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州命案 第八集
看著畫麵中的那個土黃色麻袋,我頓時一愣,然後想起拋屍現場所發現的袋子是軍用背囊,雖然顏色、尺寸一致,卻不是什麽麻袋。隨後我便對技術員說道:“那什麽,會不會我們看差了,這就是背囊嘛?”其實我這麽問的時候,心裏都把自己給否了。
然後技術員嘿嘿一笑,對我沒有說啥!就見技術員把圖片打印出來,給我和大嘴了。其實技術員他平時的工作也是很忙的,也沒有空繼續跟我們研究分屍案了。見人家開始忙碌起來,我和大嘴也不好意思在久待。我倆拿著圖片,又去了小會議室。這會議室也成為我們這個專案組的臨時辦公區了。我倆進去時,蘇妲己此時也在。隻見她正懶洋洋的靠在一把椅子上,雙腿搭在桌前,捧著一個資料夾,正用筆唰唰畫著東西。
我頓時發現這小妮子太誘人了,穿著小裙和黑色打底褲,把她身材尤其大長腿完美的凸顯出來。我早先怎麽就沒有發現呢?我和大嘴都直勾勾看的一愣,不由心中開始YY起來,突然,蘇妲己抬頭看了看我倆,又默默低頭畫起來,還扭了扭身子。我猜她正試圖還原受害者的相貌呢。我和大嘴不打擾她,而且我真保證不了,再看她一會的話,會不會被她這身段弄得噴鼻血。尼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現在我心裏仿佛有十幾隻小鹿在跳動,真想上去把她就地正法了。
搖了搖頭,我拉著大嘴來到另一個角落,搬了兩把椅子,背對著蘇妲己討論起來。我覺得就憑麻袋的事,啞巴李的嫌疑反倒小了很多,但大嘴不這麽認為,還讓我特意看看打印圖片,說這麻袋貌似有點鼓,很可能裏麵還裝著一個軍用背囊。其實大嘴的意思是,軍用背囊是用來裝女屍上半身,而這個麻袋很可能裝了女屍下半身,隻是警方目前還不知道這個麻袋被拋棄到哪裏了,還沒找到罷了。這也是種可能性,我暫時支持大嘴的看法。本來我倆都拿出一副幹勁,想著趁熱打鐵,再回工地。
別看啞巴李現在已經走了,但是他用過的床鋪和工具啥的都要翻一翻。我還想起女屍腰間的情況了,蘇妲己說過,很可能是被細齒鋸條鋸斷的,這種工具,在工地最常見不過了。
我和大嘴達成了統一之後便想直接去工地看看,誰成想剛站起身大嘴就忍不住哈氣連連的,眼珠子都紅了。我昨晚就沒咋睡覺,看大嘴這狀態,估計他比我睡得還少。然後我就問道:“沒事吧?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反正也不著急。”大嘴搖搖頭說沒事,還說現在去早點查到證據好早點破案。我點了下頭說好吧,那先緩一會吧,反正我也是有些累。畢竟今天一天都沒休息。於是我倆又坐在椅子上了,大嘴拿出兩根煙,遞給我一根我接了過來,試著抽了一口,結果差點沒嗆死。我本來是不抽煙的,但現在真的好困。
大嘴看到我這副德行頓時笑了,我就罵了一句笑你妹啊笑。然後便把鞋脫了。頓時這個舒服啊!蘇妲己坐在那裏一直都沒說話,沒想到突然間,她嘻嘻笑了幾聲,這把我和大嘴都嚇了一跳。等我倆扭頭看時,她竟然換了個姿勢,正板正的坐著,舉著一張紙,拿出一副欣賞的模樣。然後就聽到她在那裏念叨一句:“美麗的女子,上天卻為何如此不眷戀,讓其喊冤九泉呢!”
我和大嘴不笨,聽完她這句話後立刻反應過來,一定是女屍相貌被還原了。我也顧不上穿鞋,光著大腳丫子,嗖嗖奔了過去。我倆一左一右的站在蘇妲己身後,看著她手中的那張紙,不得不承認,畫中女子真的很漂亮,迷人的眼睛、烏黑的長發。
看著畫,我便問道:“這畫跟受害者有幾分相似?”
但蘇妲並沒急著回答,反倒一下繃起臉,冷冷的盯著我問:“你有什麽想坦白的麽?”
我頓時被她這麽一問問蒙了,什麽有什麽坦白的啊?我又不認識死者。心說妲己這話什麽意思?隻見蘇妲己又一低頭,對著素描畫摸起來。我不想讓蘇妲己話隻說一半。但沒等我開口再問啥呢,她卻又捂著鼻子對我說道:“陳鴻羽,你的腳丫子臭死了,這樣熏一個女孩,好麽?”
我頓時有點明白了,蘇妲己話裏的坦白,指的是我的臭腳!我頓時有些掛不住臉了,撓了撓頭尷尬的嗬嗬一笑,然後扭身跑回去穿鞋。穿完鞋再回到蘇妲己身邊後,蘇妲己把素描畫遞給我倆,然後說道:“這畫跟受害者有八成以上的相似,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很有氣質,很善於交際,這也可以成為你們調查的重點。”隨後,她又站起身,想把畫送到袁芳那兒去。但是我長了個心眼讓她等我一會兒,然後我把素描畫複印了一份。然後便和大嘴兩人走出警局,開車直接向工地駛去了。
再次來到工地時,門衛那個老頭見我們又來了直接將大門打開了,然後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對我們點頭哈腰的笑著,我們沒工夫搭理他,直接找到了陳康。不得不說,陳康還真是個好項目經理,等他回辦公室的時候,還穿著工作服,帶著安全帽,一腦門的汗。這明顯是剛從施工現場趕回來。
“兩位這是?”陳康看著我們有些發愣,完全不知道我們為什麽回來。但我們也不跟陳康客套啥了,我直接把素描畫拿出來,問他對這女子有印象沒?是不是啞巴李的妻子?
陳康看完這張素描之後,眨巴眨巴眼,看著我們說道:“啞巴李就一個幹體力活的,能有這麽漂亮的媳婦?”此時陳康給我的感覺是這人挺實在,不藏著掖著。這話太有說服力了,不過對照攝像中的畫麵來說我仍舊懷疑啞巴李的嫌疑最大。不僅是我大嘴也是這麽認為的。隻不過在想想剛剛陳康說的,如果說這個女人不是啞巴李的妻子,那會是誰呢?
我把辨認受害者的事暫放到一旁,然後問陳康:“啞巴李睡過的床鋪在哪?現在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好,好,兩位跟我來。”說著,陳康帶我和大嘴來到工地宿舍。
這裏的條件不怎麽好,幾十人窩在一間房裏。別看現在工人都去幹活了,這些床鋪都空著,但我剛進去的一瞬間,就聞到一股很濃的煙味。畢竟我不抽煙,所以煙味對我來說很是濃重,大嘴就不一樣,場麵吸煙的人對煙味有些免疫。我站在門口好一會才走進房間。
我們來到啞巴李的床前,這床一直沒人住。陳康趁空說,每個工人都有專屬的小鐵櫃,我們要不要也過去檢查一下?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然後讓大嘴跟陳康過去檢查小鐵櫃,而且我則是將全部精力都全放在床鋪上。這上麵放著一個味道有些發餿的草墊子。我強忍著刺鼻的味道把它掀開,然後從上到下,從頭到腳的看一遍。這時,我發現在一個床腿上刻著一排的正字。看著這排正字我十分的不解,這正字代表著什麽呢?
伸出手向這排正字摸了摸,然後心中想著,一般正字都是用來記時間或數量的,順帶著我還想起監獄了,但啞巴李是在工地,相比之下,人身比較自由。那他刻這些正字又有什麽用呢?我和大嘴這次來,也是帶了數碼相機。我便把這些正字全拍下來了。之後我又看著床板。我發現整張床板的灰塵很大,但有一處長方形的區域,灰塵反倒有些少。
然後比量了一下,突然我想到了記事本。啞巴李一定把記事本放到床墊下了,這裏記著個人隱私,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不過現在本子不在了,我也沒有什麽辦法知道其中的內容。索性我也把這裏拍照了。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忙了這麽一會兒,也有些累。然後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但是四周看了看竟然沒有我能坐的地方。畢竟這裏髒,根被就下不去屁股。然後我就蹲在牆角處,手機拿出來翻看著裏麵的照片,其實我手機裏沒有什麽隱私,無疑都是江珊珊以前的照片,反正此時也沒什麽事幹,所以我就翻開看看。可當我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頓時又想起曾經那段美好的記憶了。歎了口氣心中說著,珊珊你在那裏孤單嘛?快了,你一定要等我,很快我們就見麵了。
退出相冊我看著通訊錄,想著要不要給夏瑤兒打個電話問問她最近過的怎樣。誰知道就在這時,韓萌萌突然給我打來電話了。接通以後便聽到那邊興奮的喊了出來,頓時我覺得耳朵一陣失鳴。
“我說萌萌你不要這樣好不,我的耳朵啊。”我無奈的說了句。
“哈哈,小羽哥哥你幹嘛呢?”韓萌萌嘿嘿一笑,然後問道。
“嗯,在漠州破案呢。”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
隨後便和韓萌萌開始閑聊了起來,無疑都是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們都想你了,你想沒想我們啊什麽的。聊了大概半個鍾頭,大嘴和陳康回來後我才讓韓萌萌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