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在這之前，為了能抽出合適的心儀卡牌，宋時清在這之前就已經抽過了好幾次十連，積攢了不少等級屬性各異的卡牌。
這會兒既然要給信徒分發神裝，那倒不如把每個屬性的服飾都單獨準備一件，也正好方便他深入了解服飾屬性的真正用處。
宋時清看了眼主動從人群中站出來的這數十位信徒，通過觀察這些人頭頂上的好感度數值、以及綜合考量這些人的身份背景後，當即決定了後續卡牌贈送的人選。
好感度達到滿格、同時之前也有過服飾穿著使用經驗的韓山自然也在其中之一。
考慮到城區附近的怪物詭異也在增加，他必須得提前找到幾個一拿到服飾就能派的上用場的熟練工。
宋時清直接直接將韓山之前用過的【夜色撩人】再度贈送給了對方。
他從卡牌之中精準抽出了【夜色撩人】，詢問韓山有沒有承擔這份責任的勇氣。
宋時清：“韓山，我將把這件神裝再度交予你，而你在這之後也是否將擁有保護這片城區、捍衛神明威嚴的勇氣呢？”
韓山對著神像的方向馴服地垂下頭顱，鄭重答應了下來：“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服飾的贈送需要持有者的給予以及被贈送者的明確接受，服飾變更所有權的贈送流程這才算是正式達成。
隨著韓山應聲給出了明確的肯定回答，宋時清手上代表著【夜色撩人】服飾的卡牌迅速從他手上消失，轉而閃現出現在韓山麵前。
韓山看著這張陡然浮在半空中的卡牌，看著正麵【夜色撩人】的熟悉卡麵，深呼吸一口緩緩接過了卡牌。
他已經做好了為聖依教而戰的準備！
而在這之後，宋時清按照這樣的方式通過係統贈送了其他剩餘的服飾。
此時教堂裏滿好感值的信徒顯然不少，但考慮到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不是八區兒童連環被殺案的受害者家屬，就是通過教會成功實現離婚自由於是自此對聖依教死心塌地，這些信眾互相之間的家庭條件也因此存在高度重合。
為了能盡可能保護附近城區的每一個角落，在從中挑選了一些信徒贈送了神裝後，宋時清就將自己的目光轉而放在其他穿著打扮各異的信徒身上，盡可能兼顧這片城區的每一個角落。
當然，因為有一些服飾光是看屬性很難猜出卡牌的用處，宋時清甚至額外考慮了一下江澤背後背靠著的政府組織，從一些他無論怎麽看都看不出來實際用處的屬性服飾中，隨意抽出了一張【清純】屬性服飾交給了對方，就等著對方幫忙研究整理出【清純】屬性的用處。
宋時清能感覺得出來，對於拿到神裝的事，江澤本人也顯得很驚訝。
不過問題不大。
雖然江澤對於教會的好感值不算太高，但對方平時在其他信眾麵前表現出來的虔誠模樣足夠出眾誇張，起碼在表麵上對外說得過去。
同時參考對方疑似公職人員的身份，江澤在戰鬥力這方麵肯定受過訓練比普通人要強，服飾交到對方手上推動成為城區秩序的維護者，應該也比其他人更有效果。
宋時清將預備贈送的卡牌全部發放完畢，至此也算是徹底結束了這次的早禱。
在簡單說明下周的今天還會發放其他神裝後，宋時清也擔心有他在場信眾反而會放不開，跟著離開了教堂的大廳準備自己偷偷用【幻鏡雙生·手持】觀察這些信徒的動向。
宋時清繞到教堂後方的生活區，跟著從衣櫃裏取出了【幻鏡雙生·手持】觀察教堂大廳的情況。
而在宋時清離開教堂大廳結束早禱後，這些留在教堂裏的信眾也確實跟著有了動作。
即便今天是工作日，但由於在場所有信徒也是第一次看到宋時清一次性發放十件神裝的大場麵，他們一時間也沒想是過去那樣急著在早禱後趕去上班，反而擁簇著拿到神裝的那十位幸運兒，準備看看今天被神明賜給他們的神裝究竟是什麽模樣。
而當所有神裝都被持有者亮出正麵展示後，就是之前早早得到了神裝的方子濯、喬思柳和林欣，也不得不驚愕於卡牌屬性的繁複程度。
教堂裏逐漸響起壓抑不住的驚呼聲——
“我的天啊，十張卡牌十件神裝，居然每件神裝的屬性都不一樣麽？！”
“我現在已經開始擔心，除了這十個屬性之外，還有第十一個不同的屬性了。”
“【運動】、【優雅】、【可愛】、【性感】、【華麗】、【清純】、【簡約】、【百搭】、【暗黑】、【夢幻】……實際居然有這麽多屬性麽，我以前隻見過其中四個屬性的神裝啊，其他我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要不你們都穿上試試？老實說這麽多神裝裏，我也隻聽說過【運動】、【性感】、【優雅】、【可愛】的用處，沒想到神裝居然還有這麽多講究。”
“是啊是啊，都穿上試試吧。話說神裝裏居然還包括了發型，最後它是會變成假發麽？”
“不是很懂，看來神明的力量也沒有我們最開始想得那麽簡單啊……”
在周圍其他信眾的起哄催促聲中，同時也是因為這些擁有者自己也跟著好奇這些屬性各異的服飾的具體用處，所以拿到服飾的人都跟著換上了神明賜下的這些神裝。
隻是在使用穿戴後，因為部分神裝特殊的屬性，在無知無覺穿上神裝後，也難免引起意外。
就比如說拿到了三星【暗黑】屬性頭飾單品【黑山羊】的信徒孫悅。
孫悅在最開始拿到神裝看到卡牌上那兩對巨大的黑色羊角時，還覺得有些困惑。
和林欣之前拿到的神裝【萌熊出擊·頭飾】存在不同，雖然都是頭飾，可林欣的【萌熊出擊·頭飾】可以明顯看出來這是一個帶著絨布耳朵的頭箍。
可她現在拿到的【黑山羊】則不然。
兩隻羊角之間看得出來明顯沒有什麽連接串聯的部分，就隻是兩支黑色盤曲羊角孤零零地出現在卡牌正麵，也不知道這個服飾使用後，它究竟要如何固定在頭上。
總不能說這個【黑山羊】相比起頭飾，實際是什麽用來攻擊、讓穿著者一手拎一個的雙手武器吧？
抱著這樣的疑惑，在聽其他人說“穿上神裝看看用處”後，孫悅當即就在心裏默念了一遍“使用”，想要讓神裝從卡牌變成固定的服飾。
而當【黑山羊】真的從單薄的卡牌變成兩支黑山羊羊角出現在孫悅手中後，她還沒來得及琢磨這對有著切實重量的黑色羊角究竟要怎麽使用，周圍卻率先響起了其他信徒帶著驚恐意味的驚呼聲。
孫悅抬頭一看，好家夥，原本圍在他身邊的其他信眾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都開始拚命地往後躲。
以她為中心半徑為兩米的區域內，原本最開始擠滿了人的地方這會兒隻剩下大片的空白。
孫悅拎著兩隻羊角，有些茫然地對上了在場其他人帶著驚懼色彩的視線，實在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麽。
難道是我身上有臭味？
不是，這得臭成什麽樣才能讓這些人驚恐成這樣啊。
任憑她如何絞盡腦汁，最後居然也隻能想到這麽一個絲毫不著調的可能。
孫悅偷偷拎著領口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不是，這也沒味道啊。
“就，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了啊？”所有人都用同樣的視線看向自己，而偏偏她本人卻什麽都不知道，巨大的困惑縈繞在孫悅心中，讓她沒忍住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周圍沒人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人群外突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問了一個在她自己看來莫名其妙的問題。
“孫悅，你到底抱著什麽目的來的這裏？！”
孫悅聞言當即下意識朝著聲源處看了一眼。
然而隻是這一眼，看到聲音的主人——林欣抄起手上的網球球拍，另一隻手拿著網球像是要朝著她的方向用力把球擊打過來時，她整個人都要被這一幕場景嚇得魂飛魄散。
“我，我，我就是來著跪拜神明，尋求庇護的啊。”孫悅被嚇得一度結巴了起來。
她以前是看過林欣和喬思柳對付怪物時的場景的——
隻是拿著球拍用力擊打網球，綠色的網球便擁有了極強的殺傷力，像是流星一樣朝著怪物的方向快速飛過去。
而當這枚網球正正擊打在怪物身上後，它帶來的破壞力幾乎堪比熱武器，輕易就能做到一擊斃命。
難以想象，要是林欣和喬思柳對著她的方向揮動球拍發球，她還有沒有機會走出教堂看到今天的落日。
孫悅巴巴地盯著林欣，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邊上，和孫悅一起來教堂的的同班同學跟著出聲解釋。
“我覺得這裏麵可能有什麽誤會……孫悅以前看著就是個普通人，而這又是聖依教的教堂，她還得到了神明賜下的神裝，總不可能說在神裝的力量下她還能一下子變成怪物吧？”迎上孫悅可憐巴巴的委屈眼神，同學忍不住出聲為她辯解。
也就是在聽了同學幫她說的這些話後，孫悅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周圍其他人的反應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個勁地往外躲，可不就是看見怪物詭異後的反應麽。
“怪物？可你們看看我，我有神誌也沒變異，我就是個普通人啊。”孫悅甚至不能理解，自己這麽正常的一個人，為什麽會被其他人當做是怪物。
看到孫悅依舊自然的反應，也確實不像是失去神誌變成怪物的樣子。
在場其他人見狀也終於稍稍冷靜了一點，試探著發問：“可你現在給人的感覺，確實就像是那些詭異怪物出現後會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啊。”
很難形容此時孫悅給人的感覺。
在看到此時的孫悅時，就像是麵對詭異怪物後，出於人類對於未知的那種畏懼，恐懼感幾乎在這一刻浸透了他們的每一寸神經。
即便此時的孫悅表情看著甚至可以說是委屈可憐，可他們依舊很難對此時的孫悅徹底放下心來。
可……壓迫感？
孫悅平時聽得最多的就是誇她好說話，她甚至還想在畢業後將其描述為“親和力”當做是簡曆的一部分。
就她這樣的人，真的能給人帶來這麽恐怖的壓迫感麽？
孫悅開始轉而審視自己。
剛才和現在究竟差了什麽……
孫悅下意識看向自己手上捏著的兩支黑色羊角，遲疑片刻後試著將其再度變回卡牌的樣子。
也就是在羊角變回卡牌後，她眼睜睜地看著周圍其他人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估計是從剛才孫悅的動作中，反應過來了那件【暗黑】屬性的【黑山羊】和剛才的壓迫感之間的關係。
此時此刻，他們無論是身體反應還是表情麵色看起來都比剛才輕鬆了不少。
孫悅隻是這麽簡單一嚐試，就瞬間明悟了這個【暗黑】屬性的【黑山羊】究竟是個什麽用處。
而不隻是她自己，在經曆了“教堂裏屬於詭異的恐怖氣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事情後，在場其他人也跟著意識到了【暗黑】屬性的作用——
“原來是這樣啊，真要說起來，真要用什麽賜予來形容詭異怪物的話，這個【暗黑】屬性也確實能作為形容詞之一。”
“所以這個【暗黑】屬性的【黑山羊】還能讓人看起來像是詭異怪物？”
“感覺不是……剛才除了她給人的感覺外，其他看著好像就是普通人的樣子。”
而另一邊，透過【幻鏡雙生·手持】，宋時清也跟著看到了這場發生在教堂裏的小意外，聽到了這些人關於【暗黑】屬性單品頭飾【黑山羊】的討論。
看來就目前情況來說，【暗黑】屬性的作用貌似是給人以恐懼感，看著有點像是網遊裏的恐嚇技能。
之前自己一個人試驗沒能試出來，沒想到這會兒孫悅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換裝，就直接驗出來了【暗黑】屬性的用處。
宋時清繼續觀察這些信徒換裝後的情況，希望能了解更多其他屬性的用處。
隻可惜除了這個最為明顯的【暗黑】屬性外，其他【清純】、【百搭】屬性在拿到服飾的信眾換上後，依舊沒表現出什麽特殊的地方。
而另一個頗為隱蔽的【華麗】屬性，則是在宋時清下意識透過【幻鏡雙生·手持】，長時間盯著那個穿著【華麗】屬性服飾的信徒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華麗】屬性可能的作用。
宋時清給信徒安排的【華麗】屬性的服飾是一件基礎二星的單品手飾【珍珠手鏈】。
拿到這個二星【華麗】屬性的手飾【珍珠手鏈】的信徒是一位男性。
在對方戴上【珍珠手鏈】後，宋時清總是不自覺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對方身上。
最開始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問題，甚至還覺得自己一直盯著對方是因為他也想弄清楚【華麗】屬性【珍珠手鏈】的用處。
直到宋時清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盯著對方的時間有點長，甚至差點忘了去觀察其他同樣拿到神裝的信徒後，這才明白過來【華麗】屬性可能的用處。
因為當宋時清閉上眼再度看向【幻鏡雙生·手持】的鏡麵後，在他本人腦海中甚至抱有“要去看一下其他信徒的情況”的明確想法後，他第一個注意到的仍舊是那個穿戴看【華麗】屬性【珍珠手鏈】的服飾擁有者。
用視線掃過人群，明明看著外貌沒有過分出眾，卻還是讓人第一時間就能看到他的存在。
【華麗】屬性可能就是能吸引更多人的注目，讓所有人不自覺將目光放在穿著者身上。
……在晚宴中抑或是其他日常生活中，穿著越是華麗的人就越是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關注，【華麗】屬性有這麽個作用似乎也不算太奇怪。
宋時清想到了自己最開始使用三星【華麗】屬性的【盛宴】假裝神明時的場景。
或許當時在場的所有信徒都會長久注視著自己，這裏麵可能也有當時他裝配了【盛宴】麵妝的原因。
所以【華麗】屬性也能算是遊戲中的嘲諷技能？
宋時清這部分關於【華麗】的猜測遠沒有剛才對【暗黑】那麽篤定。
他之後又借用【幻鏡雙生·手持】看了一圈，最後一直到這些信徒交流完畢轉身走出教堂後也沒看出有什麽新發現。
宋時清隻能是把【幻鏡雙生·手持】放回衣櫃，打算過一段時間後再借用【幻鏡雙生·手持】觀察江澤那邊的情況。
想想江澤背靠大組織，應該也能很快為他弄清楚【清純】屬性的作用吧。
……
教堂大廳裏。
孫悅覺得自己剛才使用【暗黑】屬性神裝【黑山羊】的短暫經曆，就像是神裝本身的【暗黑】屬性一樣，稱得上是她人生中最為黑暗的三分鍾。
毫不誇張地說，在那黑暗的三分種裏，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和怪物一樣倒黴死在網球下的淒慘死狀。
好在之後弄清楚原因，發現所有意外誤會都是因為【暗黑】屬性神裝【黑山羊】後，這才徹底解除了死亡危機。
之後孫悅又試著把卡牌變成的服飾，想要弄清楚神裝【黑山羊】的具體使用方式。
所幸當時其他人都已經明確知道了【暗黑】屬性的作用效果，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過分“激動”，這才讓她通過試驗順利明白了那兩隻黑色羊角究竟要怎麽作為服飾穿戴在身上。
孫悅回憶著羊角在大多情況下作為裝飾品裝戴在人類身上的位置，破罐子破摔把兩隻羊角往頭上一戳，別說，雖然沒有頭箍，但【黑山羊】最後還真就穩穩當當地戳在了頭上。
同學甚至還試著拿手機幫她拍了一下【黑山羊】穿戴後的情況，兩隻黑色羊角底部連接著原本的頭部皮膚，看上去甚至就像是一對天生長在頭上的羊角。
同學伸手用力試著一掰，連帶著她和【黑山羊】相連的整顆頭都跟著一起動。
不過如果是她這個當事人伸手去掰這對羊角的話，反而是能把【黑山羊】從頭上摘下來。
別說，在最開始的驚恐過去後，孫悅冷靜下來欣賞自己穿戴上【暗黑】屬性神裝【黑山羊】的樣子，那兩對黑色大羊角被她頂在頭上，看起來還挺酷炫的樣子。
隻是考慮到她貿然穿著這件神裝到處亂跑後反而會引起恐慌，給自己惹上麻煩，她最後還是不得不把這酷炫的服飾變回卡牌，不能像其他人那樣把神裝一直穿在身上。
“唉，走吧，我們回學校上課。”孫悅歎了口氣，在和其他信徒一起觀摩了其他換上神裝的信徒後，眼看人群逐漸散去，她也想起了自己早上三四節要上的專業課，拉著自己同學的手準備回學校。
同學和孫悅一起朝學校的方向去，看孫悅麵上的表情瞧著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思考了片刻後突然提議道：“怎麽了啊，悅悅，都拿到神明賜下的神裝了居然還那麽不開心？”
“這種時候不是一般都要慶祝一下麽？晚上你要不要去我那，我們一吃吃火鍋。”
都是同一個大學同一個專業同一個班的學生，隻是和孫悅住校的情況不同，同學因為有一份直播做手工的兼職，擔心影響同宿舍的其他人，自己專門去學校外租了房子。
學校不允許他們在宿舍裏用大功率電器，但是去外麵的出租屋自己做飯吃就沒有這方麵的顧慮了。
孫悅有些失落：“主要是我沒想到，我拿到的神裝居然和別人那麽不一樣，我還以為我能和喬思柳、林欣一樣，拿到【運動】屬性的神裝，卻沒想到神裝居然還有這麽多的屬性類別。”
“而我拿到的這個【黑山羊】神裝，也不知道在麵對真正的詭異怪物後還能有什麽用處。別說，我已經能想象到我穿上神裝和真正的詭異怪物對峙後，突然出現的超能力者也把我當詭異直接給一起解決的畫麵了。”
“而平時使用，感覺也找到合適的機會，這個【暗黑】屬性的神裝落到我手上就是個壓箱底的命。”
同學想不到安慰的話，隻能是嚐試轉移話題：“有總比沒有好吧？而且以後也不是沒有拿到其他神裝的機會。”
“開心點，晚上給你在超市多買幾盒你愛吃的羊肉卷。”
“好吧，”孫悅聞言勉強也恢複過來了，跟著放平了心態反過來陶侃開玩笑，“看來【暗黑】屬性神裝【黑山羊】還是能運用於現實生活中的，起碼給我吸引來了幾盒羊肉卷。”
“實用性簡直不可估量！”
之後兩人就這麽打打鬧鬧回了學校。
……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
在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後，孫悅和同學去超市買了食材，去了同學在外邊租的房子。
拿出鑰匙打開門，孫悅自己從鞋架上找出了自己的拖鞋，隻是翻找間目光不期然被鞋架上的一雙男士拖鞋所吸引。
“這裏怎麽有一雙男士拖鞋？”孫悅看了兩眼，沒忍住問了一句。
她刷過類似的視頻，說讓在外的獨居女性在門口準備一雙男士拖鞋，說是這樣會比較安全。
但孫悅看到了拖鞋上使用的痕跡，拖鞋內平滑的表麵因為使用者的體重而往下凹出一個小坑。就以她平時對同學的了解來說，對方不像是會注意到這種小細節的人。
同學愣了愣，隨即很是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我最近找了個男朋友，想著要是什麽時候來萬一沒鞋穿就不大好，就給他買了雙拖鞋。”
“男朋友？！”孫悅這下是真的震驚了，“不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話說你男朋友是誰，要不要叫出來一整個宿舍一起吃頓飯？”同學：“他不是我們學校的人，平時也比較忙，現在估計不在外城呢。”
“呦嗬，還是內城的人啊？”孫悅是真的有點好奇了，“不是，內城外城離得這麽遠，你怎麽認識的他的啊。”
同學臉頰發紅：“就有一次在咖啡店碰上，他說我聲音有點耳熟，問我是不是在網上做過直播，我之後才知道，他平時聽直播助眠。”
“然後之後接觸多了，就自然而然成這樣了。”
“不過外城和內城確實差得有點遠，我之後看看能不能考上內城的研究生。”
“哇，那你可得加油了哦。”孫悅看到同學羞澀的樣子，當即開始擠眉弄眼地開始起哄。
不過她希望自己這個好朋友最後真的能如願，努力考上內城的大學。
……因為在降臨日之後，城市與城市之間被徹底分割，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在內城設立自己的大學。相比起內城那些耗費整個城市資源精力設立的重點大學，她們這些外城的大學就顯得有些不夠格了。
“嗯。”同學頗為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隨即開始整理晚上吃火鍋的食材。
而在吃完火鍋後，因為夜晚的外城不夠安全，再加上以前孫悅也不是沒有在她這裏留宿過，孫悅之後也沒再回學校，準備在同學的出租屋裏過夜，看著同學直播結束關燈後，玩了會兒手機很快就睡著了。
然而半夜，孫悅卻被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吵醒了。
同學的睡眠質量一直都還算不錯，但她一旦在將醒未醒時聽到點動靜，反而就很難再睡著一下子就會清醒過來。
孫悅聽著拖鞋塔拉踩在地板上的動靜，越聽越覺得煩。
她最開始被吵醒前還下意識以為自己在宿舍，伸手就要去摸自己放在枕頭邊的耳塞，然而她的手卻在這時候摸了一個空，很快讓她意識到自己這會兒究竟在哪裏，反應過來出租屋裏沒有起夜的室友。
不是，那現在在房間裏走動的人究竟是誰啊？不會是什麽小偷吧？！
孫悅想起了以前刷到的一些新聞，說是小偷在被房屋主人發現後捅死了當事人全家，越想越覺得害怕。
要不就當做是什麽都沒聽到？
這麽想著，卻陡然在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在衣櫃被拉開後跟著響起。
我靠！這個崽種到底在幹什麽啊？！
孫悅覺得有些惡心，卻又擔心會出現意外，猶豫間轉而想到了今天拿到的【暗黑】神裝【黑山羊】。
當時把在場其他人嚇成那樣，這會兒應該也能產生點作用吧。
……沒想到這件神裝居然還真能產生用處。