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麻煩上門
即使被震驚到了，但寧缺仍倔強地開口假裝很是不屑道，“不過就是幾個瓶子而已，有本事你把這籃球給扔進去......”說著寧缺就將籃球扔到了老頭子的手裏，老頭子倒是非常幹脆，接過籃球直接將它送入了籃筐之中。寧缺這下真的服了，要知道老頭子距離籃筐差不多有5米左右，而國際通用的籃球場三分線的距離也不過是6.75米。
老爺子將球扔進去之後朝著徐風得意地撇過去一眼，隨後又拿起籃球玩了幾招寧缺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花活兒，這下寧缺是真的看呆了，不需多說，在他的認知裏還從來沒有見過老頭子這樣的高手。老頭子似乎對於寧缺的崇拜目光很是滿意，主動喊寧缺去防守他。寧缺撲上去像個瘋子一樣去攔截老頭子，可每一次在他撲過去的時候老頭子都會很迅速地躲開他的防守衝進籃下上籃。
打了十多分鍾，寧缺硬是沒有一次防住老頭子。
他選擇了認輸，當他坐在籃筐下麵喘著粗氣的時候，老頭子也坐了過來，看著一臉沮喪的寧缺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麽了？不過就是輸了至於這麽哭喪著臉嗎？”
或許是因為寧缺幾乎沒有什麽朋友，也沒有人可以傾訴，麵對這樣一個素不相識但看起來還算和藹的拾荒老頭子，寧缺忽然有了一股傾訴的欲望，他把自己沒有籃球鞋的事情給老頭子說了說，也把校隊的事情給老頭子說了一下，當然，其中也免不了家裏的一些事情，不過對於他的身世這些他都避開了。老頭子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但是也沒多問。
“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我就住在這附近，我記得你小子常常來打籃球，這裏很少有人過來的，你是唯一一個會在下雨天過來打球的人。”
“下雨天你也撿破爛嗎？”
寧缺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頭子白了他一眼，隨後繼續說道，“我看你跟我有緣，要不然這樣吧！我教你打籃球保證讓你打進校隊，你做我的徒弟幫我收破爛，怎麽樣？”
寧缺激動地站了起來，“就這麽簡單？”他很清楚老頭子的技術很厲害，至少他沒有在自己的教練身上看到過這樣的技術，這樣的話至少教他是綽綽有餘的。隻是老頭子的條件太過簡單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以為你會覺得撿破爛丟麵子的......年輕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老頭子也很意外。
寧缺擺了擺手，“自食其力有什麽丟麵子的？不過到時候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我還是戴著口罩吧！反正隻要能進校隊讓我做什麽都可以......”說罷，高興的寧缺隨即猛然給老頭子跪下了，“師傅，請受徒兒一拜，可惜這裏沒有茶......”不過寧缺很聰明，把自己過來的時候買的礦泉水遞給了老頭子，雖然現在裏麵還剩下三分之一，但老頭子仍然沒有嫌棄接過去一飲而盡。
“為了騙你一口水喝讓我廢了這麽多功夫.......”喝完之後老頭子吐出一句話道，寧缺愣了片刻，等老頭子在他麵前揮了揮手他才醒過神來，“明天早上五點到這裏，過時不候，記住了。”
說完老頭子就離開了，寧缺充分體驗到了高手在民間的感覺。老頭子的出現讓寧缺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等他回到學校以後就沒那麽好了，班主任理所當然地選擇讓寧缺請家長，在寧缺的一再懇求之後，班主任打消了這個念頭，其實她也知道寧缺的家境更知道他叔叔嬸嬸是不會來的，哪怕寧缺被開除了恐怕都不會讓她們來學校看一眼。
於是班主任選擇了罰站，寧缺從下午一直站到了晚自習結束，並且承包了整個教室一個星期的值日。寧缺都還能給接受，但班主任讓他給王小花道歉這件事情他始終不肯妥協，無奈，在班主任斥責無果的情況下，寧缺的值日從一個星期變成了一個月，外加一個月都站在教室後門上課，同時給予他最特殊的待遇，那就是把他的座位直接換到了最後一排沒有人的地方。
“還是雅間？對我真好。”
寧缺笑著說了一句，不知道說自嘲還是真的這樣想，雖然人在教室裏，可他的心思早已經飛到了教室外麵的操場上去。
夜晚。
晚自習結束，打掃完衛生的他終於可以離開了，拖著疲倦的身體往家裏走，可在半路上他就被人攔住了。攔住他的人也並不陌生，就是白天那個拿他當做賭注的王小花，王小花帶著七八個男生走了過來，為首的大個子男生衝上來直接一腳講寧缺踹倒在地。
“寧缺，你很囂張嘛！欺負我女朋友這樣的事情你都敢做出來！說說，還是什麽是你不敢的？你不是喜歡動手嗎？來，現在我站在這裏讓你打，要是你不敢打的話你就是孬種.......”
說話的人叫李飛，是王小花的男朋友，同時也是校隊成員，寧缺很困惑這樣的人是怎麽進入校隊的，但是令他失望的是打籃球這件事情從來都是隻見技術不看人品，隻要李飛不做超出底線的事情，校隊對這一切都是視而不見的。
寧缺其實很想動手的，他甚至覺得自己隨時可以豁出去把這個李飛朝死裏幹，但是做不了，不是因為他沒種，而是因為他背後沒有能給替他擋禍的人，要是叔叔嬸嬸知道他打架的話，絕對不會拿出一分錢來替他賠償別人，隻會第一時間跟他選擇斷絕關係，來擺脫他這樣毫無血緣關係的拖油瓶。
“要打就來吧！哪裏那麽多廢話。”
寧缺倔強地開口說了一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倔強的下場，但他說不出道歉的話，因為他沒錯，也因為他知道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在一陣混亂之中，寧缺讓自己的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他盡力護住了自己的頭部，不過慶幸的是這些人才剛剛動手就響起了警鈴聲，聽到這聲音一群人想都不想下意識地聞風而逃。
“你怎麽樣？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