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見紙條

隻見金色的沙子上,一排小巧的腳印看似雜亂但卻極有規律的在上麵印出,我剛開始看的時候還有點懵逼,但經過王教授的一比劃,我頓時就明白了,隨即冷汗就開始流了下來。

草泥馬的,這個鞋印竟然還沒有成年人巴掌大,是一雙童鞋的鞋印,可以猜測出鞋印的主人應該隻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孩童。

天,塔克拉瑪幹沙漠中,一個四五歲孩童在我們露宿的營地留下了一排走進來但卻沒有離開的腳印……

這怎麽可能,簡直匪夷所思不可思議,這裏可是塔克拉瑪幹沙漠,世界上第二大流動性沙漠,號稱死亡之地,殺人不見血,死在這裏麵的人數不勝數,別說是四五歲大的孩童,就算是本地新疆少數民族人都很少敢獨自一人進入沙漠。

因為這是要跟死亡做鬥爭,更別說還要帶著孩子,就算淘金客也不敢隨便踏入沙漠,這完全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就好比你在月球上看到了人類的活動痕跡,根本不可能存在,但卻又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我們眼前。

這是我在沙漠中遇到的第三件詭異事,可以說比之前的兩件還有更令人驚悚!

我當即就懵逼了,兩眼瞪得如銅鈴大,低下頭,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鞋印,突然發現鞋印底下似乎還有什麽東西,那是鞋底印在沙子上的標記,模模糊糊,但身為一個現代都市人,我相信誰都能認出這個標記來。

這是阿迪達斯的商標!

一個穿著阿迪達斯童鞋的孩子獨自一人來到了塔克拉瑪幹沙漠,然後走進了我們營地留下了一排腳印,極其詭異的是他並沒有離開過,因為腳印隻有走來的方向並沒有離開的痕跡,但是車上和四周並沒有找到多出來的人。

胖子在旁邊皺眉喊:“別他娘的瞎研究了,幾個大男人對著一排腳印看得出奇,照我說這有什麽好解釋的,頂多就是出了個小鬼,狗日的要敢再出現,老子我一巴掌就削飛了,專製各種不服打擊各種不爽。”

“鬼你妹啊!”

我怒道:“你他娘的看見哪個小鬼穿著阿迪達斯在沙漠裏溜達?咋的?酷跑運動啊?”

胖子不服氣的道:“反正老子懶得管這些,你他娘的牛逼,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王教授插嘴道:“萬事先別下結論,有理有據才能讓人信服。”

胖子眉毛一挑:“咋的?啥意思?要我去抓個鬼啊?媽逼老子又不是道士。”

我懶得搭理胖子,但心裏稍微覺得有點不對勁,胖子雖然嘴賤,但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啊,怎麽今天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順著腳印的來源查探而去。

這排童鞋腳印走得很直,根本沒有停頓或者走其他方向的跡象,似乎是一開始就認定了目標一般,腳印一直延伸到了我的車旁停在了正駕駛車窗邊的位置,這個地方腳印陷進去很深,看得出來童鞋的主人應該在這裏站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那個時候我就在車裏麵躺在椅子上睡覺,我與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家夥之間隻隔著一道車玻璃。

它就在車外麵瞪著我!

我卻在車裏麵睡覺!

很明顯,這個東西就是衝著我來的,從他徑直走向我的腳印就可以看出,我臉色有點發白問:“腳印源頭從哪裏來的?”

王教授搖搖頭道:“沒有源頭。”

我一愣,問:“啥意思,沒有源頭?”

齊瑜上前道:“是啊,沒有源頭,從天而降一般,就在我們營地裏。”

我心裏頓時就焦急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二叔錄音筆中說子母金的詛咒會帶著我找到塔木陀,難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童鞋主人就是子母金的詛咒?

我開始有點對號入座了,不然為什麽這個腳印是衝著我來的?

王教授走到我麵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意味深長的道:“陳三,其實你們根本沒有必要來沙漠淘金,因為沙漠裏實在太危險,為了金子把命搭在裏麵值得嗎?”

我頓時一驚,王教授怎麽會知道我是淘金客的?我記得我似乎沒對他說過啊,當初就是為了跟他搭車進沙漠才沒有提及自己的身份,因為我知道像他這種知識分子心裏麵是很反感淘金客的。

當即我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王教授又道:“好了我不多說了,秦武消失時間太長就會越危險,我們必須回到於田縣報警,你想清楚了嗎?是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留在沙漠中,你也知道,沙漠裏真的有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

我還沒說話,胖子已經跳了出來急道:“走吧走吧,你們先回去,我跟陳大少還有賬要算,這筆賬不算清楚他休想離開沙漠。”

王教授再次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隨即不再說話,叫了一聲齊瑜和張洋,隨即上車離開,直到車子隨著地平線慢慢的離開了我的視野之後,我一把揪住胖子的衣領,惡聲惡氣的道:“死胖子,現在人都走了,你他娘的跟老子說實話,你一個人無緣無故來沙漠幹什麽?”

胖子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到沙漠,其中肯定有隱情!

胖子頗為煩躁的推開我的手,罵道:“老子算是上了你們陳家的賊船,他娘的,你以為老子想來啊。”

我把手伸進褲兜裏準備掏煙,心裏醞釀著怎麽套胖子的話,豈料就在我把手伸進褲兜裏的時候,又是一張紙條從我兜裏摸出來。

我臉色瞬間鐵青,急促的四周左右掃了一遍,確定除了胖子外沒有多餘的人,整個人瞬間就不淡定了,這是第三張紙條,麻痹的,真當我褲兜是他園子裏的大白菜了。

滿以為我進入沙漠後,這個跟蹤我的家夥就不可能再繼續跟蹤了,所以這一路來我基本上都忽略了紙條的事,豈料就在這時,我竟然又摸出一張紙條來,這個人除了胖子還他媽會有誰?真把我當白癡了?

我憤怒的掏出紙條在胖子麵前晃了晃,冷聲道:“胖子,解釋一下唄。”

胖子眯著眼睛掃了一下,裝模作樣的道:“臥槽啥東西?特殊服務小紙條啊,沒想到在沙漠裏還有這服務,整得成整得成,少婦還是嫩模?”

“你他娘的就裝吧!”

我罵了一聲,隨即將紙條打開,瞳孔頓時收縮,拿著紙條的手都有點顫抖。

天啊,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消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