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風雨前也沒寧靜
第十一章 風雨前也沒寧靜
遊戲頭盔上的紅燈緩緩熄滅，紅胡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沒問題了，認證係統已經混過，遊戲中的身份也知道了。”
“哦？”相較前者，楊森更關心後一個問題，“哪個國家的？離凱撒近嗎？來凱撒盜團吧，我可以提攜你。”
“算了吧，”紅胡子想都不想的回絕了，“就您個炮灰少尉？免了！”
“嘿，你小子～～怎麽也比你從平民開始奮鬥好吧。”
“誰說我是平民？”
“不是！？……這種時間進遊戲怎麽會有好的身份？不是說為了維護故事主幹，所有三個月後進入遊戲的人都會分配平民嘛……”
“我起初也是這麽想啊，誰知才一進遊戲，就有個老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撲過來，說什麽兒子你總算醒過來了，了解後我才知道，那個老頭是‘諾亞’的團長，他最器重的大兒子在一次劫掠行動中旗艦被毀，逃出來時傷了腦袋，一直昏迷到現在……這應該是遊戲彩蛋吧，加上這些隨機的獎勵，可以增加戰死或自殺的人再次遊戲的緊迫程度。”
“話說回來，咱這個身份還真不錯，老本行啊！哈哈，雖然隻是‘戰爭’中排名第九的海盜團，可是好歹咱一出來就是上將軍銜，手下數十萬戰艦……咦？？楊老大你怎麽了，不要躺在地板上睡覺啊……你放心好了，如果你轉投‘諾亞’，我一定會提攜你的……啊！楊老大你怎麽又躺回去了……”
……
“艦長好”約翰卡其小心的問著好，雖然通過這幾天的觀察，艦長人還不錯，但被分到這種艦上，人再好，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恩，”雖然心中不爽，楊森還不至於難無關的人撒氣，況且這個很稱職的副官。
“我們這是去哪？”艦船在微微晃動，而楊森記得自己下線時艦船還是停泊著的。
“中隊部來的緊急命令，要我們運送滿倉的液態金屬去蘇爾回廊。”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楊森斜躺在指揮椅上，甩掉少尉一級可佩戴的輕型麵罩頭盔，輕輕的敲打著額頭，“唉～～紅胡子那家夥，成心要氣死我啊，好在我昨天頂住他要當帥哥的吐沫攻勢，硬是將那個新的生物身體維持了原來的海盜相貌，總算是今天不後悔。”
“真是連遭打擊啊……”楊森憤憤的想到，超級戰打了無數場，對掃雷艦的使用他最清楚不過，每次戰起之初，他都是大手一揮，讓擋在敵陣前那些礙眼的雷群瞬間消失，為主攻部隊掃出一片幹淨的進攻路線。當然，一起消失的還有那時不怎麽放在他眼中的、衝在最前方的、大號靶子一樣的掃雷艦隊……
“去諾亞盜團轉投紅胡子的事情肯定不會幹，可是在這裏硬撐著的結果好像隻有一種……”
“艦長，我們到了！”約翰卡其透過內部通訊器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楊森的思考。
“向臨時港發出停泊請求，靠港後隨我出去走走。”
……
蘇爾回廊一片忙碌景象，在這夾在變光星、紅色巨星、異常的重力場等危險星體地帶中的狹小的通道上，凱撒投下了重本，**金屬建起的各式炮台遍布其間，密度甚至超出了宇宙防禦通典上所記載的炮台密度允許最大值，據說還發生過炮台試射時損毀其它炮台的事故。
“約翰卡其，你怎麽看?”楊森靠在臨時宇宙港休閑區寬大的觀察窗前，眺望著眼前的壯觀景象。
“我？喔喔，固若金湯！” 約翰卡其被這突然的詢弄的措手不及。
“隻有這些嗎？”楊森心裏暗罵，“這家夥就不能多說點！”
針對個人網絡節點的攻擊依然沒有散去，上不了網的他在現實中根本無從查找遊戲中的資料。而自從浩瀚宣戰，自己在遊戲中的軍用腕式電腦也被凱撒盜團統一切斷了外部連接信號，特別是自己到達一線部隊後，更是連基本通訊係統都被關閉了。於是，無處查無處問的自己，大概也就成了唯一一個連盜團大體防備態勢也不知道的艦長了。
“唉～～連監獄的囚徒還被獲準單向查詢戰爭的相關資料呢……為什麽隻我不行……”
楊森這裏不爽，約翰卡其那裏更是心驚，雖然看不見艦長的臉，但從那封閉頭盔唯一露出的眼睛中，他分明可以讀出不滿。
“艦長，我……”約翰卡其很想再說些什麽，可一時又不知怎麽開口好。
“不要太緊張，我並不是在責怪你。不過，能被艦載智腦選中作為我的副官，我想你自有比分到動力艙的那些家夥要強的地方，不是嗎？”
“是、是。”副官是指揮職位，軍餉要比普通士兵多不少，約翰卡其可不想失去這得來不易的一點點運氣。
“那麽，我就要考考你夠不夠做我副官資格了，這樣吧，你來分析一下將來浩瀚的進攻與蘇爾回廊大規模武備建設的關係……”
“呼～～”約翰卡其鬆了口氣，由於目前遊戲是他生計的主要來源，因而現在他所有的閑暇時間都用在了查詢戰爭中特別是浩瀚與凱撒相關動態上，艦長要是隻考這個，自己還是能應付一通的。
“恩，這個……”卡其清了清喉嚨，“作為我們凱撒盜團老巢的凱撒星係，處於一個極為特殊的宇宙環境中，整個星係四周遍布黑洞和其它及不穩定的星體，真正能夠進出星係的通路隻有兩條，萊曼星海和蘇爾回廊。萊曼星海星域極為開闊，很適合大軍群行進及鏖戰，而蘇爾回廊雖然窄小，但卻距離凱撒首都星的距離卻相當的近，如果可以占領，迅速通過後到首都星的星路將沒有任何屏障，除了首都那點衛戍部隊，其它各部想救都來不及。”
舉目偷瞧，見楊森微微點頭，卡其更加賣力起來，“本來，浩瀚從兩地進軍都是可以的，不過，就在他宣戰的幾個小時後，這兩星路上都起了巨大的變化。”
“首先，宇宙海盜聯盟宣布支持凱撒，緊接著排名前二十的各大盜團艦隊都陸續在萊曼星海星域出現，想來是早已達成了協議，否則想集結身處宇宙各地的海盜這麽幾天怎麽夠。而從遊戲初開便宣稱封閉的蘇爾回廊也撩開了它的麵紗，不過它麵目的猙獰程度” 約翰卡其掃視了一眼窗外綿延出視距的巨炮海洋，“您也看到了。”
“恩，你接著說。”楊森到現在才搞明白這個蘇爾回廊炮台密布的原因。
“這兩條進入凱撒的星路都不與浩瀚接壤，而是分別處於‘卡客帝國’與‘統底哈拉共同體’的邊境，要打擊凱撒，浩瀚的軍隊一定要沿著兩個國家的邊境裏側過境才行。”
“走萊曼星海的話，就要麵對宇宙海盜聯盟的總兵力，而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約翰卡其頓了一頓，“最大的問題是曼星海除了臨近‘卡客帝國’的邊境外，還與九大國之一的‘雅咖維帝國’接壤，而‘雅咖維帝國’向來與‘浩瀚帝國’不睦，是最有可能落井下石的惡人之一，選擇這條路進攻，一旦戰事不利或者因其他帝國發難而撤兵的話，很有可能會遭到‘雅咖維帝國’的截擊，那樣的後果會相當嚴重。”
“而過境‘統底哈拉共同體’的蘇爾回廊，雖然路途中不會有什麽問題，可現在看來，凱撒絕對砸了曆年收入的一半在這裏，頂著如此密度的火力前進，即使攻破回廊過來了，恐怕到時那個第二集團軍群也要縮編成中隊了。”
“其實關於走哪邊的問題，網上也在爭論不已，不過很多人都傾向於萊曼星海，因為就算各海盜聯盟成員各自出兵，雜牌軍一樣的海盜能否和浩瀚帝國的正規軍對抗還是個問題，而海盜聯盟自身的軍事指揮及意圖統一也是一個大問題。而兵敗及他國發難等事情更僅僅都是假設而已。可蘇爾回廊的恐怖武備卻是實實在在。雖然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堅持認為浩瀚軍隊會進攻這裏，然而他們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智取不行嗎？”楊森想起了自己上學期學的宇宙戰史，“曆史上不是很多回廊戰役都是靠智取拿下的嗎？”
“這次恐怕沒機會了，凱撒盜團給回廊防衛部隊的命令是一旦戰事開啟，一年之內不接受任何命令，不獲得任何支援，不收容任何艦隊，不論是回廊哪邊，隻要進入射程的東西全部擊毀。如此之下，就算是想智取也沒有下手之處了！”
“這個辦法還真是簡單有效，厲害啊！”楊森不由嘖嘖讚歎起來。
“是啊……咦？這條命令連同那個不小心在現實世界泄漏此命令而在遊戲裏被凱撒處決的原回廊守備副司令一起，正在被網上熱炒啊，怎麽艦長你好像剛知道的樣子啊？”
“啊，這個嘛，是因為……我……”，楊森剛要辯解，突然眼前一黑，遊戲場景瞬間消失了。
“怎麽回事？”楊森推起遊戲頭盔，卻見噘著嘴芙蕾正立在沙發前麵，手裏拽著一把絲絲冒火的電線。
“天啊！”楊森趕緊奪下電線，使用念力壓熄四處的火苗。
“你在幹什麽！”早在奇科星上芙蕾撲進楊森的懷裏艱難的說出“救我”的那一刻，楊森就已經決心永不讓這個不幸的女孩麵對任何危險了。今天的事情可是把他嚇了一大跳，責備自己這些天的鬆懈，進了遊戲竟然忘了分出一點念力監控房間的同時，斥責的聲音不由的也大了幾分。然而，話一出口，楊森就後悔了。
“哇！～～”響亮的哭聲響起，這下怎麽後悔也來不及了。
哄了又哄，又踢起遊戲中的紅胡子過來做了無數鬼臉，芙蕾的哭聲總算結束。
“要帽子！”尚在哽咽中的芙蕾提出了要求。
“帽子？”楊森一時摸不到頭腦。
“是說遊戲頭盔啦，”看著楊森那部燒得黑一塊紫一塊的‘戰爭’遊戲接入裝置，紅胡子偷笑不已。“以前你進遊戲時都是我在照顧他，現在我也進遊戲了，女主人大概是感覺沒人陪她，隻好想辦法把你叫起來。”
“那好，你不要玩了，留在外邊繼續陪她吧……”楊森豈是可以隨便笑的。
“喂，老大！！不必如此吧……你這是公報私仇！我隻不過是出身好了點，不用如此嫉妒吧！我抗議……我……”
“抗議無效！”
“楊主宰，你看”自知不敵的紅胡子忙滿臉陪笑，“女主人是希望進去玩，而不是讓人出來陪她，就算我想為女主人犧牲，她也不會領情是不是……”
“開玩笑！她能玩‘戰爭’嗎？”
“當然不能，不過又不是隻戰爭遊戲才有頭盔，我們可以弄一個益智小遊戲的……哦，對了，我記得卡拉卡拉星係有一個著名的虛擬少兒樂園，那裏不但有各類遊戲，還有針對幼兒及少兒的各種教學活動，我們可以把女主人的相貌調到幾歲的樣子接入到那裏去玩，那樣不就一舉多得了嗎？”
“真的？那快聯係報名！”
“老大你怎麽這麽懶，我在裏邊還主持著會議呢？我……啊喲！不許踢人……個人網絡節點不能用怎麽不早說……別，我聯係就是了……”
……
一直看著芙蕾興高采烈的進入了虛擬樂園，楊森和紅胡子才一齊鬆了一口氣。
“你說浩瀚會走哪條路？”危機解除，楊森突然想起了被芙蕾扯出來前的問題。
“問這個幹嘛？反正你肯定是上陣就玩完，不用關心這個了，你看我裏邊還有會……”
“唉～～我的遊戲頭盔那邊的接入端被弄壞了，從新買還要花不少的錢，沒辦法，隻好征用你那個了……”
“萊曼星海！”不長記性的紅胡子總算再次省起自己悲慘的地位，“肯定是萊曼星海！我剛才通過單人跳躍係統跳到了萊曼星海的臨時指揮中心，接替了那裏‘諾亞’艦隊司令的職務，根據我在那看到的情報，凱撒盜團及海盜聯盟幾乎將所有的力量都鋪在了萊曼星海，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蘇爾回廊的防衛陣勢，但從凱撒隻在蘇爾回廊後方留駐一個軍兵力來看，已足見他們對蘇爾回廊防衛強度的信心了。這些情況，浩瀚的偵察係統肯定也是掌握的，所以他們走萊曼星海的可能性最大。”
“一個軍？那豈不是隻剩下我們！”
“啊？你在那裏啊，那太好了，老大你安全了，好了，我要進去開會了……哦對了，凱撒的駐軍分布情況是絕密，隻有我們這些高層才知道，楊老大你可不能在網上不小心說漏了……啊喲！記住了，個人網絡節點不能用所以不能上網是吧，可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惹桃花債……啊喲！！”
……
“紅胡子那家夥總算說了點有用的”，放苦苦哀求的紅胡子進去繼續開會後，等待著新遊戲頭盔送達的楊森靠在沙發上研究起了紅胡子提供的情況。
“綜合判斷起來，自己那條掃雷艦算是安全了，可是這樣一來軍功可就沒的撈了，算了，那個狀態還要什麽軍功，不陣亡就不錯了……”
“不過……蘇爾回廊真的沒問題吧……”
……
“司令，從其它集團軍群調來的戰列艦和維修艦已經全部到齊……我們拿來與各集團軍群進行交換的航宇母艦也全部到達各集團軍群的駐地了。”
“好，召集全部中將以上指揮類軍官開會！”諸葛霏霏猛地站了起來，等了這麽多天，出征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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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算了，有推就好，要啥自行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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