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風雨欲來
李建成被李淵一頓嗬斥,當即不敢造次,便低聲下氣的說道:“孩兒並不是那個意思,昨日那番場景父親你是不知道,延裕連番做了兩首詠梅詩,而且都是絕佳之作,就連高仆射聽了之後,都大為震驚,高度讚譽延裕為千年難遇的俊才。”
剛才自己父母拒絕延裕婚事的事情,秀寧在後院閨房裏也一清二楚,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自己的心竟然有些微微吃痛,自從昨日見識過延裕那番精彩的絕妙詩作之後,秀寧的心裏,就不時的出現延裕的身影。
作為姑娘其實並不應該這樣,可是秀寧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緒,好在這樣的事情僅僅隻有自己知道,要不然還不羞愧死了。
如今聞聽大哥為了自己與延裕的婚事,與父母據理力爭,她有些感動,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李秀寧還是希望自己的幸福,自己能做主,哪怕隻能提一個小小的建議。
於是李秀寧緩緩說道:“父親,母親,大哥你們不要爭論了,說句公道話,昨日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延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可是昨日我還是背著你們出去見了他一次……”
秀寧的話,沒有說完,李淵當即有些生氣的說道:“哼,你怎麽如此不知廉恥,為父還沒答應讓你嫁給他呢?你就獨自去見人家,這要是傳出去,外麵如何說我唐國公府呢?”
李淵原本對於這個女兒那是非常疼愛的,隻是聽到女兒竟然拋頭露麵的去見一個陌生的男子,這如何不讓他生氣,李建成趕緊站起來解釋道:“父親切莫生氣,昨日秀寧不過是與我一起參加了那個詩會而已。
李淵大聲嗬斥道:“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行,一個姑娘家的不好好的待在閨房裏,卻湊什麽熱鬧去參加那個詩會,從今天起沒有允許你不能出門。”
李淵話一說完就帶著竇氏轉身走了,秀寧的心情有些傷心,可就算是傷心那又能怎麽樣呢?自己的父親要的是門當戶對,看著妹妹有些傷心的樣子,李建成自然是好言安慰了一番。
長安城的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記不清自己從這條大街上路過多少次了,每一次路過的心情都是不同的,今日再一次的被李淵拒絕掉婚事,心情別提有多麽糟糕了,其實自己並不怨恨李淵,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說實在的,自己的確是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商賈,在這個人們都看不起商人的時代裏,一切都不過是造化弄人而已。
剛剛回到酒樓,延文與延裕,以及王府管家王瀟就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如意酒樓,瞧見延裕獨自一人坐在牆角處喝著小酒,延文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道:“”哎呦,今日雅興不錯呀,竟然還喝上小酒了。
延裕繼續喝著自己的小酒,絲毫沒有理睬延文和延武兩兄弟,管家王瀟看見這幅延裕這般態度當即苛責道:“大少爺給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麽態度。”
延裕這才回過頭說道:“王管家要不然給我學學,或者給我說說,我該用什麽樣的態度來對待你們。”
王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延文撿了個胡登坐了下來,說道:“不管你什麽態度,我都大人不記小人過,可是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就是,從明天起,你立馬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搬出如意酒樓,另外將你那些炒菜的方法留下來。”
看著不可一世的延文,延裕哈哈笑了笑說道:“怎麽,看著如意酒樓的生意好轉了,竇氏又想奪回酒樓了。”
延文一聽這番話,當即有些生氣的說道:“哼,甭管是誰作的主,反正明日你必須收拾東西走人。”
延裕揚起嘴將一碗酒飲下之後,便說道:“如果我要是不走呢?你能奈我和,你能咬我不成。”
延文眉毛一挑,咧著嘴吼道:“哼,你要是不走的話,別怪我報官,讓官府的人出麵,難道你認為自己能鬥得過官府嗎?”
延裕哈哈大笑,繼而說道:“你以為拿官府壓我,我就害怕了嗎?要去的話,請盡快,別再我這裏礙眼,看著你們幾人,我一點食欲都沒有。”
延武聞聽此話,當即怒吼道:“延裕你別得意,要是我們將這如意酒樓的房契,拿給官府做呈堂證據的話,你認為你能贏得了官司嗎?”
忽然聽見延武這番話,延裕有些震驚,難道這如意酒樓的房契,當初王仁義並沒有給自己的阿姐嗎?到現在延裕才發現自己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是的,假如房契真的在延文手裏的話,那麽無論如何官府也不會相信自己,就算是當初王仁義說出來將如意酒樓分給自己姐弟二人,可是沒有白紙黑字,官府如何相信,難道就憑借當初王仁義的一番話嗎?
想必王仁義早已經和竇氏商議好了,這才讓延文,延武兄弟二人帶著房契來找自己吧,這根本就是給自己來了一個下馬威,如果自己明日不走的話,估計他們肯定會上報官府。
雯娘與趙老頭此時聽到剛才延文兄弟二人的對話,當即有些震驚,雯娘一臉悲傷的說道:“你們兄弟二人告訴我,到底是大伯讓你們來的,還是大伯母讓你們來的。”
延文與延武聞聽雯娘這番話,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倒是延裕冷笑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竇氏讓你們來的吧,這個女人的心腸猶如蛇蠍一般歹毒,我知道她一定不會看著我延裕平安的活著的。”
延文聞聽延裕這番話,當即怒斥道:“我不準你這樣說我母親。”
延裕根本就沒有理睬延文,當即大聲吼道:“哼,我就這樣說了,你能奈我何,要不你試試看我敢不敢揍你一頓。”
延文知道上次花費十兩銀子,讓裴元慶來收拾延裕,而裴元慶卻被延裕打的落花流水,如今聞聽延裕這番話,他如何敢造次呢?當下便坐在那裏,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說道:“好吧,你想說就說吧,不過我告訴你,你必須在明天午時離開,不然的話,我們就公堂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