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行竊

那對狗男女還在爭吵,最後我終於知道了他們爭吵的理由,原來那男人玩了一夜之後還沒付錢,趁那女的睡著了想偷著溜走,沒成想驚醒了那女人,然後就出現了方才的一幕。

吃‘霸王餐’的我倒是聽說過,可是這嫖‘霸王雞’的卻是第一次看到,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

他們最後是怎麽處理的我已經不想知道,我走下樓去,付了今天的房租,趁著付房租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和那店主套著話,說老板,剛才聽你說國慶期間你這店裏生意很好?有不少外地來旅遊的學生住在你家?

店老板看了我一眼,將房錢裝進抽屜裏,說是啊,我們這春城一年四季如春,風景秀美,氣候宜人,不少外地遊客常來我們這裏旅遊度假,國慶的時候那更甭提了,不提前預定房間,你根本沒地方住,前段時間就有不少學生娃娃來我這裏住宿,都說我這裏住的便宜,以後有機會還會再來。

我又接著問道:“不知道老板可還記得國慶假期的那段日子有沒有兩個女學生住在你家呢?”

店老頭又瞅了我一眼,說每天來來往往那麽多人,我哪能記得那麽多?

聽他的語氣帶著不快,我知道自己問的太多了,犯了生意人的忌諱,當下笑笑,不再吭聲,轉身走出店門。

透過餘光,我似乎隱約看到店主的臉色陰沉沉的在死死盯著我。

我心裏既然起了防備之心,自然就多了個心眼,走到大街上之後,我又試著撥打了蘇小漾的電話,還是同樣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忽然,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對,據我所知,就算待機時間再長的手機也是需要充電的,電池一旦用盡手機就會自動關機,可是我這些天一直在撥打蘇小漾的電話,雖然撥不通,可是至少證明它並沒有關機,也就是說手機一直處在開機中。

那麽問題來了,手機一直有電,證明這部手機每天都有人在為它充電,假如蘇小漾現在已經遇害的話,那麽手機應該早就沒電自動關機才對。

這是不是間接地說明了蘇小漾現在還活著,隻是被人控製了自由,被控製的地方應該是在信號無法覆蓋的地方,比如深山老林之中,比如地下洞穴裏邊……

想到這裏,我的心忍不住微微激動起來,隻要人還活著,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對於蘇小漾的消息我知道的寥寥無幾,隻是聽別人說她來到南疆旅遊然後失蹤的,南疆範圍這麽大,處處高山密林,還有許多尚未開發人跡未至的荒野之地,危險重重,我一個外地人茫然亂竄,沒有一點頭緒,胡亂尋找是肯定不行的。

想要尋找蘇小漾,一定要有一個嚴謹的計劃才行,當務之急,是要先知道她最後出現的地點才成。

從上海來南疆,下了飛機之後的第一站必是這座春城無疑,飛機上顛簸幾個小時,連我這個精壯男子都感到有點吃不消,更別提她們兩個柔弱的女孩子了。

我猜想,她們下了飛機之後應該和我一樣,先找個地點落腳住下來休息一下疲憊的身子再出發的。

心裏有了明確的目標之後,我就不再那麽茫然無措。

然後,我又返回飛機場附近,在四周溜達,查看一切可疑的行徑。

蘇小漾出事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按理說這麽多天都過去了,就算有什麽遺留下來的線索也早該被風吹雨淋而消失貽盡了。

可是我並不灰心,隻是背著手在飛機場四個通道周圍溜達,像是閑來散步的遊人,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一路走下來之後,我發現這裏的每個岔路口都有攝像頭,天網係統已經將這座旅遊城市全麵覆蓋,交通要道並無任何死角。

無意間的這個發現使我欣喜若狂,很多時候看似不是線索的無關之物往往在不經意間起到翻天覆地逆轉乾坤的大用。

就比如這些安裝在道路兩邊的監控係統,看似和尋找蘇小漾完全不相幹,可是隻要靜下心來去思考,就會想到既然攝像頭能夠一無遺漏的將街道上的景物拍攝下來,那麽當初蘇小漾和她同學從飛機場出來必然經過這些道路,那麽她們的行蹤必然被監控拍攝下來。

隻要查看那段時間的監控視屏,必然可以查到蘇小漾的行走蹤跡,隻要能查到她的行走蹤跡,那麽我順藤摸瓜不難猜到她最後的去處,尋到那裏,必然可以找到蘇小漾。

我的心中大喜若狂,於是來到當地的機場路派出所,說明了來意,說想查看一下國慶期間機場附近的監控視屏。

那些差爺正在喝茶聊天,看我的眼神像看神經病,最後,對我揮揮手說你以為你是誰啊?那監控視屏屬於保密的東西,你說看就看?

說完,他們又聚在一起笑嘻嘻的聊起天來,將我晾在了一邊。

我強忍住怒氣,現在是我有求於他們,假如我一個衝動之下做了錯事,非但無法救出蘇小漾,自己反倒極有可能白搭進去。

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我鬆開握緊的拳頭,盡量將自己的怒火壓製下去,臉上帶著笑意,說同誌,幫幫忙吧,我女友失蹤在南疆已經快兩個月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家裏人都很擔心她,求求你們網開一麵,我就看一眼視頻,就一眼,行不?

為了蘇小漾,我已經放下尊嚴,低聲下氣哀求他們了,可是那幫子差爺仍舊無動於衷,對我冷眼相加,大聲嗬斥,還說我再敢在此胡鬧,就將我拘留起來。

終於,我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我冷笑一聲,說我們納稅人花錢養你們就是為了老百姓服務的,你們這是什麽態度?你們做到一個公職人員應有的職責了嗎?你們對得起納稅人養你們的血汗錢嗎?

我的話很可能說的有點重了,我就看見那幾個喝茶聊天的差爺臉上立馬變了顏色,一個個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怒目看著我。

其中一個還手指著我的鼻子,說前段時間本市風雲網吧出了個命案,凶手作案之後跑掉了,看你的樣子和那凶手倒挺像的,說,是不是你幹的?

我氣的身子忍不住隱隱發抖,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這些垃圾的嘴臉。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克製自己不要發怒,可是到了現在,我終於無法再克製下去,我怕我再強忍下去的話自己會憋成內傷。

當下,我不再言語,眼神微眯,手掐指決,口中默念十字真言,隨著真言的祭出,一裏之外的一條新死的鬼魂出現在我麵前,那鬼魂是一個被車撞死的冤死鬼,一臉的怨恨,被我召喚過來之後,一下子附身在了那個汙蔑我的差爺身上。

然後,就看到剛才還氣勢洶洶一臉囂張的小片警身子忽然一震,緊接著像忽然變了個人一樣,轉頭怒視那幾個同袍,不等那幾個吃人飯不幹人事的垃圾反應過來,已經抄起警棍撲了上去。

值班室裏瞬間亂作一團,劈裏啪啦打的無比激烈。

我趁著他們狗咬狗,身子一矮,跑到了後邊的監控中心,監控室外邊一把鐵鎖把門,可是這難不倒我,在江湖上混了這麽多年,見識了太多太多道上外八門的伎倆,前些年認識一個會開鎖的師傅,接觸一段時間下來之後,我可以用一根細鐵絲捅開防盜門上的安全鎖。

這把大鐵鎖更加不在話下,我隨手撿了一根牙簽,稍一撥弄,門就開了。

我貓腰鑽了進去,反手從裏邊將門插上插銷,就看到滿滿一屋子的監控視屏在記錄著外邊大街上發生的一幕幕情景。

如同無聲的電影,時刻在進行著現場直播,而鏡頭下的人還不知道自己時刻處在監視之下,仍舊我行我素,天網係統將人間百態真實的記錄了下來。

有小偷在偷一個買菜大媽的錢夾子被逮住之後被周圍群眾按住一陣狂揍的,有小情侶在大街上旁若無人激吻撫摸的,有開著私家車在人行道上逆向行駛的,甚至還有一個老大爺脫了褲子在牆角當街小便的……

然而我無暇去看這些,我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外邊的打鬥時間不會太長,等到他們發現我在監控中心就麻煩大了。

我知道我這是屬於違法行為,抓住之後是要坐牢的,可是為了救蘇小漾我已經別無他法,既然無法求助國家,那我隻能靠自己了,假如,我再出了什麽意外,那麽蘇小漾可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找到存放U盤的檔案櫃子,打開一看,櫃子裏放著一個個檔案袋,上邊很清楚的標明了每天監控探頭記錄下來的視屏日期。

蘇小漾和朱麗麗是在國慶放假那天從上海飛往南疆的,那麽她們下飛機出飛機場的日期應該是在十月一日和十月二日那兩天之內,隻要找到這兩天的監控視屏記錄就行。

一陣翻找之下,還真的被我找到了標記著那兩天監控記錄的U盤,我隨手裝進上衣口袋裏,又將搞亂的檔案櫃子整理整齊,打開監控中心大門,貓妖鑽了出去,反手用大鐵鎖鎖上,扭身朝通道的另一側跑去。

值班室裏的打鬥聲音似乎已經消失了,我試著與那冤死的鬼魂溝通,卻發現他正瑟瑟發抖的躲在某個角落不敢動彈,我一陣無語,那些惡吏著實厲害,連鬼都怕,怪不得人家常說一句話,叫什麽‘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來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生存,仁慈之心是不行的。

出了派出所,我立馬攔下一輛摩的,趁那些惡吏還沒追上來,摩的帶著我一溜煙的離開了這條主幹道,拐進了一條小胡同。

那摩的師父是個矮小的小年輕,皮膚很黑,眼睛很亮,染著一頭小黃毛,吊兒郎當的問我是不是剛從裏邊放出來?犯了啥子事?打算去哪?

我想了想,說帶我去最近的一個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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