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州命案 第十一集

三天,三天了!我一直沒有回袁芳的家中。而這三天內袁芳也無數次聯係我,但都我都沒有回複。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都怪蘇妲己,沒想到她的嘴竟然那麽快。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我想現在我應該還跟著大嘴正在調查這起案件吧。嗬!與其說怪蘇妲己倒不如說怪肖毅,如果是他當年對我下了這個毒蠱的話,我豈能是今天這幅模樣?如果不是他江珊珊豈能離開我?

坐在湖邊我心中越發的不順。每每想起曾經的往事,都像是昨夜剛發生的一樣。肖毅的那個電話此時讓我有些心神不安,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未來,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施主!”就在這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年老的聲音,我轉過頭隻見一個和尚正站在那裏看著我。

“大師,有什麽事嘛?”站起身,向他行禮,然後問道。

“阿彌陀佛!老衲剛剛見施主坐在湖邊不知是否有心事,如若不介意施主可以跟老衲說說。”和尚雙手合十對我恭敬說道。

看了他良久,我方才說出話來:“大師,其實我是想起了陳年往事。”看著湖麵,我眯著眼睛說道。

“往事不堪回眸,過往之事猶如春江之水,也隻會停留那一刻。四季之變江水也會從流淌變成厚重,施主你覺得呢?”走到湖邊,和尚佁然不動的站在那裏,此時再看他就像是看到了一位世外高人一般。他全身都煥發著那種說不上來的光芒。

過往之事猶如春江之水!他的意思是什麽呢?我有些不解,剛要開口詢問,和尚又說道:“施主神內患有邪術,非常人所能治愈。故施主才這麽壓抑。”說罷,他轉過頭看向,我聽到他說的這些頓時啞語,心說他真是一位高人啊,竟然能知道我的身體狀況,然後我便跟他聊了起來。知道袁芳給我發了一個信息,我們的談話才終止。臨走之時,和尚讓我三日後來這裏和他見麵,我答應了。不知為何,此時的心情豁然開朗,沒有了當初那種壓抑,可能是找到了知己吧。

回到警局,袁芳此時正坐在辦公室內批閱著文件。我直接走了進去她見我來然後便讓我坐在那裏。

“怎麽了?”看著她我問了一句。

“凶手抓到了。”袁芳沒有抬頭,隻是對我說了一句。聽完我頓時一愣,然後緩過神沒有說什麽,對於這個結果我不用猜就知道會抓到凶手,看來這幾天的偵查確實有很大的成就。

“哦,既然結案了,那叫我來做啥?”我看著她問道。

“怎麽?你不想知道凶手是誰?”袁芳看著我,確實,我的確很想知道凶手是誰,當初判定啞巴李是凶手,不過看到袁芳這樣的表情我有些覺得自己猜想錯了。隨後聽到她說:“去找小欣吧。她會告訴你的。”

我走出辦公室,站在門口向裏望了望,袁芳仍舊在那裏批閱文件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中。我歎了口氣心想還是去問問這個案子最終的結果吧。於是我就向法醫科走了過去。在剛到法醫科的時候,大嘴見到我便將我叫住,然後詢問我這三天去什麽地方了。我就告訴他去了一個有回憶的地方,然後笑了笑就走進法醫科。蘇妲己正趴在桌子上熟睡著,看到她睡著的樣子,真的不禁讓我心中再次產生YY。然後走了過去伸出手想要照著她那兩個大饃饃摸去,誰成想手快要摸到的時候,蘇妲己竟然醒了,她看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這就尷尬了。我連忙抽回手,然後尷尬的笑了笑:“那什麽......袁芳讓我來找你,聽說你們破案了,所以我就過來問問最終結果。”

“哦,坐吧!”蘇妲己站起身,並沒有什麽表情,不過我感覺她這幾天也是夠累的了,此時臉色都有些發白了。蘇妲己從櫃子中取出來一個檔案袋,然後將它交給我並說這裏是整個案情的記載。我拿著檔案翻了翻,頓時就知道了我沒在的這三天裏發生了什麽。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說起,我們剛吃到一半的時候我便離開了,隨後他們便接到局裏的電話。說上頭已經要求24小時之內必須結案了。結果呢,袁芳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吃不下去了,最後三個人就都回到局裏開始繼續偵查起來。本來呢,袁芳之前打電話給我就是告訴我這個案子有眉目了,但是我並沒有接聽。之後她也沒有辦法等我一個人,索性也就不管我了。

案子有了眉目,那麽就應該開會。而這次會議的主講竟然是李鴻章。他的心情不錯,這也都表現在臉上了。他告訴芳姐他們,剛剛他聯係老蔣了。當然這個老蔣我不認識,後來蘇妲己跟我說這個老蔣是一個老線人,甚至還自行弄了一個線人組織,靠提供線報來正掙警局的錢。當然這個我也沒什麽關係,然後我就讓蘇妲己繼續往下說。

蘇妲己白了我一眼,接著說通過線人老蔣的情報得知死者,也就是高麗生前的幾個月前還搞了一個男友,而在高麗生前的五天前,她男友就帶著他父親還找高麗來了,就是不知道為啥原因,他們吵起來了。而且因為吵得太凶,就連周圍不少住戶都聽到了。最後她男友和男友的父親灰頭土臉的走了,高麗也離開家,從此再也沒回來。

“哦?這有什麽的?人家小兩口吵架很正常啊!”聽到蘇妲己說到這兒,我頓時覺得她太多管閑事了。畢竟這也和線索沒什麽關係啊。

“你別忘了,之前檢查高麗的屍體時,我發現她的無名指上有帶過婚戒的痕跡,也就是說高麗應該是已婚女子。那......”蘇妲己說完之後,我頓時一愣。對啊之前確實見過那個痕跡,可怎麽會又出來一個男友?莫非這個高麗和丈夫離婚了?還是說高麗在腳踏兩艘船?

想到這個我繼續讓蘇妲己說下去,隨後她又接著講起了案情,據李鴻章的調查,確定了這個男人,他叫張鵬飛,是個不正經的玩意兒,在以前當過混混,現在跟他父親一起推個小車靠賣燒烤為生。

得到這個線索之後袁芳怎麽可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可疑的人物,於是便讓大嘴守株待兔在他家蹲點,然後直接將他倆抓住。大嘴到也不含糊,領了這個命令之後便離開了,誰知道大嘴這一去便將張家父子抓個正著。

“哦?那張鵬飛現在在牢裏?”我問道,蘇妲己卻搖搖頭說還在醫院呢。我就問怎麽進醫院了啊。然後便得知了當時的情況。原來大嘴在張家等的時候,正好看到張家父子收攤回來了,本來呢,大嘴也想好好的表現一下,然後就走了過去叫住張鵬飛。可是誰知道,在兩人交談了一會之後,一陣風刮過正好將大嘴的警員證吹掉地上了。張鵬飛一看,頓時愣了,知道自己對麵這人是警察話也不說了,扭頭就跑。

大嘴見張鵬飛父子跑了那還能等啥,拾起警員證之後就開追了起來。然後呢,張家父子他倆就跑進一個巷子時,分開了。大嘴就一個人,索性也不管張鵬飛他父親了,於是便直接去追張鵬飛。就這樣兩個人較上勁兒了。本來啊,當警察的沒有一點體力是不行的,雖然大嘴有些笨拙,有些略胖,但這家夥追起人來卻顯得十分的靈活。但張鵬飛也不甘示弱,畢竟之前剛過小混混,那也是總被警察追的主兒。

然後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像是跑馬拉鬆一樣,誰知張鵬飛突然又鑽到一個胡同裏。等大嘴跑過去看時,頓時傻眼了,張鵬飛就這樣不見了。而且這條胡同少說也有八百米,這小子不可能這麽快就跑完了。大嘴想著然後四處看了看,畢竟現在是晚上,這胡同黑漆漆的要說藏在什麽地方那也是沒有準兒的。於是大嘴便拿出手電四處照了照。

這不照不要緊,一照大嘴就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垃圾桶。它有一米五的高度,半米多的寬度,藏個人很輕鬆。於是便悄聲的走了過去,用電棍對著垃圾桶壁狠狠敲了一下,但垃圾桶裏一直沒動靜。大嘴頓時一愣,難道沒在這裏?隨後大嘴便向離開,而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垃圾桶內突然傳來一陣微小的聲音,雖然這個聲音很小,但在這條胡同內,而且現在四周都沒有人,安靜的很,所以這個聲音大嘴聽得十分的真切,隨後立刻馬上將垃圾桶的蓋子打開。

蓋子打開的那一刻,大嘴頓時楞了一下,隻見裏麵真的有一個人,他蜷曲著身子,跟胎兒差不多了。這突如其來的被打開蓋子,裏麵的那個人頓時站了起來,然後將大嘴向後一推,大嘴沒有站住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垃圾桶裏的那人見此機會直接從垃圾桶內跳了出來,然後又向前跑去。

但是大嘴豈能讓他跑掉。隻見他一個鯉魚打挺瞬間從地上起來,然後繼續追著那人。沒多久,大嘴便追上了,隻見大嘴一記淩空飛腳,將張鵬飛直接踢了出去,“咚”的一下,撞在了電線杆上。大嘴走了過去,隻見張鵬飛的額頭此時有大量的鮮血流了出來,這可把大嘴給嚇壞了,隨後他便叫來救護車將張鵬飛送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