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關欣耍賴

有錢能使鬼推磨,吸血鬼也不例外,收到錢之後潘偉就快速行動了起來。

其實本來他就想每人收取十萬,但又想到感染的人數比較多,太貴了恐怕會引起輿論批評,就給降到了五萬。

在網絡高度發達的今天,任何事都可能被炒到風尖浪口上,萬一被別人說成“借病毒爆發,趁機斂財!”的黑心醫生就不好了,名聲臭了對以後診所的發展極為不利。

劉海福和他的女同事並沒有離開,全程在診所看著,想確定潘偉到底能不能治好這種惡性傳染病,如果真能治好,他想把潘偉推薦給正在市立醫院進行會診的專家組,以便在這次事件中立點功,保住自己的一身官衣。

張敬陽率先接受了針灸,隨後潘偉把剛熬好的中藥給他,就打發到外麵的病**休息了。

休息室內,關欣看著潘偉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提醒道:“我警告你,不準碰我身體!也不準眼睛到處亂看!不然我絕對會把你從北四路趕走!”

“切,說的好像我多稀罕這裏似的。”潘偉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你別忘了現在是綠丘疹肆虐的關鍵時期,目前隻有我才能保住病人的性命和容貌,每人收個三萬五萬的,不比開個破診所掙的多?有了錢我去哪發展不行?”

“哼!小人得誌!”關欣恨恨的罵了一句,就開始悉悉索索的脫自己衣服。

潘偉等的就是這一刻,忍不住催促道:“快點快點,時間就是金錢!”

“催什麽催,沒見我正在脫嘛!”關欣紅著臉,又羞又氣,長這麽大頭一次當著男人的麵脫衣服,但是為了治療疾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隨著外套和褲子被褪下,潘偉的眼睛也越來越大。

“哇……”潘偉留著口水,看呆了,不自禁發出嘿嘿笑聲。

此番舉動引來關欣不滿,一把拉過身邊的衣服蓋在身上,怒蹬著一雙杏眼罵道:“臭劉氓你亂看什麽?還不快點針灸!”

“別催啊,美人當前我當然要多看幾眼,等新鮮勁兒過了才方便下針啊,不然紮錯了穴位怎麽辦?”就算再歪的事情,潘偉也能找到理由。

但關欣可不想配合他,見他遲遲不下針,馬上開始穿起了衣服,嘟囔道:“算了,我不用你治了,就算沒有你,專家們也一樣能研究出疫苗!”

她實在受不了潘偉那色迷迷的目光了,仿佛燒熱的蠟油滴在自己身上一般,讓她渾身發燙難受,幹脆不想治了。

“這可是你說的,等他們研究出疫苗,說不定你全身都毀容了,你確定要等嗎?”潘偉也不著急,這個大殺器一出,保證能讓對方服軟。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重視自己的容貌,甚至不惜花大價錢買進口化妝品保養。

關欣也不例外,她一聽這句話就崩潰了,隨手把衣服扔到一旁,用上衣捂著臉說道:“算你狠,請你快點下針,如果你還算是一名醫生的話!”

“那是自然,嘿嘿嘿…”潘偉嘴上應承著,卻偷偷拿出手機,哢嚓哢嚓連拍了幾張照片,又偷偷放進了兜裏,這麽好看的內衣秀,不留張照做紀念實在太可惜了。

捏起一根毫針,潘偉漸漸恢複了正常,針灸的時候不能有一絲一毫分心,他雙手連動,不到十秒鍾時間就連下十二針,體內真氣也再次消耗了一部分。

連續給兩人針灸已經消耗了他一多半的真氣,額頭見汗,但等到關欣皮膚開始泛紅之際,急忙端過早已放在小桌上涼了一會兒的中藥,就給她灌了下去。

“好了!如果不出意外,到下午的時候,你身上這些綠斑就會徹底消失,並且短期內對綠丘疹產生抗性,不會再被感染了。”

潘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見關欣把上衣從頭上挪開,那張嬌嫩透紅的臉蛋美的不可方物,心念一轉,想起了先前兩人打賭的事情,便問她:“咱倆的賭約還算數吧?王金鳳我治好了,連你和張醫生都是我治的,還有什麽話好說?是不是該兌現了?”

卻沒想到關欣紅著臉罵道:“兌現你個頭啊!我身上都被你看了還想怎麽樣!”

“你想耍賴?不是說好輸的一方關閉診所,給贏得一方免費打工五年嗎?”潘偉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昨晚上還讓自己兌現賭約呢,到她這裏卻不認賬了。

“哼,我的診所不能關,因為我要靠它賺錢給我媽換腎,你要是逼我關掉診所,就等於逼我和我媽去死,你看著辦吧!”

關欣紅著臉,耍起了無賴,這些話她一直沒對別人說過,她是個很要強的女人,當初張敬陽說讓她到市立醫院去做醫生,她都沒肯答應,而是來到北四路這裏,靠自己的雙手開起了那家美型診所,幾經磨難才拿到穩定的收入,實在不想關掉。

“原來是這樣,好吧,我可不想攤上兩條人命,你不想關也可以,那免費給我打工呢?也想賴掉嗎?”

潘偉聽了關欣的理由,也沒逼迫她,需要換腎才能治好的病,在當今社會上幾乎和絕症劃上了等號,沒人會拿自己的母親開這種玩笑。

關欣並沒有回答潘偉的問題,而是在心裏起了其他心思,她目光晶亮的望著潘偉,突然覺得自己可能低估這個赤腳醫生了,像這種從來沒有被記錄的惡性傳染病都能治好,那尿毒症可不可以?

想到剛才自己身體內四處遊竄的那股暖流,雖然關欣學的是西醫,卻也對針灸有幾分認識,自然知道不是每個會針灸的中醫都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因此她兩眼放光的說道:“要是你能治好我媽的尿毒症,別說免費打工五年,就算嫁給你我也願意!”

能用自己的幸福換母親一條命,對關欣來說非常值得,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名醫生,知道尿毒症根本沒有治好的可能性,靠透析維持生命隻能活四五年,而且每隔兩三天就要遭受一次巨大的痛苦。

每次陪母親去做透析,看著母親痛苦絕望的眼神,她都忍不住偷偷抹眼淚,即使湊夠錢換了腎,她母親也隻能活五到七年,還要為此花費巨額費用……

沒什麽都不能沒錢,得什麽都千萬別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