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明修棧道
許多人都妥協了,我手裏的手榴彈隻有一個,但是我卻可以選擇讓它在哪裏爆炸,沒有人再抱著那一絲僥幸心靈來賭我不會朝他那裏扔過去。尤其是人密集的地方,那些人跟吃了蒼蠅一樣臉綠,聽我的指揮,把身上的財務往四周隨意拋灑。
悶漢和老妖是不可能拿著布帶挨個挨個去讓這些人把財物依次放進去的,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免不了進入人群裏。這些家夥一個個都很不安分,不是那種能安生的人,被他們抓到機會,反咬一口也許會要了我的命!
所以在他們丟棄財物的時候,我就使眼色讓悶漢和老妖趕緊走。
許多的錢幣在空中飄飛,是我特別要求的,把錢拿出來,給我樣空中狠狠地扔。看那場景扔錢跟扔紙錢似得。
我讓他們扔錢,那些錢在空中一張紙散開,隨機落在地上,等會兒我跑的時候,這些人就會因為舍不得地上的錢而權衡到底來不來追我。一旦有一個人選擇撿錢,那麽就會有第二個人跟風。撿不到就算是虧了,何況還是從自己口袋裏扔出去的,不撿回來豈不是虧大了?
扔錢的目的有四好。其一是轉移注意力,讓這群人輕視甚至忽略老妖和悶漢離開,這是我的期望,讓他們先走,不扯我後腿。其二則是拖延時間,爭取墓中的活死人出來的時間。讓這群人被活死人牽製。其三,誰見錢不眼開,一旦有人在我跑路的時候選擇蹲下撿錢,那麽選擇蹲下的人就更多,也拖延了時間,等這群人撿錢起來,我已經跑了。其四,在於這群人都是為他人賣命,因為地上錢撿起來後分配不均勻,使他們從內部產生矛盾,讓他們心不能合一甚至出現分配不均而打架的事。
老妖和悶漢隻能一個小人影,隨後從一棵樹後一走就沒了身影。他們已經跑到了山間,唯有這綠色樹海才是最好的屏障。
正是錢幣落下尾聲,不多數人都沒有看我,而是盯著地上的錢,此刻我為了下一個重磅,從懷裏掏出一顆金花,不大,隻有拇指大小,金葉子比較大,更容易被找到,為了拖延更久的時間我也拚了。他們這些人在這裏賣命也不能得到這一朵金花的報酬。
到時候我跑了,他們不僅會爭先恐後撿起地上的錢,還會再這幹枯的草叢裏一個個蹲下找金花,猶如在一個大池塘裏徒手抓一條魚。
金花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離我近的人都看到了我扔出去的東西,一個個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盯著我,不曉得我在打什麽主意。
“啊!”一聲低吼從墓道傳出,兩個受傷的人從墓道裏爬出來,跌倒在地上後,從其衣服裏抖落出幾顆珍珠與玉片。
一時間,守在洞口的十幾人蠢蠢欲動,不知是誰率先在人群裏怪叫一聲“搶啊”,一人就飛快邊墓道洞口的兩人衝過去。他跑到半路上,見身後沒人跟著,大罵一句“你大爺的”,腳下還是不停,隨著慣性跑到散落在地上的珠寶旁,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正當犯難,地上趴著的兩個傷者動如狡兔,雙手撐地猛的撲過去,將這人壓倒就咬。
此人彪悍如斯,隻不過是拿了一顆珍珠,就暴起發難,要將人咬死。
後麵的人一看慘狀,頓時一跺腳,行了,這會可以出手了。因為有了出手的理由,快要鬧出人命了,過去幫忙防止慘劇發生而已。
爭搶同伴的錢財,讓人看不起,所以他們之前都想去爭搶,卻都沒去。若不是有人怪叫做出奔跑的姿勢哄騙了一人,他們可能都不會動。這就是羊群效應吧,一人不動,所有人不動,一人動了,爭先恐後。
“活死人!”我心裏跳出這個詞來,沒錯,這是活死人。地上的傷者是兩個活死人,他們不愛珠寶愛嗜血啊。
那邊的人亂成一團,這邊的十幾人被我震懾,眼紅了。別人能搶,他們不能。
我一看有機會跑路,那還能管得了他們去不去搶,再說是他們自己衝過去,也不能怪我。我的話他們也不會聽,勸他們隻是浪費時間而已。唯有受傷和血液能夠讓他們明白自己麵臨的是多危險的東西。
槍聲響起,若隱若現。要是再不跑路,等到墓中人都衝殺出來,我一顆手榴彈也快不過人家的槍子彈啊。我做出何解的樣子說:“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不若和解了吧,你們退後,無論怎麽走,就是不能往我這個方向跑,怎麽樣?”
“好好好,我們馬上就退。”一人立刻回答,緊接著其他人也說好,並往後退走。
他們都心急了,不能撿到珠寶,至少要把地上的錢撿起來吧。他們退,我也退,等到隔了一段距離,我也已經隻能聽到聲音,才放心下來,用火柴點燃地上幹草,用火焰把這條路堵住,之前為了把這片區域劃下來,防止人藏匿在草叢裏,這方圓兩百米的幹草都被收割出一個圓形。不用擔心火勢過大把整座山燒了。
天幹物燥,寒風凜冽,火勢很快蔓延開。我轉身就跑,手榴彈被我當做陷阱按在路上,一根線拉緊弦,過去的時候隻要腳碰到線,就回把弦拉了,手榴彈炸開。
這個大墓是用人命堆積起來的,裏麵寶物多,再說裏麵的東西太過嚇人,光是六道輪回都能吃人不吐骨頭。誰進去誰倒黴,進去的人越多倒黴的越多。我還是跑快點比較好。
跑下山去,老妖和悶漢躲在一處草叢裏學狗叫。
“快走,快走!趕緊走!”我催促著。明知道那些人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也忍不住心裏激動。順手摸摸衣服裏的金疙瘩,瑪的,終於成了一次!
我們是不敢再往城裏跑了,把範家的公子坑在這裏,我跑去城裏隻能是跑去陪葬。別說是城裏,現在出這座山都要往偏僻了跑,萬一被堵在路上,哭都來不及。
既然其他勢力都派人來了,範家沒理由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應該還在被其他勢力拖住,在商議利益分配的事。按道理來說他們相互扯皮商議的這段時間是我們逃生的黃金時間。可惜後麵進入墓的人傷亡慘重,出來之後就會往各自的勢力回去報信。所以我們逃跑的時間就是趕在他們報信之前出城去。
這時候我不禁慶幸之前跑路的時候還不忘放把火,那火燒得好啊,畢竟裏麵的人要出去,還得滅火,等火熄滅了才能走。這又為我爭取了時間。
從白天跑到晚上,山路很難走,沒有辦法,要想安全,要想活命就隻能往僻靜不好走的地方,認準了往一個方向跑。
渴了喝水,餓了吃幹糧。幹硬的老餅必須就水才能吞下,吃完了休息一會兒繼續趕路。
跑了半天加一夜,終於走出了這山,下麵是一個小村莊。
我和悶漢,老妖都一致決定,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畢竟身上都是有金子了,回了老家也能揮霍一段時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是該分別的時候了。
悶漢是東北人,此處離他老家最近,老妖在中原,也比我好。就我一個人,要一個人輾轉回川省。
跑了那麽久的路,都是很疲憊了,三人在村莊裏找了戶人家歇腳。這個混亂的地方還是有好處的,勢力雖多,但在名義上,也歸皇上管,他們不能自己想發行什麽錢幣,就發行什麽錢幣。至少我們身上的錢在這裏還可以用。
給了主人家一些錢,吃了點熱東西,就開始睡覺。現在的活動時間跟特麽耗子一樣,晝伏夜出的,太過憋屈。
叫主人家不要打擾,給我們安排一間屋子後,三人倒下就睡。再次醒來外麵已經完全黑了,雞狗安靜,主人家也已經睡下。
在廚房裏找到些烙餅,倒些冷開水吃。吃完了好趕路。
這時候,我們聽到屋外土狗狂吠,隨後被人嗬斥,要拿屋簷下堆積的柴禾打它。土狗鼻子裏可憐嗚嗚兩聲就跑回了狗窩。
門開了,進來三人嘴巴裏哈出熱氣,是屋主人,後麵還跟了兩個臉被凍得通紅的大姑娘。
兩個大姑娘都低頭羞得不敢看我們,她倆都纏足,一雙三寸金蓮很小,不過我看著有點害怕,太畸形了。加上我奶奶和我娘都是好勞動,沒有纏足,所以我對纏足有些看不慣和畏懼。
屋主人猥瑣一笑,雙手拇指不停搓,問我們睡著冷不冷,還不等我們回答,就直接說:“三個大漢子,睡覺咋能不冷……”
說到這裏,我們還不懂那就是裝傻了。要說我們在這裏一無親戚,二無熟人。他能給我們做媒也要女的敢嫁啊。所以結果隻能是後者了,一夜那什麽……錢。
唉!我心裏歎息,都是為了生存,沒辦法,逼得。但是我們現在正是逃命期間,我又害怕這纏足,隻能是幫不了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