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各顯神通

“猩猩,喏~你好像多了個小迷弟。”

“嗬嗬,沒辦法,哥多帥!”

“帥個屁!醜馬,那是老子還沒發威,等一會兒讓你看看老子的風采,那才是男人該用的玩意!變個傻大個有什麽用?還不是光有一身蠻力氣,出苦力的份!”

於堂自動過濾了老嫖的牛皮,一雙眼睛艱難的從猩猩身上移開。之所以有上麵這段對話,實在是因為剛才猩猩舉著皮卡車一下子跳到崖頂的那一幕太過震撼,以至於讓於堂半晌才緩過神來。

“醜馬,以前沒見過變身類型的具武?不過猩猩這件具武也確實很頂,是果子叔耗費兩年時間構思,其中更是篆刻了五個分子矩陣,專門為猩猩量身定製的。”

“沒見過,哦不,在電視上見過……”於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猩猩這件具武帶給他的震撼,最後隻能用一陣苦笑結語。

變身類型的具武他當然見過,新聯邦各大武館與電視台,總是會播放一些著名戰鬥,其中不乏使用變身類型具武的武者,但像猩猩這般彪悍的變身還是頭一次見,而且還是如此近距離的見識……

虎跳林右側山頂是一大片灌木叢林,封凍期的到來讓植物變得枯黃,對抗寒風生機飛速流逝,一切生機仿佛都陷入了休眠般的沉寂。

依舊是煙頭和刀哥在前領路,歪脖樹,灌木叢,碎石灘,輕車熟路之下,每一個狹小的彎道小隊仿佛都像是走過了無數遍,完全如同自家的後花園。

整個虎跳林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充斥著感染者的怪吼,那令人背脊發涼的吼叫,由點及麵,連片震天。漸漸清晰起來的燈塔在於堂眼中放大,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在其上亂竄,血光不時乍現。等到再靠近一些,於堂終於看清了那些小黑點的輪廓。

虎跳林最粗壯的那根天然岩柱上,老舊的磚石圍牆中間瞭望塔矗立。圍牆頂部邊緣,反斜鋼牆連接成巨大的蓮花頂,看起來頗為壯觀。連接這邊碎石灘與崗哨所在岩柱是一座鋼索吊橋橫跨峽穀,但此時的吊橋已是從中截斷,像是被人為破壞!

隻餘一輛車寬度的盤旋登頂之路此刻密密麻麻擠滿了形狀恐怖的感染者,圍牆雙扇鐵門已是被衝破一扇,無數感染者正向著那扇門內狂湧,更是有感染者被擠下道路掉落峽穀,場麵如同下餃子一般。

不過這些墜落的感染者稍微一掙紮之下就再次站起,怪叫著,向著哨所二次奔湧。

子彈一刻不停地自內傾瀉而出,火光密集如雨,暗紅色的鮮血已是將數十米高的岩柱染紅。

看到這幅令人頭皮發麻的景象,來到峽穀對岸的小隊人人為之色變。副駕駛的老嫖直接從機車跳下,具武手套瞬間戴在手上,憑空出現的加特林機槍無需吩咐已是無差別朝對岸開火。

“猩猩!!”

“阿光!!”

煙頭兩聲呼喚,配合多年的戰友無需多說什麽,立時會意,猿吼聲如平地驚雷一般的出現,而早已按捺不住的阿光更是兩手白光一閃,一麵半人多高如門板一樣的巨盾即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猩猩背著身形不輸於他的阿光,一人一猿一盾,炮彈般彈射暴掠,直撲哨所。

“呼呼呼呼呼呼……”

武者元力特有的白色光芒閃亮老嫖周身,此刻的他仿佛全身被鍍上了一層銀白水霧。半尺長的槍火無隙噴吐,一分鍾上千發的元力子彈如瀑傾瀉,直朝登頂之路狂掃。

至此於堂才終於明白為什麽老嫖總是一副看不起其他人的姿態,單論火力來說,老嫖的具武【滅殺者】,那手持的旋轉加特林重機槍的確堪稱輸出之最!被他掃過之處,無不是血肉迸濺,一片狼藉。

當然,這份元力消耗也絕計不小就對了。

變身之後的猩猩像一個重型炮彈般拔地而起,橫跨數十米距離峽穀空降,挖掘機般的巨手輕鬆插進岩壁,一個縱身即到了崗哨門前。

先一步被猩猩甩上哨所的阿光先是獰笑一聲,半人多高的巨盾橫在身前,一推一甩,瞬間拍碎堵在門前數十具感染者,整條盤山路上的感染者都為之一頓。一人一盾橫攔在哨所大門之前,就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小山,任由感染者衝擊而紋絲不動。

“吼!!!”

猩猩那龐大的身影如同一團黑白兩色的雲,騰空而起壓頂到來,頓時清空了崗哨門前山道區域,十數具感染者被巨猿踩碎,兩條樹幹般的手臂狂舞,一下子讓以他為中心的數米範圍之內變為一片真空地帶。

崗哨守衛一見阿光與巨猿的到來頓時一陣歡呼,士氣自然大漲。

見那邊暫時穩住了局勢,留在對岸的眾人都沒有閑著,自崖邊站成一排,紛紛招出具武,對著峽穀之底瘋狂輸出。

老嫖的臉隨著重機槍的開火而不住抖動,雪茄紅光頻閃,黑白色的煙灰像雪。

身形高瘦的螞蚱有著不輸老嫖的火力,黃蜂之群飛舞墜落,峽穀頓時精彩絢爛,好似盛大節日開派,上百具感染者頭顱齊齊爆開,一蓬蓬血花,宛如一幅奔放狂野的印象派油畫。

這一幕幕於堂眼角直抽,強悍的火力讓他感覺這支巡野一隊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小隊裏唯一女性麥子的具武更讓於堂驚訝。

就在大家都在瘋狂輸出的同時,不知什麽時候,麥子卻兩手空空的去到了另一根岩柱上,於堂視線向上移動,發現麥子的臉上此刻竟然帶著一張奇異的金屬麵具!

這張麵具沒有任何誇張的紋飾或紋路,口鼻位置凸起,像是防毒麵具一樣。上麵眼瞳位置則是鑲嵌著兩顆鴿子蛋大的綠寶石,看起來頗為詭異。此時那對綠寶石瞳孔正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光芒,隨著天地之間飄散湧動的元能之氣相互呼應。

農夫沒動手,靠在車前一臉悠閑,時不時指點一下於堂的飛刀落點和元能控製技巧。於堂沒有閑著,這麽好的練手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腳下那些貼著崖壁抬頭怪叫拚命攀爬的感染者,一具具倒在於堂漸漸熟練起來的飛刀之下。

飛刀一去一回,一下一上,提拉帶起的血線代表他正飛速進步,慢慢熟悉著節奏,越來越熟練地運用具武和感知使用細節。

“你這樣元力消耗太大了,要合理利用藏風矩陣的功效,不要破風,而是順風,感知風,融入風,熟練起來就好了,就像這樣……”煙頭與農夫的火力不適合這種大範圍大規模的群戰戰鬥,所以指點於堂就變成了兩人唯一的工作。

“回索矩陣的應用也是一樣,激發要順暢,要快,敵人如果是感染者,不要浪費元力維持矩陣全程激發,輕觸即鬆,慢慢地找到這個節奏,這樣你才能更長時間的維持具武,熟練的話凝化具武的時間甚至可以翻倍……”

兩人的指點讓於堂獲益良多,幾場戰鬥下來,遠勝他自己獨自摸索。這第一次外出,於堂學到了許多東西,運動戰,陣地戰,野外戰鬥與行進細節等等,小隊眾人也是不吝賜教。

尤其是煙頭!

於堂有種感覺,這第一次入隊,煙頭似乎就給了他一種合格老師的感覺。

重點是“合格”……

第一小隊的到來,大大減緩了哨所的壓力。見登頂之路擁擠的感染者已是被消滅大半,哨所還有餘力的戰士皆是衝了出來,子彈兵器瘋狂招呼,以此來發泄心中怒火。

僅僅一頓飯的功夫,感染者就被趕下岩柱石山,哨所附近血流成河。

隻這般功夫,至少就有過千感染者被擊斃,圍攏在哨所附近感染者已是被消滅近半。

不過仍有半數感染者不懼死亡、不知疲倦的向哨所逼近。而且最令人倍感壓力的是,狹長的穀道之中,更多的感染者被戰鬥與血腥氣味吸引,紛紛朝這邊奔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