挺大的,院中足足有四個大瓦房,而且廚房沒接燃氣、液化氣,還用農村那種的大鍋呢。蘇妲己和大嘴兩人分開在院子大體轉悠一遍。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不過大嘴卻在廚房發現了一口大鐵鍋,然後便把蘇妲己叫到了廚房,大嘴拿起鍋蓋,對蘇妲己說道:“用它來煮半截屍體,是不是夠用?”
蘇妲己先是沒有說話,從包中拿出一個卷尺量了量然後才開口說道:“勉勉強強能把半截女屍放進去。”
聽完蘇妲己的話,大嘴頓時覺得這就是一個現成的證據,然後便讓門外的民警過來把這口鍋搬回警局,卻被蘇妲己給阻止了。蘇妲己說張家父子要想煮屍體的話,何必把它勉勉強強放進這個鍋中呢?直接碎了,就跟殺豬燉肉一樣,豈不更省事?然後弓著身子,借著電筒對鍋壁照了照說:“要想當證據,得先從這裏找到死者的DNA或者毛發才行。”
大嘴撓了撓頭,然後對蘇妲己說他再去別的地方找找看,說罷便離開廚房在大院之內又開始仔細的尋找了起來,蘇妲己呢,此時也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死者的毛發,更別說DNA了,而且想找到DNA的話,也需要儀器看做化驗,可是現在他們什麽都沒有帶,所以蘇妲己也十分的不確定那口鍋是否真的是煮屍體用的。
站在廚房門口,蘇妲己看著院內的大嘴一聲都沒有說話,此時沒有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麽,也不知道她站在那裏在做什麽,就在大嘴拿著一個拉鋸跑到蘇妲己身邊的時候,蘇妲己方才回過神來,然後看著這個拉鋸低聲的說道:“這鋸條確實被用過,不過這鋸齒的磨損程度不太厲害,反過來說,要想用它把人的腰鋸斷的話,有些鋸齒也會被磨平的。”
看著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結果又被判定為不是,大嘴此時也有些失落。但不管怎麽說,畢竟他是警務人員,不可能被心情所影響,索性大嘴再次振作起來,然後又跑了出去尋找。就在這時,大嘴不知誤打誤撞的來到了一處偏房,本來大嘴並沒打算進這間偏房看看,可就當他轉身剛要走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騷臭味,這股味道很小,但是現在是淩晨,而且還有寒冷的微風,再小的氣味都會被吹入人的鼻中。大嘴停下腳步,然後走向這間偏房木門。就在門開的那一刻時,大嘴頓時向後退了一步。他捂著鼻子向裏望了望。
這是一間雜貨庫,擺放很亂,而且放的都是燒烤用的物品,大嘴捂著鼻子走進去轉了轉,不過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有些地方更被煤炭擋著,壓根沒法下腳。要不是剛剛大嘴聞到那股騷臭味的話,他還真的不想在這裏多待。大嘴站在遠處四處的看著,這時他嗅到那股騷臭味更重了,而後開始東挪一下、西搬一下的,整理出一個過道,奔著騷臭味湊過去。最後大嘴來到一麵牆前,然後確定那股騷臭味是從這裏發出來的。拿著手電上下照了照,又跟屋外的牆麵對比下。才發現這麵牆其實更像一個垛子,有半米多厚。巧的是在大嘴的腳邊放著一個木箱子,而且木箱子上還有一根小鐵棍,於是他便拿起鐵棍,對著牆體敲了敲。
剛敲沒幾下,大嘴就聽到的都是實心的悶聲,後來出現一陣空空的回聲。隨後他感覺這裏有些不對勁兒,然後便對著外麵大叫了一聲,蘇妲己聽到大嘴的聲音趕了過來,本以為大嘴出了什麽情況,但是當蘇妲己來到偏房的那一刻時,頓時皺起眉,一臉鐵青的看著這間偏房。大嘴見蘇妲己仍舊沒有進來然後便走出去拉她,誰知道大嘴剛碰到蘇妲己的手臂時,頓時就感覺蘇妲己的全身都是冰冷的,就像是有個沒有了生命的屍體一樣。這可把大嘴嚇壞了,連忙叫了好幾聲蘇妲己才緩過神看向大嘴。然後走進這間偏房,大嘴看到蘇妲己這樣頓時有些傻了。
來到剛剛大嘴發現的那麵牆前,她蹲下身,對著牆麵摸來摸去。然後蘇妲己對此時站在他身後還有些出身的大嘴說張家父子既然懂木匠,肯定會一些做暗門的技巧。說著,她便對著一個不起眼的凸出來一塊的方磚掰了掰,哢的一聲響,牆麵上出現一個小門。蘇妲己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拍了一下大嘴的肩膀說:“快把這個門打開。”
“哦,好......好。”大嘴此時還是有點沒緩過神來呢,不過聽到蘇妲己這麽說他也沒有怠慢,直接走到小門前用力推了一下。
門開了,頓時出現一個有一人之高、半米多寬的小空間,在這小空間的居中位置放著一個冰櫃。蘇妲己舉起電筒,一邊往前湊,一邊對著冰櫃裏照去。冰櫃上麵的玻璃板上凍著一層厚冰,蘇妲己伸出手在這層厚冰上輕輕的滑動著,然後她停下腳步,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感受這冰櫃裏麵的東西。
突然,蘇妲己睜開雙眼,此時她的眼眶之中含有一滴淚珠,但這滴淚珠卻沒有流下,她哽咽了一下,然後看著大嘴說道:“打開吧!”說罷,她便轉身走出這個小空間,站在門外,蘇妲己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也許她和畫出那張素描時一樣,應該感覺到高麗的冤屈了吧。
“啊!!”打開冰櫃門的那一刻時,大嘴頓時叫了出來,他張著嘴巴看著冰櫃之中,似乎有些害怕。隻見櫃裏放著一個個的嬰兒,別看被凍的硬邦邦,但姿態各異,讓人聯想到他們死前那一刻是多麽的痛苦。
“操,這麽狠心。竟然殺了這麽多嬰兒?”大嘴罵了一句然後從裏麵走了出來,當他看到蘇妲己麵無表情的時候,卻不再說話了。
蘇妲己再次走到冰櫃旁,然後伸手摸向冰櫃,從裏麵拎出一個“死孩子”來給大嘴看了一眼,看到這個“死孩子”大嘴頓時愣了,然後指著蘇妲己手中的那個“死孩子”說道:“這,是猴子?”蘇妲己搖搖頭說這是狐狸。說罷,蘇妲己摸向兜裏,然後拿出一個小工具夾。這裏有小解剖刀。這刀也真是鋒利,蘇妲己用它割了一下,就把一片凍肉弄下來。
蘇妲己拿著那塊凍肉然後看著大嘴,說道:“這些狐狸都是被激素喂出來的,幾個月不到就長大了,養殖戶把它們皮扒了賣錢,又把肉用一元多一斤的低價處理給一些肉販子。想想看,現在的羊肉少說也得二十多元一斤,這狐狸肉才多少錢?”然後她將凍肉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又道:“這些狐狸肉先用羊尿泡了幾天,然後又用羊油沁一沁,之後蓋著燒烤料,食客根本就嚐不出來!”
“我擦!!”大嘴突然想起前兩天還和我一起吃過燒烤呢,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胃有一團東西正在向喉嚨處滾來,隨後他便捂著嘴跑了出去。沒過多久他回到小門前,這時蘇妲己已經從裏麵出來了。她完全沒有管大嘴此時的狀況,直接就向院子走了過去,大嘴現在那還能在這裏待下去吧。直接轉身也離開了。
不過這裏除了發現一推被冷凍的狐狸之外,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線索,這也讓大嘴有些鬱悶,而且他當時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也將電話關機了。畢竟那天晚上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根本不想和人說話,至於對這個案子我其實還是有心的,但是由於蘇妲己說出我身體狀況之後我就覺得,我是他們的累贅,所以我真的不想讓任何人找到我。
“蘇姐,你說這裏到底能不能找到證據啊?”站在院內,大嘴有些激動的說道,現在已經案發一周了,除了死者被殺的那四天內,警方也已經調查了三天,而且現在若有的證據都不完全,也就是說,現在和之前一樣根本就無法確定凶手是啞巴李還是張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