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房子裏的詭事

之後,淩晴也沒有多待,見我回來,她就離開了。似乎她對我當初執意幫那個女鬼,沒有聽她的意見,還有點生氣。

看著她的背影,我感到有點落沒悲傷。李夢晨死了,她一定想在李夢晨的靈前多陪陪他的。可能是李夢晨的遺言,她不得不來照看著我。我明明在李夢晨死的時候就已經暗暗發誓,要保護淩晴的,卻反過來讓她保護,我還真是一個沒用的男人。

花了很久的時間,我終於把這個髒亂陰暗的房子徹底打掃了一遍。等打掃完的時候,幾乎累得已經不能動彈了。

不知不覺,躺在**就不醒人事了。

等我醒來時,天色已經要暗了,不過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不好,要遲到了。”我忽然想起了上班的事,已經連續兩天曠班,今天又要遲到話,林邱就是有再好的脾氣,也會把我給炒了的。

我想要起床,但我發現胸口特別悶,兩隻手臂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壓住了。我注意了一下,但手臂上卻什麽也沒有,但是確實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我嚐試著掙紮,但似乎並不管用。就像是一個力氣很大的人,用有力的雙手將我的手臂給牢牢抓住了一下。

我拚命掙紮著,想著自己該不會又撞邪了吧!但是並沒有用,相反,我的手臂上倒是已經出現了紅色的手印。

老天呀!如果說這不是鬼在作怪。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上輩子難道是個道士,捉的鬼太多了,所以這些鬼在我這輩子都來找我的麻煩?

無論我怎麽掙紮著,似乎都絲毫沒有作用。就在此刻,一隻纖細的手從床底爬了上來。

難道還不止一隻鬼,看著那隻手總給個一種熟悉的感覺,但還是免不了一陣心驚膽戰。

一個身影床地鑽出,可能是床底積累的灰塵比較多,讓它略顯有些狼狽。

“符燃清明,陰靈乍現。”那個身影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符紙在它的口決中竟無火自燃,隨之它將扔到了我身體的上方。

那符紙停在了我的上方,隨間擴燃。

“啊!”我的上方傳來一個女音,這個女音既悲慘,似乎又含著不甘。

我感到握著我的手,已逐漸鬆開。我順勢掙脫,爬了起來。

“你怎麽沒走,我是送你去的。”我看了看淩晴,此刻她看上去有點灰頭土臉,但她自己似乎毫不在意。

“想要瞞過你這呆子還不是容易的事。”淩晴一邊自豪地回答,一邊用桃木劍向麵前燃著的英靈刺去。

桃木劍順勢而中,英靈再次發出哀鳴,隨而逐漸淡去。

“你是不是存心耍我?”我看著已經消失的英靈,向淩晴問道。

“怎麽說?”淩晴似乎有些不知所然。

“你之前不是來看過嗎?怎麽沒處理了這隻英靈?”之前的電視也是,你既然來此查看了,不是應該把這些鬼處理了嗎?這不是在故意整我,是在做什麽?

“你當這隻英靈那麽好對付的呀!不行你自己對付試試!”淩晴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好似她這個“呂洞賓”被我這個不識好人心的“惡狗”給咬了,她能不生氣嘛?

此時,我才意識到,我錯怪了好人。她明明就是盡心盡力地幫我,然而我卻還反過來抱怨她。

“對不起!”我意識到我的錯,所以我對她真誠地說了一句道歉。

“哼!本大師不與你這個凡人一般計較,就願諒你算了。”淩晴拍拍身上的灰塵,看她那態度,可不像是已經願諒了我的樣子。不過,或許她本來就沒把這樣的事放在心上。

“借浴室給我用一下。”淩晴直接衝入了浴室,也不等得我的同意。

“不好!”我忽然意識到我已經遲到了,於是不再在意她,直接奪門而出。反正該離開的時候,她自然會自行離開,如果不願離開,就是趕她走,她也是不會走的。

現在我急著去找林邱,當然這並不是為了工作遲到的事。他分配給我的房子究竟是怎麽回事?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想要將我害死。

“喲!張道林,你的膽子挺肥的呀!你看看都幾點了?”林飛見我衝進了超市,說起了風涼話。

“你老爹呢?”我衝林飛問道。

“不在,你放心吧!”林飛衝我壞笑道,恐怕是以為我擔心林邱來巡視,看到我又遲到了。

“不是,我有事問他。”我一口否決了他的意思。

“有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林飛似乎對這挺感興趣的。

“你知道那房子鬧鬼的事嗎?”我向林飛道出了原委。

“鬧鬼?有古董之類財寶嗎?”林飛的興趣似乎隻有這些,他眼中似乎隻有一個錢字,隻要是可取之財,我懷疑,下麵就算是火海一片,他隻也想盡辦法把它撈上來的。

“財寶我倒是沒看到,鬼倒是見到幾個。”我沒好意地回道。

“那要我幫忙嗎?”林飛聽到並無財寶,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興趣。

“這倒不必了。”那些鬼,我相信,淩晴自會處理好。而且我看這林飛,雖講些兄弟義氣,但連口決什麽的都會忘詞,他能有什麽真本事?

“說起鬧鬼,我好像聽老爹說過,你那房子以前的主人是一對夫妻,丈夫是個凶殘的人,他說妻子的**功夫不夠好,結果就把妻子給活活打死了。說不定,那隻鬼就是那個妻子變成的……”林飛似是想起了什麽。

聽到這裏我不禁為那英靈感到悲傷。在這世上,到底是鬼傷害了人,還是人造就了鬼呢?

之後,也聽林邱說了,鬧鬼之事他並不知情。他隻是從別人手裏將那房子廉價買了過來,並得知了前主人的故事。

當然,從林邱一向淡然的眼光中,我並不能看出什麽。但我總感覺林邱似乎對我有所隱瞞,但既然林邱開口否認,而我又沒抓住什麽確鑿的證據,此事也隻好作罷。

第二天一早下班回家,淩晴似乎已經不在了。雖然對那床仍有些心理陰影,但總之到了真正累了的時候,就什麽也不會管了。

睡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在朦朦朧朧中聽到隔壁好像有人在打麻將。我心中暗想,這一大清早就打麻將,還真是有夠好賭的,但他人的事,也範不著我去管。

於是,我用被子將整個頭遮住,繼續睡我的覺。

但是,聲音越來越大,將近十來分鍾過後,被子的遮蔽效果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

“有人在嗎?”我氣憤地去敲門,你們打麻將是你們的事,但是你若吵到鄰居就是大家的事了。

但是,我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有應門。難道是打麻將打糊塗了,連有人敲門都沒有知道?這樣想著,真讓我氣得恨不得一腳將門給踹開,然後進去臭罵他們一頓。

“你在敲門做什麽?”此時一位附近的老大爺緩緩走過來向我問道。

“這家人,一大清早就在打麻將,我想讓他們聲音小一點。”我語氣柔和地向老大爺解釋道。

“別胡說,這家那個人早因欠了賭債,沒法還,被人砍死在家裏了。”老大爺的語氣可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會是老大爺您記錯了吧?”我衝老大爺笑笑,手上卻已停止了敲門的動作。

“替他收屍的時候我還在場,怎麽會記錯呢?雖然我年紀不小,但我的記性可不差。”老大爺似乎對我說他記錯了有些不滿,略顯生氣。

不會吧!難道我這是一大清早又碰到鬼了。這房子究竟是咋回事?大白天的又鬧上鬼了?不是說鬼是隻有晚上才出來的嘛!

之後,我懷著害怕的心情待在了房子裏。所幸,淩晴很快就趕到了,看來她還是沒法對我不管,我感覺這並不是因為她師公給她的那份責任,而是來自她內心真正的純正善良。

我與他潛入的隔壁的房子,但在裏麵半個鬼影都沒有見到。聽那位老大爺所說,他是被追債砍死的。或許隻是怨念未消,這隻是他殘留的一點怨魂罷了。

於是,淩晴隻得在屋內作了一個簡單的超渡法事,然後在屋內貼了幾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