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啞狗功

常言道：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今晚，月亮高懸，雖然隻有半個大餅子似得半圓，可依舊很明亮，地上都可以照出人影。抬頭望天，繁星密布，有片片雲漂浮在天空，隨風移動，肉眼可見。草叢裏有許多不要臉的蟲子在鳴叫著舉辦相親大會。連田裏的青蛙都是如此。

“開整！”我低聲說了一句。

老妖將事先準備好混了藥的食物捏成團子，扔給發現我們的狗。

那狗吃了團子後，在原地低聲悶哼幾聲就倒地不起。我和悶漢在院子外放風，老妖進院子去將馬車上的暗格打開，取出裏麵的金子，用黑布包了，貓腰小跑過來。

正當我們要走的時候，看到月色下還有人影借著草叢掩蓋往這邊走，看樣子人還不少，少說也有七八人。

“水漲，遁！”老妖說了句行話。意思是情況有變，要我們快走。

接下來就悲劇了，隻見兩人直直向我們走來，沒辦法。我隻好帶著悶漢和老妖圍著這房子轉了半圈，最後躲在屋後的房簷下，這裏也堆了柴火，正好讓我們藏身。

不時的，聞到一股臭味兒。原來農村裏為了方便使用農家肥，將廁所和豬圈都建在糞池上，我們現在躲避的地方，就離糞池不遠。

兩人人影猥瑣靠近糞池，我們躲在柴垛裏不敢說話。隻見一人拉著一人的手。那個被拉著的人上半身探入糞池裏，用手摸了一把裏麵的大糞。

靠，真夠惡心的。雖說我是農村人，用慣了農家肥，可也沒有變態到這個程度啊！

“冷了！”那人摸了大糞後說。

“好！”另一人回答到。然後兩人就往前麵小跑過去。

等兩人走後，老妖鬆了口氣，小聲說：“沒想到遇到了同行！”

然後他給我和悶漢解釋起來。原來，大部分人每天晚上睡前都有上廁所的習慣，賊若是摸到糞坑裏的大糞是熱的，就說明屋主人剛上廁所不久，還沒有熟睡，若是冷的，那就說明屋主人上廁所有一段時間了，已經熟睡，可以動手了。

“今晚恐怕生事。”我皺眉思考一下，將拿回來的金子埋進了土裏，若是我們這會兒出去被同行或者村民逮了個正著，還不被打死。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身上帶了這些金子也足夠引起他人貪欲了。

我們悄悄跟出去，想要逃走。隻見一賊拿出團子，也在施展啞狗功。可憐趕屍術，當初為了與人方便而興起的趕屍人職業，其趕屍術流傳出去，也被人用來偷盜了。

“你這趕屍術不正宗吧。怎麽連這小毛賊都懂得使用？”我小聲的刺激老妖。叫你猖狂叫你拽，成天自封盜墓天下第一。如今也不過是小毛賊之流。

老妖聽我諷刺他，臉上變得麵無表情，隻有那雙噴出怒火的眼睛顯示了他此刻的心情，若不是還有理智，他都要衝出去跟那小毛賊鬥法了！

突然，一聲驢子叫。安靜的黑夜裏突兀一聲驢子叫，嚇得我身體一顫，差點喊出聲。

我能忍住，不代表別人也能。悶漢當時就往後坐在了地上，喊了一句：“啊！”

“是哪個？”屋裏有人厲聲喝問。然後傳出起床和拖刀的聲音。

我日！我心肝一顫，這他嗎也太彪悍了吧！起身拖刀不過問，管你來人不來人啊！

兩個賊更是大驚失色，狠狠往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所謂賊不走空，偷盜必定不能兩手空空回去，否則被視為不吉利。一賊跳躍上去抓了一把房簷上伸出來的茅草，轉身就跑。

邊跑邊喊：“漲水咯！漲水了！”

接著，此起彼伏的厲聲喝罵響起，不斷有村民追出來，一根根火把開始點亮人人手裏都有武器，柴刀，鐮刀，鋤頭等。

我日！我嚇得吸了一口冷氣，又開始猥瑣後撤。隻聽臥槽一聲，老妖裝到一個裝農家肥的木桶上，又退一腳，當時就踩到了舀農家肥的木勺子，沾了惡臭的一腳大糞。

大概是聽到了老妖的聲音，一個村民用火把指向我們這個方向，大喊到：“賊在那邊！”

當時就有好幾個拿了火把武器的壯漢朝我們飛奔過來，另外一群人去追其他的賊去了。

“嗎的，誤會啊！”我鬱悶的喊了一句，拔腿就跑。

後麵沒有一個村民叫我們站住，都是怒罵道：“我日你大爺，抓到了老子要砍死你！”

我一陣苦澀，這不是逼迫我跑得更快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