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夜半驚魂

這時候,木風鈴才想起來問我怎麽認識她表妹的?

我被她問的一愣,心說壞了,我總不能把欺負過她表妹的事情告訴她吧?假如我今天說出來,估計這看似溫柔實則火辣的女子當場就能扇我大嘴巴子。

無奈之下,我隻好編個謊話,說我以前去山裏邊采藥,摔傷了腿腳,正好碰到安仙,她幫我治好了腿傷,所以,才會認識她的。

木風鈴相信了我的謊話,笑咯咯的說我那個小表妹就是太善良了,在寨子裏從小就喜歡幫助人。

她的話讓我一陣無語,心說那小妖精妹子善良?假如她也算善良的話,那天底下都是好人了,一言不合就在人身上下蠱,這妹子……心地要多善良才會如此啊!

然而,這話也隻能在肚子裏想想,說出來是萬萬不能的。

就這樣一路閑聊著,本來寂寞的旅行時光因為身邊這個苗寨美女的陪伴而不再無聊,不知不覺飛機到了目的地雲南昆明機場。

下了飛機之後,我和木風鈴擺手道別,臨走之前,她要了我的號碼,笑著說以後沒事常聯係。

我目送著這個熱情火辣的苗疆美女上了短途客車,久久無語。

一路上舟馬勞頓使我身心疲憊,這兩天一會飛上海,一會飛雲南,人一直在天上飛來飛去會感覺到很累很累。

出了機場,攔了輛出租車,去了市區,先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當地的特色小吃過橋米線吃了一碗,肚子才不那麽饑餓難耐,然後,我又打聽了幾個路人,終於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裏找了家比較便宜的小旅館。

這家小旅館是那種家庭式的旅館,也就是用自己的房子改建的那種,房子是磚木結構,第一層是磚頭建造,而上邊幾層都是用木板建成的,這種房子貌似是這裏的建築風格,因為我看到周圍的房子大部分都是這種造型。

進了旅館一看,房子頗為老舊,簡單的裝潢,安全衛生不怎麽樣,不過勝在便宜,我這次出門帶的錢本就不多,現在更是所剩無幾,這兩天一直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每一分鍾燒的錢都讓我一陣肉疼。

以後尋找蘇小漾,還需要一大筆的開支,沒有錢,在這個金錢社會寸步難行,喝口水上個廁所沒錢你都不行。

沒辦法,為了省錢,我隻能住進這家一晚五十塊錢的小旅館。

店老板是對老夫妻,五六十歲的年紀了,我付過錢之後,店主領著我上了三樓的一個小房間內,擺設很是簡陋,一床一幾一台舊電視而已,再無他物,洗澡和衛生間都要出去用公用的。

出門在外,隻好將就一點,最起碼這裏可以落個腳睡個安穩覺,眼看著天色已黑,秋末冬初的季節就算對於這座一年四季如春的美麗城市來說也有點涼意。

躺在**,我衣服都懶得脫,將門從裏邊鎖好,我將鞋子蹬了下來,蒙上被子,一股子倦意湧了上來,瞬間沉睡了下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卻忽然之間被驚醒了。

剛才迷迷糊糊睡夢之中,我隱約感到似乎有什麽東西壓在我的身上。

這些年,我身為一個風水術士見慣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身上的罡氣那些髒東西看到都怕,哪裏敢上我的身?

所以,我第一時間就猜到壓我身上的不是陰屬之物,而是帶有陽氣的活物。

果然,我醒來之後,一把按住趴在我身上的那東西,它吱吱尖叫,一手的毛,還真是一個活物。

我用空著的手順勢打開了床頭的燈,借著昏黃的燈光,我終於看清了手裏抓著的是什麽東西,可是,當我看清楚那東西的樣子之後,心裏忍不住一陣惡寒。

我手上用力,一把將它揪起來摔到地板上,疼的吱吱亂叫。

那玩意竟然是一隻大老鼠,賊眉鼠眼,獠牙大開,樣子醜陋至極,而且,它的身子竟然比普通的老鼠大上好幾倍都不止,竟然有一隻成年的哈巴狗那麽大,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麽大個的老鼠。

這狗東西是要成精了麽?

我的心中一陣惡心,艸,剛才睡著了這狗東西趴小爺身上幹嘛呢?

於是,我拿起被子一看,忍不住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我進這屋子的時候勞累異常,也沒多想,衣服沒脫倒頭就睡,當時也沒仔細看這**的被子,可是,當我剛才檢查被子的時候,卻看到了無比恐怖的一幕。

花花綠綠的被子上邊竟然有一大片粘稠的血跡,因為已經幹了,所以不仔細看並看不出來,而那隻大老鼠明顯是被被子上的血腥之氣吸引過來的,它趴在我身上不為別的,就是在啃咬被子上的血疤。

這一刻,我再無睡意,這個旅館的被子上哪裏來的血跡?

難道這裏發生過血案不成?

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此時剛好深夜十二點整,正是一天之中陰氣最盛,陽氣初升,陰陽交替的特殊時段。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隔壁木板床咯吱咯吱的聲音夾雜著男女痛苦的叫聲隱約傳來,這裏的木板建設的房子隔音效果奇差,稍微翻個身都能傳到十米外,更別說隔壁在**做肢體運動了。

我強忍住不適,隻感覺口幹舌燥,那隻大老鼠賊精賊精的,被我摔在地上之後裝死了一會兒,趁我不注意,一溜煙鑽出窗戶,沿著屋簷子逃走了。

我懶得理它,經過這樣一鬧,我再無睡意,這個看似普通的小旅館絕對有問題,我一個人孤身一人在這陌生之地,再也不敢掉以輕心,當下我將燈拉滅,在黑暗之中靜坐修煉。

不知道什麽時候,隔壁的木板床終於停止了叫聲,四周又開始安靜下來。

一切的一切看似都是那麽的正常,隻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等下恐怕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果然,淩晨兩點左右的時候,我憑借著敏銳的聽覺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沿著木質的樓梯一步步往上邊走來。

那腳步聲很輕,很小心,每踏出一步都會停留一會兒,等到沒有什麽動靜之後,接著再踏出下一步。

這深更半夜的,行動如此鬼鬼祟祟,斷斷不會是什麽好人了,我屏息凝神,不動聲色的將打鬼鞭從腰間解下拿在了手裏。

那腳步聲到了三樓之後停了下來。

這個家庭旅館三樓總共有兩個房間,那腳步聲就停在了剛才木床咯吱作響的房間門口,那個房間裏邊的那對男女房客劇烈運動之後明顯極是疲憊,一聲接一聲的呼嚕聲從房間內傳出來。

我側耳傾聽,那腳步聲到了那間房間門口之後就一直沒有動彈,似乎在等待什麽一樣,過了好一會兒,輕手輕腳的聲音又響起來。

這一次,那腳步聲停留在了我的門前。

我的手心裏莫名出現一手的汗水,濕噠噠的很不舒服。

終於,那腳步聲在我房間門口停留了一會之後又走開了,這一次那腳步聲是往樓下走的,我悄悄打開房門,憑借著雙眼可以夜視的功能,我隱約看到店主那蒼老的身影在樓梯拐角處一閃而沒。

這家店……果然有問題,那對店主夫婦恐怕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終於熬到了天亮,當第一縷曙光出現在天際的時候,我才稍有困意,躺在**眯了一會眼天就大亮了。

當然,那帶血的被子我是怎麽樣都不會再蓋了,醒來之後,已經九點鍾了,因為心裏對這家旅館產生了陰影,我就打算等下就退房,換一家幹淨衛生安全一點的賓館,多花一點錢也就認了。

可是,等我穿上鞋子,帶著行李打算出門退房的時候,我就聽見外邊似乎傳出一陣吵鬧聲。

我疑惑的打開門,走到外邊一看,原來是隔壁住著的那對男女在大聲的爭吵著什麽。

男的四十來歲,又黑又矮,女的三十來歲,徐娘半老,頗有點姿色,隻是身上隱約帶著一種****之氣,我稍一思量,就已明了,這對男女不是夫妻,來這開房是做的金錢交易,而那女人是做皮肉生意的煙花女子。

由於他們是用本地方言吵鬧的,我一句都聽不懂說的什麽,隻是看那女的指著男人的鼻子罵的很凶的樣子,明顯不是什麽好話。

他們看我從房間走出來,停了一下,又繼續大吵大鬧起來。

終於,他們的吵鬧聲驚動了旅館的老板,那個店主走了上來,問他們吵什麽?

那店主人看到我也站在門外,明顯一愣,緊接著很和善的對我一笑,問我怎麽起的這麽早?昨晚睡的還好嗎?

假如沒有昨晚無意間發現的那一幕,我會認為這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生意人,可是當我親眼目睹被子上的血疤還有這老東西大半夜躡手躡腳在門外出沒的一幕之後,我的心裏出現了嚴重的陰影,對這個麵善心惡的老東西的感官完全變了,現在他那和善的笑臉背後我似乎能看到他在猙獰著冷笑。

於是,我神情漠然的對他說你這店這麽好,我怎麽會睡不好呢?我睡得很踏實,謝謝你。

店主的臉色明顯一變,不過緊接著他像沒事人一樣,笑著說睡的踏實就行,沒聽人家說能睡是福嗎?這年頭,能睡個安穩覺比什麽都強,前段時間國慶假期不少外地的學生娃娃來這旅遊還都住在我這店裏呢。

這老東西似乎話裏有話,我心中隱隱一動,心裏有了計較,本來剛才我還打算退房呢,可是這一刻,我卻打算接著住下去了。

蘇小漾和她同學朱麗麗既然是在來南疆旅遊的時候失蹤的,剛才又無意間聽這老東西說國慶期間不少外地學生住他這旅館,那麽,蘇小漾和她同學是不是也在這裏住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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