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就是這麽一說
黯淡的街燈散發著朦朧微弱的光，照亮了荒蕪的街道。淒厲的貓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街上行人愈發稀疏，就算在相對繁華的商業區亦是如此。
紅銀色的盔甲從夜幕的哥譚之上無聲地掠過。
“新戰甲各係統運轉正常，能源效率顯著提高。”帕爾在他耳邊說道。
“很好。咱們手鐲的掃描定位呢？”
“標記在您的顯示器上了，先生。”
沈遊視野的一角彈出了哥譚的地圖界麵，清晰地在城市街區之間定位出了某個坐標。
“能量頻率有匹配嗎？”沈遊問。
“有的，先生。”
帕爾說話時顯示器裏調出了一段戰甲記錄的波段和當前監測到的能量波段進行比對，相互重疊後發現能夠完美匹配。
“根據之前的戰鬥記錄監測，這應該是某種魔法頻率的能量。和過去曾數次交手的魔靈的魔法存在相似之處。”
“謔，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那群小可愛。”
沈遊對這些魔靈們印象還不錯，到目前為止落單的、組團的都給他送過不少經驗了。看到這些魔靈感覺就跟某些遊戲裏新手期砍個幾十上百隻的史萊姆一樣親切。
循著定位的方向飛進下水道，沈遊讓盔甲減速維持懸浮，順著哥譚錯綜複雜的下水管道係統向深處摸索。
“空間波動反應正在變強。”帕爾將新的讀數標記在了顯示器上，“某種操縱相位的空間魔法，似乎是在已有現實中開辟出了一個臨時的魔法空間。因和現實相位不同而無法目視。”
沈遊了然：“就像前輩的‘美塔領域’一樣。”
奧特一族也不是沒有類似的手段，這方麵沈遊也不陌生。
“原理上略有些類似。”帕爾說，“掃描數據顯示這空間應該不是第一天形成，在這裏可能有一陣子了。”
“那我們之前為什麽沒注意到？”
“之前超時空手鐲能量過低，掃描範圍和精度都不足以發現這處異常。”
沈遊恍然。是因為自己這些天升了級，帶動裝備等級也提升了，功能強化後才得以發現這處貓膩。
空間技術方麵諾亞大神才是行家，沈遊並不擅長。不過也沒關係，他有手鐲。
光之國黑科技千千萬，各式各樣的手鐲研發絕對是其中不可忽略的重點。比如說知名“手鐲發射器”傑克前輩，連主演都吐槽“沒了手鐲就是鹹魚”。最搞笑的是有一集他手鐲被外星人黑了，結果奧特曼跟自己無人駕駛狀態的手鐲單挑還打不過，這特麽就尷尬了……
自那以後手鐲架子的稱號基本就實錘了。當然沈遊也隻敢在心底想想，光之國見了人大佬還是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前輩。說手鐲架子是調侃，他清楚人家警備隊大佬一拳一個自己這樣的奧特小朋友還是沒問題的。
超時空手鐲發動，地下管道裏看似空無一人的空間中很快浮現了一絲波瀾。
魔法亞空間出現了紊亂。沈遊抓住機會，手掌提起，光能在手鐲輔助下被轉化為空間屬性，源源不斷地向那微弱的一絲空間裂縫注入。
起初那空間還是抗拒的。那裂縫很窄，很緊，還有巨大的阻力。
但正如那句老話說的。
阻力隻在一瞬間。
來回多動動，自然就寬敞了。
果然，在被磅礴的光強行注入後，那裂縫也終於無可抗拒地變形，被撐大了。
目測估摸著應該差不多足夠時，沈遊便停下了輸出。
一挺身。
擠了進去。
……
……
毒蠍魔靈跟隨在貓頭鷹魔靈身後。它們穿過漆黑的殿堂，來到魔法空間的最深處。
黑暗驟然被照亮，烘托出了神聖莊重的氣氛。狹長的石質走廊兩側懸掛著神像和繪畫，燈光投射下來，光影效果點綴得異常莊嚴。
光源來自四周環繞的火盆，讓這個空間仿佛籠罩在一層金黃色的光暈之中。莊嚴的石柱和壁畫在火光中閃爍著暗芒，更襯出了幾分神秘。古老的祭壇上刻印著現今早已無人認識的古老符號，某些邪惡而繁複，其含義足以讓人癲狂的印記。
“呃啊啊啊！”
毒蠍魔靈發出尖叫，全身一陣抽搐。搖曳而昏黃的火光將它扭曲的影子投射在了牆壁上，變幻不斷的影像就好似某種扭曲的怪物。
毒蠍魔靈半跪在地，喘息一陣後，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雙手。
“哦哦哦，好強的力量！”它一臉興奮，抬頭看向旁邊的貓頭鷹魔靈，“這份力量，難道說……”
“沒錯。”
貓頭鷹魔靈眼中也難掩一股興奮之情。
“‘那位大人’的力量已經出現在現世了。”它說道，“隻是它暫時還無法直接在現世裏活動，隻能短暫地藉由我們的魔法領域幹預現實。
或者就像剛剛那樣，賜予我們遠超過去的強大力量。”
“我感覺已經無需那位大人親自出手了，現在的我強得連我自己都害怕！”毒蠍魔靈依舊沉浸在自己新獲得力量之中，“我感覺已經很快了，我就能為尤薩克兄弟上去報仇！
若是此時再麵對那個奧特曼，我隻消上去一個滑鏟……”
“別滑鏟了，清醒點。”
貓頭鷹魔靈毫不客氣地給它潑了盆冷水。
“想想那個巨人的姿態，他出拳的樣子，還有那滅世的光……再掂量一下自己，你覺得怎麽樣？”
毒蠍魔靈聞言果然冷靜了下來。它仔細感受了下自己強化後的魔力，再和腦海中那巨人之前出手的畫麵對比……
“一個滑鏟上去，我應該會死。”它冷靜地說。
“這就對了。”貓頭鷹魔靈點頭，“所以我們的方針還是不變的。先暫避鋒芒，無論如何必須先設法讓‘那位大人’降臨。
那位大人說了，那個‘蝙蝠俠’是人類中絕佳的祭品。有他的話應當能加快降臨儀式的進程。”
“好吧。”
毒蠍魔靈點頭，跟著做出了憤恨的表情，仰天長歎。
“尤薩克兄弟，要是你還能聽得到，就把那可憎的奧特曼送到我的麵前吧！兄弟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轟！
話音剛落，便聽一聲轟響。兩人齊齊扭頭，隻見大殿一側的牆壁竟被能量從外側硬生生炸開了。一具紅銀色的戰甲正穿透灰塵走出來，胸前的水晶透過塵幕折射出了湛藍的光路。
兩個魔靈一時都呆滯了。
半秒後，毒蠍魔靈才弱弱地開口。
“其實……我也就隻是這麽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