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除惡
我拉住一臉憤怒卷起袖子要上前揍那騷女人的飛機哥。
飛機哥使勁掙紮,說風哥,你別攔我,這臭娘們在我家裏還敢這麽囂張,還說這是她的店,我忍不下這口氣,小倩也不知道去哪了,唉,煩死了啊。
我對他搖搖頭,說衝動是魔鬼,等到問清楚情況再做決定,你先到邊上靜一下腦子,我來對付她。
飛機哥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沙發上,點起一支香煙,悶頭抽了起來。
我走到櫃台前,看著那女人,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臉上卻帶著笑意說不知道美女怎麽稱呼?
那女人斜瞄了我一眼,淡淡的說姐姐我叫劉冰冰,你是誰?對了,你和剛才那死胖子是一夥的?
我笑著說劉冰冰這名字真好聽,那胖子是我一個朋友,容易衝動,腦子有點不好使,有什麽冒犯美女的地方,還望多擔待點。
劉冰冰看我態度不錯,終於不再那麽強勢,臉色也緩和不少,說看在你的麵子上,姐姐我就不計較了。
我心中強忍住反感,臉上隻能做出笑容,我肚子裏的一連竄疑問還要通過這女人來解答,假如惹怒了她,想要從她嘴裏套話出來就千難萬難了。
於是,我故意聊家常一樣,問她:“美女,以前這店的那個小女孩呢?”
劉冰冰瞪了我一眼,說你問的是那個張小倩?我怎麽知道她跑哪去啦?前些日子她把這店盤給我之後,說是去找她哥哥去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人影子。
我一愣,失口說道:“什麽?她把這店盤給你了?”
劉冰冰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我剛開始還以為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是趁飛機哥不在家,強自霸占了這家旅館呢,現在聽她親口說出這店是張小倩轉讓給她的,那就怪不得人家會無緣無故發那麽大火了。
假如真的像她所說,轉讓手續是合法的,那現在這‘好漢客棧’確實換了老板,店主也不再姓張,而改姓劉。
坐在沙發上悶頭抽煙的飛機哥明顯也聽見了我和劉冰冰的對話,聽完之後,這貨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發了瘋一樣衝到櫃台裏邊揪著劉冰冰的衣領子,惡狠狠的咆哮道:“你他媽的說的都是真的?你是不是在編瞎話騙我?”
劉冰冰使勁掙紮,張嘴吐了一口唾沫噴在飛機哥臉上,雙手在飛機哥臉上脖子上使勁亂撓,撒潑大罵:“草泥馬,鬆開老娘,離我遠點。”
正在這時,店外邊傳來一陣發動機轟鳴的聲音。
我疑惑的回頭望去,心說,這小巷子這麽窄,轎車怎麽開的進來?
看到門外的一幕時,我就釋然了,原來是摩托車。
不過,當我看到一輛接著一輛一輛轟鳴而來的摩托車一字排在店門口,每輛摩托車上邊坐著兩個精壯漢子,手裏提著鋼管,砍刀之類的東西朝店裏邊氣勢洶洶走來的時候,我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很明顯,劉冰冰剛才在電話裏喊的人到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麻煩來了。
而這時候飛機哥還在揪著劉冰冰的衣領子在怒聲咆哮。
從第一輛加重野狼125摩托上下來的是個挺著大肚子的光頭漢子,黑的像炭,**的胳膊上打著紋身,一臉的橫肉,他明顯看到了店裏的一幕,從摩托上跳下來,二話不說,跑進店裏,舉起手中的砍刀就往飛機哥砍來。
而他後邊那二十來個明顯不是善類的混混也嗷嗷狂叫著拿著家夥衝進了店裏。
此時飛機哥已經被氣昏了頭,滿腦子都是祖傳下來的旅館被劉冰冰霸占了的念頭,整個人都像個瘋子一樣,哪裏會考慮到後邊的危險?
我看事情不對,身子一擰,轉到那黑炭男子身後,反手勒住他的脖子,手上用力,一個反摔將他扔了出去,撲通一聲,砸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後邊那些衝進來的混混們一下子被我震住了,停了下來,虎視眈眈的看著我,手裏提著家夥躍躍欲試。
這麽多的混混一下子擁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裏,氣勢也是頗為壯觀,我暗暗心驚,捉鬼降魔我倒是有一手,可是麵對這麽多的小混混真刀實槍一拳一拳對著幹,我還是有點心虛。
李飛和火豆豆一直呆在我的身邊,聽到張小倩把店轉讓之後去尋找飛機哥,李飛早就心神不寧,自從在秦皇陵之中被白起魂魄附身之後,李飛的情緒就總是莫名的煩躁,現在的他寡言少語,內向的厲害。
看到這麽多的混混殺氣騰騰的闖進來,李飛嚇得小身子板直發抖,躲在我身後不敢露頭。
而火豆豆卻不一樣,這個小火精看到這麽多人來找我的麻煩,立馬與我站在一起,說大哥哥,他們是壞人嗎?
我這才想起來小火豆的存在,看了他一眼,說是啊,這些人渣都是壞蛋,一幫子好吃懶做壞事做盡的垃圾……
我話沒說完,小豆豆忽然咧嘴一笑,說既然是壞人那就好辦了,我火豆豆專治各種壞人。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陣擔心,這裏是現實的世界,假如這幫子人看到火豆豆能夠掌控火焰的話,一旦傳了出去,估計過不幾天,國安局就會派人將火豆豆抓起來像小白鼠一樣關在籠子裏被研究……
那畫麵,我想都不敢想。
我慌忙脫口大喝道:“小豆豆,這裏沒你的事,不要胡鬧,大哥哥自然有辦法對付這幫子渣渣。”
火豆豆已經加熱的手掌不甘心的放了下去,撇撇嘴,把臉扭在一邊,不再理我,生我氣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這調皮孩子。
這邊動靜這麽大,飛機哥早就被驚醒,他鬆開劉冰冰的脖子,跑到我身邊,看到滿屋子拿各種器械的壯漢,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心問我:“風哥,這就是那騷娘們喊來的幫手?”
我點點頭,說是啊,等下免不了一場惡戰,你自己小心點。
飛機哥緊張的舔了舔嘴唇,顫抖著聲音說我盡量好好保護自己。
我不由一陣氣結,聽這話的意思,等會打起來,這貨鐵定和上次在地下世界與劉三變等人大戰的時候一樣,躺地上裝死……
劉冰冰從櫃台裏跑出來,扶起摔在茶幾上直哼哼的黑炭男子,一臉的委屈說道:“豹哥,你剛才都看到了吧,就是這個死胖子,剛才想要非禮我,幸好你來的及時,再晚來一步的話,就被他得手了,嗚嗚,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豹哥哼哼唧唧的從茶幾上坐起來,明顯被我剛才那一記反摔摔的不輕,他捂著腰,摟著那女人,連連安慰,說好,好,寶貝你就好好坐著看戲,豹哥我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劉冰冰頓時眉開眼笑,一把摟著豹哥粗的像根車軸的脖子在那黑黝黝的大臉盤子上啵的一聲親了一口,看的我心裏一陣惡寒。
這騷娘們口味可真他媽重!
劉冰冰嬌滴滴的說豹哥最好了,今晚冰冰好好犒勞你。
豹哥聽到這話眼睛一亮,背上似乎也不疼了,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撿起掉在地上的砍刀,一臉陰冷的看著我,說老子還真沒看出來,你他媽的下手挺黑的啊?你他媽哪條道上混的?知道老子的大名嗎?
我眉頭皺起,這孫子滿口噴糞一肚子髒話,聽的我很是不爽。
我冷冰冰的警告他:“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有多牛逼,我隻是要你知道一點,那就是嘴巴放幹淨一點,再敢張嘴閉嘴噴糞的話,小爺我讓你這輩子再也開不了口。
豹哥先是一愣,明顯被我的氣勢震住了,緊接著,他忽然哈哈大笑,對身邊圍著的混混們說兄弟們,看到沒?這小子是在威脅我嗎?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哥們還怎麽在道上混?
話音一落,他一臉陰狠,拿著砍刀指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我他媽今天倒是想看看,你個孫子有多大的本事,今個不卸下來你一條胳膊,我豹哥以後不在道上混。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我終於忍不可忍,我已經警告過他,他卻不聽,那也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雖然對於一個沒有任何道行的普通人下此法術有點殘忍,不過,那是對於善良的普通人來說的,至於像他們這些社會渣子麽,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這是在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心裏這樣安慰自己,我眼神微咧,捏起指決,默念十字真言,在空中用手指畫出一個‘克’字符籙。
我現在元氣充沛無比,畫出的符籙泛著精光,如同實質。
‘克’字符籙威力巨大,中招者一旦被符籙附身,整個人都會被符籙壓製,施符者一日不解此符,中符者一日如同行屍走肉,神魂被克製,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目不能視。
我這十字真言是專對鬼魂之屬於的髒東西而來的,對於普通人我從未用過,用此法術加持在普通人身上有違天道,容易加深罪孽,這次如果不是這幫人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我是萬萬不會對他用此法術的。
符籙已成,豹哥仍舊不知,手拿砍刀對我躍躍欲試,我本想放他一馬,給他一線機會,可是當我看到他眼裏那抹殺機的時候,我知道此人已經無藥可救,留在社會上也是個毒瘤。
終於,就在他大喊著舉起砍刀朝我腦門砍來的一刹那,我心中歎息一聲是你自找死路,不要怪我。
‘克’字符籙如同一道流星被我祭入豹哥的體內。
時間在一刹那似乎停止了轉動。
本來還殺氣騰騰朝我當頭砍來的豹哥身子忽然一顫,手中的砍刀鏗鏘一聲跌落地上,而他自己好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一下子癱軟在我的腳前,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