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上學
我還沒來得及撒腿開逃,爹就叫住了我:“你個小兔崽子再給我跑一個試試。”
說完,爹就三五步過來,提溜著我的衣領子把我往村裏拉。
“爹,給個麵子,給個麵子,這樣拉進村裏多丟人啊,回家再打我吧!”我撲騰著掙紮,想要掙開爹,但是又害怕用力過度傷著他,於是就被他這樣拖著一路。
我害怕丟人便捂著臉,千祈禱萬祈禱千萬別讓熟人看見。
哪知不過半刻,爹就鬆開了手,把我往地上一扔,我抬眼一看這可不是家裏,是村尾巴大榕樹下,這裏顯少有人來。
我也就坐在了地上,打算表現的謙遜一點,能讓爹消消氣,這裏可沒有娘和爺爺救我,就連二叔那插科打諢的人都不,我可得小心一點。
爹也不理我,背著個手就這樣瞪著我,良久歎了口氣,還是開了口:“你以為爹小時候就沒有想過上山嗎?”
陡然間氣氛有些凝重,我不知道該怎麽接爹的話,隻能靜靜的聽著。
“小時候,大山我也是憧憬過得,爹不是不讓你進山,爹也不是害怕你進山,爹是害怕失去你啊,害怕再失去親人!”爹說到這時,他的思緒好像飄回了很遠,回到了那個狼嚎的夜晚,那個狼叼走了他至親之人的夜晚。
我能清晰的看見爹的眼角有些泛紅,但是那個堅強的莊稼漢子忍住了所有悲傷,那一刻我好像終於理解了他的阻止。
我衝上前抱住爹,不想讓他再去回憶:“爹,如果你,如果你……你不想讓我上山,我答應你,答應……”
再也不上山這幾個字,堵在喉嚨裏怎麽也發不出來,猶如千斤之重,壓的我張不開口。
爹低下頭來,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溫柔親和的拍了拍我的腦袋,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想上山,就上吧,爹答應你不再攔了你,該是雄鷹就去飛,但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爹承受不住再失去你了!”
“爹!”那一瞬間,所有的淚水流了出來。
蟒蛇遇險我沒哭,鳥妖圍困我沒哭,摔下懸崖差點粉身碎骨我沒哭,被狼群包圍我沒哭,卻在這幾句話中止不住了自己的情緒。
“行了,你個兔崽子還不擦幹淨你那滿臉的狗尿,堂堂正正的站起來跟你老子回家,你娘還做了一桌子飯等你呢!”說完,爹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還不忘踹上我一腳,便挺個腰往前走了去。
我跟在爹的後麵細細的看著爹的背影,爹老了。
不再像以前那般,他的背有些駝,身子有些瘦,肚腩卻大了起來。
我胡亂的抹了把臉,衝上前去學著二叔插科打諢,雖然爹時不時板個臉,但我知道他是開心的。
到了家後,娘是前摸摸後摸摸,幸虧了爺爺沒把遇險的那幾樁事告訴家裏,否則娘可得是嚇壞了。
誰知道娘趁著爹不注意時,在我耳邊悄悄的來了一句:“這次上山,遇到了不少危險吧,你不告訴你娘,你娘也知道。”
還不等我回答,娘就起身去端菜去了。
我隻能張張嘴巴,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有二叔在那一個勁的叨叨什麽,我也不想去理他。
一夜好夢,天不亮就起來了,因為我還得坐好久的車趕往縣裏的初中。
今天是我正式踏入初中校園的第一天,我整理好自己並且整理好心情,與二叔揮了揮手讓他照顧好爹娘,便一鼓作氣的上車出發,深怕半刻的停留就讓娘哭出來。
縣一中,雖然不是什麽寄宿學校,但是我家在村裏,也隻能住宿,每個星期回家呆上那麽兩天。
今天也是星期三了,距離正式開學過了三天,我在教務處辦好自己的學生手續和住宿手續就準備去自己的班級。
反正剛剛開學時,爹因為我不在就早就幫我把行李搬了過來,弄好了宿舍,所以這次我倒是一身輕裝而行,便也不著急去先看宿舍。
臨出教務處門時,那教務主任還問了一句:“左木林,你那以前的體育老師張德天可是把你好好的誇了一番,要不然進個體育特長部試試吧?今天下午六點體育部招生。”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下午去體育部測試,看能不能進去。
我也是有些私心的,這體育部早在小學就聽說了,那可是學生逃課的聖地啊!
轉眼到了快放學的時候了,一天無事,班主任那也有早就準備好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初一第三天的課能有什麽深奧的,可能是與四白之血越來越融合,或者也是這次的奇遇讓我身體有了那團真氣,我對這些淺顯的道理可謂是一目十行,便懂了過來。
我很是驚喜,莫不是師傅的原因才起了這麽大的幫助嗎?以前雖然是過目不忘,但也絕非看完就懂了這種情況。
可是我卻對師傅留下的海則行本卻總是看不懂,每次看一遍都會多一遍的理解。
下課鈴打了之後,同學們也是熙熙攘攘的走了出去。我想起與那主任的約定,便也尋著體育部走去。
這體育部也就是在教學樓的地下一層,整個一層皆是體育場加各種運動器材。
可能是我來早了,並沒有幾個人,隻有幾個看著像是高年級的學生在那做著俯臥撐。
“十八個,十九個。”一個個子小小略顯瘦弱的男孩做完了二十個後,便跳了起來。
我看了那身影有些眼熟,原來是二狗子。
二狗子可能也是見到了我,很是興奮的跑了過來阻止我開口喊他的小名,對著我悄悄的說道:“林哥,你可別這提我的名字,要不得啊!”
我感覺他有些滑稽,便起了逗逗他的心思:“怎麽脫了那村裏,就不願意這名字了啊,你這可是忘本啊!”
我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唬住了他,他撓了撓頭:“林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看他當真了,也不在與他調笑。
二狗子,本名王天虎,我事後一直開玩笑他爺爺給他取的這名,是不是取自天王蓋地虎這麽個句子裏。
沒想到這二狗子還真點了點頭……
不過巧的是,可能我與二狗子來自一個村裏,雖然獵戶村與我們村裏隔了些距離,但歸根結底也就是一個村的人。
所以我竟然跟二狗子是一個宿舍的人,讓二狗子喜不自勝。
到了晚了些時候,體育部的老師就來對我們這批人進行測試,能者留之,不能者走之。
話說的那是一個冠冕堂皇,富有色彩,真的是高調的不行。
什麽為校爭光,為己爭榮,說的好像進了他們體育部就跟進了國家隊一樣。
我被說的都有些意興闌珊了,但是這二狗子卻富有極大的興趣還時不時點點頭,小臉紅撲撲的,仿佛在幻想自己以後光彩照人的世界冠軍之路。
終於開始了測試,我為了省事,也就報了一個萬米長跑的測試。
在開跑前,體育老師很是擔心我的身體狀況,一個勁的咂嘴說著讓我不行的時候就停下來,千萬別暈厥了過去。
我也沒去理他,隻是在開跑前便一馬當先,也不去使勁全力,否則就顯得怪胎了許多,不過還是不知道超了第二名幾圈。
直到最後一圈時看見那咂嘴的體育老師合不攏的嘴,心裏有一陣得意。
那體育老師把秒表扔給別人,跑了過來,很是興奮:“苗子啊,苗子啊,你可是根大好的苗子啊!”
事後我肯定是入選了,而二狗子也是自然,沒想到這二狗子竟然也有不少的凡力。
二狗子支支吾吾的隻是說道,他天生好像就比普通人的力量大了一些。
趁著晚間體育場的人盡空,我給二狗子進行了一下測試,發現這二狗子竟然力量還真有些大,竟然能舉起自身三倍的重量。
我與二狗子之間這些小秘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我兩之間心照不宣的共同秘密了。
每天就在這體育部,教室,宿舍這幾個地方吹牛打屁,日子過得倒是有些逍遙。
讓我不緊開始懷念起了大山裏的種種險象環生,還有我的波一也不知道近況如何,還有夔,還有那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一麵的雪妖……
每天我都會一大早起來,找個沒人的精辟地方開始調息打坐。
自從這次上山之後,我才發現實力才是根本,而張海則留下的這三本天書才應該是我賴以生存的東西。
於是我下定決心要好好修煉。
這天一如既往我開始盤腿調息,卻隱隱約約能聽到二十米開完的鳥叫聲,這可是讓我大喜過望。
這要是以後有難,我不單單可以隻是靠那腦海中的危機預警,隻可是又多了個保命的便利啊。
這佛塵二十八式,雖然可以一次習完全部步驟,可是卻又分為了八大周期,也就是八大階段,而每個周期又分為上中下三個循環。
第一周期,耳聰目明,辨方圓百裏之音,觀細小如蚊的物體都能看見它的睫毛幾根,而我目前應該隻是第一周期的上循環。
第二周期,身輕如燕,不說飛翔如鳥,也能算是超出人類極限。
第三周期,一葉直接便能奪取性命,這奪的也絕非是凡人之命,指的是那些上了仙級的人之間比拚。總之而言就是可以利用花草樹木一切可以利用的,憑借自身的真氣便可以揮灑自如成為殺人利器。
我撇了撇嘴,張海則窮盡一生也不過是習得第一周期下循環,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