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刁蠻丫頭

延裕歎了一口氣說道:“阿姐,你也知道我對於儒家那一套繁文縟節最是厭惡了,再者看見書我就頭疼,所以當官為仕,這一條道路肯定是不行的,不過阿姐你放心,我有信心將這如意樓給壯大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就等著看吧,要不了幾天這如意酒樓肯定會轟動整個長安城的。”

雯娘看著延裕這般執著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在她的心裏,其實特別希望弟弟能多讀書,參加朝廷舉行的科舉考試,現如今隻有這一條路,才能真正的廣大父親這一脈。

夜色已經深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的確不少,如果說通過抵押借來錢讓延裕眼前一亮的話,那麽崔少安那些公子哥前來挑釁,就讓延裕深深的憧憬著自己以後的生活之路。

寒春似乎已經過去了,清晨的溫度也沒有前些日子那般寒冷了,這空氣純淨的人仿佛是醉了一般,延裕匆匆洗漱完畢之後,用過雯娘做的早點之後,就與趙老頭一起準備將廚房進行一次大清洗,。

說實話,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肮髒的廚房,要知道廚房是給人做飯的地方,如今這天氣還不怎麽熱,還好沒有蒼蠅之類的東西,這要是到了夏天的話,估計這廚房早已經是蒼蠅的天下了,就這樣的衛生,做出來的飯誰又會吃呢?

因此延裕今天一天都在對廚房進行清洗,不管是桌案也罷,亦或是灶台也罷,總之廚房的角角落落,在花費了一天的時間裏,總算是做好了。

這時候,忽然從酒樓外麵走進來了一個身著紫色百合紗裙的姑娘,這姑娘明眸皓齒,千嬌百媚,身材卻是豐盈無餘。

看見坐在酒樓內喝茶聊天的延裕三人,當即撇撇嘴,皺著眉頭,毫不客氣的說道:“不知道你們這如意酒樓那個是喚作延裕的。”

延裕與趙老頭彼此對望了一眼,這才緩緩說道:“不知道姑娘找我們東家所為何事。”

那姑娘毫不客氣的抬腳坐在胡登上,另外一直腳直接就放在了胡登的另一側,雙手在酒桌上噠噠敲個不停,看著延裕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嘟囔著櫻桃小嘴說道:“不為什麽事情,我聽說前幾日你們如意酒樓裏出了一個絕世高手,竟然打敗了我的弟弟裴元慶,所以我就是過來領教領教他的好本事,你們幾人快去將那小子給我喊出來,我要與他一決高下。”

瞧見這一幕,雯娘當即有些擔心,提了壺水給那姑娘倒了一杯茶之後,又擺了幾樣點心,這才站在一邊,用手指了指延裕,小心的說道:“姑娘你大概是聽錯了吧,那天我這弟弟並沒有打傷你的弟弟。”

那姑娘一聽說雯娘的話,眼睛鼓溜溜的轉了幾圈,猛然的就將眼睛落在了延裕的身上,她一臉鄙夷的看著瘦小的延裕說道:“沒想到竟然是你傷了我弟弟,你這瘦的跟小雞似的,如何將我弟弟打敗的,你要知道我這弟弟從小力大無窮,尋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說你到底使了什麽陰謀詭計。”

延裕被雯娘直接就給出賣了,心情自然是有些不悅,原本還想調戲調戲這姑娘的,看來此時隻能作罷,於是延裕尷尬的站了起來,玩味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女俠說笑了,我與你弟弟是不打不相識,如今我們已經義結金蘭成為拜把兄弟,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弟第。”

那姑娘見延裕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當即說道:“我可不管你與我弟弟義結金蘭還是什麽拜把兄弟,今天我一定要領教領教你的絕世武功,最後將你打敗。”

麵對這半百刁難的小魔女,延裕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對於和女孩子過招這樣的事情,延裕是沒有任何興趣的,可是如今這姑娘卻又逼迫的這樣緊,自己若是不答應的話,恐怕這姑娘也不會甘心,隻是看著姑娘的樣子,貌似這姑娘還真的略懂一些武藝,但是自己出手的話,一般都是狠招,要是不小心傷了這姑娘,那也沒辦法給裴元慶交代。

想了想,延裕心中頓時有了計較,倒不如換一個方法,隻要贏了這姑娘就好了,於是延裕笑嘻嘻的說道:“姑娘你看這樣好不好,我一個男子漢,與你過招那就是不公平,所以我們不如換另外一種方法,你看怎麽樣。”

對於延裕提出來用另外一種方法來一決勝負,這姑娘想了想當即爽快的答應了,在她的心裏不管這小子提什麽樣的方法,都肯定是敵不過自己的,也因此這姑娘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時候酒店大門處忽然湧進來許多的人,延裕一看竟然是裴元慶帶著手下那幾個潑皮走了進來,沒等延裕說話,裴元慶看著那姑娘,就埋怨道:“姐姐,誰讓你過來的,都說了不準你來打擾王大哥,你為何不聽我的話。”

那裴姑娘一看自己的弟弟來了,當即撇著嘴說道:“我不過就是想和打你的人過過招,看看到底誰厲害而已嘛。”

裴元慶沒有理會自己的姐姐,當即走到延裕的身邊,拱手說道:“哥哥非常抱歉,我這姐姐與我一樣,自小喜歡舞槍弄棒的,家父疏於管教,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這就領她走。”

延裕抱拳行了一禮,緩緩說道:“兄弟說哪裏話,剛才我已經答應要和她比試一場的,所以你們且在一旁觀看就好了。”

裴姑娘剛才還在擔心自己的弟弟來了,那麽這比試肯定就進行不下去了,誰知此番一聽延裕竟然要和自己比試,當下也是非常高興,手舞足蹈的衝著裴元慶做了幾個鬼臉,氣的裴元慶是臉色一片青一片紫。

在眾人關注下,延裕從櫃台拿了一張紙,撕成了兩半而後走到了後麵院子中間,看見這一幕,在場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延裕喉嚨裏賣的什麽藥。

不是比試武藝嗎?為什麽要拿一張麻紙過來呢?這到底是想幹什麽呢?同樣充滿疑問的還有這姑娘。

延裕在院子中間站好之後,對身邊的姑娘說道:“不知道姑娘你怎麽稱呼?”

那姑娘爽快的說道:“你就喚我裴翠雲也就是了。”

延裕輕輕一笑說道:“貌似我比你大,就喚你翠雲吧,你看我手裏如今有兩張紙,我們一人一半,現在這一場比試,不光是比誰的力氣大,而且這比試還考究一個人的智謀,所以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比試,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智商有問題的話,也可以直接放棄比賽的。”

裴翠雲攅緊自己的拳頭說道:“哼,我是不會放棄的,怎麽樣比賽你就說吧,我一定會贏了你的。”

聞聽此話,延裕哈哈大笑三聲,說道:“既然翠雲你執意如此,那麽到時候輸了的話,可千萬不要哭鼻子哦。”

翠雲瞪著一雙大眼睛,瞥了延裕一眼,篡著拳頭泯著嘴說道:“你快點說比賽的規則就好了,我是不會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